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第一次合肥之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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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蔡瑁、张允夜袭濡须坞而遭到残败后,曹cao这才深知江东水军真的是难以撼动,便下令坚守营寨,不再主动去和江东的水军交战。一日清晨雾气忽起,曹cao正在营房内休息,忽一兵士来报,言道从濡须坞里驶来一只蒙冲战船,曹cao惊惧,忙令将士准备迎战。等曹cao来到营寨门口向濡须水上望去时,但见水面上雾气弥漫,在这雾气之中隐约可见一高大的战舰正向营寨缓缓开来,离营寨已不足百米,待离的更近些时,那战舰便不再前行,而是掉转船头在曹cao的营寨前横行,此时从蒙冲战船内走出来一人站立在船头上,身披风衣正在向这观望,有将士惊叫,“是孙权!”曹cao也大惊,仔细观望,见那人手按宝剑、身体挺立确实像孙权,自言道,“孙权想要干什?” 文聘道,“魏国公,此必是孙权前来探察我营寨,待我率水军出击,将孙权捉来!”曹cao担心孙权这是诱敌之计,在孙权的背后在这弥雾之中宽阔的濡须水面上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艘蒙冲战舰,若是冒然出击定会残败,想到这便道,“不可盲动,只教弓箭手射击。”文聘便令弓箭手以箭射之,而此时船头上的那人早已转入船仓。那人正是孙权。濡须口曹cao一战失败后便紧闭营寨不再出战已有十数,孙权不想在这濡须水面上与曹cao长耗下去,想寻找可趁之机主动出击将曹cao击退,于是便趁今早雾起乘一艘蒙冲战舰驶近曹营观察敌情,孙权见曹营防守严密,营寨自水上延伸到陆岸有几里远,军力势大,实难攻击,孙权不由眉头紧锁。此时,他忽然看到曹营的弓弩手都齐聚到营寨边,便忙退入船内,曹营内的弓箭如飞蝗般射来,都射在了蒙冲战舰的船体上,不一会的工夫,由于船体上射中了成千上万支箭,船体出现倾斜,孙权便令掉转船身,使另一面受箭,船体渐渐地便平稳了,孙权见状不由心喜,前来探查曹营的情况,却不想曹cao又送来了这么个大礼,便教回濡须坞。 此时弥雾渐消,曹cao见水面上只有孙权的这么一只蒙冲战舰,自己的几万支箭矢就这么被孙权大摇大摆地给带走了,顿时感到了羞辱,忙传令文聘追击,这哪能追的上啊,一会儿工夫,蒙冲战舰便消失在了水面上,文聘只得率船队返回。 又过了几日,曹cao正在营房内憩,急听远处有鼓乐之声传来,曹cao正自感纳闷,有兵来报,是孙权又独乘一船前来挑衅。曹cao怒起,披风衣率众将前来营寨前观看,但见孙权乘蒙冲战舰已驶到营寨前不足百米,从船仓内传来鼓乐之声甚是响亮,孙权站立在船头,如一株挺拔的青松那么稳健,曹cao正凝望之中只听孙权喊道,“曹cao,可用箭再射我否!”曹cao大怒,却没有下令放箭,而是对众将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箭!” 文聘又道,“魏国公,现在水面上只有孙权这么一艘战船,请魏国公给我一支将令,我率一支水军便可将孙权擒来!”曹cao瞥了他一眼,轻漫地道,“将军难道不知这蒙冲战舰的历害?”曹cao暗道,你文聘熟悉水军,明知蒙冲战舰速度极快而又异常坚固,请令岀击干什么?是为了摆风头么?