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

    公孙敬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转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为之一动，忽然一把剑趁机刺去，晓晓夺去君衡的折扇把剑打了出去，君衡看见晓晓脸上焦急的神色，立马喝止下人停手，公孙敬来到晓晓面前，眼珠红润道：“晓晓，你这个傻丫头去了哪里？我找你找的好苦。”

    公孙敬正欲牵起晓晓的手便要离开这里，君衡出手阻拦，公孙敬看向君衡，怒道：“君衡，你这个yin贼，你把晓晓怎么了？”公孙敬推开君衡的手，君衡运气将内力集中在手臂上，公孙敬并未推开，公孙敬对着君衡怒色道：“拿开你的脏手。”

    君衡：“公孙敬，无礼的可是你，你想要对我未婚妻行无礼之举，我当然应该阻挡。”

    “公孙敬，你走吧！”晓晓忽然冷漠的回道。

    公孙敬：“晓晓，你怎么了？我不相信你是这个yin贼的未婚妻，晓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晓晓强装镇定道：“我没有任何难言之隐，君衡说的没错，我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我与你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公孙公子请自重。”说罢晓晓手牵着君衡转头离开。

    公孙敬拉着晓晓，眼神泪目道：“我不让你走！”

    晓晓扯开公孙敬的手，离开，君凝霜与君衡的下人拦住公孙敬，在一片打斗中，晓晓渐渐消失在公孙敬的视线中，公孙敬心如滴血般的痛苦，君凝霜劈掌而去，公孙敬却故意用胸口抵掌，好似故意求死，君凝霜并未成全公孙敬，收掌而停。

    公孙敬绝望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本就该死？你把我救了回去，却离我而去。”

    君凝霜鄙夷的看着他：“你可真没用，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你要死，我偏不让你死！”

    君凝霜看着眼前狼狈的男子，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怜悯之意，因而转口又道：“喂，你也别难受，天涯何处无荒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公孙敬眼睛瞥了一下君凝霜说道：“像你和君衡这种人什么都不懂，在你们眼里爱情只不过是你们心头一热的玩物，女人于你们只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你听着，我会一直盯着你们，如果你们敢伤晓晓一根汗毛，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君凝霜走到公孙敬的面前，身子微微前倾，带有挑衅意味的笑道：“好，我等着，不过，你应该没有这个机会了，君衡和晓晓姑娘可是恩爱的狠呐，还有，君衡并不是你所想象的yin贼，眼见可不一定为实！”

    说罢，君凝霜背手离去，公孙敬看着眼前纤细的背影，心里不禁疑惑：一个男子身上怎么会有股女人香，语气带有一丝阴柔之气，难道他是女人？公孙敬悄悄跟了上去，他一路隐在人群当中，忽有一个推车的老汉撞了上去，公孙敬扶着老汉，确认无事之后，转头却不见君凝霜的踪迹。

    身后的老汉看着公孙敬的眼神问道：“公子，老汉可是耽误了公子的正事？”

    公孙敬微笑道：“大伯切勿自责，说起来还是我的不是，大伯，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公子若不嫌弃可愿往寒舍一坐。”

    公孙敬对这位老伯突然的邀请感到有些不对，又想事情怎会如此之巧合，这早不撞晚不撞，偏偏这个时候撞上，心想不如答应下来，看看这个老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于是应了老伯，随老伯来到他的家中，这位老伯家中很是偏僻，位于一片竹林深处，周围没有人家，只有这老汉一家住在这座用矛草和竹子搭建的屋子立于一篇小湖之上，竹桥通向陆地，别有一篇景致。

    公孙敬看着湖中一叶扁舟上一个粗布蓝衣少女摇桨吟诗，声音悠扬，似有绵绵不尽的凄凉之调，只听得这少女吟诵道：“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永丰西角荒园里，尽日无人属阿谁？”

    公孙敬和老汉慢慢的走入湖心的房子当中，老汉喊着舟中的少女道：“丫头，来客人了，快快收舟上岸来！”

    “好的，爹爹！”

    湖中的盈盈少女划桨归来，欢喜的问道：“爹爹，这位公子是谁呀？”

    老汉笑道：“这位公子是我在路上碰到的是个好人”

    那少女用好奇的眼色打量着这个身穿一袭白衣的男子，身上有一种出尘和不羁气质，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让这位少女脸色娇红，害羞的垂下了双眸。

    那老汉向公孙敬道:“公子，这是小女静儿。”

    公孙敬向静儿行了一个礼，静儿笑着说道：“公子不必多礼，敢问公子姓氏何如？”

    “静儿姑娘在下复姓公孙，单名一个敬”字。”

    那少女对着公孙敬点头说道：“公子，请进，可一定让我和爹爹进一下地主之宜呀！”

    一行人进入房舍，公孙敬一进屋便闻见一股刺鼻的药味，只见房屋内的一个竹架子前摆满了草药和捣药的器皿，那少女见公孙敬盯着眼前的草药，于是便上前招呼道：“公子请坐，我家和爹爹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以行医为生，因此也以药为伴，公子切勿见怪。”

