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团藏之死
“我的兄长。 对于所谓宇智波月，老夫也同样好奇。 让即便继承了你力量的因陀罗和阿修罗都为之敬服，尤其是因陀罗那个固执而高傲的家伙啊！ 这样的忍者，或许是了不起的豪杰。” 突兀间，这生与死的间隙中，又一个老者出现。 同样的白色皮肤与额头上怪异的角。 只是与六道仙人眼中的轮回眼不同，这個老者,眼中是洁白的一片。 白眼…… 无限月读的展开，神树的蔓延，终究，还是惊醒了这两个在生死之间沉睡了不知道多久的真正老古董。 …………………… 木叶。 根部基地。 这个阴沉森冷之地，此刻已经被密布的根系占据。 重建不久的根部，再一次全军覆灭,就连他们的首领志村团藏，都被布带一般的植物纤维挂在了树上。 月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这里，他抬头，凝望着被裹成了木乃伊的团藏，眸光中满是冷漠。 这自然只是月一具影分身罢了，月的本体，此刻正隐藏在了六道斑与神树不远的地方，静待大戏的展开。 “原本，我是想要你在宇智波月和大蛇丸的阴影中，绝望而痛苦的存活下去的。 甚至，直到永远……” 月忽然开口，轻轻的述说着。 但是可惜，在如今的忍界之中,无限月读笼罩，神树肆虐。 或许还保留清醒意识的存在,只剩下了被六道仙人力量影响的鸣人与佐助，以及带土黑绝之流。 月的话语,自然已经没人听到。 只是，那被神树束缚起来的团藏,这个时候竟是忽然动了一动，仿佛，是在挣扎一般。 “不过啊，团藏。 无限月读是痛苦的，却又是幸福的。 你知道吗？ 你之所以还清醒着，是我不愿意让你陷入无限月读的美好之中。 幻境中那完美而幸福的世界，你又怎么配的上？” 月忽然低低的冷笑起来。 那被神树裹成了木乃伊的团藏身上，突然一部分布带缩回，露出了团藏的脑袋。 此刻，团藏正一脸惊怒的看着月的所在，双眼中并没有中了无限月读的样子。 “我想，你需要的是，死去。 痛苦而绝望的死去。 我已经不想陪你玩下去了。” 月看着团藏那充满怒火和疑惑的目光，脸上突兀浮现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他的面庞，在一个刹那之后，在团藏惊惧到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竟是变成了大蛇丸的模样。 “你这家伙！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从来都没有什么宇智波月！ 所谓宇智波月与大蛇丸的对抗，所谓赠予宇智波月那轮回眼的眼睛，都不过是你大蛇丸的阴谋。” “果然，竟然…… 真的是这样！！！” 惊怒与怨毒在脸上交错,团藏的脸，这一刻恍若恶魔。 “大蛇丸？ 你们，原来是猜测过所谓的宇智波月从来都是大蛇丸吗？” “无论是你，还是…… 三代……” “亦或者更多人？” 月玩味的笑着，表情越发的肆意，诡异，甚至猖狂起来。 “愚蠢而该死的蠢货啊！ 从来…… 从来都没有什么大蛇丸啊！” “无论是毁灭你团藏一族，还是毁掉猿飞族地的存在，从始至终都是我宇智波月！” “大蛇丸游戏？ 终究只是宇智波月的游戏！” “你在发怒？ 你在难以置信？ 你根本不愿意相信？” 月看着团藏那张丑陋的老脸上，因为自己的述说而变得更加扭曲和不信的表情，语气越发肆意张狂起来。 “痛苦吗？ 绝望吗？ 被毁掉了族群，被当做臭虫一般一次又一次的碾压玩弄……” “可还记得宇智波灭族的那一夜，我也是这样的绝望而恐惧啊！” “对，就是这样。 团藏啊。 恐惧吧，绝望吧。 然后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吧。” “哈，啊哈哈哈…… 你失去了无限月读带来的梦境幸福，却终将在我的无限月读中永恒的痛苦中死去。” 