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在线阅读 - 104.第31章 半夜酣战

104.第31章 半夜酣战

    尽管丁一没有经过男女之事,此时,她也明白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难怪市长跟她发脾气,原来她的脸瞬间红了,尴尬的站在门口,看着江帆,不知如何是好。.vodtw.cobr>

    江帆知道她明白了,因为她红了脸,就笑了笑,走过去把她拉进来,关上了房门。

    隔壁房间里的声音更加高亢,不时传来“快、快”、“喔、喔”、“用力、用力,喔、喔”

    江帆的脸也红了,他也尴尬极了,与一个女孩单独呆在一个房间,听着隔壁rou搏战发出的怪叫,谁能泰然处之

    他还是没能将电视打开,不知是他心慌还是电视本身的问题。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他说:“这电视可能坏了,你休息吧,我去找小林他们。”

    他没听到她答话,就回过头,发现她红着脸,低着头,搓着自己手。他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呵呵,你一个人呆在屋里也不合适,走,咱们俩出去散散步,我带你看月亮去。”

    丁一抬起头,那一刻,她发现市长的脸也红了,也有着跟她一样的尴尬和不好意思。她嗯了一声,就站了起来,穿好外套,随着他走出了房间。

    初冬的夜,已经很凉了,江帆把衣领立了起来,又裹紧自己的衣服,拉过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腋下夹紧,挎着她走出了这个院子。

    温泉娱乐城很大,占地应该有七八百亩的样子。他们默默的走在甬路上,两旁的景观灯发出暗黄清冷的光。江帆感到很累,腿有些疼,自己好长时间都没有这么大强度的锻炼了,今天居然跟着两个年轻人游了这么长时间。一阵冷风袭来,他感到身旁那个小人在下意识的往他身上靠,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揽过她,说道:

    “冷吗”

    “有点。”

    江帆搂紧了她。

    丁一抬头问道:“咱们走到什么时候”

    江帆想了想说道:“要不你回去休息,我去找小林他们。”

    “他们房间里也没有多出的床,你睡哪儿呀”

    “我把他们赶到一张床上去,不就多出来了吗”

    “市长,我又困又累,要不咱们回去看看他们好了吗”

    “他们、什么好了吗”江帆在发坏。

    丁一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忙辩解道:“我是说也许小焦跟石主任讨论什么问题着,这会讨论完了,可能他们结束了,小焦也回房睡觉了,那样咱们就可以各自回房间休息”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江帆冰凉的唇盖住了,她想推开市长,但怎奈市长反而把她抱的更紧,她嘴里发出了“唔唔”的抗议声,小拳头很想落在他的身上,想想这个人刚刚救了自己,又是市长,就没忍心。

    好在江帆很快控制住了自己,说道:“今晚你最好闭嘴,什么话都别说。”

    丁一果然不敢再说话了。

    在寒冷的夜晚,他们徘徊了很长时间,丁一的确是又困又累,本来是一只手被市长挎着的,最后自己那只手也攀上了市长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摇摇欲坠。

    江帆低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走不动了,想起石广生心里就很生气,他快活了,却不管别人的死活。他伸出胳膊,搂过丁一,说道:“冷吧我们回去。”

    丁一疲惫的点点头,她恨不得现在就躺在床上,实在是又困又累。

    他们回来后,所有的房间都熄了灯,只有丁一这个房间还亮着灯。丁一抬头冲江帆轻松地笑了一下,就哈着双手猫着腰快速跑进她的房间。

    江帆注意到,她这次没有从右侧走,而是绕了个圈,从左则进了房间。这样就不用着从石广生的窗前经过了。江帆的心就一动,越发的喜爱丁一了。

    丁一推开门的那瞬间愣住了,两张床仍然整整齐齐,空无一人。也就是说小焦没有回来,她睡在江帆应该睡的房间里了。

    江帆见她愣在门口,走了进来,随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道:“你休息,我再去找个房间。”说着,就往出走。

    “市长”

    江帆回过头,看着她。

    “林秘书不是说这里的客房都住满了,您去哪里找啊”

