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铜墙铁壁神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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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乃们就不能夸夸我吗再不夸我,我就不万更了 ------题外话------到底是谁出的手呢 临晚镜在那里一脸惆怅,景王也是眉头紧锁。小俩口儿第一次一同郁闷起来了。 哎,看来只能再培养一下司棋,让她争取可以独当一面,正式接任画儿。 可惜,偏偏她就是他,是身份尊贵的花家少主,是莫名其妙爱上了她的花家少主,是为了她,亲自上骊山求柳残风下山的花家少主。柳残风根本不愿意透露花弄影的行踪,不管她怎么追问。 虽然司棋也做得很不错了,可到底比不上魅儿的手段。这个时候,临晚镜还觉得挺遗憾的。如果魅儿就只是魅儿,不是什么花家少主就好了。 只可惜,魅儿不在了。如果她在,根本就不用自己cao心。她一从海上上岸,就应该有各路情报送来了吧 “如果陛下真的是受制于人,现在我们回燕都就很危险。”临晚镜面色一凝,必须先让红袖招那边报告情况。 最后这个判断的可能性很小,因为皇兄如果真的想对他动手,早就趁着他还小的时候便动手了。不会等着他羽翼丰满。 一方面除掉他,那整个夙郁王朝才有可能完整地掌握在皇兄手里;另一方面,嫁祸西夷,最后挑起战争,灭掉西夷。 这种可能性占了五成,还有三成,是冲着镜儿来的。冲着镜儿来的的话,很有可能就是闻人家族的余孽。再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些人真的皇兄派来的,目的嘛,一石二鸟。 现在看来,是有心人想要趁着他还没回夙郁的时候就解决掉他。 “皇兄若不是真的疯了,那就是身不由己。兴许,他现在已经被别人控制了。”是他太大意了,只顾着跟镜儿出来,忘了在燕都里布下一些应急措施。 夙郁流觞是如何疼爱夙郁流景这个幼弟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他自杀也不会派人来杀自家皇弟吧现在怎么可能派人杀他 “怎么可能你皇兄疯了不成”临晚镜诧异地直瞪眼。 二等暗卫,皇兄一个人就可以调动,不需要经过他。所以,这些人一半是皇兄在管,他没把二等暗卫放在眼里。却不想,这些人竟然被派来暗杀他。 皇室二等暗卫,是专门负责替皇帝处理江湖事务的。算得上是一半江湖,一半朝廷,隐藏在江湖的各个地方。一旦皇帝下了旨,他们就必须去执行命令。 “那些人,有些像皇室二等暗卫。” “对了,让人把后面那些人清理了。马上去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置本楼主于死地”连“本楼主”都用上了,临晚镜说不愤怒那是假的。她没想杀人,有人想杀她,那就是在找死 倚剑是被训练得最好的一个,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 “倚剑,把马车清理一下,我们歇会儿再走,我饿了。” 如果他的心里话被他家岳父大人听见,岳父大人肯定会说:你做梦你媳妇儿永远也没有老子的媳妇儿漂亮也不看看她是谁生的 夙郁流景看着她,但笑不语。他那辆黄金马车,何尝不是别有乾坤不过,让这丫头嘚瑟好了,不反驳她,满足她的小无聊兴起。只是越看,越发现,他的小妻子眉眼真的越来越精致了,和那位仙子似的岳母大人越来越像了。甚至,比岳母大人更美上几分。 “哈哈,这辆马车可是个宝贝,价值绝对在你那辆黄金马车之上。当年我打造这辆马车的时候,我师父那老家伙不知道rou疼了多久呢”她扬眉,笑得眉眼弯弯。 到底是谁在路上埋伏袭击他们 “甚好。”他把人揽过来,现在这里已经偏离了官道,他们想要进入夙郁国土,只怕得走小路了。这么大的马车,走小路好像会很不方便。想到这里,景王眉宇之间染上了一抹冷色。 整个天地间,仿佛只看得到她一人,她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夫君,我这小黑车怎么样哇”临晚镜转过头,对上景王那双柔情蜜意的眼,笑得一脸耀武扬威。就好像邀功的小宠物她是不知道,她这个模样有多傲娇,多可爱 景王搂着她,看着她张狂的笑颜,目光一片柔和。这个小女人,永远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这辆马车,看着挺丑,竟然刀枪不入,整个马车整得跟铜墙铁壁似的,马车上还有机关,简直太让他意外了。 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山林,仿佛在嘲笑黑衣人的不自量力。 甩出黑衣人很远,临晚镜才大笑。 “哈哈,跟老娘斗,也不看看能不能敌得过老娘的天下无敌第一铜墙铁壁神马车” 黑衣人本来就中了暗器,死伤无数,现在愣是没人反应过来,就让他们的马车冲出了重围。 四匹停下来的骏马一听见口哨,立马跟着飞奔起来。 倚剑的反应比破浪快,扯住他的胳膊,把人一下子带上了马车。临晚镜随即按动马车的另一个机关,一块软帘放下来。