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海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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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巫马星津来到舞乐组没多久，铃木校长便带着他们去了文艺春秋社。 按道理说日立不会放过从中作梗的机会。文艺春秋社这趟行程却意外的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刁难和阻拦。 其实只是安逸寺辉姬不想这么做。 一群老头捋着胡子感慨时光不饶人，对巫马星津的作品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基本上可以说芥川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次的会面不过是借此机会见一面这个年轻人。 而源清雪的作品最多做到了入围，因为题材的原因，导致读者不买账。 虽说文笔也不比《等不到他归来》差，但故事性和内涵略逊一筹。很遗憾的没有最终敲定。 源清雪对这个有着新人王称号的芥川赏也没多少兴趣，反正就算入围了，稿酬也会上涨，更何况还有学校发的奖金。她对名气没有追求。 至少目前来看，一切不会变得更糟了。 ----------- 不管有没有准备好，明天到来的脚步永不停歇。一天又一天，看似平常的每一个早上都在暗自催促你奔跑。 或许只有用尽全力奔跑，才能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保持在原地。 清晨响起的闹钟和往常一样，但今天却和重复了无数次的昨天不同。 日期一天天跳动，在网上逐渐沸腾的气氛和铺天盖地的广告之下，东京秋日艺术赏正式开幕。 这一天在众多期待之下终于到来了。 八王子高中看起来好像没有被今天艺术赏的开幕所影响。 实际上有不少学生在学校门口为依次走上大巴车的选手们加油鼓气。 作为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宫口正治跟其他书道组的成员一样脸上写满了自信。 不过他注意到有一个人在车窗边低头盯着手机。 “巫马老师在看什么？” “在看这次的成绩，很可惜没能达到预期的目标。” 昨天就看过了公示的成绩，宫口正治才不信他说的鬼话。 “这次不是考的也挺好吗？接近满分啊，很厉害了。” “跟源清雪部长比起来还差远了。” “跟那个源清雪比......该说巫马老师自不量力吗？” “嘛，意料之中，下次争取考过她。” 巫马星津稍微感到一点遗憾，但不失落，看着大巴车里热情洋溢的大家，心里也开始期待起来。 他已经为此准备很久了，各种意义上的准备。 这段时间一直借住在于泉我美家，而荒川琴雪则是跟源清雪住在学校里，每天的直播也是靠着文学部活动室的电脑才得以维持下去。 而经过一段时间后，【雪茉Yare】的双站总粉丝量已经破百万，跟上次去公司主动寻求合作的情况不同，到了这个程度，已经陆陆续续有不下二十家各种游戏公司和产品厂商来寻求合作。 给出的条件也十分宽松优厚。 任谁看来雪茉这个账号有着即将成为直播圈顶流的趋势，而作为之前谈好条件的HDG等中小公司，都在为自己的轻视后悔。 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已经时过境迁。当初他们有资本可以拒绝，但现在却给不起合作报酬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派人去给巫马星津私下鞠躬道歉。 对底层能够拿捏的人趾高气昂，不顾嘴脸的恨不得抽干每一滴价值，但对不能招惹的人百般讨好。 大抵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荒川琴雪所坐的大巴车排在右侧，透过车窗可以看到源清雪正闭眼小憩跟她坐在一起，身上披着巫马星津送她的毯子，脸色比平时好了一点。 即便如此，也像店里的玻璃动物一般脆弱，仿佛车辆的一阵颠簸就会将其摔碎。 “大家小心，请让一让！非常感谢。” 一位端着小巧的摄像机的女性进入车厢，在人头攒动的的座位中一眼发现巫马星津。 “你好，我叫中市里香，叫我中市就好。” 巫马星津对于这位陌生的女性没有印象，在礼貌性的握手过后，戴上眼罩睡起觉来，没有趁机搭话的心思。 对于巫马星津冷淡的表现，中市里香早在他选手动态里了解到。 “请问我可以录像吗？” “请随意，不过录到难看的地方记得替我删减。” 在看到中市里香胸前挂着的摄像机时，巫马星津就猜到她的身份了。 是东京秋日艺术赏的摄像师，负责直播选手在大赛以外的日常生活，以满足一些人的窥视心理。 高高在上是一种建立偶像的方式，贴近普通生活的直播也是一种拉近距离的手段。 可以让手里有余钱的阔太太们产生【说不定我也可以偶遇到】的错觉，进在直播付费上掏钱。 选手摄像师一般只配给那些支持数较高的人，并不是人人都有。 在大家都默默无闻的情况下，你却可以利用多家电视台的直播渠道在观众面前混个脸熟，不得不说这算是一种先发优势。 其他人没什么想法，世界本就不公平，与其嫉妒自己没有这份殊荣，不如想想怎么在赛场上击败对手。 在得到巫马星津的许可，中市里香开机了。 将摄像机对准巫马星津的侧脸，手肘支在窗沿拖着下巴的美少年形象出现在镜头里。 其他人各自忙着手头上的事，没有因为中市里香开机直播而收敛。 选手日常直播就是这样，贴近真实生活才是一大卖点。 大巴车摇摇晃晃的停下。 轻抚羽扇的高大的雕像立在一处古香古色的建筑前。这里是海选分会场的东京武侯庙。 巫马星津像是算准了时间，在车辆到达武侯庙之前便睁开了眼睛。 看了眼窗外，部长所乘坐的大巴车距离不远，与陆陆续续入场的其他学校的车辆一样停在那。 “这就是海选赛事的地方了吗？感觉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伸了个懒腰，巫马星津注意到载有其他选手的车辆到齐，上面走下几位同样有着选手摄像师的人。 书法绘画的门槛较高，不论是对于选手来说还是观众来说都是这样。 有多少是随众，有多少是真心喜欢，又有谁说得准呢。 至少现在看那些举着牌子高喊加油的人，是坚定不移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