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真相
萧景朔很快就离开了,和纪贤墨想的一样,这次她做的真是够绝情的,恐怕他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开门之后又关上门迟迟没有进屋,也没有开灯,心痛的很厉害,有千万条小虫钻心的那种痛,小悦悦再也不在了,而萧景朔也要离开她,这样做是很自私,可是只要他能够不再牵扯其中,她再狠心一些又怎么样。 可是内心还是波动很大,原以为死过一次就不会在乎的这样厉害,可没想到还是头昏脑涨的,她蹲在门口泪如雨下,这样的光景还是在很久以前,那时候萧景朔就站在门外,一墙之隔的距离,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单相思,没想到门外的人也难以压制心中的情感,那个时候她偏执的认为,他只是利用她而已。 到现在才发现明明是她利用他多一些,可再怎么执着谁利用了谁也于事无补,萧景朔说她绝情,总有一天她做到了,她等到了这一天,可却是自己不能够承受的范围,这难道就是她想要的吗? 屋里的灯开关就在身边,可却不敢开灯,她在无尽的黑夜里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渺小的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够的清醒,反而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最明白,这就是她纪贤墨要走的路。 “嘀嗒——”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这么晚了,纪贤墨不知道还会有谁,一看屏幕的显示是孔儒,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给她来电了。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接通电话,连眼泪都来不及擦掉,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阵沉默,另一方是焦急的声音,“乐乐出事了?” 她问清楚地址之后就开了门冲了出去,乐乐出事?脑子里嗡嗡的一阵乱套。她心里祈祷杨禹乐一定不要做傻事,可偏偏杨禹乐这性子冲动,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时脑热的,何况她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虽然孔儒在电话里没说明白什么事情。可隐约的感觉到应该是弦子的事情,除了这个纪贤墨实在是想不到杨禹乐会因为什么事情寻死。 因为从她认识乐乐开始,她一直觉得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会寻死只有乐乐不会,她性格开朗活泼,热情奔放的活脱脱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欢乐豆。除了在遇到弦子之后开始时不时的忧郁。 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一定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才会这样的吧! 可是是什么原因呢? 等她催促着司机快点开到医院,终于也压制住心中的疑问到了医院去了急救室,杨禹乐已是刚被推出的转到看护病房。 “医生说是刚做完清胃手术需要隔离一段时间!”孔儒和纪贤墨站在病房的门外,纪贤墨看着躺在里面的杨禹乐,心里满是怜惜,明明她不该有这样的命运,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介入,从高三那一年算起。从那时她找上孔儒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她双手搭在门外的玻璃下,手里根本就没有力气,她很久才开口说道,“孔儒,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可是为什么这些应有的惩罚没有在我身上,老天为什么要为难乐乐,她以前那么快乐,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她这么难过。若不是我找到你,就不会让她认识我,若不是我答应家族的联姻,就不会让她认识弦子。她一定恨死我了。” 孔儒看着纪贤墨站在自己身边,不停地自责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从她由路小漫变成纪贤墨开始的,她就各种悲观,似乎过去的那个路小漫再也不存在了。代替的是这样一个总是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所有的自责全部都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纪贤墨。 他曾经以为或许她作为纪贤墨就再也不会那么痛苦,那么身不由己,可是好像他错了,他忘记了,似乎她进去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是她吗? “小墨,没有人会恨你,我们从来没有,你做的一直都很好。”孔儒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还是那样瘦弱,还是一样的弱不禁风,可他明显知道最近的纪贤墨一直在疏远他们,想要将他们置于安全的地带,可明明早就牵扯的命运,他怎能放弃她呢?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对纪贤墨只是朋友的关心,可时间久了,正如杨禹乐说的,他对她的喜欢不比别人少,可是却从不敢说出来。 他也不打算说出来,他清楚地明白说出来连朋友都不是的尴尬,又何必多一事呢? “孔儒,等乐乐醒来记得不要再靠近我了,我真是一个危险的人物,我害死了萧大哥,连爷爷也离去了,还有悦悦,我身边的每一个我重视的人,都离开了,她们都走了,现在连乐乐都活的不快乐。” 纪贤墨干干地笑了一声,“明明最该死的人是我,我却一直活着。” 最该死的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她不明白! 看着病房里的乐乐,她心里的愧疚是那样的多,却不能替杨禹乐承受这种痛苦,她想知道此刻弦子在哪里,那个害的她这样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她挣开孔儒的手臂,转身就要去寻人,身子却不听话的一软,瘫倒在地上,她整个人跌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寂静的医院走廊上,仿佛就是她一人,坐在那里。 孔儒过来要扶起她,她也只是挣脱来,然后双手无力的在走廊上捶打,她还真是千金之躯,什么都做不好。 连去找人来看看乐乐都不行? 她狠狠地用力敲打着地面,地板上冰凉的触感遍及她的周身,她抬起头模糊地看着一片空d,除了哭泣,她仿佛什么都做不了一般,是那样的无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得残忍,让她身边的人都承受着痛苦,为什么这一切的厄运都要降临在那些无辜的人的身上,为什么是她最重要的亲人都受伤呢? 她不知道有多难过,却无计可施,又是那么笨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就是不能够回到原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