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黄粱一梦(1)
心里似乎被一根羽毛轻轻的划过,他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苍白的脸蛋,温柔的说,“好了,没事了。” 秦苏这几天奔波劳累,再加上经过刚才的事,早就没有力气再跟他置气,他摸着,她也没有推开,反而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人一样,靠近他的怀里。 她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靠着,就像是一直漂流奔走的人,总算找到了避风港,心里隐隐觉得这样很踏实。 莫萧北低笑,手顺势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好了,有我在,你不要怕。” “嗯!”秦苏淡淡的回了一句,就没再说话。 她这样温顺的样子实在百年难得一见,想起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莫萧北的心里被她的柔顺触动了,性感的下巴抵在黑亮的发丝上,他黯哑着嗓音,低低的说,“秦苏。” “恩?” “今天的你,跟平时不一样。”莫萧北垂眉看了她一眼,表情淡淡的,但是她微微嘟起的红唇,莫名的就勾住了这个男人的心。 冷漠,高傲几乎已经成了秦苏的代名词,她何时小女人过,又何时把自己的委屈公众示人,唯有现在,她的一举一动,皆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可爱得让人想要搂进怀里狠狠得疼惜一番。 红润的唇瓣动了动,脸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蹭了一下,秦苏才懒懒的开口问,“我怎么了?” 莫萧北低笑出声,“没什么?” 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她柔顺的黑发,冰冷的唇瓣抵着她的发顶,莫萧北轻轻的说,“不过这样的你……我很喜欢。” 秦苏垂下眼睑,脑袋晕晕的,没有多余的思维思考这个男人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就连呼吸也很轻。 张老板在外面实在等不住了,终于鼓起勇气敲了下门。 莫萧北朝着门口瞥了一眼,知道这个时候是谁找他,更知道那个人现在找他的目的。 他温柔的把秦苏放倒在床上,帮她脱掉鞋子,拿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后,才平缓的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秦苏乖巧的点了下头,就瞌上眼眸没再说话。 莫萧北打开门,就看见在门口急的跳脚的张老板,还没等他说话,莫萧北便把门关上,然后冷着脸看着他。 他这副表情,张老板一下又不知道怎样开口了,今晚他一直都是淡笑着,像现在这样严肃,还真是让张老板不知所措。 但人已经出来了,张老板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把事情问清楚,“莫少……” “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因为你把配方给了秦苏就反悔。你该怎么跟她合作就怎样合作,至于我给你的,事后,自会给你!”莫萧北冷冷的说了这句话后,再没有看他一眼,冷漠的转过身打开门进了屋。 张老板被莫萧北的气势以及果断惊得呆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弹。 想他活了这把年纪,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但是像莫萧北这样有着强大气场的年轻人还真是头一次见。 想了想他今晚的脸色,又想了想他刚才的举动,张老板苦笑一声,看来也只有面对里面那个女人的时候,他才会笑吧! 至于其他人,他是根本就不削露出一点笑容的。 就从他给自己开出的条件就知道,为了这个女人,他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付出了大手笔啊! 莫萧北进了屋,安静的脱掉黑亮的皮鞋,小心的爬上床。 秦苏知道他进来了,仍旧是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安静了这一会,她终于想起来,今晚她还是要跟这个男人同床共寝的。 现在,她除了装睡还能干什么? 莫萧北脱掉身上的衣服钻进被子里,看着秦苏紧瞌的双眸,低笑一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她精致的脸蛋。 见她没反应,他便得寸进尺的把她搂进了怀里。 “怎么?这就睡着了?” 紧闭的眉眼上,长长的蝶睫跳动了两下,女人还是没有说话。 莫萧北低低的笑了一声,心知她是在装睡,倒也就顺着她,没有拆穿。 “既然你睡着了,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故事?秦苏着实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居然要给她讲故事! 好吧!那他想讲就讲吧!反正她也没有睡着,索性就当做催眠曲听着入睡也好。 莫萧北看着她白皙光滑的脸蛋,思绪渐渐的飞回了十几年前。 “曾经,我喜欢过一个女孩。”他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反应,才又继续说着。 “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我初二的时候,那一年凤凰树长得极好,火红的凤凰花开满了整个校园。” “我本来是在篮球场打球,可视线忽然就被一个坐在篮球场外栏杆上的女孩吸引住了。” “她穿着校服,黑亮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特别是她那双随意晃荡的脚,让我忍不住想要过去坐在她的身边,跟她一起晃荡着脚玩耍。” 说到这里,莫萧北低低的笑出了声,“你可能会问,这样的女孩满大街都是,我为什么就会被他吸引住了呢?” 眼皮猛地跳了两下,紧闭的唇瓣轻轻的抿了起来,秦苏在心里无语的腹诽着,“我去!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这样想的!” 她这一系列微小的动作根本就没有逃过莫萧北的眼睛,他淡笑着把怀里的女人搂紧,才又接着说,“其实不单你觉得奇怪,很多人都觉得奇怪。” “想当初我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怎么就会喜欢上那个丫头了呢?” 如果秦苏此时没有装睡,她一定会呼他一巴掌,让他不要这样自恋。可事实是,她就是在装睡,所以也只能任凭这个男人海吹胡吹,看他能不能把奶牛给吹上天。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气质。我们学校里大多数的孩子都是喜欢闹腾的,唯有她,清清淡淡的,就像有一层雾始终围绕在她的身边,她自己不愿意出来,而别人也没有办法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