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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一把伞两个人

    我的1991正文卷第85章,一把伞两个人大雪封山。

    宝庆到前镇的路多山多悬崖,班车直接停了。

    卢安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过后,又缩回了贵妃巷。

    看他进来,刚洗漱完的孟清池问:“早餐吃点什么?面条还是米饭?”

    卢安撸起袖子走过去说:“放假了,是时候拿点真家伙犒劳犒劳咱清池姐了,今早我来做饭吧。”

    孟清池被挤到一边,笑看了他会,到底是没闲着,还是帮忙打起了下手。

    早餐在她的要求下,简简单单:一盘青椒炒rou,一盘大白菜。

    不过份量倒是足。

    孟清池边吃边问:“我下午有手术,等会要回医院,小安你是跟我回家?还是待这边?”

    卢安倒是想离她近点,可一想起孟清水嘛,他又熄了心思:

    “外面冷,我懒得动了,就搁家里待着算了。”

    孟清池抬头打趣:“不送姐过去?”

    卢安果断改口:“送!”

    吃过饭,一人一把伞出了贵妃巷。

    路上遇到一少妇抱个孩子在雪中疾走,伞也没一把,卢安直接把伞送给了对方。

    然后在孟清池地注视下,他径直钻到了伞下。

    “小安心地善良。”

    见他一进来就把撑伞的主动权拿走了,孟清池依在他身边如是说。

    卢安脸不红心不跳地表示:“哎!没办法,从小就是接受的尊老爱幼、学习lf的思想,见到了总是于心不忍。”

    孟清池揶揄:“那你该蹲下身子,主动背人家一程。”

    卢安摇头:“我也想啊,但不成啊,心善归心善,但清池姐安全最重要。”

    孟清池微笑着瞧他一眼,点到为止,没有再进一步拆穿他的小九九。

    由于风大,而伞又有点小,看到雪花飘进伞下,卢安左手撑伞,右手果断揽住孟清池肩膀,接着用力紧了紧。

    霎时,两人亲密无间地靠在了一起。

    孟清池再次瞧他一眼,倒也没跟他唱反调,只是安静地说:“下次遇到有雪有雨有风的天,姐不出门了。”

    卢安听得大乐,尔后补充一句:“天晴也是。”

    孟清池莞尔一笑,手指勾了勾被风吹乱了的细束发。

    到达医院,她转身问:“要不要上去坐会儿?”

    卢安抖了抖鞋子上的雪花片子,“不了,等会你忙照顾不到我,我一个人呆的没味,还不如回去烤烤火看看书。”

    孟清池说:“也好,那伱路上注意安全,这年月扒手比较多。”

    卢安仗着会点拳击,个把两个扒手还真不怕,但是应承了下来。

    往回走时,在巷子口遇到了廖诗琪,这丫头如今手上已经不带刀了,刀挂在了大腿两侧,一边一把,走起路来刀尖晃来晃去,就像古代的女侠。

    迎面撞到,廖诗琪一脸鄙夷地说:“卢安,我以为你有多清高,看不上我,看不上我妈,昨晚你不还是搂着孟清池跳舞。人家都比你大8岁,小心把你牙崩坏。”

    卢安眼皮一掀,“我拉上窗帘的,这你都看到了?”

    廖诗琪伸手摸了摸刀把:“我妈靠在窗边酸酸地说:孤男寡女的,大晚上放着靡靡之音,能干什么好事?”

    自动过滤某些话,他放了心。

    原来是揣测啊,还以为这丫头用绳子吊下来偷看呢,要是那样就真恼火了。

    卢安摆摆手,嘚瑟道:“走了,大冬天的,少吃点醋。”

    听到这话,廖诗琪后槽牙都快差点咬断了。

    雪下了一天一夜。本该冻得缩家里过冬的贵妃巷大老爷们却罕见地扎堆出现在巷子里。

    三五成群聊地都是同一件事,北极熊倒了。

    这些几乎一辈子都没怎么出过宝庆的男人们,语气中多是悲伤,多是迷茫,多是始料不及。

    就连李冬都拿一份报纸上门,指着A版头条对卢安激愤地喊:

    “兄弟兄弟,不得了,天塌下来了!”

    卢安猫一眼标题就没了兴趣,拢拢袖子看书:“可拉倒吧,它算哪门子天?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别整天瞎掺和这些东西。”

    李冬顿足,挥舞着报纸一脸哀嚎:“不是,兄弟你不懂,我的信仰倒了。”

    卢安一把抓过报纸,垫屁股下,没好气道:“你屁的信仰,你要是有信仰会干偷鸡摸狗的事?”

    接着他及时纠正一句:“哦,还偷内衣内裤。”

    李冬被一句话呛得满脸通红,稍后怒目而视:“你以为我愿意啊,是那吴媒婆欺人太甚,在厂里到处散播我妈和我嫂子一起上了副厂长的床,要不是我妈和我嫂子死死拉着,我哥都要把她杀了!”

    卢安错愕:“那副厂不办了她?”

    李冬气得跳脚:“那副厂长就是吴媒婆的相好,怎么会办她?”

    卢安下意识问:“那吴媒婆她男人?”

    李冬大骂:“那就是个懦夫,贵妃巷谁不知道是我偷了她老婆的内衣内裤,你看到他有找我算账吗?”

    卢安这阵子很忙,忙着背书、忙着刷题,忙着画画,很少串门。

    一时更懵逼了:“合着大家都知道了?”

    李冬垂头丧气地说:“没有抓到现场,他们也不敢当面问我。

    但贵妃巷几十年下来就我爷爷一个惯盗,丢了东西都会赖我们家。

    我爸和我哥看起来也不像小偷啊,就我尖嘴猴腮的,像极了,不是,他妈的本来就是。”

    卢安听笑了:“行了行了,以后别去偷了,我听说偷东西会上瘾,你趁早赶紧收手。”

    李冬唉声叹气地坐下问:“你说我偷东西是一把好手,为什么偷不了女人心?”

    卢安认认真真打量一番他,末了道:“还是生的丑了点。”

    李冬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一脸黑。

    在家待了两天,什么事都没干,就去第一百货买了一块电子表和一个闹钟。

    一个人住没表就没时间概念,总是莫名瘆得慌。

    以前是没钱,不敢奢侈这玩意。

    现在有钱了,他娘的可劲造哇,不心疼,表挑了个好点的,一眨眼花了一百多。

    第三天清早,周昆上门来了,送来了许多油画颜料和画布。

    一问,才知道是俞莞之让他转交给自己的。

    卢安把东西搬到屋里,招呼问:“吃早饭了没有?”

    周昆回答:“吃了,吃了一屉小笼包过来的。”

    卢安瞧瞧表,问:“有时间不?送我去趟车站。”

    周昆问:“你这是要回家?”

    “对,早就该回去了,已经被大雪耽搁了几天了。”

    “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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