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波涛波云
傍晚时分,走到了一个小镇,宁荭葉在镇上找了一间最好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吃过晚扳,便着枕睡去。睡梦之中,宁荭葉忽然闻到一阵甜甜的幽香,这香气既不是花草的芳香,也不是鱼rou的菜香,只香得全身通泰,说不出的舒服。 次晨醒转,而那文士模样之人也在这家小镇的客栈入住。神不守舍的吃过了早饭,骑马出城。 正自心事重重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马铃声,回头看时,正是那个书生,仍然是在自己三十步后,不急不徐地跟着自己。 宁荭葉调转马头:“你是一直在跟踪我吗!意欲何为。昨日还欲想轻薄,信不信我杀了你!”但是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但是拔出长剑已经出鞘,哪怕死也要就要上拼命,但却忌惮这文士武功高强,终究不敢动手真的出手。 那文士道:“并不是我想要轻薄姑娘,你那日在客栈内,我看客栈内有些不齿之徒对姑娘觊觎已久,而后有人追你,我故意出那些言语来激你,为的你保护你。”说完从怀中套出二张叠纸,原来是二张海铺文书。 宁荭葉这才舒缓一口气,道:“多谢少侠,我为刚才之言向你道歉。” “道歉是不必,在下是文渊弘词的文瀚昇字博翰,不知姑娘芳名。” “宁荭葉” “可是昆仑派的宁知古掌事的宁荭葉”。 “你知道昆仑,当然虽然在下生长南方但是也是受我父亲文渊弘词的宗主所托来除jian恶。” “多谢博翰少侠,可我也有任务在身便就此别过吧!” 文博翰也不多言一拱手往反方向快马扬鞭而走。 武长空听的入神,自小对于这些任侠小说和演义读本的那些侠士倾慕已,原本以为是说书讲习者的演义总以为是假的,今日切实感觉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岳仙仙不知何时来到此处和陆广远师叔打了招呼后,和陆广远身边的陆自然也就是陆师叔的女儿打了招呼一起走下,听着面前的宁师姐讲她那往事,也不知感慨,看看武长空那痴傻的表情,回敬一句:“怕是你在那现场早就吓得尿了裤子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是心里想啊。” “心里想你嘴上都说出来了。” 武长空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以为才子佳人的佳话还能继续听,但是又不想走,很想知道原本有喜怒哀乐神情的宁荭葉怎么变成了这样。 时光荫苒,转眼已是盛夏时分,宁荭葉将甘凉大地几乎搜了遍,但是始终没找到司觅愧的下落,她的阴极真神心法第一层已近练成,大有进境。 这一日宁荭葉来到了梁州,梁州西京那可是十六朝古都,如今也可叫长安也可叫西安府。长安乃是关中大城,人烟稠密,市肆繁盛。宁荭葉来到一家大酒店进店入座。 宁荭葉道:先给我来半斤上好的竹叶青,再配四碟子冷盘,四碟子热炒。 少顷之后酒菜齐至,宁荭葉喝着清纯的美酒,望着窗外小河弯弯,绿椰笼烟的古雅美景,心想:“如此美景就算留在此处不回昆仑也是极好。 没过多久,邻桌饮酒的两个汉子中的一个走了过来,他身着青色长袍,腰悬长剑,仪表不凡,一看脸色便知道喝了酒要耍酒疯。 那汉子左手捏了个酒杯,右手就去抓宁荭葉左臂,笑嘻嘻的道:“小姑娘,你长得真标致啊,简直是一捏就能捏得出水来。” 