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在线阅读 - 595.第37章看我怎么收拾你

595.第37章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到这里,江帆故意说道:“山子,你还知道什么”

    “嘿嘿,我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有些不准确,所以不敢跟您说。辛秘书知道的比我多。”山子把辛磊抛了出来。

    “哦,为什么”江帆感到有点意思。

    “他接触面广,朋友多,而且在机关里上上下下吃得开,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江帆早就看出,司机和秘书之间不太契合。秘书仗着自己是老机关,有时对司机颐指气使,司机就有些不服,毕竟司机是伺候领导的,并不是伺候领导秘书的。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故意说道:“他知道得是不少,但是今天我问你的话,就从来都没问道他,他也没跟我说过。”

    山子果然听出了市长对自己是信任的,甚至这种信任程度是高出他的秘书的,就说道:“我不怕你把我想多了,这也是我最看不上辛秘书的地方。”

    “哦,为什么”

    “谁的秘书就是谁的秘书,您比如,政府办规定我给您当司机,我就认为我是您的司机,该不着伺候别人,更该不着听别人的话。但是他不行,脚踩八只船,谁也不想得罪,谁的好还都想买,这哪行,就是脑袋再聪明,也有穿帮的时候。人,太聪明不好。不怕您批评我,头上这儿来的时候我刚跟吵了几句,欺人太甚了”山子忿忿不平地说道。

    “因为什么”江帆严肃地问道。

    “我不是去送您到前边去了吗您跟佘书记出来后就上了佘书记的车,我一看您不用车了就开回去了。他后来就把我叫上去了,问我您去哪儿了我说跟佘书记坐车走了,他立刻就火冒三丈,问我这司机是怎么当的还问我为什么让市长坐别人的车走了。我说市长没坐别人的车走,是坐佘书记的车走了,佘书记不是别人,是书记。后来他就说我太不像话了,还问我打算不打算干了。我就跟他抬了几句。肖秘书长听见后就说了我们俩几句。”

    江帆说:“他是对工作认真负责,怕你误我事”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山子冷笑道。

    “哦,难道还有别的”江帆严肃地说道。

    山子又说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毛病,如果您出去没带他,回来后就问我个底儿掉,您见谁了,跟谁说了什么,去哪儿了有时候我就烦,明明知道您见了谁我也说不知道,他就不止一次批评我不称职,我说我只要给市长开好车,不出差错就称职了,至于市长见了谁跟谁说了什么,那是秘书的事,不是我司机该知道的事,他就不高兴,就说我是有意跟他过不去,还嘱咐我,跟领导出去回来后,必须向他汇报。”

    江帆一愣,随后故意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说说,你干嘛不告诉他”

    “不想告诉他,告诉他之后,他就会告诉别人,没事也得让他整出事来。”

    山子显然对辛磊有成见,但这成见也许不是空xue来风。江帆进一步问道:“他还能告诉谁,肯定是佘书记”

    “才不是呢这个,您就当我没说好了。”山子可能意识到了什么。

    “为什么难道你还不相信市长”江帆加重了语气。

    “不是,我是怕您生气。”

    “你不说我就更生气了。”江帆严肃地说道。

    山子说:“辛秘书跟殷书记走得比较近,这谁都知道,有一次我去找他签字,听见他打电话,好像跟什么人说开市长会的情况,我进去后他就捂着话筒不说了,后来我就知道是跟殷书记汇报呢。”

    “你怎么知道是殷书记而不是其他的人”江帆问道。

    “我知道,因为他说给对方看什么东西,让他派人来拿,还说什么他要是送过去不好。我找他签完字后就出来了,一会就在一楼看见殷书记的司机进来了,我们俩人是老乡,所以私下交情不错。”山子说道。

    “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也没问。另外,辛秘书还有个毛病,我早就想跟您说一直没有机会。”

    “什么毛病”

    “他喜欢听墙根,您以后在办公室说话的时候要多注意。”

    江帆点点头,他想了想说道:“山子,来市政府工作几年了”

    “三年。”

    “刚三年就给市长开车,那说明你表现不错啊。”

    山子高兴地说:“不好,还请你多指导。”

    江帆又说:“辛秘书平时都跟谁的关系近”

    “最近的应该是殷书记,其次跟鲍市长也不错。”

    “他跟聂市长怎么样”

    “不行呗,聂市长死看不上他,他也总是跟聂市长对着干,如果聂市长不出事,估计就被聂市长撵出去了。”

    这就不难理解了,似乎和江帆的某种判断吻合了。江帆又问:“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这个这个,我也说不太好。”山子不说了。

    身为综合科科长,又在机关呆了十来年了,肯定对机关里的人和事掌握的了如指掌。一旦成为市长的死对头,作为小伙计的他,第一反应就是去寻找更好的庇护,如果殷家实在跟聂文东有些摩擦,就很容易让下边的人惶惶不安,甚至重新选择山头。

    到了住处,江帆头下车的时候说道:“山子,谢谢你跟我说的话,你放心,我都记下了,以后多凡事多留心。”