    “呵呵,那我也不能跟你一个房间啊”

    丁一看看表说道:“这么晚了,要不,咱们咱们”

    江帆明白她想说什么,他走回来,双手重新搭在她的肩上,深深的看着她,坚决的说道:“不行我怕我呵呵,你把门锁好,我会找到房间的。那个姓焦的再回来你不要给她开门了,明白吗”

    丁一点点头。

    江帆使劲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那一刻,丁一觉得市长还是可以信赖的。

    丁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她实在太累了。到后半夜的时候,她又被那种奇怪的声音惊醒。可能是夜深人静的原因,这次她听的特别真切,女人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似乎在哀嚎,尤其是那啪啪的声音异常清脆,每一次都伴着女人痛苦的哀嚎声和男人沉闷的喘息声。她无法界定那是一种什么的声音,只能用哀嚎来形容。

    男人真可恶男人真无耻

    她用被子蒙住了头,声音变的小了,丁一想起了彭长宜和叶桐的传闻,心想,不知科长是不是也这么可恶、无耻

    直到天大亮,隔壁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丁一才睁开眼睛,原来是林岩敲门让他们去吃早餐。

    林岩做梦也没想到,石广生给他开开门后,他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焦记者。他红了脸,赶紧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早餐开始了。”

    关上房门,他看了一眼隔壁的那个房间,无疑,市长和丁一在一个房间里。

    丁一被敲门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拉开了窗帘,就看见林岩从窗前走过。她快速披上外套,开开门,说道:“林秘书。”

    林岩回过头,站住。

    丁一伸手招呼他。

    林岩不敢动,更不敢进来。

    丁一走了出来,说道:“看见市长了吗”

    林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门口,摇摇头。

    丁一脸红了,说道:“市长昨晚自己去找房子了。”

    林岩彻底明白了,说道:“客房爆满,他去哪儿找啊”说完,恨恨的看了一眼石广生那个房间。

    “我跟你去找找吧。”

    “不用,你去洗脸,我和小许去找。”

    林岩和小许找遍了各个院里的服务台,都说没有叫江帆的人入住。

    林岩和小许急了,深更半夜的,又这么冷,市长去哪儿了,难道他又回了温泉室当他,们又来到温泉室的时候,大门紧闭,显然,里面是没有人的。

    等林岩和小许从洗浴中心的休息区内找到江帆时,整个大厅里,就他一个人,盖着洗浴中心的几条浴巾,半躺半坐的卷缩在躺椅上,十分的狼狈。

    林岩有些心疼,心想:您这是何苦啊哪怕到我们房间也好啊

    等林岩叫醒江帆后,江帆睁开血红的眼睛,看了看表,说道:“他们起来了吗”

    “没有。”

    江帆在丁一的房间洗漱好后,刚走出洗手间,丁一就叫道:“天哪,您身上沾的是什么东西”

    江帆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藏蓝色的西装上,沾满了细小的白色绒毛,他想了想,说道:“是洗浴中心的浴巾,掉毛。”

    林岩说:“我去找胶带。”

    毛料衣服是最容易沾上这些棉绒的,男人们都知道怎么对付这些绒毛。林岩刚要出去,小许就拿着胶带进来了。原来,市长走出洗浴中心的时候,小许就发现了他身上的绒毛,就转到服务台跟服务员要了胶带。

    丁一接过胶带,找到头,扯出一截,将胶带反面缠住,套在右手上,在市长的衣服上反复滚动,胶带滚过的地方,那些绒毛便都不见了。她用自己的小刀,割下用过的胶带,继续扯出新的反面缠上,把市长上身和下身统统清理了一遍,直到再也看不见白绒毛了,她才说道:“好了。”

    林岩说:“这一沾,跟新衣服一样了。”

