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偶像的标准答案
即将要上台了，为了鼓起干劲，成员们聚集在走廊里围成了圆阵。 中森刃不自在的避着身旁的生田绘梨花，贴的好近。 对方自从化完妆后就一直缠在自己身边聊天，说是要在屁股没有愈合之前照顾自己。 就算自己解释说不疼了，对方也是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只相信自己判断的样子。 中森刃跟着成员们的节奏，上下抬动着手臂喊出了口号。 “努力！感谢！笑颜！我们是乃木坂46，上行之坂~！” 伴随着市来玲奈的报幕声，粉丝们热烈的响应声，成员们从后台依次上了台。 台下的粉丝正坐在椅子上鼓掌，随着市来玲奈的流程推进，成员们一个个开始了自我介绍。 麻衣样似乎悄无声息的把四次元的设定拿掉了，只是简单的说了喜欢蛋黄酱。 然后是樱井玲香。 “其实，我从幼儿园、小学、初中到高中，大约14年都是在女校长大的。所以我对异性完全没有免疫力。”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依次按下手指，似乎因为紧张，手上的动作不断变化着。 “到目前为止，只有爸爸和我说过话。还有就是乃木坂46的男性成员。” 中森刃的思绪微微一顿，偏了偏头，男性成员是什么？大家什么时候集体变性了... 台下的粉丝显然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正发出了哄笑的动静。 樱井玲香身后的成员正在小声提示着她口误的地方。 “啊！” 樱井玲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出了什么，一脸羞愤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最后连自己也笑了出来。 “没有男性成员！只有男性工作人员。像现在这样，被很多人看着，非常紧张……” 她连连摆手，校正着自己话语里的失误，身子甚至因为着急微微的下蹲了一下，显得十分可爱。 这位jiejie好像真的很不靠谱的样子，中森刃下意识的笑着。 ...... 又经过了几名成员的自我介绍，终于轮到自己了。 中森刃按照流程进行了三分钟的自我介绍与和短唱一段歌曲的特技展示，再下台沿着会场通道走了一圈回到台上就结束了。 在全部成员们的自我介绍结束后。 很快，按照指示大家排成了一列，中森刃和斋藤飞鸟又站在了一起。 工作人员正在做着准备，在成员面前开始摆着一列长桌用来隔开粉丝们的距离。 中森刃向右手边看去，想试图看到麻衣样，她现在会不会在紧张呢？ 可惜隔着好多个成员，她还是没有看到，身旁倒是发出了声响。 “呼——” 斋藤飞鸟此时正长长的吸气吐气，身子来回小幅度的晃动着，双手紧紧的合握在胸前，脸上的神色略带不安。 中森刃好奇的看了过去，飞鸟jiejie是在紧张吗？ 身旁的视线并没有掩饰，斋藤飞鸟在发现后脸上显得更加紧张了，吞咽了一下口水不安的问着小刃。 要是现在的妆容或发型哪里出了问题就不好解决了。 “小刃在看什么？我哪里还有问题吗？” “没有，很好看。”中森刃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的手掌在桌下向斋藤飞鸟的方向摊开。“要握手吗？” ...小刃该不会在担心我吧？ 斋藤飞鸟撅了撅嘴巴，什么时候轮到meimei关心jiejie了。 明明小刃才是需要关心的那个吧，之前完全是个素人，平时又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自闭怕生又不喜欢别人碰自己。 斋藤飞鸟想到此处不由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 “哼，不要~小刃还是先cao心好自己吧~” “哦。” 中森刃见状默默收回了手掌，飞鸟jiejie既然笑出来了，应该就不紧张了吧。 她转回头，沉默的看着台下，下面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粉丝的表情。 场地空旷，台下的微小声响在空间里来回传播，漾起一阵阵回音。 一会儿只要挂上工作用的笑容，再把粉丝当作麻衣样去握手就好了吧... 