第四章 不是我强，而是你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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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有些暗，精铁黄金打造的大门虚掩着，门内放着的物件很少，最里面，一名身穿蓝袍，外面披了一件厚厚袍子的少年坐在案子后，面无表情。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吧？” “嗯。” 身后阴影中，传出一道声音。然而，若是仔细看去，却发现少年身后实无一人。 在他前方，一名身体尚存余温的蒙面汉子倒在地上，手中匕首滚落出去，落到案子前方两步远处，刀刃上有血，只不过是他自己的。 “俗语言，事不过三，既然二哥不仁，那也不要怪我不义了！” 话罢，他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体弱多病的‘废物’，更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你要动手？”他身后影子动了一下，一名抱剑青年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站在其身边。 坐在那的少年身子摇了摇，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动手，但不是现在。” “嗯。”抱剑青年向地上那名不知死活的可怜人看了一眼，道：“你如今还不宜站在明处，最好不要亲自动手，但……” 二人相视一眼，那少年突然一笑，眼里有种嗜血的疯狂闪过。 …… 方脸少年听到叶天的话，脸色如同白日下雨，晴空霹雳，一下子阴沉下来。 “没想到你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不知礼数的废物！” 乐春听到对方这么说自家少爷，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别看她平时总是哈哈笑着，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可是，当她真正对一个人在意之时，她也绝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就在乐春准备开口反驳之时，叶天却伸手拦住乐春，从方才开始，他便一直看着那少年，听到少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一直认为，意气之争这种事情，是最无聊和浪费时间的。 世间的人前前万万，想法各不相同。难道就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就和人争凶斗狠？ 那岂不是要累死！ 再者，这世间事情，远不止一件！ 但是今日，他似乎还真要做一下那无聊之事了。 “第一，我在这里看书，关你何事？再者，即使我看的是遍地都是的儿童启蒙书籍，又与你何干？倒是你，无缘无故出来抢我书册，还出口伤人，我真不知，学府这样的神圣场所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害群之马？” 论起骂人，叶天还真没怕过谁。小时候因为调皮和住在隔壁巷子里的那大妈隔三差五就要较量一番，早已练就了三寸不烂之舌。 叶天伸出手就要将对方手中书册夺回来，但对方怎能让他如愿？但见方脸少年手指微弯，改变了拿书方式。 叶天眉梢一动，最终没有伸出手。 对方明显是来找茬，他若是强行出手，毁坏了书册，反倒是给了对方借口，落了下方。 “小子，你难道就会逞口舌之快？” 那方脸少年气的脸色铁青，但这是书楼，书楼有书楼的规矩。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曾经那些目空一切，执意破坏书楼规矩的人的下场。 叶天仔细打量了这人一眼，突然觉得好笑。 “你不就是想要和我打一场，炫耀你自己有多能耐吗？好，我答应你，不过……” 他转身朝着下一个书架走去，乐春瞪了对方一眼，也跟了上去，叶天摆了摆手，悠悠的声音响起。 “你先等我一个时辰，我还要看会儿书，当然，你若是等不住，也可以先走。” 这语气淡然无比，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当然，对于叶天而言，这也却是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 对于方脸少年而言，这却是一种无视，一种比嘲讽还要令人愤怒的语气。 …… “你站住！” 方脸少年气急，他身边一名少年抢先一步，一时大喝出声。这一下子，正是应了那句自找苦吃。 “何人胆敢在书楼大喝！” 一道威严声音凭空响起，随后便见那少年周身空间扭曲，一只巨大手掌将其捏在手中，眨眼间连人带手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皆在须臾间完成，就是叶天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几息之后，诸人皆是心头震惊。 