    江帆很享受这个过程,丁一的动作就像一个小妻子,精心伺候丈夫上班一样,那种温馨很让人感动。尤其是丁一把他的衣服扯来扯去,尤其是她拿着胶带的手,在他的腹部滚过的时候,他的心就一颤。由于前面裤子褶皱多,丁一必须将他裤子抻平才能用胶带去沾。江帆就在心里运着气,努力不让自己那个部位抬头。丁一终于放过了腹部,当她蹲下用手抻着裤脚,胶带在裤腿上滚着,江帆就微微收缩腹部,自己用力提着裤腰,配合丁一完成这个动作,不然衣服的摩擦也会让他有感觉,从昨天到今天,他感觉到了那个地方的感觉。

    吃早餐的时候,石广生他们还没有起床。江帆皱着眉,跟林岩说道:“一会给他们放下五百元钱,就说咱们有急事要赶回去,这里打车回北京五百元足够了。”

    林岩点点头,知道市长对他这个同学有了厌恶感。

    尽管江帆对这个同学产生了厌恶感,甚至宁愿给他打车的钱也不愿意去送他了,但是石广生还是非常够意思,在中国企业家报的第二版头条的位置,刊登了他采写的一篇长篇通讯,介绍的就是亢州开发区的建设情况。

    林岩把石广生寄来的报纸递给了江帆,江帆看后比较满意,作为资深记者的石广生,文字功底还是很过硬的,他尤其满意报道中没有出现亢州市政府这几个字,完全是站在开发区的角度报道的。

    两天后,江帆去了省委党校参加为期十天的“加快改革步伐,大力发展地域经济”的专题学习。

    彭长宜是在江帆走后的三天知道的这个消息,他有事找他。

    那天,他顺便来到了大楼,到了大楼后才知道他没在,秘书林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当他敲开办公室找林岩的时候,才听丁一说市长去党校学习去了。

    “林秘书也去了”

    “林秘书没去,他刚才还在着,我呼他。”说着,就要呼林岩。

    彭长宜说道:“别呼了,等会吧。”

    丁一放下电话,忽然觉得跟科长没了话说。

    “你今天没事”

    “嗯,高市长跟孟市长去张市长家了。”

    “哦”

    “张市长的儿子给他生了个大孙子,后天是满月酒,张市长今天请了人去他家试吃。”

    彭长宜明白了,他也接到了请帖。试吃,就是提前请一些人吃饭,对正式酒席上的饭菜进行点评,事主可以根据客人的意见,随时调整酒席上的菜品。像张怀这样领导干部家的喜事,一般试吃也就是正式的了,今天他请到的大楼里的领导,在喜事这天是不会出席酒席的,随礼也就在今天进行了。

    丁一又不说话了。

    彭长宜说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

    “那怎么情绪不高”这一点,彭长宜才进来那一刻他就发现了,每次丁一见到他,眼里都会放出惊喜的光,这次没有。

    “没有啊”丁一答道。

    “是不是又好长时间没回家了”他还在探寻。

    “嗯。”

    “对了,上次我去听授,本来想去看看你父亲,结果晚上班里有活动,就没有去成。”

    “哦,谢谢科长。”

    “谢谢什么,我又没看成。”彭长宜其实想去,但是他害怕丁一继母的目光。

    丁一想了想,科长说的也对,谢他什么她就笑了一下,“哦,那也要谢,你还想着呢。”

    彭长宜见他心不在焉就说道:“丁一,我敢打赌,你肯定有心事。”

    丁一冲他摇摇头,说:“真没有。”

    “那为什么连水都不给我喝一口”

    丁一笑了,这才想起来,急忙拿出纸杯,说道:“我去市长屋里拿他的好茶叶。”

    “你有市长的钥匙”

    “有。”丁一说着就从抽屉摘下自己的钥匙,找出其中的一个,冲科长比划了一下,就出去了。

    彭长宜的心一沉,丁一都有了江帆办公室的钥匙,说明他们关系应该不错了。

    其实钥匙是林岩给丁一的,为的是在她这里多一个备份。

    丁一从茶几上找出茶叶,倒入纸杯,看了看桌上江帆的照片,那是前几天政府办搞了一个公开栏,这张照片就是公开栏的那张,林秘书又多加印了一份,放在一个镜框里。

    她认为这张照片照的有些老气,尽管严肃中带着一丝微笑,但是她总认为不及市长平日里自然洒脱。

    走过去拿起来镜框,看了一会放下,自从从温泉城回来,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变化她也说不明白。尽管回阆诸的夜里,市长很那样的吻了她,而且还对她说了那样的三个字,但是她始终认为那是男人的冲动,甚至认为可能是当官的看见喜欢的女孩子后都这样吧所以,除去见到他后有些不好意思,丁一还真是没多大感觉。