然后,她才把两根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 “快,上马车”再一次按动机关,这一次,是马车上的机关。马车底下,从四面八方射出暗器,周围一圈的黑衣人无一幸免。她的马车底下装的暗器,有很多,对付这些黑衣人肯定是足够了。而且暗器有毒,这些人倒下了还想爬起来可就没那个命了。 这是,传说中的袖箭,跟那啥暴雨梨花针一个功能 “走什么走,你们俩赶紧给老娘上马车”临晚镜在里面骂了一句,然后,撩开车帘,袖中箭随即发射出去,可谓是漫天箭雨。挡在他们马车前的黑衣人倒地一大片。 这些人看着就知道来者不善,要把他们堵在西夷的边境上杀掉,再嫁祸给西夷吗是谁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可真是打得一手好主意 “王爷,人太多了,您带着王妃要不要先走”看着陆陆续续从山林里面窜出来的黑衣人,破浪忍不住朝马车里大喊。 “杀”乱箭之后,随即冲出来的是一群黑衣人。在带头人一声喊“杀”中,全部都提着刀剑朝马车杀过来了。 她这辆马车,功能齐全,就连拉马车的那四匹骏马,都无一例外地可以自行挡箭。它们身上看似是装饰品的东西,实际上是护住了要害,然后,训练有素的骏马在箭羽的袭击下一点也不见慌乱。只是停了下来,没有主人的命令,它们不会再前进。 如果换做普通的马车,这个样子恐怕早就被射成了马蜂窝。可是临晚镜的黑铁木马车除了那些华丽的装饰品有所损坏之外,其他的是完好无损。也不枉她当年在绝谷打造了这么一辆马车,虽然,绝无悔那糟老头儿心疼得几顿没吃下饭。 夙郁流景也随即反应过来,把右边的也拉了下来。前面有倚剑和破浪挡着,整辆马车也就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状态,犹如铜墙铁壁。 “把隔板放下来”临晚镜一把推开夙郁流景,反应比他还快上半拍,放下了左边的隔板,挡住了窗户。 不止是那一支箭,随之而来的是四面八方的乱箭,如同下雨一般,密密麻麻地朝马车射来。 就在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之际,一根箭羽透过侧面的小窗射了进来。临晚镜被夙郁流景抱着往旁边一滚,然后他扬手接住了那支飞射进来的箭。 “主子小心” “王爷小心” 嗯,这种方法叫做灭口是小人儿书上画的,他一不小心就学会了。 “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如果你叫他小崽子,那你就和他一样是唔”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完,就被某王爷以口封唇。 对,他是人,又不是狗。可你自己也是这么叫的。 “你竟然说我们家宝宝是小崽子他是人,又不是狗” “”娘子,你自己不也这么叫的么 “你不要用这种无辜的表情看着我,你刚才说我们家宝宝是小崽子” 夙郁流景现在是看见她这表情,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第一反应是:他刚才又说错话了 “咳,夫君,你刚才说什么”临晚镜忽然一本正经的样子,瞅着景王。 “对,就是这只小崽子的错。不过,你不能打自己的肚子。就算要揍,也应该揍他,等他出生,等他出生为夫就揍他好不好”景王一边哄媳妇儿,一边满头黑线,心里想着,是不是真的要阻止这个孩子的降生。否则,他要为了这小子说多少谎话啊 “嗯,我也这么觉得。我可是英明神武的第一金牌杀手,怎么可能连药都喝不下。肯定是这只小崽子在肚子里作怪。”临晚镜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夙郁流景吓得赶紧制止她的行为。 “肯定是这小崽子不肯喝,跟娘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嗯,肯定是这样。景王心下好笑地看着自家小媳妇儿,这肯定是她想要的答案了嘛。这次不会再撞枪口上了吧 “夫君,你说,到底是我不想喝药,还是这小崽子不肯喝啊”某女没空跟他生气,因为她始终沉浸在自己连喝药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的阴影里。 不管从家世,外貌,年龄,嗯,甚至是身高,都般配按照临晚镜的话来说,那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般配 确实,他也没想说是自家宝贝儿老,只是说他们还算般配而已。 “嗯,娘子,为夫不是那个意思。”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某女生气了,上赶着弥补过错的某王爷赶紧矢口否认。 这下,得知临晚镜前世其实没比他小多少,他瞬间就心满意足了。 某女是不知道,景王只是太在乎他们之间相差的那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相差的,再怎么也补不回来。