    山子显然受到了鼓舞,他干脆地答应着。连忙下车给市长开门。

    回到住处,江帆想着爸妈已经从大西北搬北京来了,他就有些兴奋。又似乎感觉有些不真实,因为他没有参与办这事,所以才有不真实的感觉。

    他就打开了床头的那个小保险柜,找出一个存折,看了看,其实,古街那房子不卖也没多大问题,因为从彭长宜的两次话中他听出,古街的房子在涨。想到这里,拿起电话,就又想给彭长宜打,但想了想又放下了,卖就卖了吧,也许彭长宜刚才接到自己的电话已经安排卖房了,出尔反尔不好,再有,自己早就离开了亢州,而且丁一也离开了,那里有房产也不太好,将来肯定要在阆诸或者北京安家的,即便爸妈用不了这么多钱,也为自己安家做准备。明天把钱支出来,一部分给爸妈,另一部分给meimei还饥荒。

    想起mama和meimei说让他快点成家的事,他就感到了温馨,看了看表,不算太晚,他拿起电话,他就又给丁一打了过去。

    “睡了吗”

    “刚要睡,你回来了”

    “是。”

    “喝酒了”

    “喝了一点,对了,你说去省里装订书,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

    “什么时候去送”

    “我不想去送了,这周回来让哥哥给我带过去就行了。”丁一说道,

    “别呀,我这里还时刻准备着呢,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啊”江帆故意说道。

    丁一笑了,说道:“你太忙了。为这点事不值当的。”

    “凡是你的事,就都没小事。所以,任何事都值当的。”江帆坚定不移地说道。

    丁一笑了,说道:“你是不是又没少喝呀”

    “没喝几杯,今天不以喝酒为主。所以我是清醒的。”江帆说道。

    丁一笑了,说道:“哦不以喝酒为主,那就是以唱歌为主”

    “真聪明,加十分。”江帆感觉丁一今天心情不错。

    “呵呵。”

    “你怎不问问我跟谁在一块唱歌着”江帆问道。

    “呵呵,问那干嘛”丁一说道。

    “我说,你怎么对什么事都不好奇啊”

    “谁说的,我好奇的事多了。”

    “比如。”

    “比如你跟谁在一块唱歌。”

    “哈哈。”江帆大笑,故意神秘地说:“我跟女的。”

    丁一也笑了,她说:“肯定有女的,不然几个大男人有什么意思。”

    江帆笑了,丁一的确不是一个多事的人,更不是一个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人,所以,那次的草原之行的确让她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和打击,不然她的反应不会是那么激烈而且极端的。想到这里,他由衷地说道:“宝贝,我想你了。”

    丁一怕他大晚上的发疯,就说道:“好了,快睡吧,我挂了。”

    “不许”他的话还没说完,丁一就放了电话。

    “哼,残忍的小东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江帆对着电话忿忿地说道。

    躺在床上,江帆睡不着,他睡不着倒不是因为想丁一,他在想今天去见佘文秀的前前后后。他想起他坐电梯上去找佘文秀时,电梯停在6层,殷家实却意外地打外面进来了。

    这个殷家实,永远都是那么深不可测,自打自己调到阆诸任代市长后,其他人面上还都像那么回事,唯有这个殷家实始终不冷不热,即便遇到特殊场合,对他也是这样,表现的很冷淡。江帆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来阆诸任职,肯定会妨碍到一些人的既定利益,那么首先妨碍的就应该是这个殷家实。因为按照官场惯例,市长空缺,这个城市的第三把手就会接任市长一职,但是殷家实没有接任,而是自己空降阆诸,从这一天上来说,殷家实肯定对自己热情不起来。

    有一天申广瑞给他打电话,聊起阆诸政坛的一些事。申广瑞在阆诸当过七八年的书记,当时也是党羽密布,尽管现在官场流行人走茶凉,但还会有一两个交情不错的旧部能跟他及时沟通信息,尽管申广瑞从没有跟江帆提过关照过什么人,江帆也不知道谁是申广瑞的铁杆,但是,江帆还是感觉申广瑞对阆诸的情况还是蛮清楚的。

    据他透露出的信息看,似乎在聂文东出事前,殷家实就已经预料到聂文东的未来了,或者说聂文东的未来正是殷家实处心积虑促成的,所以殷家实在那一个阶段就有目的地往省里跑动了,甚至整个殷系都认为如果把聂文东整倒,殷家实就会胜券稳cao。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江帆抢了位子,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殷家实心里能舒服吗,见着自己高兴的起来吗

    这样想来,就不难理解上次樊文良来时,他在常委会上特意语重心长地讲到了班子团结的问题。当时江帆认为他的话主要是讲给党政一把手听的,现在看来不是,应该是讲给大家听的,甚至是有针对性的人听的。樊文良说:懂团结是大智慧,会团结是大本事,真团结是大境界,不光党政一把手要注意讲团结,我们党政的三四把手,还有全体班子成员都要注意讲团结,团结,不光是一个党员干部的政治觉悟问题,也是你作为一个自然人的素质问题。只有讲团结、识大体、懂大局的人,才能有作为,才能走得远,走得平稳,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樊文良的话,每次都会让江帆受益,他的这些话让江帆思考了很长时间,的确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