    但是,自从在泳池中被市长救起后,她内心的感觉就不平静了,尤其是在池中被市长抱着时的那种感觉,有一种久违的被宠爱般的温暖,她当时的确很迷恋这种感觉。事后他想,如果是科长他会救自己,但肯定不会那样抱着自己,因为他的仕途之路刚刚起步,他时刻要注意自己的影响。

    她之所以没有把上次江帆说的话放在心上,就因为科长跟她说过“领导和伙计之间永远都是有距离的,伙计自己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要拿自己不当外人。那是领导最反感的。”所以她也始终没太认真琢磨过市长,尽管他那样的吻了自己。但是,当市长救自己出水后,并没有放下自己,而是始终把自己抱在怀里那样悠着,她心里就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远远胜过他的吻。

    “看什么哪”她正在拿着市长的照片看,冷不丁的传来说话声,吓的她本能的一哆嗦,就像一个小偷,正在偷东西被人发现那样,镜框差点没掉下来。

    回头一看是科长,脸就不由的红了。她掩饰着内心的慌乱,说道:“市长的照片,我没见过。”

    彭长宜拿过来一看,心想,这不是公开栏里的那张照片吗每个人都见过,怎么就你没见过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这丫头偷看市长照片被我发现后不好意思,既然不好意思也就说明内心里有活动,但他不会揭穿她,就说道:“嗯,市长这张照片的确很成熟、稳健,而且很有书卷气息,一看就是一个知识型的领导。”

    丁一把镜框放回去,冲他淡淡的一笑,说道:“科长也是。”

    彭长宜指着她说道:“言不由衷我可够不上,差远了。”他笑着就往出走,心里就有了一丝酸楚。

    丁一锁好市长的门后,端着杯就出来了,这时正好看见林岩回来了,丁一就跟他说:“彭书记,不,彭主任来了。”

    林岩进来后说道:“彭主任,是请客来了吗”

    彭长宜愣了。

    “您自从高升后还没请客呢”

    彭长宜笑了,说真的,自从宣布他接任北城区主任一职后,他把自己关起来有半天的时间,在这半天的时间里,他琢磨自己这次升迁的意外。尽管在这之前他曾经想过要吃“天鹅rou”和“做梦娶媳妇”这等美事,也去找过部长,但真是被市委看中又被任命的确有点出乎自己的预料。试想,自己都感到意外的事,别人又会怎么看呢

    王家栋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尽管两次升迁几乎是和自己同步,但跟自己相比还是略有差异的,那就是任小亮已经是正科了,他当上书记这不过是从政府挪动党委这边来,而且主持全面工作又有一段时间,人们应该感到不算太突兀,但是他就不一样了,刚过元旦就被任命正科,的确有遭人嫉妒的理由。

    在专题研究北城班子的常委会上,当组织部提出彭长宜担任北城政府正职这一建议时,范卫东第一个表示反对,说他资历浅,一年不到,就由一名科员上升到正科,而且是在北城这样一个重要位置,张怀和另外一名常委也同意范卫东的意见。

    从来都没有在人事问题上发表过个人意见的江帆这时说话了,他说:“彭长宜这个干部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尽管他的任职时间短,但在古街改造和莲花村治理整顿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许多事大家都有目共睹。这名干部党性和原则性很强,工作有干劲,有开拓精神。我们家乡有句话俗话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意思是在这个年龄段中,人的自身成长就基本定型了,彭长宜在这两项工作中应该说出手不凡,如果稍加锻炼,会成为一个优秀干部的,况且,北城下来的工作还有许多,需要这样有开拓型的干部担任主要职务。另外,这个同志还是个学习型的干部,现在是京州大学产业经济专业的在职研究生,再有一年多的时间就毕业了,目前在科级干部中,他的学历应该是最高的。”