那方脸少年见自己侍从下落不知，知对方触犯书楼规矩，定然有惩罚临身。虽说是那少年咎由自取，但好歹是他的小弟，若是传了出去，他脸上也无光彩。 于是，他看向叶天的眼神更加恼火，将一切责任尽数归于叶天身上。 …… 有了前车之鉴，其他少年再不敢围观，纷纷低语着散去，忙活各自事情。 叶天看了方脸少年一眼，也转身离开，心中却是想着回去之后须得问问师兄师姐得罪了些什么人，免得以后再招这不知何故的麻烦事。 见叶天离去，那方脸少年心中怒火中烧，但也不敢在此造次。他低声咒骂几句，带着剩下那少年拂袖离去。 出了书楼，果真在外面广场上等候，想要待叶天出来之时，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 不提那方脸少年在外忍受寒风霜雪之苦，叶天这边却未曾将方才一事放在心上。 及因他方才已看出，那方脸少年不过通脉五重，比他仅高了一个小境界。非是他自大傲慢，而是他早已衡量过自身战力，即使对上通脉六重，也能将其击败，区区一个通脉五重，还不被他放在眼里。 哪知，叶天是做此想法，那方脸少年又何尝不是？他观叶天刚来学府，修为必然不高，最多通脉境，决然非他对手。 不然，他一个身后无甚背景的人，敢去开罪自家老大都需忌惮的对头的师弟，需知，秦乐乐可是秦家子弟，至于秦家…… 甩了甩头，方脸少年便双臂环胸，就这么傻傻的站在那里，引来了不少弟子的目光。 …… 叶天在书楼中果真就待了一个时辰，倒不是他记得外面还有人等候，而是乐春嚷着饿了，且今日收获颇丰，他需得回去好好消化一番。 找见了穆惜雪，三人便结伴朝书楼外走去。 出得书楼，还未走几步，那边方脸少年眼神倒是极好，一下子就瞅着了叶天，几个箭步飞来，挡住了叶天去路。 “小子，你我一战还未开始，难道是想要逃？” 他在此站了一个时辰，虽说是修行之人，但毕竟还未到那超然之境，再加上这寒风中有些许不知何处而来的冰寒之力，他实则早已冻的瑟瑟发抖。 “哦？你还在这站着？” 叶天看向对方，心中有些意外。 还以为对方必然不会等他一个时辰，哪知，这人毅力惊人，竟然真的在寒风中守到他出来。 “小子，你莫要废话，赶紧来与我战一遭。”这少年听见叶天那淡然的语气，外加那一脸惊讶表情，火冒三丈。 周围过路弟子见到这边声音极大，都凑了过来，想要看看发生何事？ 叶天看向这少年，无奈摇头，心中真想再问一下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有病。 “也罢，我就和你打一架。” 叶天伸了一下腰杆，走到一边，那些围观弟子自动给让开位置。 穆惜雪和乐春站在一边，却无半分担心神色，及因其知晓叶天根底，没有必要做无意义的担心。 但那方脸少年同伴却是望向叶天，嘴角露出冷笑，心想这人狂妄自大，必是来自那个乡下山窝的下里之人。 “你小心了！” 两人方站定，那少年便先行出手，你见他抬手一击，瞬发出一道元力气浪，化为一道指剑，割裂空气直奔叶天而来。 但因这方脸少年急欲立功，想要一击打杀叶天威风，从而达到其心中所想。当然，也有其窝火许久，想要发泄之心思。 然而，纵使他速度再快，能快的过叶天的感知？ 在那指剑几欲到叶天面前一指外时，他身形微动，待那指剑划过，竟然只是一道残影消散在原地。 那方脸少年心惊，未曾想到叶天遁速如此惊人。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愣头青，立时收起所有小觑之心，谨慎感知四周。 然，这一月以来，叶天修为大进之余，对流星步的感悟和修行也不曾落下，且他读了许多身法典籍，吸收其他身法神通之长，速度大增，相较曾经，快了两倍不止。 那方脸少年打了几道攻击，都未曾沾上叶天衣襟分毫。久而久之，他心中焦急起来。 作为老辈学员，且自己主动挑起决斗，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捉不到，让他一张老脸何处安放？ “小子，有本事不要躲躲藏藏，出来正面一战！” 他急喝，已是乱了方寸。 叶天见时候差不多了，倒也收起了戏耍之心。他速度突然慢下来，道：“好，既然你要与我正面一战，那师兄且注意，我便不客气了。” 话落，他抬起手掌，掌心元力漩涡陡生，星光点点，犹如手握一片星空。 且，在他手掌四周，有淡淡的字符隐现，登时，他那一掌威力增生。 那方脸少年捕捉到叶天踪迹，嘴角冷笑，全身元力尽数汇聚于拳头上，一拳挥出，犹如山川崩裂之势，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朝着叶天面门砸来。 两人的攻击没有丝毫迟滞，一掌一拳，悍然相撞。 结果出乎在场大多数人意料，那方脸少年一拳威猛无比，但还是被叶天一掌给打的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十几米才停下来。 叶天收掌而立，看向对方。 方脸少年挣扎起身，心中不敢相信。他那自己认为最强的一拳，怎么会被对方给这么轻易就破了？！ “你……怎么可能……这么强！” 叶天摇摇头，微微一笑，给那还在挣扎的少年拱了拱手，回头叫了一下穆惜雪和乐春，便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走了几步，他脚步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不是我强，而是……你太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