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拒绝
雨果博士的房子位于中城岛的考文特里区，距离阿卡姆也格外的近。 夜枭在雨果回到他家之前便在房间中进行了搜寻，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任何出格的物件都没有。 他观察着房间中的摆设，寻找着有用的信息。 大部分资料均为哥谭州立大学时的研究，剩下的则是阿卡姆疯人院的患者评估详情，看得出来，雨果确实对精神病的研究十分上心。并没有有关基因工程学的研究资料留下。 似乎那间废弃的地下室与雨果没有任何关系。 但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基因实验的信息可以说得上是弥足珍贵，对于雨果这种没有资助的研究人员来说，更是如此。 而在失去了威胁以后，雨果却不将研究重新捡起来，反而将其彻底抛弃。 夜枭并不认为，是研究精神病患而让他放弃了基因实验。在哥谭大学中，雨果便是精神病学的教授，根本没有放弃的必要。 所以，是因为他自己引起了这名教授的注意，他才会…… 夜枭想了想这些天的遭遇。 袭击他的武装直升机，在黑帮据点中的针眼摄像头，还有废弃地下室的人形怪物，似乎每一步都是计算好的。 …… 这个雨果博士是料定了自己一定会调查到这些，他并不是想杀了夜枭，而是想把我引到这里。 站在木质的桌椅旁，夜枭将思绪瞬间拉回现实，用手将桌上的蜡烛掐灭，快步走向了处于客厅中的长镜。 也没想着测试什么，一拳打碎了它，露出了其中的摆设，那是属于他的飞镖，以及一台不断闪烁红光的摄像机。 在进门以后，他就已经被发现了。 这面双向镜属于韦恩科技研发的特殊材质，所以就连他头盔上的镜片也无法透过其中，看到里面的物品。 他将摄像机拿在手中，硬生生地将镜头扯了下来，捏成了碎片。夜枭在这间屋子里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也不算短。 也就是说…… 哒…哒…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了猫头鹰的感官范围，夜枭转头朝着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房门被缓缓地打开。 来人穿着医者的白大褂，面颊上带着标志性的圆形镜框，络腮胡子的上方是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人是雨果斯特兰奇。 “雨果…看来你的目的达到了…” 夜枭看着面前好毫不设防的雨果博士，淡漠地说着。 “不不不，感到惊讶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雨果博士摆了摆他的手，“不可思议的判断能力，再加上那无与伦比的身手，如果你愿意，一定会成为最令人恐怖的犯罪大师。” …… “你把我引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夜枭对着雨果诡异地笑了笑。 “当然不会！”雨果伸手打算开灯，但无论如何却都无法点亮天花板上的吊灯。 “放弃吧，在我进来之前，就已经将电路全部破坏。”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谨慎。”雨果博士耸了耸肩，放弃了想要光亮的想法，双眼透过眼前的镜片，看着身处黑暗的夜枭。 “我不清楚你是否还记得我，但我在那一晚过后却忘不了你。你亲手杀死了那个将我逼上绝路的杀手，我也从此得到了解放。” “所以，你就是用这种手段来“报答”我的？” “事实上，我比这个想的更多。你也比我所想象的更加复杂。”雨果博士顿了顿，“很明显，哥谭是你诞生之地。这座腐烂不堪的城市原本应该堕落的更加彻底，但却出现了你，按理来说，这绝对不可能。即便有，那他应该会更加的不择手段。这很奇怪，所以，我一直像见你一面，跟你谈一谈。”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 “但普通的方法根本不可能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在那些黑帮接二连三的死于非命时，我就知道这是你干的，所以我布置了这个局。” “呵…只是想要见我一面？你做了这些，就如此笃定，我不会杀了你？”夜枭从腰间掏出的他的飞镖，看着面前正在对他侃侃而谈的博士，试探着他的反应。 “你不会这么做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雨果博士依旧留下了丝丝冷汗，“你如果想要动手，那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你是在判断，判断我能否继续存在于哥谭。不仅仅是我，你对于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判断什么人能活，什么人该死。” 猫头鹰看着眼前的雨果博士默不作声，虽然只有一部分，但他说的确实没有错。在盯上猎物之前，他都会观察猎物是否需要被杀。 “就目前而言，我并没有阻拦你的脚步。而你根本不在意那些GCPD的追杀。我做的那些实验也只是为了治疗患者的疾病，现在，那个怪物也被你给干掉了，你根本没必要杀死我。” 只要不挡他的路，夜枭就不会下手，这是他的底线。 这个雨果博士确实了解他，也说对了一部分。对方身上没有武装，这是他没有先一步下手的原因，他想要听雨果博士会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改变这座城市…对吗？”雨果博士对着夜枭发问道。 “改变？” 但不仅仅是改变… “是的，改变这座城市，但是只靠你是不行的，你只是一个人，你需要一个合作对象。” “嗯？”夜枭仔细看了几眼面前的心理医生，又向四周望了望，没有敌人…… “hahahahaha。”雨果博士笑了笑，“人都应该往其他方向走，才不会走进死胡同。夜枭，你也看到我的本事了。” 雨果博士居然向夜枭提出了合作。 如果这名博士会去韦恩科技工作的话，那他非常的欢迎。 但现在…夜枭察觉到了对方手中的物件，并不是表面上的如此。 哼…… 猫头鹰警觉的板起了自己的身躯，冷淡地看着面前的敌人，在对方还没反应之时，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咳…” “死了这条心吧，无论你想要什么…雨果，你应该庆幸，你对这座城市还有用处，我也没有杀死你的必要。” 在手中的人窒息而死之前，他松开了紧握着的爪子。 “呼赫…呼赫…” 此刻的雨果喘着粗气，他晃着眼。 失手了，面前的这个怪物远比自己所想的要难应付。那些话没有起到太大的分心的作用。 夜枭将对方的手腕掰开，是一小瓶经过伪装的致幻剂，他将瓶子踢到一边，对着地上瘫着的博士狠狠来了几记直拳，直到对方再无反抗之力。 “哥谭是我的…” “咳咳…hahahahaha，看来，我应该为我在精神病学上做出的成就感到高兴？”摊在地上的雨果博士对着夜枭大笑道，“你居然没有打算杀死我，不？按理来说你应该杀死我才对！这才是在这个世界应该有的，你真的太令我惊喜了。如果你有一天进入阿卡姆的话，我想我会亲自来当你的主治医生。”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