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恐怖
宁青莞真的从来没有舞完这个剑法,但今天这个刺客顽强的毅力也许可以帮她舞到最后。· 这是宁舒尧教的剑法,她再配合自己的身手进行了改良,宁舒尧说过,她改良以后的这套剑法,也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舞到最后,其他人没有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是办不到的。 她指尖轻拨藤条,在面前重重甩了一鞭,脚尖处的地面立刻被剑气砍出一条狰狞的痕迹。 对着面前杀气腾腾的老袁头,她不躲也不避。 一剑穿云。 她的剑法,从不拖泥带水。 藤条一剑划过,带着磅礴的剑气和无边的杀气一冲而过,带起滚滚烟尘,冲上云霄。 末了,藤条像只调皮的动物,在她手上晃了晃。 老袁头举着刀还没有砍下来,他浑身的内力都用来防御她这一招了。 烟尘散去,他默默放下刀。 喀拉 从他的肩膀到腰际突然裂开一道血缝,往外溅着猩红的献血。 老袁头面色骤变,仰面倒了下去。 宁青莞走到他身边,不顾老袁头浑浊又溢满杀气的眼眸,蹲下身去看他的伤口。 伤口虽然血流如注,但终究太浅。 “内力尚浅。”终究雷声大雨点小,她还以为自己可以一次把老袁头噼成两半。 宁青莞淡淡站起身,又冷漠地看了一眼老袁头,抬脚往外走去。 老袁头躺在地上,咕噜一声吐出一口气,恨不得将宁青莞碎尸万段。 可她已经走出去了,仿佛他不过是她· 老袁头怒上心头,伤口的血涌得越发快,渐渐浸满牢房肮脏的土地。 张三风跑出去,正要往王小吉在的屋子的方向跑,就被傅炔一把拉住:“张公子,宁姑娘还在里面……” 张三风不耐烦地扭头推了他的脑袋一下:“你不要管她!她厉害着呢!你……”他迟疑了一下,扭头看向萧临:“你去把柴房烧了,把马也一块儿放跑!” 这么热闹怎么能不把让柴房添一把火! 趁着他们分散注意力,他正好潜进去给宁青莞帮帮忙。 萧临愣了愣,当下脸就拉下来:“我凭什么……” “我去我去!”傅炔搓搓手,夜风吹得他的鼻尖通红,他不好意思地道,“张公子,让我去吧。” 张三风面无表情和萧临对视一眼,这回不用他说话,萧临便开口了:“……知道了……我去……” “我和公子一起去吧!”傅炔又道。 张三风觉得傅炔要添乱,但他总不能让傅炔跟着他一起,也就随他们去了。 张三风和王放商议了一下,王放留下来盯着这帮从牢里逃出来的人,而他去助宁青莞一臂之力。 宁青莞就算再没良心,他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总该念着主子的好吧? 萧临和傅炔从黑漆漆的小道往柴房走。 柴房其实没什么人,人心惶惶,柴房又离主屋较远,谁爱来这里。 萧临拨开草丛,借着月光往柴房的方向走,远远的他甚至能听见有山匪粗声粗气的说话声。 “公子……”傅炔压低声音道,“你真要去放火吗?” “当然,。”萧临头也没回,“虽然是帮了萧君廷那小子的忙让我不爽,可我想让宁青莞高兴。” 傅炔歪了歪头:“如果是这样,你不就得不到宁青莞了?” 这时有一队人打着火把从前方匆匆跑过,萧临赶紧蹲下身又把傅炔按下去:“哪儿管得了这么多。” 傅炔没说话。 萧临好不容易摸到临好不容易摸到柴房门口,谁知从后面又上来一群人,捏着火把,火光莹莹。 他赶紧扑到地上躲进草丛里,连带着拉着傅炔也一起滚到一边。 谁知道两人滚在一起声音太响,那边打着火把的山匪立刻引起了警觉:“什么人?!” “大根!大根!你过去看看那边有什么东西!”男人对另外一人道。 “二哥!为啥叫俺去看呀!俺胆子小!” “叫你去你就去!” “二哥!” “叫二哥也冒用!” 萧临倒抽了一口气,这里就是光秃秃的草丛,他轻功极差,还带个傅炔,还能怎么跑。 萧临偷偷的往里面蹭了蹭,内心祈祷这个叫“大根”的发现不了他,傅炔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手指一弹,另一个方向突然响起簌簌的声音。 接着蹦出来一只小兔子。 大根又哆哆嗦嗦走过去,火把凑近一看,是只兔子,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道:“二哥!是只兔子呀!” 叫二哥的人冷嗤一声:“真是的,看你,一只兔子把你吓成这样。”说罢他道,“走吧,留四个人在这里,其他人跟我走!” 脚步声渐行渐远,留下的四个人转了一圈似乎在柴房门口坐了下来。 “今晚这是弄啥呀?”有人问道。 “不晓得,吵死人咯。” 四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带着乡音,萧临听不甚明白,傅炔却支着胳膊在黑暗中偷偷站起身,明明他距离那四个山匪只有不过十步之远,那四人愣是没有看见他。 萧临皱起眉头一边抬头示意他蹲下来,一边去拉他的裤腿。 拉着拉着,他突然怔了怔。 火光跳跃下,傅炔那张脏兮兮的脸格外坚毅,他的眼眸平静,甚至带了一点冷意,唇瓣轻轻抿着,似乎还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下巴的弧度熟悉又恍惚,他似乎无数次见过这个场景。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宁青莞说:“你觉不觉得,那个书生,有点眼熟?” 傅炔负手而立,微微低头看着萧临,含笑道:“临弟,看来你认出我了?” 萧临蓦然瞪大眼睛,眼里闪过茫然和不可置信以及惶恐不安! 他觉得浑身都在颤栗的发抖! “你” 他刚说出一个字,傅炔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淡声道:“临弟,你还是这么没有眼色,不知道旁边就有四个敌人么?” 萧临被他捂着嘴巴,心里害怕到极点,却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临弟,听话,小时候我就觉得你很调皮,所以才一直很关照你。”傅炔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脸颊,“不要说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