宁左手一挥,打开了伸来的手,右掌一立,就要向那汉子拍去,但转念想自己又何必和一个醉汉一般见识,当下忍气说道:“朋友!你好像喝醉了,为什么不找个地方歇歇去?她实在不愿惹上这种无谓的麻烦。” 那汉子见宁荭葉羞怒之下,脸颊更加红扑扑的,美目煜煜如星,一头秀发也如水波般不住的颤动,看的眼睛也直了,道:“小姑娘,你跟我到那边去喝酒好不好?伸出手来拉住了宁荭葉的皓腕。” 宁荭葉哼了一声,叱道:“放开!” 那汉子涎着脸,笑道:“不放,你要多少钱开个价,你以为大爷我出不起银子么?” 宁荭葉的脸刷地变白了,冷冷道:“你一定不放?” 那汉子道:“你就算砍下我这只手来我也不放!” 宁荭葉道:“好!突然出手拔出了那汉子肋下的佩剑” 那汉子看见了剑光也清醒了些,反手一抓,想要夺剑,手法颇为精妙。只见剑光一闪。 、 那汉子瞳孔突然收缩眼珠子似的凸了出来,酒醒了一半,好像还不相信这眼前是真的,惨叫了一声昏倒在地。 那汉子的同伴惊呼道:“师弟!快步抢上,运指如风,连点汉子断臂上七八处xue道止住流血,跟着撕下一块衣襟给那汉子裹伤,出手干净利落,显然是名家子弟。” 那人救治了同门,转身拔剑对宁荭葉怒喝道:“你这歹毒的之人,为何下此毒手?” 宁荭葉板着脸。道:“他叫我砍的!” 那人道:“可是他喝醉了。” 宁荭葉道:“喝醉了就可以调戏良家少女么?” 那人怒骂道:“就算如此也是制人一服不制人一死啊!我杀了你!” 长剑挺出,向宁荭葉胸口疾刺。宁荭葉侧身避开,绕到那人左侧,长剑圈转,倏地刺出,银星点点,剑尖连刺七个方位。那人还招也是极快,奋力抢攻。两人忽进忽退,二十余招间竟难分上下,斗到酣处,使了招无成有终,刺在那人手腕之上,呛啷一声,长剑落地。 那人虽败不乱,急退三步,双掌护身,沉声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惹到海棠长令头上,是嫌活得命长了么?” 宁荭葉一怔,道:“你是海棠长令门的人?” 那人傲然道:“不错,老子是海棠长令弟子元清祯,被你砍断手臂的是我师弟何当。” “虽然海棠长令是新生门派,但是他刚所作所为,定然也残害了不少人不如杀他们也解决一个麻烦。!” 宁荭葉长剑晃动,出手再不留情,十几招内,元清祯身上多处挂彩,忽然宁荭葉剑尖一颤,长剑直插元清祯胸口,眼见元清祯已是避无可避,忽然当一声,宁荭葉只感手上一震,一朵海棠花打在长剑之上,撞击之下,长剑竟自脱手而飞。 宁荭葉大惊失色,转身看时,楼内已经多了一个身材高瘦之人,须眉俱白,但红光满面,飘飘然有出尘之概,一身清气,显是一位得道高人。 宁荭葉见自己的长剑竟被此人的一枚小小暗器打落,暗暗心惊,心知这老道武功深不可测,不敢造次,躬身施礼道:“请教前辈,为何与小女子为难?” 那人微一稽首,正色道:“鄙人董柏彦海棠长令的当家人。” 你就是江湖人称:“长虹贯日海棠依旧的海棠长令的掌门人,” “那是江湖人对老夫的雅称,不敢当。” 看着老头极为谦虚。宁荭葉有些懊悔不该杀了刚才那位醉酒之人,虽说是醉酒发酒疯无状,但是确实是自己有些冲动。 元清祯已吓得面色大变,这时喜极而呼,纵到董柏彦身后,拉着他的手臂叫道:“师父,她砍断了师弟的手臂!董柏彦脸色一变,低头看时,果见何当昏倒在血泊之中,一条血淋淋的断手落在身前。 董柏彦面露激愤之色,对宁荭葉怒道:“小丫头,你干甚砍断小徒的手臂?今日说不出原由我定然不放你走。” 宁荭葉答道:“前辈有所不知了,是令徒调戏小女子在先,小女子只得无奈出手。” 元清祯叫道:“师父,你不要听这她胡说,她一进酒楼就当垆卖酒搔首弄姿,勾引我师弟,然师弟乃是正人君子,当即痛斥其不知廉耻,伤风败俗,此女恼羞成怒,突然出手害了师弟。”