斋藤飞鸟的表情稍显不悦，扭过头看着中森刃的侧脸。 小刃平静的看着台下，是在想什么呢？这个meimei的想法，自己似乎总是读不懂。 平时成员们的要求自己总会先拒绝，然后在半推半就中同意。 但是这个meimei在自己拒绝后，总会就此作罢，完全不再做努力。 你倒是再坚持一下啊。 这样不就搞的我这个jiejie好像很不容易接近的样子了吗？ 斋藤飞鸟心里发出了抱怨的声音。 好痒。 中森刃自然垂下的手侧被凉凉的东西轻轻抚过。 她向手上看去，斋藤飞鸟在用指尖勾到自己手侧后，很快就顺着握住了全部的手掌。 大概是因为两人都涂了护手霜的缘故，手掌之间的触感十分顺滑。 中森刃疑惑的抬头看着斋藤飞鸟，刚刚不是说不要握手吗？ 小刃总是不主动的话，就只能作为jiejie的自己主动一点了。 斋藤飞鸟脸上带着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扬了扬下巴。 “嘛，小刃要是害怕的话，我的手就给你握一握吧。” 可是自己不害怕啊... 与斋藤飞鸟多日相处下来的直觉告诉她，如果真说出来，大概会被对方一脸恼怒的甩开吧。 “唔...谢谢飞鸟jiejie。” 中森刃心里的话没有说出，就这样握着手，似乎也不错。 一切准备就绪，粉丝们开始挨个上台前来握手，有位男性在中森刃面前停留了。 斋藤飞鸟的手率先松开了，掌心的温度突然离开，中森刃的心里划过一些怅然若失的感受。 她向前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脸上带着微笑。 虽然自己的身高这段时间已经从全团最矮的145长到了147，她还是要仰头看着对方。 好高，对方的身高...大概有170吧 身前的男子年龄约20来岁，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 上身穿着紫色的短袖，下身穿着黑色的长裤，左肩斜挎着一个黑色肩包。 自己的双手紧握着对方的手掌，手背上硬朗的骨节，手心里湿热的触感同时向中森刃传来。 比飞鸟jiejie的手大好多，她下意识的对比着。 “刚刚的歌唱的很好听呢，很期待小刃以后唱更多的歌啊。” “谢谢，我会努力的。” “小刃比在视频里看到的还要娇小呢，泪痣很好看，还有短发我也很喜欢，啊对了，除了唱歌还有什么技能吗？” “谢谢，我记忆力勉强算好。” “啊，那可以记住我的名字吗？我叫石浜晃，很喜欢小刃！请加油啊！” “好，我会记住的，十分感谢。” 好热情的粉丝，眼里像是发光一样。 明明才刚认识不到一分钟... 中森刃只能不断的下意识说着谢谢，身子甚至想要向后退去，在反应过来这是工作后很快就被自己止住了。 ...... “最近官网说10月2日综艺就要播出了，小刃有出场吗？” “...第一集大概是没有的，我的在后面。” “那小刃的综艺表现怎么样？会不会很有趣？” “表现...有趣我会努力的，谢谢。” 来自他人的期望，让心里的不安随之增长。 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笑脸却难以做出保证，自己根本并不是有趣的人啊... ...... “我看甄选采访视频里的小刃完全没有表情，原来握手的时候也会笑呢。” “唔，昨天有好好练习过了。” “那小刃可以笑的更灿烂一点吗？” 中森刃努力了一下，不过看到对方突然有些失望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对不起。” “没关系，我也是有了心理准备才来找小刃握手的，不用有负担，小刃要加油啊。” “谢谢...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我叫若竹将太。” “十分感谢，我不会忘记的。”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灿烂笑脸，粉丝后续说出来的话语却还是十分温柔。 作为粉丝反而在安慰鼓励着作为偶像的自己，自己果然不适合当偶像吧。 ...... 来握自己的人意外的多。 在身前没有粉丝后，中森刃因为工作而挂上的淡淡笑容，也恢复到了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 做不到啊，偶像的样子与自己本身相差的太大了。 