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痛的开始(7)
“话说得好听,当初不是说了关机仪式就跟我做吗?现在多久过去了,你痛快点,给我个准话。别让我一天总惦记着。” 他抬眉瞥了陆允浩一眼,脸色极其不悦。 陆允浩背靠在墙上,唇瓣紧紧的抿着,答应的事总是要做的,推迟了这么久,他觉得也该做个了结了。 否则这事一直压在他的心里,就连面对温暖的时候,也不能理直气壮。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胖男人,咬了咬唇,痛下决心的说,“就今晚吧!” “真的?”江导显然不信,怕他到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不要自己满心的期待着,又被放了鸽子。 看向陆允浩的眼睛发出一抹闪亮的绿光,他朝他走进一步。 “要不,就现在吧!” 手迫不及待的朝着他伸了过去。 陆允浩皱紧眉,闪身躲过,漂亮的大眼睛满是不耐烦的烦躁,“说了今晚就今晚,不会不去。” 江导缩回自己的手,满是肥rou的脸狠狠的抖了几下,“陆允浩,我警告你,这一次你要是不来,以后别想在娱乐圈混下去!我可是说到做到!” “八点,在酒店等我!”说完,陆允浩从他身边走过,连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一想到晚上居然还要跟他……他的心里就刀割般的难受! 江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角,晚上八点,是个好时候,就怕他不来!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温暖收拾完东西,站在门口等着陆允浩。 他迟迟的没有出来,她等得有些烦了,拿出电话拨了他的号码。 “你走吗?”淡淡的嗓音,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让对面男人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他靠在厕所的墙上,这个时候,该走的人都已经走完了,而他…… “温暖,今晚我有事,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他只觉得嗓子一阵发紧,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就像是用了他所有的力气似的,疲软的靠在墙上。 如果,她问他干什么,他该怎么回答她? 温暖站在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工作室,脸色暗沉,沉默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后,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心倏然间就像坠入了万年冰窖,冷得他全身都忍不住剧烈的颤抖着。 本以为她会问什么,本以为她至少会说句什么关心他的话,却没有想到她竟是这样冷漠。 唇角撩起凄凉的弧度,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注定他怎么也逃不开宿命,该做的依旧要去完成。 不知道在厕所里究竟站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再也站不住了,他才咬着牙拖着沉重的双腿慢慢的走出厕所。 看着这个他和温暖亲手建立起来的工作室,曾经这是他们共同的梦想,这里有太多他们一起拼搏奋斗的回忆,而现在,他却是觉得那么可笑,梦想达成了,而她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失了。 走到停车场,他开着车缓缓的朝着江导住的酒店开去。 街上的车很多,本来还算宽阔的街道现在显得十分的拥挤,他跟着别人的车后缓步向前开着。 他的大脑里一直想的都是温暖那张冷漠如寒潭一般的脸,那双本来星光闪烁的丹凤眼,现在暗沉的没有一丝光亮,他只觉得心口处狠狠的痛着,却没有看见前面那辆车踩着黄灯冲过去,而他却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冲了过去。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让本就拥挤的车道瞬间变得慌乱。 他只记得身体剧烈的撞击了一下,眼前一大片鲜艳的红色,以及他闭上眼睛时,脑海里温暖的那张脸。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切似乎在这一刻都已经结束了。 温暖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无聊的换着频道,她已经习惯了在各个电视台之间寻找着娱乐新闻。 手机在桌子上震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拿过手机,放在耳边。 “请问,你是陆允浩的经纪人是吗?”对面打着一副官腔,让她的心莫名的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张了张嘴,小声的回答着,“我是。” “现在请你来一下市中心医院,陆允浩出车祸了……。” 手机瞬间从她手中滑落在地,她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眸,怔怔的目视着前方,她几乎以为自己刚才听见的不过只是幻觉。 在沙发上静坐了片刻,眼睛缓缓的转向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她木讷的伸出手将它捡了起来,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砰砰”的响声放佛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室内安静的让人窒息。 拿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剧烈的颤抖着,她用力的划开按键,看见刚才那个来电显示,心一下就冲出了嗓子眼。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抓起旁边的包,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 来到医院,她很容易就问到了陆允浩现在正在急诊室里抢救。 急诊室外,猎豹已经提前到达,因为上次见过,所以猎豹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 她朝他走了过去,“陆,陆允浩还没出来吗?” 说出来的话都颤抖的厉害。 猎豹看向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他没有告诉她,陆允浩被送来的时候,头上被撞了一个大窟窿,他更没有告诉她,这一次,陆允浩真的是生死攸关。 他们之间的关系,猎豹还是清楚的,只是没有想到才刚刚调查完他们的事,陆允浩居然就出了这样的悲剧。 如果,这一次,陆允浩真的死了,那么,里奥和温暖的关系是不是将会成为永久的遗憾? 他看出来她很紧张,走过去拉住她,将她带到旁边的座椅上坐下,想了想,他说,“放心吧!里面主刀的那位是我女朋友,她可是咱们这个市最好的外科医生。” 本来一句安慰的话,却让温暖更加紧张起来,就连心都紧紧的拧巴着,像是怎样都解不开的一个结似的,揪得生疼。 眼角处酸的厉害,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咽了口口水,紧张的问,“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我来的时候,那人并没有说什么,只说他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