    公孙敬应道：“姑娘不必多责，我对着草药的味道不以为意。”

    那少女微笑回应过后就往厨房走去，留下老汉和公孙敬在客堂中，那老汉看着公孙敬叹了一口气，公孙敬有些不解的看道：“老伯，为何发叹！”

    那老汉叹道：“物事人非事事休啊！老汉我这声叹气乃是为旧人所发呀！”

    “旧人？”公孙敬愈发觉得这老伯好生奇怪。

    “不瞒公子，老汉我是有意在街上撞着公子，你可知为何？”

    “在下实在不知道老伯何意？”

    “老汉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思念旧人罢了，公子长的和我那位旧人一模一样，天下原来真的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正如公孙敬所料，果然不是单纯的巧合，只是不知道这老伯说的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谁，于是公孙敬便问道：“不知老伯所说的人是谁，可否说与在下呢”

    那老伯说道：“他的名字也姓公孙，单名一个离字。”

    公孙敬心下大为震惊，这位老伯怎么会知道公孙离，公孙敬身为公孙家族的长子，从小就听说过公孙离的名字，只是这个名字对于公孙家族来说就是一个耻辱，据他父亲说是因为千年前在夺取女娲之灵时，擅自夺走北灵珠，便人间蒸发，再无行踪，而其他家族因为失去北灵珠，四灵珠无法打破南山幻境，而女娲为了粉碎人间的贪念，阻止邪灵逃出封印便以女娲之心封印四大灵珠的灵力并加固对魔界之门的封印，尽管灵珠失去了灵力但其他三族仍不死心，几代寻求灵珠封印的方法。

    公孙敬总觉得这个老伯知道些灵珠的事情，或许他应该知道北灵珠的下落。

    于是公孙敬问道：“老伯，你知道北灵珠的事情吗？”

    只见老伯眼中似有悲意说道：“灵珠就是一个害人的东西，找到了又怎么样呢？只不过是一颗毫无用处的珠子罢了，我不知道什么北灵珠，只是听别人说过而已。”

    公孙敬还想要问下去，静儿姑娘端着盘子笑着出来说道：“公孙公子，你可一定要尝一下我做的鱼。”说着递给公孙公子一双筷子，公孙敬吃了一口鱼rou，只觉味道鲜美，rou质嫩滑，齿间泛着草木的清香之气。

    静儿姑娘得到公孙敬的赞叹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欢喜。老汉似乎看出女儿的心意，便咳嗽了一声，静儿听到爹爹的咳嗽便脸红的快步走向厨房，把剩下的几个小菜和米饭端上了饭桌。

    公孙敬也看出这位姑娘对自己的好感，于是心下也有几分不安，于是打算吃过饭之后便打算告别这对父女离开，老伯看出了公孙敬有离开之意，便先入为主的说道：“公子，如果不嫌寒舍寒酸，可先暂住这里，况且夜色已晚，公子不是还要问我北灵珠的事情，或许老朽也能尽些绵薄之力。”

    公孙敬听到北灵珠，便决定留下来。公孙敬此次来南荒，一是为了南灵珠之事，公孙族本想借胞妹与慕容家的联姻来让慕容族献上南灵珠为聘礼，慕容安却拒绝以南灵珠为聘礼这一要求，二是寻找自己的胞妹公孙敏，公孙敏因不满与慕容家的联姻离家出走。公孙敬于是决定留在南荒碰碰运气。忽然心里不禁想到晓晓，心里不禁伤心，脸上有一刻的神伤，静儿注意到了片刻的眼神变化，以为公孙敬不好意思拒绝爹爹的请求，于是开口说道：“公孙公子，你不必为我们的邀请感到为难。”

    “静儿姑娘，你误会了，我没有感到为难，我答应你们的邀请，况且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你们父女我办起事来也方便一些。”

    “太好了，公孙公子我先去给你收拾屋子。”静儿姑娘大喜道。

    公孙敬看着静儿姑娘因自己留下如此欣喜，心里荡漾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暖与感激。

    那老伯看着静儿少女娇羞的样子就已经明白了几分，于是便请公孙敬和自己一同到屋外，悄声的看向内屋对公孙敬问道：“公孙公子，你看我这女儿怎么样？”

    公孙敬有些无措的回道：“静儿姑娘很好。”

    那老伯接着说道：“公子觉得我这女儿可配的上公子？”

    公孙敬甚是焦急道：“大伯，儿女之事岂能儿戏！静儿姑娘很好，他应该找一个真正爱她的人，我恐怕配不上静儿姑娘的好。”

    静儿在屋内听见公孙公子与父亲的对话，知公孙公子对自己无意，心里有些失落，心不在焉的收拾着屋子，整理好屋子之后便在内屋喊道：“爹爹，我已经收拾好屋子了，请公孙公子进来休息吧！”

    公孙敬和老伯来到内屋，老伯脸色勉强带些笑意道：“公孙公子，夜色已晚，公子早些休息吧！静儿，我们走吧！”

    公孙敬道：“好，静儿姑娘和老伯也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