真正的粉丝走到眼前，就不是自己想象中脸谱化的小人了。 他们是活生生有着温度的人，有感情有期待，面向自己的喜欢是真实的。 而自己的内心全是畏缩害怕，对方的期待与自己本身的方向相背，仿佛无形的压力向她袭来。 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不要说昨天在视频上看到的热情回应了，就连维持笑容都好困难。 她好像做不到伪装成偶像的样子回应他们，对真心回以假意，实在太虚伪了。 “阿羞羞~谢谢~下次再来握我哦~” 好厉害。 中森刃呆呆的看着身旁的斋藤飞鸟笑的灿烂，对眼前的粉丝展示着自己的可爱。 这就是偶像的标准答案嘛？自己能做到这样吗？ 斋藤飞鸟心里的感受很复杂，她能察觉到小刃的视线，但是这次她没有再看过去。 之前在网络上自己也搜索过关于乃木坂的讨论，对于小刃人气高于自己这种情况已经有所预料了。 但果然她的心里还是有点泛酸。 明明自己是jiejie，握自己的人却比小刃还少... ———— “以上就是乃木坂46，非常感谢大家，用温暖的掌声送她们到最后，非常感谢。” 在和粉丝鞠躬告别后，成员们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依次离开了舞台。 不管怎么样，这才刚刚开始，只是和粉丝的第一次见面，以后的机会还多的是嘛~ 斋藤飞鸟将自己刚刚的失落抛在脑后，她不想在meimei面前示弱。 “小刃，我们还没有出道就有粉丝了哦。” “哇。” 中森刃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显得有些低落，但静静听完后还是下意识的鼓了鼓掌给了反应。 “唔...” 看着中森刃一脸面无表情毫无波澜说出哇的样子，斋藤飞鸟撇了撇嘴，不知道对方又在想什么。 明明小刃的粉丝好多，比阿苏卡大人都多...得多了，却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难道小刃有粉丝不开心吗？刚刚握你的人不是很多吗。” 中森刃沉默片刻，看着自已抬起的双手上的掌纹。 “我不知道。” “诶？” 斋藤飞鸟敏锐的察觉了小刃现在正处于迷茫当中。 这样才像meimei嘛！就应该依靠jiejie，刚刚居然还要伸手安慰自己，哼哼~ 就让她作为有艺能经验的jiejie和前辈，大发慈悲的解决你这个meimei的问题吧！ 斋藤飞鸟施施然的开口了。 “为什么？有人喜欢自己还不开心吗？” “飞鸟jiejie很开心吗？” 开心吗？ 斋藤飞鸟觉得答案是肯定的，虽然粉丝就那么几个人，但听到粉丝的加油声时，斋藤飞鸟确信自己是开心的。 “嗯~当然了。” “也是…飞鸟jiejie能对粉丝展现那样的笑容，一定是很开心的吧，那样的笑容我做不到...” “嘛，小刃只是不太习惯和生人接触吧？后面多握几次就好了。”斋藤飞鸟拍了拍中森刃的肩膀。 说实在的，刚刚看小刃握手，能笑着跟粉丝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很震惊了。 “不是的...我感觉自己好像不适合当偶像。”中森刃摇了摇头。 她心里很清楚，问题不在外面。 只要面部神经没有失调，想控制自己灿烂的笑出来肯定能做到的。 自己的内心在抗拒着，又不想伪装自己，才会这么痛苦。 斋藤飞鸟偏了偏头，眉头因为疑惑而皱到一起，等着小刃接着说出后续。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在她看来，小刃明明很适合当偶像的嘛。 颜值高，外在和内在的特点都很鲜明，记忆力又好，刚刚特技展露的唱歌也很好听，只是人际交往的能力差劲而已。 “就是...粉丝对我抱有期待，如果了解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后就会失望，感觉自己在欺骗他们一样，到后面，就连维持笑容都有些困难了。” 中森刃有些不安迷茫。 偶像不是像电视上看到过的AKB一样，能给别人带去开心和力量还有希望的吗？ 自己根本没有那种能力，本身的开心都少得可怜，甚至现在的力量还是从麻衣样那里汲取来的。 伪装成开心的样子面对粉丝，不就是在欺骗对方吗？ 真实的我？ 斋藤飞鸟突然哑口无言，她想到了自己。 在粉丝面前的阿羞羞~难道就是自己真实的一面吗？ 