月的双眼中，惊人的瞳力开始绽放，轮回眼的纹路，在团藏的眼中显得妖异而诡谲。 “我不相信！” 团藏一字一顿，犹如鬼泣。 他疯狂的挣扎着，但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神树的束缚。 “邪恶的宇智波小鬼！ 扉间老师果然从来都没有说错，那一夜，我应该将你和宇智波佐助，甚至宇智波鼬全部杀死的……” 双眼逐渐被轮回眼的纹路取代，团藏的话语，开始有了转变。 他知道，自己完了，他也是终于明悟，或者说是在临死前的承认，月说的都是真的。 幻术的力量开始蔓延，黑暗而诡异的梦境逐渐将团藏吞噬殆尽。 灭族的夜里，一个个亲人在眼前被杀…… 大蛇丸一次次的碾压，玩弄…… 宇智波月的讥讽与真相…… 团藏开始在幻术中一次次的轮回。 月不愿意让团藏陷入无限月读的美梦，便让他在无尽的噩梦中永恒轮回。 直到…… 胆汁从七窍流出，痛苦与绝望成了唯一的表情。 无法形容团藏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恐惧，他留在忍界的，最后只剩下了一个扭曲到无以复加的脑袋，暴露在神树的束缚之外。 团藏，卒。 ……………………………… “现在，便是永恒和平世界的开始。” 天空中，斑有些疲惫的缓缓落下，尽管已经成为了十尾人柱力，但是无限月读依旧极其消耗查克拉和精神。 “宇智波斑！ 你这家伙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满头白头发，看起来比六道仙人老爷爷还要老的样子！” 远远的，鸣人大呼小叫的声音响起，让正要有些动作的黑绝为之一滞，停在了原地。 他的眼中，些许慌乱闪过，鸣人话语间的意思，以及鸣人那副样子，让这个大孝子有了些些许不好的联想。 “求道玉？ 以及六道之力？ 九尾的力量？” 斑看着飞速赶来的鸣人与佐助，眉头微微皱起。 鸣人对自己的污蔑，已经被六道斑自动忽略。 不过鸣人那一身闪闪发光的金色查克拉外衣，以及身后那九颗求道玉，则是完全吸引了斑的注意力。 求道玉？ 他也有，身后同样九颗。 “嗯？ 轮回眼，还是仅次于我这颗月之眼的六勾玉轮回眼？” 斑又忽然注意到了佐助的左眼，六个勾玉点缀在轮回眼之上。 “你们这两个小鬼，竟然没有被无限月读的力量影响？ 还拥有了这样的力量？ 九尾小鬼，你刚才是说了六道仙人？ 那样的存在，怎么可能还存在于千年之后的现在？” 斑皱着眉头看着鸣人，突兀冷笑起来。 长生不死？ 人类？ 世间又怎么可能会拥有长生不死！ 斑即便已经成为了第二个六道，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再活一千年。 一定是这两个小鬼想要用所谓的六道仙人来震慑自己，他宇智波斑身为老忍者，自然精通这种唬人战术。 只不过，虽然嘴炮放着，斑的身躯却是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 好吧，轮回眼都能复活自己，妙木山的老蛤蟆都还活着，六道仙人活上一千年，似乎也并不能令人太过意外。 “宇智波月小鬼呢？ 既然你们这样的小鬼都能获得这样的力量，那家伙也一定摆脱了无限月读吧？” 斑开口试探着，双眼，乃至于第三只眼都在警惕的转动着，想要感知出可能存在的其他人。 区区鸣人和佐助自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但是可能存在的六道仙人，以及在斑口中已经不再是威胁的月，才是斑警惕的源头。 “那么，大蛇丸那家伙又是否真正陷入了无限月读之中？” 一时间，斑忽然有些疑神疑鬼，对于十尾人柱力的力量开始有了怀疑。 “月那家伙我怎么知道在哪里？ 这里距离木叶好远，要不是六道仙人老爷爷的力量，我和佐助都来不了这里。 月那混蛋可能还在木叶吧。” 鸣人大大咧咧，在佐助一脸看蠢货的目光中，直接把情报全部泄露了。 