    樊文良说道:“在这之前,市委初步拟定了三名人选,并且责成组织部下去考核,在对这三名干部考核中,彭长宜的成绩是最好的,我也同意江市长对彭长宜的评价。”

    尽管书记市长都明确的表了态,在举手表决的时候,十一名名常委仍有两名投了反对票。所以才有了王家栋要求彭长宜低调切不可翘尾巴的告诫。并且再三叮嘱他,一定要注意跟任小亮的关系,凡事要稳,切不可出现纰漏等等。

    所以,上任后,他尽而少的参加这种夸官的应酬,几乎都是别人前来祝贺,也是跟任小亮一起进行的,自己从没单独以这个名义请过一次客。现在听林岩说起请客的事,他就赶快说道:

    “千万别提高升这事,我可以悄悄请你们,但是绝不能这么说。”

    林岩理解彭长宜,有的时候,升迁,带给人们的不全是惊喜。

    林岩笑了,说道:“我们都理解您,我也就这么一说,对了,您找我有事吗”

    彭长宜说:“市长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是第三天,还有一周。您有事吗”

    “嗯,有点事,不大。”彭长宜现在来找江帆很是有底气了,因为自己现在是政府序列的了。

    “如果您打电话说不清的话,咱们就晚上去一趟省城如何”林岩说道。

    彭长宜说:“要是去的话只能晚上,我白天没有时间,年底特别忙。”

    “你们不是开完人代会了吗还这么忙”

    “呵呵,我这个忙,就没有完全进入角色的忙。”彭长宜说道。

    乡镇级的人代会都在市级人代会之前召开完毕,市级这几年都是年后阴历的正月十五左右召开。

    尽管彭长宜代表上届北城区政府做了工作报告,而且也顺利当选为政府正职一把手,但是就在大家投票的过程中,他还是莫名其妙的后背冒出冷汗,而是手心里也全都是汗,自己悄悄躲在办公室,后来刘忠敲门进来,问他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他说自己也很奇怪,不知道是怎么的刘忠就开玩笑说“不用担心,没有丝毫问题。”彭长宜笑笑说道:“可能睡眠不好,血压低。”

    等宣布投票结果时,彭长宜全票当选,尽管他对自己有把握,但不知为什么心里特别虚。后来,这种情况在他的为官生涯中出现多次,他就给自己界定了这是选举综合恐惧症,病因就是周林落选的那次。

    林岩见彭长宜沉默,以为他还有事,就说:“您如果不去我想去一趟,给市长送几件衣服,顺便看看他有什么事没有。”

    彭长宜说:“晚上到是没什么事。”

    “您有自己的专车了吧”林岩问。

    “呵呵,就是朱书记留下的老上海。”

    “没买新的”

    “过段再说吧。”

    朱国庆留下的老上海,任小亮没坐几天,他就换了一辆新的桑塔纳轿车,这辆老上海大部分时间就归彭长宜用了,任小亮的确让过彭长宜,想给他换一辆新车,彭长宜谢绝了书记的好意,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现在换车。江帆是市长,不是还开着一辆老爷车吗自己刚当上主任就换车,会让有些人看着不顺眼的。

    彭长宜想了想,觉得晚上去趟省城也未尝不可,就说道:“这样,你们先准备,我去趟三楼。”说着,就出去了。

    林岩说道:“丁一,你帮忙把市长的衣服熨一下。”

    丁一点点头,就去楼上把熨斗拿了下来,跟着林岩来到了江帆的卧室,林岩就将衣橱里江帆的衬衣拿出来。

    丁一是头一次进市长的卧室,原想男人的卧室不定乱成什么样子呢进来后才发现不但卧室井井有条,还有一种很清爽的气息,很像是市长身上的气息,床上的被褥和床单都是黑白条的花纹,叠放的也是整整齐齐的。

    “丁一,我让你看一眼市长的女儿。”林岩说着,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镜框,上面是一个呲着小牙笑着的小女孩。

    丁一接了过来,说道:“天哪,她太可爱了,简直就是一个小天使”