她只是觉得偶像都应该是像甜美可爱，活力热情的。 面无表情的小刃并不是不把粉丝当回事，而是太当回事了才会产生欺骗的感觉吧。 在回往休息室的路上，后台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环境十分嘈杂，两人突然沉默下来。 “你们把粉丝想的太复杂了吧，粉丝饭偶像，最重要的果然还是看脸。” 一直走在两人身后的川后阳菜突然加入了对话，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这俩人在讨论什么沉重的话题呢？握个手都能想这么多。 “而且粉丝的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没有必要有心理负担，搞不好你还在想着人家，人家转头就换推了呢。” “你们两个接着聊深刻的意义吧~我要先去找麦麦了。” 川后阳菜脸上带着微妙的嫌弃说完就匆匆加快步子走了。 两人之间又回到了一片沉默。 “飞鸟jiejie为什么要当偶像呢？” 中森刃突然出声了，她产生了好奇，自己不爱说话，平时总是悲观主义，阴沉敏感又自卑。 总之与偶像的形象完全相反，却还是阴差阳错的当了。 飞鸟jiejie就不一样了，有着童星的经历，能在组合里快速和大家打成一片，能对着粉丝可爱的说出阿羞羞。 自己当偶像的理由很无趣，那飞鸟jiejie的呢？ 会是闪耀着偶像光彩的答案吗？ 斋藤飞鸟低头看着裙摆，布料随着脚下步子的一起一落在身前轻轻划出弧线。 为什么要当偶像吗？ 那大概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幼年时，自己总会因为不同于身边人的外貌，而被身边的人不停追问。 『飞鸟你的长相怎么和我们不一样？』 『那个人是你mama吗？是哪里人啊？』 『缅甸是哪里啊？飞鸟你会说缅甸语吗？』 每到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说什么呢？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自己对于缅甸真的了解什么吗？恐怕只是知道东南亚的国家罢了。 就算出生在日本东京，却始终不能融入这个名为大家的这个集体。 就算大家距离自己再近，却始终不能理解自己心里的孤单。 明明我不关心自己是什么混血，只想普通的融入你们一起玩耍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话语变得越来越少，性格也逐渐阴沉了起来 在学校里也不和朋友在一起，一个人呆在墙角发呆。 最终，朋友也因为自己的性格而离开自己了。 再后来，因为mama的建议，担心自己交不到朋友。 她自己也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吧，必须要做出改变了。 于是，为了改变自己无口与阴暗的性格，她来参加乃木坂的甄选，通过后当了偶像。 这就是答案。 “嗯...为什么要当偶像吗？” 斋藤飞鸟顺着中森刃的问题重复着。 她停下脚步看着小刃，开始思索要怎么回答。 这种丢人的答案怎么能对meimei说出口啊，那自己作为jiejie的地位岂不是就没了！ 中森刃正目不转睛着盯着斋藤飞鸟，看起来很期待这个答案。 只不过飞鸟jiejie是不是看着自己沉默太久了... 斋藤飞鸟出神的看着中森刃的脸想着。 加入组合前的她一定没有想到，居然还能有比自己更加自闭的人会出现吧。 本来以为自己就够沉默阴暗的了，但是小刃每次不是躲在角落里就是躲在麻衣样身后。 比自己更喜欢呆在角落，比自己更加沉默，比自己更加不能融入集体。 因为见到了比自己更加过分的小刃出现，她反而放心了。 斋藤飞鸟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突然捂着肚子发出了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哈。” “诶？” 中森刃一脸迷茫的看着斋藤飞鸟。 怎么突然笑起来了，飞鸟jiejie当偶像的原因很开心吗？ 斋藤飞鸟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自己为了融入集体，和大家一起玩闹，伪装成了开朗的样子。 