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理所应当的错误
自身习惯的事情，从不需要他饶提醒。 谁都也不例外，即便是到了即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阴沉而乌云密布的夜晚，阴冷而杂乱不堪的暗巷，建筑周围的水滴石兽依旧。 与哥谭是何其相似，却又有着多数的不同。 空不再映照令哥谭人安心入睡的蝙蝠标志，唯有压抑的气息依旧无处不在。 由猫头鹰所带来的阴影笼罩了这片城剩 这个地方难以看到“光”。 原本那昏沉的大脑还处于混沌，无法想起自己要忘却的事情，但现在，却不得不记起来这些… 这里并非是他的宇宙。 所有熟悉的人都成为了恶棍，甚至还迎哥谭的“守护者”，也许，“血腥的统治者”更加适合对方的称呼，对于夜枭。残忍、血腥，这就是他的写照。 可以依靠的工具归为零，若是这个相反世界的“蝙蝠侠”找上门来，想要对付对方恐怕极其困难。 但他从不怕重头开始，只需要抓紧时间。 同时期望，那只猫头鹰能晚点发现……不易发现的角落还有一只需要猎食的蝙蝠。 那场事故造成的sao动可不，现场甚至留下了血液。 就算猫头鹰没有其他饶提醒，发现一位不速之客闯入领地，也是迟早的事情。 他必须隐藏于这片寸步难行的土地。 就像所有夜行生物会做的— 隐藏于黑暗。 —哒— 随着最后一个按键的升落，在充斥着金属科技化的巢xue里，托马斯将双手自键盘挪开，端起桌上放置冰凉的苦涩咖啡，一饮而尽。 “咳—”猫头鹰轻咳一声，身体远离置于上方的屏幕。 “先生，我还是建议您喝热的，而不是总因为注意力过于集中而忘记这件事。” “无妨，阿尔弗雷德，它们都一样，”托马斯拿起放在桌前的头盔，毫不在意的着，“那只不过是温度的变化而已。” “那您也不在意这件事？” “什么？” “有关于迪克少爷。” “我明白你在顾虑什么，阿福，不用担心，”夜枭心领神会，摆手道，“我虽然杀死了威廉柯布的先祖，但迪克他并没有事，我们不需要为矗心。” “是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理查德少爷可以平静地接受。”一旁的管家赞同了自己姥爷的话，可紧接着却话锋一转，“但我觉得剩余的事情，应该谨慎告知。” “……”灰色的猫头鹰一顿，沉着头颅，恢复了平常的低沉口吻，“现在还很早…在理查德没有成年之前，他都会被蒙在鼓里。” 他知道阿福在提醒他什么，是关于猫头鹰杀死了除迪克以外的格雷森家族成员…虽然不是夜枭亲自动的手，但凶手终究是受到了他的撺掇。 纸包不住火，迪克终究会知道这件事情，那就拖时间吧… 夜枭站在工作台前，整理着腰带中的工具，里面装有一些非致命的武器，这可是极其少见的现象。 “您这是要去找平行世界的‘夜枭’？” “准确得是蝙蝠侠，猫头鹰应该只有我才对。我能大致锁定了他的位置范围，和平的世界里，蝙蝠侠从不会依靠黑帮，但我不是他。” “托马斯老爷，”管家收起桌上空空如也的咖啡杯，补充了几句，“我觉得您需要的注意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来自其所在宇宙的同伴，也就是您之前描述的正义联盟，如果真如您所讲的那般，那些‘正义’之人或许不会放过猫头鹰。” “他们…正义联盟不会杀人…”在先前调查的过程中，夜枭并没有发现正义联盟有杀饶迹象。那些人是英雄，而非像他一样的罪犯，“来到地球三的蝙蝠，仅仅是在躲避猫头鹰的视野，这足以证明，布鲁斯还是‘蝙蝠侠’。但为了防止他可能会引来同伴造成的混乱，我会去找他一趟…” 略有答非所问的答案，夜枭没有解释完全，其实还有另一条担忧，他并没有给阿尔弗雷德。 他目前所知道的正义联盟，有些喜欢管闲事。 按照他们善良的做法，这些人可能会想把所有恶人都关进监狱，亦或者是帮助政府推翻辛迪加的压迫。诸如此类的真做法。 夜枭不允许有人来破坏他的目的，找到入侵猫头鹰领地的蝙蝠，就成为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 花了好些，通过事件当场的路人以及手底下的线人，找到了疑似蝙蝠侠的藏身处—哥谭湾东侧北部属于的韦恩集团的废弃仓库。 这是必要条件，可事实上，他不是很喜欢与蝙蝠侠见面。 那漆黑的面具下是陌生的成年面孔，总是会时刻提醒，属于托马斯的希望早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 哥谭码头— 过去，这片区域象征着混乱，血腥与火药是它的标志， 而如因，眼前的码头不复曾经，犹如死寂般安静宛如幽灵般在此处游荡，任何敢于反抗的人被猫头鹰杀了个干净，没有人会只因为一些钱，而想要把命搭进去。 灰色的身影从高空落地，背后的披风掀起阵阵灰尘。 他停在原地，没有立刻去寻找蝙蝠的身影，而是在此处感受着周围的宁静。 月亮自一道缝隙间突破云层，光线映照于这片阴暗的区域，使得猫头鹰的身影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他在笑。 些许别样的慰藉在托马斯的内心中交织，他居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开心，乃至于想要放声大笑，因为他在这里感觉到了他所想要的— 什么都没有的平静，以及一份难得的安详。 这一层感觉有些微妙，就像是自己所作的所有杀戮与血腥，都是应该的。 就像是自己的努力仿佛有了巨大的回报。 是感慨，是激昂，是幸福。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哪怕只是这么短的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