    “是啊,可惜不在了。”林岩说。

    丁一点点头,她已经知道江帆的女儿不在了,但是不知道详情。想不到江帆居然还有这么深的创痛。

    彭长宜找江帆的确有事,是关于小洋楼的事。经过半年时间的悄悄调查,小洋楼的神秘面纱终于被揭开了。

    这栋小洋楼,的确不归高尔夫俱乐部管,也不归北城管,没有任何部门和任何人知道它的来历,曾经一度成了无法破译的谜。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被彭长宜破译了。

    陈乐跟彭长宜汇报了他掌握的情况,他说据表妹说,张良的爱人也就是表妹的姑婆说,张主任留下了一封信,说是给市委的,但是现在她不准备交给市委,她说要给某些人机会。

    自从张主任爱人上次住院后,身体一直都不好,一儿一女都在外地上学,家里就还有一个老妈,表妹经常去他家照顾。彭长宜知道后跟陈乐说,你让表妹去她家做保姆吧,咱们可以以别的方式给你表妹进行补贴。表妹的丈夫在古街开了一家红狮油漆专卖店,彭长宜说咱们可以帮助他联系销路,就当给表妹开工资了,但是要以陈乐的名义去做。

    他们研究好措词后,陈乐就找到了表妹,跟表妹说:“你姑婆很可怜,你多去照顾她一些,咱俩是同一个属性,我算卦了,像咱们这种属性的人,今年必须做一件到两件的善事。这样,咱俩也做件善事,你去姑婆家照顾她,我帮助你们推销油漆,就当每月给你开工资了怎么样”

    表妹听了之后很是高兴,随后两只眼睛一转说道:“表哥,你心真有那么好,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当卧底呀”

    陈乐说:“我现在是人民警察,相信我做的都是正确的事,你只要把有关小洋楼的事打探清楚,将来我也给你介绍一个上班的工作。”

    表妹说:“会不会对我姑丈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如果那样的话打死我也不干。”

    陈乐说道:“我以党性和人格担保,只能还他清白,不会给他脸上抹任何一点的黑”

    表妹说:“表哥,你说的当真”

    陈乐说:“咱俩是亲表兄妹,我能耍你吗”

    就这样,表妹就天天去张良家,帮助照顾老人和张良夫人,张良夫人一来二去便离不开表妹了。一天,张良夫人出去后很晚才回来,直骂张怀太坏,说死的人尸骨未寒,他翻脸就不认账,把他们该得的独吞了,还说要去告张怀。

    当表妹把这一情况跟彭长宜说后,彭长宜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让表妹给张良家属做工作,希望有问题找组织,请组织出面解决。

    张良家属本没有什么文化,就是一个农村妇女,张良当上北城区主任后,就给妻子弄了一个集体企业的招工指标,把她的关系放到了北城区综合社,没工作几年就退休了。毕竟见的世面不多。随着对表妹的信任感增加,就跟表妹说出了实情,请表妹给她拿主意,并嘱咐表妹不能跟别人说起这事。

    张良头去世时,给妻子说了一件机密的事,再三嘱咐妻子一定要保密。她跟表妹说:你姑丈头走的时候跟我说,这辈子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财富,自己从来也没攒过私房钱,这次引进高尔夫项目有功,政府准备“奖励”他一处房产,这处房产最终能不能属于他家,完全取决于张怀。

    在北京住院期间,张良特地回家,领着妻子来到高尔夫的工地,远远的指着那排小洋楼说:“这就是市里奖给招商引资有功人员的,不光我一个人,同时受奖励的还有另外五个人。我之所以提前没有告诉你,是想等房子建好装修后再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的是房子没有建好,又得了绝症。所以才不得不告诉你。如果我不在了,恐怕张怀会变卦,你要盯紧,时不时就来看看,就当散步遛弯,一旦发现装修完了,你就去找张怀要钥匙,如果他把房做价给你钱,不得低于15万,如果低于15万你就不答应。如果他连钱都不给索性不认账时,你就把我写的一封信交给市委,别的就什么都不管了,其他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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