你这里水寨大门还没有打开,人家孙权的蒙冲战舰已经兔子般跑了,你追的上? 文聘看到曹cao的眼神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拱手退下,一边道,“是是是……”孙权那边见曹cao没有动静,便令锣鼓手放大了动静,那鼓乐之声直震得水波连连,曹cao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而曹兵们却象看戏一般拥挤着观看。孙权近在眼前却不能捉拿,这让曹cao感到了羞辱。 鼓乐之声忽然嗄然而止,水面上平静下来,只听孙权喊道,“曹cao,谢谢你上次送我的一万零八百支箭,今日我送你一箭以表谢意。”罢往旁一闪,只见甘宁已捥弓搭箭,冲曹cao瞄个正准,“嗖”的一声便射去一箭。曹cao大惊。曹纯的反应极快,他把一个兵士一把拉到曹cao的面前,那兵士中箭倒地,曹纯大叫,“保护魏国公!”兵士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将曹cao挡在了后面。孙权见甘宁一箭没射中曹cao,便令撤退,蒙冲战舰掉转船头,缓缓地往濡须坞而去。 曹cao望着孙权远去的战舰不由叹息道,“生儿就如孙仲谋,刘景升的儿子似豚犬。” 虽然曹cao十分敬佩孙权的这种置自身安危于不鼓胆量,但同时也让曹cao感到了一种羞辱,前次孙权在万箭的射击下以船身受箭带走了曹cao上万支箭,今日又明目张胆地、大摇大摆地在自己的营门前以鼓乐挑衅,这孙权还真是没把他曹cao放在眼里,曹cao越想越气,在营帐内不停地来回踱步,贾诩理解曹cao的心思,便道,“主公不必忧虑,我有一计,可破孙权。”曹cao目光一亮,忙问,“文和有何妙计?快快讲来。”贾诩道,“孙权只所以亲自在濡须坞督军驻守,那是因为他怕濡须坞失守我们会顺濡须水直通长江威胁到他的都城建业,因此他在濡须坞必重兵把守,而他的江西大营却兵力薄弱,我们此时可加紧训练水军作出要攻打濡须坞之势,一面悄悄派兵去援助张辽攻打他的江西大营,可一战拿下他的江西大营。”“此计甚妙!”曹cao喜道,于是曹cao便令蔡瑁、张允督水军加紧训练,一面派徐晃引两万人马前去援助张辽,待徐晃大军到达张辽大营后于当夜对孙权的江西大营发起了攻击。 时值深夜,月朗星稀,孙权的江西大营营门口上灯笼高桃,几个守门兵士正抱着长戟依在门口旁睡,张辽和徐晃引军到达江西大营的近前,见江东守门兵士兵在睡,张辽把手一招,军士齐上,尽杀守门兵士冲入大营,点燃火把往营帐上扔去,顿时杀声震。 公孙阳从睡梦中被惊醒,不迭穿鞋跑到帐外一看,整个大营已火光冲,江东兵士已乱作一团,公孙阳大惊,忙回帐内披挂,绰枪在手冲出帐篷,此时一兵跑着来报,与公孙阳撞了个满怀,公孙阳怒道,“怎么回事?”兵回报,“曹军夜袭营寨!”公孙阳飞身上马,与张辽迎面相遇,两将也不搭话,举枪便战,公孙阳岂是张辽的对手啊,战不几合,公孙阳拨马便逃,张辽也不追赶,挥军驱杀江东之兵,至亮,杀散江东守军,占据了江西大营。 孙权连续两次探查曹cao的水寨见曹cao不敢出兵迎敌,料想曹cao暂时不会对濡须坞发动攻击,心里便安稳了些,这一哨兵忽报曹cao正在加紧cao练水军,有攻打濡须坞的气势,孙权又不由神经绷了起来,便召众将前来商议应对之策,正议间,忽公孙阳衣甲不整、头发蓬乱地匆匆来到,孙权不由一惊,只见公孙阳跪倒在地,哭道,“主公,张辽衣袭江西大营,江西大营丢了。”“什么?”孙权站起身来,“江西大营丢了?”“正是……”孙权颓然地坐了下来,即而怒道,“你不是立下军令状要守好江西大营的么?今丢了江西大营你还有何话可?”公孙阳辩解道,“主公,曹兵忽然增兵,兵力是我们的数倍,又是在夜里突然发起攻击,我们防不胜防才以致此败,望主公明查。”孙权大怒道,“你打了败仗还有理了吗?来人,给我将公孙阳推出去砍了!”左右兵士上前便将公孙阳推出了大厅。