不过这话，却也让斑的脸上，目光中充满了闪烁不定。 黑绝更是一吓，他勤奋救母一千年，可从来没想过他亲爱的尼桑还活着的事情。 毕竟，母亲能活过千年，是因为她是高贵的大筒木，更是吃过神树果实。 他自己能够活过来千年，是因为黑绝本身只是阴阳遁生命，并非真正的人类。 自己那两个白眼狼尼桑，虽然继承了母亲的力量，但是终究不过是凡夫俗子，他黑绝可是亲眼见证了六道仙人的老死。 不过，黑绝很快也是不确定了。 和斑的想法一样，强大到能够封印母亲的尼桑，继承了母亲力量的尼桑，真的会老死？ “区区宇智波月而已，怎么可能会摆脱无限月读的影响？” “如今的我，已经超越了柱间，成为了第二个六道仙人，甚至掌控了九只尾兽的力量。 我的幻术，怎么可能是宇智波月和大蛇丸那种凡人所能摆脱？” 斑嗤笑着，论起话术战术，他宇智波斑可是忍者的老祖宗。 无论心底有怎样的想法，先用嘴炮刺激眼前两个疑是得到了六道仙人力量的小鬼露出破绽才是首要。 求道玉，六勾玉轮回眼…… 无一不告诉斑，眼前两个小鬼虽然不可能是他十尾人柱力六道斑的对手，但是也绝对不会简单。 更何况两人身后可能隐藏着的家伙…… 那个被漩涡鸣人称之为六道仙人的存在。 “呵…… 腐朽的时间残渣。 已经忘记了不久前被月轻易击溃的真实了吗？ 偷取了六道仙人力量的你，又怎么可能了解，月那已经足以媲美，甚至超越了六道仙人的伟大？” 看着斑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佐助忍不住冷笑嘲讽道。 “没有人会永远胜利，哪怕是宇智波斑。 即便是柱间那家伙，在成长起来之前也无数次经历了生与死的危机。” 斑却是冷冷一笑，并没有被佐助激怒，这家伙虽然两度因为月和大蛇丸的玩弄而有些情绪崩溃，但是实际上其心胸乃是整个忍界千年以来一等一的宽阔。 “不久前的我只是掌握了神明力量的凡人，如今的我，却已经是真正的神明。 哪怕是六道仙人最巅峰的时候，也不过是我如今的模样。” 感受着体内那几乎汪洋大海一般无穷无尽的力量，斑的脸上，充斥着自信。 无论六道仙人曾经有多么强大，但是现在九只尾兽可都属于自己。 轮回眼，十尾…… 自己就是最巅峰的六道仙人，甚至更强。 宇智波月？ 呵，区区只拥有神明眼睛的家伙。 大蛇丸？ 哈，终究不过是比之曾经自己强一些的凡人。 “是吗？ 自大的蠢货。 在月到来之前，我就要将你的骄傲彻底击溃！” “须佐能乎！” “素盏鸣尊！” 佐助脸上浮现了些许冷意，左眼之中，惊人的瞳力涌动。 下一刻，接天抵地的恐怖巨人突兀间拔地而起，其体量，甚至不输于不久前月击溃了宇智波斑的程度。 须佐能乎，本就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佐助如今的六勾玉轮回眼，乃是轮回眼与写轮眼叠加甚至升华的力量。 其瞳力层次，远远超越了万花筒的级别。 相当于万花筒与轮回眼的结合，甚至在其影响下，不久的将来，佐助的右眼也有很大几率蜕变成因陀罗那种永不失明的因陀罗之眼。 至于素盏鸣尊，则是佐助这颗左眼的万花筒瞳术。 与原本时空中佐助的瞳术天照与加具土命不同，写轮眼乃是心灵写照之眼，其瞳术的诞生大多取决于佐助本人的心态。 佐助如今的心态便是想要超越月，想要拥有绝对的力量，比如…… 月那一日，那高如山岳，惊天动地的银色须佐能乎！ 自然而然，佐助他的瞳术，便是无限强化须佐能乎力量的素盏鸣尊！ “去死吧！ 宇智波斑！ 月仁慈之下所苟活下来的残渣啊！ 就在我宇智波佐助那已经接近了月的力量之下，永远的毁灭掉吧！” 脸上带着被力量所迷失的张狂，紫色的须佐能乎，已经一拳向着大地之上的宇智波斑砸来。 破空的呼啸如同天象巨变，拳头未至，恐怖的拳风已经化作了毁灭一切的风暴，将斑所在之地，大地摧毁，空间似乎都为之扭曲。 带土惊吓，极速开启神威远离，黑绝惊恐，一时间都忘记了他还要说句掏心窝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