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一起同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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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玫瑰心心念念一定要上学堂这个执念,来自白焯。 “小呀嘛小二郎 背着书包上学堂 不怕太阳晒 也不怕那风雨刮 只怕老师骂我懒呀 没有学问唻 无脸见爹娘” 这是白焯小时候接受启蒙教育最流行的儿歌,时至今日,欧几大陆的欧东国,男女老幼依然人人皆会吟唱。 他被掳到荒极风洞做黄玫瑰的花奴时,有一次在玫瑰葬园浇玫瑰花,无意间哼出来,被旁边的黄玫瑰听见。 可怜的孩子,连学堂是啥都不知道,追着他问了老半天。 经过白焯的润色,加上舌灿莲花,让黄玫瑰感觉到儿时没上过学堂是一生之痛,对“背着书包上学堂的小二郎”充满憧憬和神往。 其实,作为高级宇宙的本相宇宙,婴儿一出生,生命等级便是25级,接受教育的方式,都是胎教,基础知识在坯胎时便被母体强行直接灌顶,出生后自行领悟,哪里还需要什么上学。 想接受再教育,只能上私家书院,那是另一回事,学费昂贵,一般根本人上不起。 像白氏家族的白堂书院,入门便是要上交一部完整的本源神诀。而完整的本源神诀,必须要源玉来承载。 仅这一条,几乎就杜绝了普通人的上进之路。 小二郎上的学堂,是低级宇宙生命普遍采取的教育方式,如同开设启蒙扫盲班,把基础知识一个模子的复制粘贴,然后填鸭式的生搬硬套硬塞讲授给学生,讲课的老师都未必弄得懂自己在讲什么,像个复读机,只是世世代代的循环往复下去,实在是僵化教条枯燥乏味至极。 就拿语言类来说,初学是背诵《三字经》、《千字文》,《诗经》之类、高级一点就是背诵《论语》,《唐诗》,《宋词》之类,几千年传承,一尘不变。 相当于给每个人的智慧和智商上了一个枷锁,人类的知识的海洋在一条很窄的道上走到黑。 培养出来的学生,固步自封,毫无创新和开拓精神。 愚民至极,把人变成傻子,民智不开化,欧几大陆所在的宇宙永远在低级宇宙沉沦。 就这么个低级宇宙的蒙学小学堂,让生命等级超过39级的黄玫瑰,一直念念不忘。 “白大哥,你回来了。太神奇了,我的脑子里钻进了海量的未知知识,都快被撑爆了。并且我都懂,能理解,我这是生而知之吗?” 这时,陆薪燃也从卧室里出来。 黄玫瑰也不惊讶,白焯用武藏封神界弄了个人过来,她即使“睡着”了也知道。弱不禁风,连皇天后土刚出生的婴儿都比这个人强。 可陆薪燃对白焯的称呼,令黄玫瑰不爽。 “什么生而知之,蠢货,是个婴儿都懂的东西,炫耀什么。还有,你叫他大哥?应该叫爹才对。” “你...欺负人。” 陆薪燃在他原来的宇宙纵横无敌,性子本就爆橫,一生只敬佩白焯一个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敢这么跟他叫嚣说话,肺都要气炸。 可他已非吴下阿蒙,就像他说的,他脑子里钻进海量知识他都懂,以他现在的知识,能看穿白焯的生命等级是29级,却看不穿黄玫瑰的生命等级。 就是说,黄玫瑰的生命等级至少超过他10级。 便硬生生把气话吞回肚中,变得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玫瑰,他叫陆薪燃,我认识的一位大哥的儿子,一开始见面就这么叫,你还让他这么叫吧。人对人之间的尊敬与否,并不完全体现在称呼上。各叫各的,挺好。” “什么叫各叫各的,不行。你对他恩同再造,叫爹有错吗?看在白焯的面子上,你不叫爹也可以,但是不能叫他哥,那样我成什么了。听清楚了吗?” 被一个黄毛丫头颐气指使盛气凌人,陆薪燃的爆脾气彻底点燃了,眼睛喷火的瞪着黄玫瑰。不管不顾大喊起来。 “我,我不服,先打赢我再来教训我。” 也是,在陆薪燃眼里,黄玫瑰就是一个人畜无害张狂无度,娇滴滴的,有人养没人教的小姑娘,看在白大哥的面子上,忍了又忍。还蹬鼻子上脸。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白大哥惯着他,他可不会。 “哟呵,有脾气的孩子我喜欢。只可惜,你把勇气可嘉用错地方了。就罚你禁言禁行三天吧。”
黄玫瑰还没说完,陆薪燃就感到自己不能言不能动,如同被使了定身法。干着急没办法,他只能用眼神求救于白焯。 白焯自始至终都没理会他俩逗闹,主要就是想给陆薪燃一个教训。 但黄玫瑰这个惩罚太过了。 “玫瑰,禁言就可以了,禁行就免了吧。一会儿,我们还要去白堂书院报名呢,会让人看笑话的。” “什么,就他这样的,也要上学堂。” “就是他这样的,才要上学堂。” “那我们不就成同窗了,不成,辈分全乱了,他不能上学堂。” “上学堂与辈分有什么关系。我上学的时候,还和族一个爷爷辈的同班。有一次,惹急了我,不照样被我打的流鼻血,回去告我父母状。” 这段也不算白焯胡编,这是他的亲身经历。他是把他小时候在欧几大陆欧东国上小学的经历,如实讲了出来。 “也是,爷爷也被我骂过很多次呢。行,算他一个。” 黄玫瑰之所以神往上学堂,最主要的就是,她长这么大,就只有一个老师,就是她的爷爷。 爷爷对黄玫瑰是放养,只给她设定修炼目标,限期验收修炼成果,不负责修炼过程。所有的修炼,全部要黄玫瑰自己制定计划完成,小时候所有经历可以说全部是苦难,没一天是省心的。 就是刚才在宾馆睡得这一觉,算是活了这么大,最安心的了。 论本相宇宙的年龄,白焯比她还要大几个月,可她从来不喊白焯哥。 在内心,她是把白焯当做父亲来憧憬的。 她一出生,就被爷爷抱走了,从来没见过父母的面,爷爷也没提起过。 所以,陆薪燃称呼白焯为白大哥,让她极为生气。何德何能,乳臭未干。 但他从来没忤逆过白焯,只能同意陆薪燃作为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