    现在看来,殷家实表面对自己冷谈,内心里会更加的冷谈。以此类推,那么应该还有两个人对他的到来感到不爽,这两个人就应该是常务副市长鲍志刚和宣传部长蔡枫。因为按惯例,如果殷家实顺利上位的话,鲍志刚或者是蔡枫都有希望当这个副书记,也就是阆诸的三把手。再以此类推,不爽的人就会更多了。

    呵呵,自己的到来,阻碍了一批人的晋升啊。想到这里,江帆的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可想而知,聂文东给阆诸政坛带来的该是怎样的暗流涌动,各色人马该是怎样的各怀心思,谋算着自己手中的牌每个人都想从别人的倒台中获益受惠,所以殷家实们自然也不例外,排斥江帆是本能的心理反应,这是官场常态。

    但是,一个成熟的官员,在官场摸爬打滚久了,就应该知道任何事情都未必按照套路出牌。自己当年就曾想,钟鸣义下去了,怎么想着都应该由自己接任亢州市委书记,因为自己已经具备这样的实力和基础。但是想归想,韩冰不是来了吗那自己还能怎么样不服气还是自暴自弃显然是都不能够的。先别说受党培养这么多年,组织原则和纪律是清楚的,就是个人受的教育也会让他做不出有悖党性和人性的事情来。因为那样的话就跟自掘坟墓差不多。这就像打牌,有的人抓到了一手好牌,却打得很臭;有的人虽然牌不是太好,却可以取胜。升官有时也像打牌,你并不能保证就能抓到好牌;也有点也像走路,理论上讲,走大道可以阔步前进,但有时独辟蹊径却也可以率先到达目的地。

    在仕途上,逢山过山逢水过水的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殷家实盯着市长的位子,也是自然不过的事,从市委副书记到市长,这种跨越是并不勉强,也不离谱。即便是鲍志刚想着市长的位子,也不算太离谱。

    江帆看过殷家实的简历,他以前当过清河县委副书记,后来一蹴而就直接做到了县委书记的宝座上,这个过程尽管简历没有一个字的描述,但是官场中人都知道那背后的博弈该是怎样的激烈,因为他从副书记直接做到县委书记,中间一个最大的障碍就是县长,那么也就是说他在与县长的竞争中是胜出者,那个县长无疑肯定就是失败者。没过几年,殷家实又调到阆诸任副市长,常务副市长,市委副书记等职,后面的经历虽没有这么大的起伏,但也都是稳步前进中。以他到阆诸的进步路数来看,从副书记到市长,也是极其自然的事情。所以,殷家实完全可以对市长这个位置充满期许,一点都不过分。因此,江帆根据殷家实升迁的履历中,也也完全可以判断出,一个官员在升迁的历史上有了那样一次成功的险中求胜经历后,那么,对于升迁,他心里的底气自然就会比别人强,对于期许的位置,也自然比别人的期望就高。这一点,百分之百。

    从申广瑞给江帆透漏的信息中来看,殷家实在聂文东的问题上,肯定是暗地里使过绊子的,甚至他跟鲍志刚也会在暗中较过力的,这有时从他们看似玩笑的言谈话语中能够听出相互奚落的意思。所以,江帆进一步判断,殷家实和鲍志刚在对待聂文东的问题上,肯定有过高度的统一,后期又有过激烈的竞争,但无论在背地里有过多么的不愉快,表面上他们仍是一幅相安无事的样子,毕竟他们都是高层官员,心里纵然是波涛汹涌万箭齐发,脸上也是笑意荡漾气定神闲,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

    如果说鲍志刚对聂文东做过什么的话,那也应该是源于对聂文东的反抗,因为据周围反馈过来的信息上看,聂文东是非常专横的一个人,平时根本就不把这些副市长们放在眼里,市长办公会上讨论的事情,从来都是他拍板,一锤定音,另外听不得不同的声音,做事非常高调。别说这些副市长们,就是市委书记佘文秀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对于这样一个没有基层工作经验,直接就放在市长位置上的人来说,冷不丁到了基层,的确是一个严峻的挑战和考验。

    难怪廖忠诚来了后,首先改革了干部选拔的任用原则,有基层工作经验的优先提拔,有高学历的优先提拔,群众口碑好也就是民和主评议好的干部优先提拔。

    官场如战场。从北自转战到内地阆诸,江帆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孤独的战士。在这里,尽管有他的美好所在,但也会有大大小小的战役等着他,政治的,经济的,个人前程的,都需要他去面对。申广瑞在给欢送江帆的那次酒宴上,就跟他说过,阆诸的政坛很复杂,而且对外来官员甚为排斥。他能否在阆诸站住脚,并取得新的胜利,都需要有足够的智慧和勇气,所以申广瑞就建议江帆带几名亲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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