虽然一起玩闹的开心是真的，但是自己的阴暗也是真的。 与自己不同的是，中森刃并没有选择伪装开朗，遵从了自己的本心，把真实的样子露了出来。 斋藤飞鸟心里突然泛起一点无法言说的酸楚，好像有点羡慕。 明明小刃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角落，明明小刃的交流能力那么差，明明小刃连朋友都没有几个。 “飞鸟jiejie你没事吗？我不问了。” 中森刃不知所措的看着斋藤飞鸟笑到眼角都泛出了泪花。 这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啊？当偶像的原因有这么开心吗？ 斋藤飞鸟的笑声终于平息了，她整理着自己因为大笑而凌乱的发丝和被泪水打湿的眼角。 “没事，我只是刚刚突然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情。” 很好笑啊，不论小刃和自己都是。 “这样啊...” 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中森刃的眼睛流露出了莫名的情感，别过头看着走廊的远处，声音轻的像是只在喃喃自语。 “我要是可以做到像飞鸟jiejie一样，对粉丝抱有热情开朗的样子就好了。” 如果自己是那样开朗性格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好好回应对自己抱有期望的人了。 斋藤飞鸟听到了，也看到了。 是啊，那确实是偶像的标准吧，例如黑霉糖那样的。 明明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这句话梗在斋藤飞鸟的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明明作为jiejie的建议，只要说到这里就够了。 小刃的眼神，自己能感同身受。 当阴沉的自己看到班级里的人气王时，未尝没有羡慕的心情啊…… 她突然没有来由的生气，那种情感并不是对着小刃的，而是对自己的。 中森刃和自己很相似。 小刃也在做一个决定，就像自己为了改变无口与阴暗的性格加入乃木坂成为偶像一样。 在气愤的情感浮现后，她的心里默默浮现了另一句话。 不是人人都要像一个样子的。 斋藤飞鸟被情感裹挟着，眉头紧皱，嘴角被绷的平直，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开口了。 “小刃保持原样就好了，粉丝之类的不要去管，反正小刃对粉丝又没有需求吧。” 中森刃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怎么感觉飞鸟jiejie有点生气。 “可那不是工作吗？而且辜负粉丝的心意不好吧。” 斋藤飞鸟深吸一口气，后续的言语像是没有停歇一样接连的冒了出来。 “才十三岁明明可以任性的吧！”凭什么要伪装自己啊！ “不开心就不要做！”勉强自己只会痛苦！ “偶像也不一定都要是热情开朗的样子吧。”沉默的阴沉的就不行吗？ “有什么不好的，因为不喜欢你本身的性格而离开你的粉丝，没有资格当你的粉丝。” 因为不喜欢你性格而离开你的人，没有资格当你的朋友。 沉默。 仿佛只剩下了斋藤飞鸟在宣泄一通后急促的喘息声。 “……飞鸟jiejie是这么想的吗？” 中森刃被一大段话所冲击，在顿了片刻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来自飞鸟jiejie的关心好别扭。 对方的话语，大概意思就是不要管粉丝的想法，做真实的自己吧。 “性格的改变又不是伪装出来的，笑也是发自内心笑出来的。” 斋藤飞鸟平息着自己还尚未平息的呼吸，又装成一副情感大师的样子对小刃指指点点。 不过这也算是她真正的贴身体会了。 “好...谢谢飞鸟jiejie。” 中森刃决定了，果然跟着自己的感受走更好，用真实的一面面对粉丝吧。 就像飞鸟jiejie所说的，自己也可以任性一点吧？ “...你这不是笑的很好看吗？”斋藤飞鸟迟疑的问着。 中森刃此刻显然笑的很轻松自在，完全没有刚刚那副面对粉丝时候的勉强笑意。 “唔。”中森刃吃了一惊，自己刚刚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