可一想到别人说他老,说她还小,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好不好 “对,你不算老,是我老”临晚镜怒瞪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他们俩的年纪谁大 “为夫现在二十六,所以,算起来,我们也算是旗鼓相当。为夫不算老的,对不对”他用一种“确认”的眼神儿看着她,迫切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谁敢再说他老,他跟谁急 “那又怎样”临晚镜要抓狂了。这男人,跟她杠上了是吧她多少岁跟喝药有什么直接联系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嗯,可你刚才确实说你两世加起来活了都快三十岁了。”他家娘子在这边生活了四年,那在另一个世界是不是已经二十多岁了 “咳,我说,你抓住重点了吗我说的重点是三十岁吗”女人的年龄是秘密秘密知不知道临晚镜一脸凶悍,就差抓住夙郁流景的衣领大吼了。 “娘子,你刚才说,你两世加起来都快三十岁了”景王再问了一遍,嗯,他今天一定要确定一件事。 这会儿,小俩口儿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喝个药都那么困难我怎么活成这样了”临晚镜一脸不平,她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绝影,而非现在这个柔弱女子临晚镜嗯,这肯定不是她。某女开始自我催眠,也完全没听到夙郁流景问了什么。 “快三十岁了”景王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信息,这下完全忽略了她说的其他。 她喝进去那药,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完全接受不了。她都怀疑到底是自己在抗议,还是肚子里那个小魂淡在抗议了。 “夫君,我活了两世,你知道吗两世,加起来都快要三十岁的人了。可是,从来没遇到过自己克服不了的困难。哪怕是杀人,都没有这么痛苦。不就是喝个药么,怎么就把我堂堂幻月阁金牌杀手给难倒了呢” “乖乖,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咱不喝药了好不好”收拾好一切,夙郁流景再次坐到软榻上,把人捞进怀里。这一次,他不想再顺着她了。看她刚刚痛苦成那样,他恨不得所有的罪都替她受了。 她闭上眼,眼角依旧有泪痕未干。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心里碎碎念:怎么这么难怎么就这么难比杀人还难,比训练还难,比以前被拿去试毒还难,比被丢在原始深林里饿了七天七夜还难 顺势仰躺在软榻上,斜靠着马车壁,闭上眼。感觉刚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似的。 临晚镜吐了半天,整个人脸色苍白得如同刚刚从坟墓里爬起来似的。咕噜咕噜几口水喝进去,漱口之后又吐出来,然后又喝了几口。 地上打倒的汤碗,还要他去收拾。 “来,乖,喝口水。”夙郁流景像伺候女王大人似的,替她擦了嘴角,又是递水。 “咳咳咳呕”临晚镜一边咳,一边吐,完全是一发不可收拾。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被吐出来了的样子,咳得开始流泪,眼角湿润着。这次可不是因为动情,而是动肝儿动肺了。 然后一直不停地咳,药碗被她摔在地上。夙郁流景赶紧替她顺气儿,又拿手绢擦掉她嘴角的药渍。 “噗”没喝几口,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咳咳咳咳” 喉结上下滑动,可以清晰地听见她吞药的声音。没错,是吞似乎是想要让药在嘴里停留的时间最短,然后咕噜咕噜下肚。 闭眼,仰头,把碗送到嘴边,狠下心往嘴里灌 她捂着鼻子,仰着头,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看着手中的汤药,下了很大的决心。 景王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起身端过汤药。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喂她喝,却被这丫头一把抢了过去。 一只手捏鼻子,一只手端药喝,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吧 “没关系,据说,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为了宝宝,我应该也可以做到”她摇了摇头,又继续让景王把药端过来,已经做好了捂鼻子的动作。 “”不肯来就不肯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某王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儿上却不敢和临晚镜争,只是劝她,“你本来喝不下那个药,逼着自己喝,不是会更痛苦” 她不是善良之辈,却因为爱他,所以加倍疼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只为以后能有一个缩小版的景王,软软糯糯地喊她娘亲。 “不行”临晚镜果断摇头,“孩子既然来了,就说明我们和这个孩子有缘分,怎么能轻易拿掉他呢如果以后他都不肯来了该怎么办” 狗屁生命的延续,皇家要延续子孙后代,多的是人,又岂会差他一个 她如果不好,要孩子有什么用 “不想喝就别喝了。那个古大夫说得对,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并不在乎孩子,只在乎她。 “嗯呢。”她点了点头,丝毫不为自己挑起了某王爷的火气而感到羞愧。眼神儿直勾勾地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煞是勾人。 这丫头刚刚还嫌弃嘴里有药味儿呢,这一会儿又要喝药了这是存心折腾他的吧再次瞥了一眼自己某个部位的抗议,景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今天是真的要被她搞疯 “嘴里没药味儿了”景王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在这里暧昧的气息中要说喝药这种痛苦的事情来破坏气氛。但是,不喝的话,她怕等不到风无定那家伙来。 “把药端过来吧,我还是得喝啊。”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怎么也得把它喝掉。 “嗯”他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在她耳边沉声应道。 “呼呼,阿景”终于,两个人意犹未尽地分开了唇齿,临晚镜嘴里呢喃着景王的名字。 两个人的吻技都在不知不觉间提升了,你侬我侬,在软榻上滚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她眼中水波荡漾,就那样湿漉漉地望着景王。后者真巴不得死在她身上可是,现在又不是时候,不敢乱来。只能一边亲吻一边安抚她,然后还要在心里骂自己是个禽兽。 临晚镜被他吻得眼睛湿润,脸蛋儿跟抹了胭脂似的。唇齿间全是这个男人的气息,这下,是真的一点药味儿都没有了 他一手撑着马车壁上,一手压在软榻上,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略带冰凉的唇,夹杂着腊梅的冷香,覆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辗转,碾磨,温热的暧昧气息在马车里流转盘旋。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喂,你嘴里有药味儿,我给你清理干净好不好”说着,他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抱在软榻上坐好,然后俯身下去。 “谁想要你亲了,明明是嘴里有药味儿”她撇开他的头,一本正经道。 他凑近,亲了她一下,才笑着道:“你刚才根本就没喝药,嘴里怎么会有药味儿娘子,你想让为夫亲你就直说,不用找这种蹩脚的借口。” “我嘴里。”她张了张嘴,让他闻。 “哪里有”他眉心出现一道浅浅的折痕,这次他是真没闻到哪里有味儿了。 “有” “这下,还有味儿吗” 夙郁流景倾身过去,找了本书把药碗遮住。 “”我明明用盖子把药罐盖上了,至于那碗药 “当然有”她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然后恶声恶气的像个小土匪,“你闻到没有,整个马车里都是那股子nongnong的药味儿” “有这么严重吗”景王自是不能理解他家小王妃现在闻到那股子味道所产生的恶心,只觉得那药味儿已经比他自己喝过的大多数药好闻了。因此,还真有些怀疑。 也不知道是因为怀孕还是怎么的,某女的脾气也不太好。整个人娇气了不少,咳,看着像个娇气包。哪里还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第一杀手哇 “嗯。”临晚镜点了点头,然后抬眼又看见了那碗汤药,“哎呀,它怎么还在,你把它拿开。快点拿开” “好点了吗”夙郁流景一脸担忧地看着临晚镜,他没想到,对于药,她的反应这么强烈。那药味,确实有些难闻,但是,对于他这种喝药喝惯了的药罐子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临晚镜拿水漱了口,然后又喝掉一碗,脸色才稍微恢复了一点。 “好好好,马上给你喝水。乖,先忍一忍。”夙郁流景立马起身,去拿水给她喝。一边喂她喝水,一边给她顺气儿。 于是,这个孩子大概已经有两个月了。正是到了孕吐之时,再联想起上次在船上吐了的场景,某女幡然醒悟。原来,怀孕的迹象早就日渐明朗,只是她自己太过粗心大意,所以没有发现。 毕竟,现在是孕期。她想了想,之后和阿景的每一次,她都有大概地避孕手段。唯独第一次,做到晕过去,再之后便是昏迷将近一个月。 “水我要喝水”临晚镜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一片发白。那药,她是真的喝不下去,味道太恶心了。也许不是药味恶心,而是她心里觉得恶心。 见她是真的不舒服,景王才赶紧放下药,又在她后背轻拍。 “唔,好大的味道。”看着那黑乎乎的汤碗,临晚镜一下子弯腰干呕起来,“呕” “乖,喝完药再睡。”景王把她人推着坐起来,然后从药罐里倒出一碗,还冒着热气儿呢。 “嗯,我头好晕,我要睡一会儿,别叫我,我要睡到自然醒。”临晚镜一听到那个“药”字,就恨不得自己没有存在过。那药苦的,她都想哭了。 “娘子,你该喝药了。” “夫君,你应该唤我娘子。咱们马上到夙郁了,不能暴露了身份。” “镜儿,你该喝药了。” 倚剑和破浪都坐在外面,这辆马车外面够宽。原本她是让倚剑和破浪轮流出去驾车的。结果夙郁流景嫌弃他们俩在里面碍眼,把两人都给赶出去了。
