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想拉笼的角色
青芜见孟沐风跟他说了这一番话后,就跟着去找孟沐风了,自己便慢慢的回了昨天住的那间屋子,进去后便坐在窗前发呆。 按理说自己是不该动摇的,经过上一世青芜实在是不想跟皇宫在有任何的牵扯,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也是想有朝一日能靠自己的力量从那个地方走出来,孟初寒在上一世的记忆中是不存在的人,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青芜也就无从去预知跟比较,而且青芜最担心的是司马流云。 所有的人都有变化,包括发生在孟远兮身上的事,而且在经过自己的透露跟提醒,孟远兮现在的势力已经跟上一世有着天差地别,但唯一没变的是司马流云,他依然掌握着天佑皇朝的大半兵力,也仍然是下一任皇位继承人拼命都想拉笼的角色。 只要司马流云存在一天,青芜就不可能完全的放松警惕,而且朝中的事从来者是瞬息万变的,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在位者的心思从来都是最难猜的,更何况是对皇位势在必得的孟初寒又哪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所能左右的。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孟沐风进来便看见孟初寒正在写字,这是他一贯的习惯,有什么事难住了,便会开始一张一张的写,只到自己想通了才会停下来。 “没事,还是老问题,只是我有些想不通青芜对皇宫排斥的原因,怎么看也不是因为前朝旧事,反正只要每次我想往前走一步,这个问题便会放在我面前,已经习惯了到也没觉得有什么。”孟初寒手上的笔没停,淡淡的对孟沐风解释道。 知道他心里没他嘴上说的那么轻松,但这已经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自己在看开之后已经不会做什么过多的连想,不过还是希望那个丫头能够站在老五的身边,他从心底里觉得两人本就是该在一起的。 “她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你就别给添堵了,还有就是老三现在进宫很频繁,我总觉得有事,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你有没有别的看法?”孟初寒一直都安排的有人盯着孟远兮,因为他最近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不正常,但回来报的人说孟远兮基本是每天都会进宫,他们也只能跟到宫门口,其余的也是无能为力。 “平妃不对劲,这个我早想到了,只是这需要以静制动,在他们没动作之前,我们什么也不能做,索性放手让他们去折腾一下,我已经把人撤回来了,当然只是明面上的人,再这么盯着什么事也不会发生,还不如给他们一点空间。”孟初寒已经写完了一张,把字拿过来挂着晾着的同时跟孟沐风说了一下他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平妃装疯卖傻?”孟沐风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别人不不知道,但是她没那么脆弱,若是为着这么点事就疯了,那她早疯八百回了,她这种把戏也就在父皇面前演演尚可,不过我到是有些期待她什么时候会清醒,还有就是她装疯后准备做些什么?”孟初寒冷着声音说道,他一直怀疑他娘的死跟平妃脱不了干系,可事发多年,他娘又什么都不愿意跟他说就走了,当时的他根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若不是青芜只怕自己还一直都活在她的势力范围之下,又怎么有机会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 “你去见过她?”孟沐风听了孟初寒的话肯定的说道。 “嗯,一个疯了的人又怎么会拿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盯着我看,一开始只是怀疑,去见了后基本就肯定了,这也是这个时间把青芜接出宫的原因,我想试她一试。”孟初寒把自己的计划说给孟沐风。 “你的意思是她的目标是青芜,可也没道理啊,就算是跟娴妃娘娘不和,可青芜必竟只是个宫女,害她也不能给娴妃娘娘带来什么损失啊?”孟沐风有些不解的问道。 “她应该在那丫头身边安排的有人,她想通过刘彻拉笼司马流云,而且恐怕她也看出来司马流云对那丫头有些不一样,之前的计划被我给打乱了,她若是不装疯,父皇那里也是失了势的,总不能像以前一样还能说上些话,而且那天她大闹朝堂,父皇定是不会轻饶了她,现下这么一疯什么都解决了,还能暗中给三哥提供支持,怎么算都是划算的。”孟初寒对司马流云看青芜的眼神总是觉得有些不寻常,而且青芜的态度也让人起疑,可他多方打听两人又确实是没见过面,孟初寒一进也有些摸不着头续,青芜那里肯定是问不出来的,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司马流云的身上,他想看看这个少年将军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还好,还好,你多留了个心眼,本来我还想着老三最近安分些了,没想到在这等着了。”孟沐风看着心思缜密的孟初寒感叹了一声。 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的青芜没一会就睡着了,等孟初寒跟孟沐风说完后过来看到的就是她在窗前的躺椅上睡的正香,孟初寒放轻脚步走近后看着安然的青芜,心想着这丫头还是睡着了好,睡着了看起来乖乖的,不会让人头疼。 青芜其实睡的并不踏实,可能是孟初寒的话起了作用,她又梦到了那间密室,那种绝望顷刻就淹没了她,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让青芜觉得透不气来,想醒过来却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想大叫却像是被人勒住了咽喉不管怎么努力就是不行,正在青芜要放弃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耳边叫她,一声一声,声音里透着急切跟担心。 这个世上还会有人担心自己吗?会不会是自己已经死了,跟疼爱自己的人亲人相遇了,若不是这样怎么还会有人担心自己的死活了,已经受了这么多罪了,青芜是真的想放弃了,这种日子还不如死了了,死了就解脱了,只可惜那人从来不给自己寻死的机会,他只会想方设法的折磨自己,他想让自己求饶,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心早就死了,没了生的意志又怎么会向他求饶了,只怕他不能想出更恶毒的方式好早些让自己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