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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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大司马正文卷第217章舌战群儒是夜,刘琦难以入睡,心中孤寂,独自寻坐到池塘旁,手握一把鱼饵,在皎洁的月光下喂鱼。 “游于池塘,食尽则安,此乃鱼儿之乐啊!” 望着池塘内挤成一团争抢食物的鱼儿,刘琦不禁感慨道。 今日潘浚的那番话,却是让刘琦深思良久。实话而言,他本无多少野心,昔入江左,多为夺嗣而做谋划。 今日倒好了,刘表去世,他未悲伤多久。曹cao继而南下,他的弟弟刘琮火速投降,荆州大半要落入曹cao的手中,他与刘琮夺嗣,夺了个寂寞。 或许如潘浚所说的那样,他之前认为自己能控制刘备,除了他认为刘备性情恭厚靠谱外,余者所赖便是他的父亲及那霍峻。今父亲已亡,霍峻与刘备关系匪浅。 待击退曹cao后,刘备是否会借机向他发难,这便是需要考量的点。从感情出发,他不认为刘备会背弃自己。但从理性出发,又不得不思考这些。 刘琦可非傻子,多年接触下来,他已认清楚刘备。论仁义诚信,刘备当仁不让,值得信赖。但刘备也有英雄之志,不甘居于人下之念。 当英雄之志与仁义诚信冲突到一起,刘备又会如何抉择呢? 最稳妥的方案,那便是选择归降曹cao,不用为其余之事烦恼了。但刘备之求,荆楚之旧业,吴越之基业,也让他难以放下。 “哎~” 刘琦抬头仰望明月,幽幽叹了口气。 脚步声响起,侍从拱手说道:“启禀使君,豫州帐下的诸葛军师已至吴县驿馆,上书欲求见使君。” “嗯?” 刘琦迟疑少许,问道:“北府何时可到?” “约在明日下午时分!” “好!” 刘琦拍了拍手掌,说道:“于明日午时,升堂议事,召集文武大臣,亦唤上诸葛军师,再议是否出兵得助豫州之议。” “诺!” 一夜无话,即转至次日午间。 昨日的议堂上,群贤毕至,入榻而坐,又与昨日无常。唯有多了个面如冠玉,身姿挺拔,峨冠博带,手持羽扇的诸葛亮。 诸葛亮作为刘备帐下的核心官员,早与刘琦帐下士人见过。今日刘琦帐下士人见到诸葛亮前来,便知其来意如何! 刘琦初入座,环顾众人,说道:“昨日孤体弱畏寒,幸诸葛军师至吴县,其深晓荆楚战事,今可再议大事!” 张昭轻咳一声,说道:“军师深知荆楚战事,昭敢问曹兵何如,江左兵马何如?” 诸葛亮轻摇羽扇,笑道:“曹兵皆虎狼之徒,征战沙场十余年,有数十万之众。吴越之兵,习于舟舸,不如曹兵之锐,亦不如曹兵之众。” “那敢问军师知曹公为何人否?天子又在何方?” 诸葛亮神情不变,答道:“曹cao为汉之丞相,天子在许昌。” 张昭露出笑容,说道:“昭再敢问,往昔之时江左以何御曹?” “大江!” “好!” 张昭收敛神情,说道:“曹公雄兵百万而至荆楚,帐下良将千员,皆善征战之辈。而豫州与扬州合兵不过数万,帐下将校人心浮动,安能比之?” “我江左可以拒曹公者,大江也;今曹公得江汉,共有江水,又有江汉水师,蒙冲斗舰多以百计。曹公若浮江而下,兼治步卒,水陆俱下。敢问军师,我军等安能敌也?” “且曹公乃大汉丞相,奉天子令征讨不平,二公为人臣,怎敢以臣逆君上?” “呵呵!” 诸葛亮手抚羽扇,冷笑几声,语气中充满了对张昭之语的不屑。 张昭脸色微变,反问道:“军师是为何意?” 诸葛亮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亮乃笑张公见识浅短尔!” 说着,诸葛亮不顾张昭难看的脸色,说道:“曹cao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以迎奉天子之命,行挟天子之举,杀忠臣,害良将,此已是大逆之举。” “我主豫州,出身寒微,不敢忘恩,与车骑将军董承、昭信将军吴子兰、偏将军王子服等义士奉衣带之诏,谋诛曹cao。然是惜哉,机密泄露,被曹cao所探,董、吴、王、种、吴等忠臣良将残死于贼手,贵人董氏已被曹cao所杀,唯豫州幸免于难。” 衣带诏并非演义杜撰,而是确有此事。且刘备奔向袁绍后,袁绍亦打着衣带诏讨贼的名头。 “豫州,前汉中山靖王之后;扬州,前汉鲁恭王之后;二公皆乃汉室血脉,奉衣带诏而讨贼,行大义除国难,怎是会以臣逆君之行?” “这?” 张昭吞吐难言! “今且谈曹cao帐下兵马。” 诸葛亮环顾众人,笑道:“天下东西南北长有数千里,山川地势各有不同。巴蜀多山,民善攀走,长于山间之战;吴楚多水,民cao舟舸,长于江水之争;西北多羌,民风悍勇,长于搏命之争;边塞多骑,民擅骑走,长于骑兵之斗。” “曹cao帐下兵马多是中原、边塞之民,长于步、骑之战。今与我吴楚之民战之,则是舍其长,迎其短,以战我吴楚甲兵之长。” 说着,诸葛亮轻摇羽扇,开玩笑说道:“诸位以为曹cao帐下北方之众,舍马上船,能有几分实力?亮京口门前舞勺之童,亦能在舟舸上擒杀虎骑豹士。” 舞勺,即一种文舞。十三岁的青少年始习舞,且同时又开始学射御。 此戏谑之语一出,堂中文武相视一笑,继而却又觉得甚有道理。他们可是十分清楚,江水之汹涌,舟舸摇晃起来,可不是北人所能承受得了。 张昭的脸色略有不太好看,短时间内诸葛亮将他的议要一一驳斥。 “军师之语看似有理,实则无理。” 陆绩寻机开口,说道:“曹公兼有江汉,亦有舟舸之利,其以江汉水师于水战我,又以北人之众于陆破我,水陆同进,我军则难挡之?” 说着,陆绩站起身子,拱手说道:“恕绩无礼,豫州数败吕布之手,丧徐州,丢小沛,犹如丧家之犬狼狈至极。反观吕布却被曹公擒杀,兖州亡命,水淹下邳,似如狼逢虎豹束手就擒。”
“又观袁术称霸江淮,豫州难敌,幸得吕布相救。再观曹公,南征袁术,则术畏战而走。” “曹公用兵如神,西北臣服,河北已定,中原早安,纵横天下,无人能敌。而那豫州……不谈也罢!” 陆绩捋着胡须,也不继续说什么。 江左士人虽不是中原大族,但亦是士族名门。在他们眼中刘备、关羽等人多是边塞老革而已,在出身及文化上多有瞧不起。 诸葛亮不怒不躁,笑脸问道:“敢问君可是怀橘之陆郎否?” “正是!” 诸葛亮弓步起身,说道:“陆郎既是江左陆氏之后,怎不知项羽之事。昔之项羽,今之曹cao。且那项羽之威,远胜曹cao,然起不由德,又多生屠戮,民归高祖。高祖虽数败项羽之手,但垓下之战项羽终死。” “兵者之事,非寻常儒生,笔墨言语,空谈议论,能知其中之玄机!” “吕布何人?并州豺狼,无君无父,徒有武力之辈。豫州怜其流离,收容于小沛,不料趁机袭城,致使豫州兵败。莫非此怪豫州之仁义乎?” “君不见曹cao亦曾败于吕布之手,若非袁绍相援,怎有今日之盛。而那曹cao不思袁氏之恩,兵入河北,掠其妻妾,亡其子嗣。虎狼,豺狼相争,故虎狼胜也。若言曹cao胜于豫州,不如且言虎狼暂胜于人仁。” “然此一时彼一时,豫州得丹阳兵马,兵马强劲,于蓝口败夏侯,夏口胜七将,令曹军不敢犯城郭。若得江东兵粮,且有大江之险,北府之韬略,必能重创曹军于江汉。” 诸葛亮朝着陆绩拱手,笑道:“虎狼败退,人仁得胜。百姓可保家园,士女可享太平。届时陆君与母同食橘rou,不畏虎狼夺食,岂不美哉?或是陆君欲入虎狼之口,亦不愿居二公人仁之下。” 陆绩张了张嘴,却也不知怎么说,默然且退。 见此情景,刘琦心中暗爽不已。得益于他手段温和,缺少名望,这些江左士人常敢出言犯上,令人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豫州之豪杰,天下共之。某敢问扬州降,豫州又如何自处?” 诸葛亮寻声望去,见武将席位上的文聘,沉声说道:“豫州受车骑之遗命,佐扬州保荆楚之民。今扬州若愿率先归降,豫州愿仿旧齐之田横,率军出海,与曹贼死战,不愿堕忠义仁孝之名。” 闻言,文聘扶剑起身,奋然说道:“使君,奉先君之遗命,聘当辅弼使君以保吴楚,荆州虽没,然江左亦在。今豫州欲复荆楚,我等岂能辜负。我江左虽寡,但亦用血勇。归降乃不得已之计,今当能战,岂能不战。” “即聘亡于江水之上,当有面目得见先君,亦能得报使君之恩德。生不负忠义,死无愧于地下。今与空谈士人同座议降,聘心甚悲也,亦感屈辱!” “彩!” 一声喝彩,从堂口传出。 继而,众人望去却是一人袭着衷甲,兼备儒气,英武勃发,虎步入堂。 “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