斩了公孙阳,孙权余怒未消,传令起兵要去夺回江西大营,吕蒙忙劝道,“主公不可,主公,现江西大营已失,曹军士气正旺,我们即是去夺也很难取胜,而且我们一旦分兵去救,濡须坞空虚,曹cao必定会乘虚来攻打濡须坞,这样濡须坞就危险了,请主公三思。”孙权想想也是,只好作罢,但江西大营丢失,曹军必会从长江岸边来夹攻濡须坞,那样的后果也十分不妙,想到这不由忧虑地道,“如果不去夺取江西大营,恐曹军会顺长江北岸来夹攻濡须坞,那样我们岂不被曹军包围了?”吕蒙道,“将军可一面派人向江陵求救,请诸葛亮派一支水军前来濡须口协防,一面速调朱桓的芜湖水军前来濡须口增援,以牵制张辽和徐晃,这样濡须口方可无忧。”孙权点头,即刻派使者飞马去江陵求救,一面调驻防芜湖的朱桓水军五千前来濡须口增援,张辽及徐晃攻克江西大营后即沿长江北岸来攻打七宝山,怎耐七宝山上的驻军防守严密,又有朱桓率五千水军来搔扰自己的后方,一时也难以攻上,不过半月,江陵的关羽又率五千水军前来濡须口协防,张辽与徐晃只得退兵至江西大营。 时值四月,南方雨水渐多,江水见涨,孙权与曹cao在濡须坞就这么僵持着,孙权见曹cao并没有撤军的动向,不觉忧虑起来。虽然自己占尽时、地利,粮草也充足,但长期与曹cao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好办法,曹军势大,犹如一利剑压在自己的脖子上,时时不得松懈。孙权在屋内一边踱着步一边想着,外面的又阴合起来,不时有闪电划过长空,雷声闷响,孙权的宠妾步练师望着孙权忧虑的样子不觉也眉头紧锁,俏丽的脸膛上浮上了丝丝愁容。步练师来到孙权身边,劝慰道,“将军未愁,我们在此与曹军相持,我们占尽时、地利、人和,相观曹cao,粮食运输皆由合肥走水路运输,现雨水渐多,江水猛涨,曹军的粮食运输多有不便,夫君何不写一封信给曹cao告诉曹cao这些,晓以利害,曹cao便有可能退兵。” 孙权喜道,“夫人言之有理,待我写信于曹cao。”于是孙权便写了一封信,使人给曹cao送去。 几的阴雨连绵也让曹cao忧愁起来,象这样的气,进兵不能,驻守可粮草运输也是个困难,现在孙权在濡须坞严防死守,若想攻破濡须坞也谈何容易,在此长期耗下去对曹cao不利,况且刘备已经兵入西川,染指汉中之地,如果让刘备得了汉中那将直接威胁到曹cao控制的中原,这对曹cao的威胁远大于孙权,正当曹cao为此犯愁的时候,孙权的书信到了,曹cao打开一看,不由心喜,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孙权的书信是这么写的:曹公,现在阴雨连绵已到雨季,河水猛涨,与你水军大寨不利,且你粮草运输也是困难,公不如退去,以后我们寻机再战。公若不死,我孙权睡不安稳也。”曹cao看罢将众将找来,将信给他们看,道,“知我者孙权也。孙权看来也疲惫了,也不想打了,劝我退兵,好,我们就退兵,在此下去也只能耗费粮草绝无益处了,从今日起开始退兵,水军先退,陆军次之,众将都回营开始撤吧。” 于是曹cao撤军回许都,留张辽驻守合肥,大军回到许都后,曹cao便开始着手对汉中用兵,决定抢先在刘备前头拿下汉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