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找不到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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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个经理一走,施白道:“不看看爷爷吗?” “不了。”再多看一眼,他怕他现在就忍不住冲动要了江少朝的命。 等忙完江翁泽遗体火化的事,他们离开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江上寒手上捧着个金丝楠木骨灰盒,里面装着的就是江翁泽的骨灰。 上车的时候,她接过手:“我来拿吧。” 人这一生,说长吧,可又觉得一眨眼就过的时,人间匆匆几十年做的事自然不少,不管这个人有多少成就还是多落魄,到头来不是一副尸骨就是一捧骨灰。 车上,气氛如来时那般有些沉默,她几次用余光去看他,虽然看不出什么,可就是觉得他心情不爽。不过想来也是,不管是江翁泽这事还是她的……他总觉得他没有好好护着她,可他却没想过,如今的她没有他,她经历的虽不会这般惊险,可另有其他让她难堪难受的事。 如今的她,人生有苦有甜,但她甘之如饴。 逐渐,施白觉得路线不太对,并不是回医院的路,且按这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她一把抓上他手臂:“你要带我去哪?惹你不高兴你直说,别整我啊!” 江上寒:“……” 他凉凉斜了她一眼:“回去。”什么叫他要整她,他就从没整过她一次。 “回去?”她皱眉:“去哪?” “公寓。”见她恍悟下来松了口气,他嗤笑一声:“总不能没病却一直住医院。” 施白:“……” 这下子她懂了,原来是要回去住了。想想也是,之前是因为江翁泽迫不得已住在医院看守他,现在他……不在了,也不能老呆在医院。 她道:“既然要回去,那能不能顺便去接小也?” “不用,我让他们过来。” 听他这么说,她也无话可说了,想到能见到儿子她就止不住高兴,可转而想到昨天那名女医生说的话……她转头看向江上寒,看着他轮廓分明线条凌厉的侧脸,是她熟悉又钟爱的模样。有些话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了,她觉得,他有事情瞒着他,虽然他不让她知道的事不少,可这事,她感觉不一般。 回到公寓,施白以为至少要等一两个小时才能见到小也,谁知道一进门就听到婴儿的哭声,正是小也的。 她匆匆脱了鞋,连趿拉一双拖鞋都省了就跑进去,客厅里闫叔抱着小也上下一颠一颠的,但他脸上是毫无表情的,嘴上更是没发出半点轻哄的声音。 她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觉得这样的闫叔有些危险,不敢轻易靠近。 身后,江上寒走上前,看孩子哭闹不停,施白一脸纠结又着急的模样,而闫叔俨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闫叔。” 这一声,好似一下子惊醒了他,突然醒觉的看过来,而后看到少夫人的表情不禁有些赧然,他主动递出哭闹不止的小也:“这孩子太会闹了,他们几个把我叫来就走了。” 施白连忙接过手,轻轻哄着哭的脸都涨红的小也,不多时他就慢慢缓过来,但哭声还是没停下。 江上寒见此,抬手示意下了闫叔,提步向楼上走去。 书房,刚关上门,闫叔紧握拳头愤慨道:“少主!江少朝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江上寒行至单面落地窗前,一把拉开门帘,外面华灯初上的夜景映入眼帘,他眸光沉沉:“找不到他本人。”通缉令出了,公家也在大力搜查,但他明明无处不在却找不到他行踪,就连他不逊色与公家查找的能力也找不出他人所在,若非一直在互相较量他都要以为是别人顶着他名头在对付自己。 倏地,江上寒眼帘一抬,脑海里如雷电般迅速闪过一道亮光,可还来不及捕捉就隐没在茫茫大脑里。 他蹙着眉不由一阵深思,可还是没想起来。 “他地下黑市越搞越厉害,时间久了怕是又得再使多几分力气,如今我们不知端了他几个毒窝,但为什么还是连他的踪迹都找不到,难道他会遁地?!”闫叔愤愤不甘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他的命,甚至砍了他的头颅祭祀在老太爷坟前,想到这个,他问:“少主,老太爷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江上寒轻轻捏着眉心,声音染着几分倦意:“今天刚火化了遗体。”说完,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方巾,他放在桌上:“这是他身上唯一的遗物。”方巾里面包裹着一个扳指,因为被大火烧过,色泽已经没了以前的好看,但却是江家祖祖代代传下来的东西,他本想随他葬了,但随即想到,留个念想也罢。 “让联系的那些人,联系了么?” “联系了,那些移民在国外的说追悼会时间确认了再跟他们说一声,肯定会到的。” 江翁泽一生的亲朋好友不少,大部分都是商场上的合作伙伴还是政坛上私下有合作的人,但关系最好的不过只有沈居一人,也是唯一不图利益对互相都诚挚相交的。 ——晚间,施白给小也冲了奶,让他躺在婴儿床上吃,见他安安稳稳的便折身去书房找江上寒。 自从回来就进去到现在没出来,闫叔都走了好久了。 叩叩! 她敲了敲,没等里面的人应声就开了门,坐在办公桌后的人只是回首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声音冷冷清清的却是不容置喙:“过来。” 她小跑上前,有点担心的看了看他脸色,谁知被他手一伸直接拉到他怀里,一下子坐在了他大腿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搂着,坐姿不太舒服,她略微动了动就听见他低哑的声音道:“我抱抱,别动。” 她瞬间停了所有动作,乖乖的被他抱着,心口埋着他的脑袋,隔着棉质睡裙能感到他一下下呼吸。她低头,看到他黑黝黝的脑袋,一时之间她几乎以为,在她怀里的是一个极其脆弱的孩子,她抬手覆了上去轻轻抚摸着:“怎么了?”此时的他,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给他依赖,她很高兴自己就是那个人,他愿意跟她分享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