宁荭葉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元清祯骂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明明是你师弟酒后无德,对本姑娘风言风语,拉拉扯扯,你却反过来倒打一耙。” 董柏彦对宁荭葉道:“鄙徒的为人我一向深知,他决不会调戏良家少女,小丫头,如果是酒后胡来却也有可能,但是常言道,制人一服不制人一死。我来问你,你出自那个门派!” 宁荭葉也没有隐瞒:“出自昆仑。”将自己的名字也一并说了。 昆仑乃是大派,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比较看躺地上的弟子散发出浓重的酒气,想必他也有错在先,一时间犹豫不决。 元清祯在一旁见师父犹豫不定在一旁拱火,原本还犹豫不决的董柏彦听后心中再无顾忌,说道:“你小小年纪,做事又心狠手辣,将来必定贻害江湖,我今日就要为武林清除后患。念你是小辈,我给你个机会,你若能接我十招,我就放你走。” 宁荭葉心道:“好个狂妄的老头,我就不信我接不下你的十招。” 宁荭葉拾起长剑,也不搭话,长剑斜斜刺出,这一招寓守于攻,阴极真神剑法绵密细腻之精要。 董柏彦赞了声:“好剑法!竟不挡格宁荭葉来剑,长剑微侧,第一招便即抢攻,剑尖直刺她咽喉要害,出手之凌厉迅猛,直是匪夷所思。宁荭葉一惊,滑步相避,岂知董柏彦一剑刺出,立即转圈,等她身子闪到,剑尖也跟着点到。宁荭葉只觉剑尖已刺及咽喉,吓出一身冷汗,全力后跃,岂料董柏彦的剑却似如影随形,任她闪避腾挪,连使多种身法,始终指在她的咽喉之上。” 转眼间宁荭葉已连退数丈,背已贴在了墙上,再也无从躲闪,但觉一口寒气森森的长剑抵住了自己的咽喉,要轻轻向前一送后果可想而知。直吓得心口狂跳、冷汗淋漓。 董柏彦突然收剑撤招,叹息道:“武林年轻一辈女子之中,如你这般相貌武功的也是少有得很了,这样吧,你自断一臂,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按武林人的标准,这种处置其实已是十分宽大,仅仅是一臂还一臂而已。” 可是出处江湖的宁荭葉哪里会听这些话,心道:“失去一臂就是残废,若本姑娘我动手那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宁荭葉灵机一动,突然指着董柏彦的身后叫道:“咦!那是什么人来了?趁着董柏彦回头的当口,宁荭葉猛然从桌上抓起花生米散出,双足一点,向窗口扑去。” 董柏彦冷笑道:“好个狡黠的小丫头!袍袖一拂,将花生米卷得四散飘飞,同时身子纵起,像一只大鸟般向宁荭葉扑去。” 宁荭葉正要破窗而出,“突然身子一沉,已给董柏彦的剑脊搭在肩上,登时一股强力,如泰山压顶般盖将下来,宁荭葉全身酸软,再也难以动弹。” 宁荭葉万念俱灰,知道自己武功远非董柏彦之敌,抗拒也是无用,银牙一咬,说道:“我宁死也不能没有手臂,你杀了我好了。” 董柏彦叹了口气,说道:“鄙人又岂能当真斩下女孩子的手臂,但是我徒弟的胳膊也不能给你白白斩断,鄙人就废了你的武功,今日之事到此了结。” 一股强劲之极的内力从压在宁荭葉肩上的长剑上传来,宁荭葉身体猛地一震,知道董柏彦是要用内力化去自己的武功,只骂了一声:老匹夫,你……就被那内力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