“是。” “倚剑,注意警戒,马上到夙郁的地盘儿了。”临晚镜朝外面叮嘱了一句。 还是正事儿要紧,她可不敢保证等自己身子好了,这男人会怎样收拾自己 “咳,不确定。”临晚镜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的爪子。 那些书上说的,他还没实践到一半呢。 夙郁流景肯定没好意思说,他在成亲前那些夜晚,一个人关书房里光研究滚床单去了。在床上怎么取悦他家小妻子,他可是看了好多好多书 “你确定嗯”他看着她,就算不能真的碰她,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哭着求饶 “这就叫趁你病要你命。平时你是怎么欺负我的现在我身子虚弱,不能折腾,正好可以报复回来。”临晚镜平日里都是被欺负得哭着求饶的那个,现在终于有个机会搞回来,她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欺负景王。 “镜儿,别闹。” 一只手被捉住了,还有另一只呢。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小手开始下滑。 “你别胡思乱想,皇兄肯定是出事了。”否则,他是不可能对临家出手的。而且,如果要动临家,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景王看她一眼,又默默地看了看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这丫头,是个记疼不记打的。明明知道撩拨了他就逃不掉,却偏偏爱来挑衅。把她的小脑袋扶正,顺手拿起一旁案几上的葡萄塞进她的小嘴里。 “对哦,他也是我皇兄,如果我们家被株连九族,皇兄是不是连自己也得杀了我们可是有姻亲关系的”临晚镜爬到景王身上,去咬他的耳朵。手被他制住了,还有嘴呢。 “那也是你的皇兄。”景王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一边说。 目前为止,他们这辆招摇过市的马车还没引起别人的注意。果然是大俗即大雅么都没人怀疑他们俩就是景王和景王妃 “西夷和凤离的百姓似乎都在讨论你家皇兄这一次诡异的雷霆手段。”临晚镜靠在景王怀里,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 两军对阵,两国帝王又会下怎样的命令是打,还是讲和按照夙郁皇现在的作风,会不会直接以凤离六皇子和倾城公主为威胁 据说,凤离领兵的是应满径为人残冷,在军队里素有铁血之名。与他对阵,素有儒将之称的纪大将军会用什么样的战术呢 夙郁出了大事,他们一路上都能听见别人议论,说觞帝一夜之间变成了昏君。又有人说定国侯和右相狼狈为jian,辜负了君主对他们的信任。还有迎风关那边,三十万大军压境,情况危急,纪大将军是否再次力挽狂澜,以纪家十万大军击败凤离三十万大军 而临晚照和云破月那边,是昨天晚上就连夜出发回穿云城的。两路人马分开走,时间也错开了。不知道那些人会盯上哪一拨。 不过,让临晚镜换一辆马车,她愣是不肯换,而是选择了把自己的黑铁木马车装饰得华丽招摇,然后她和景王也打扮得像两个土豪商人夫妻。就这样,一路闹腾着上路了。 吩咐完了,临晚镜等人又在詹老板为他们准备的住处歇息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准备好一切,装上马车,他们便轻装上阵了。 “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夫人就不追究你的错了,要置办的东西,稍后我会让倚剑拿清单给你。至于古大夫这边,倚剑,你跟着走一趟,去取药。” 不过,楼主大人果然痴情,竟然说这一辈子就一个夫人。看来,这位夫人是真的深得楼主之心啊。 “哈哈,是詹某说错话了。原本是看夫人年纪小,所以才称呼小夫人。没想到却让夫人有此误会,实在是詹某的过错啊。”詹老板是个爽快人。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出了错,也怪他没多想。只觉得眼前女子年纪小,却没想过,小夫人还有一层意思。 不管大小夫人,都是她。 后者闻言笑道:“嗯,一辈子都只有你一个夫人。” 他要是敢再找个大夫人,简直是找死。 “他就我一个妻子,所以,我是大夫人呢。”临晚镜指了指景王。 “额”有什么不对吗詹老板不解其意。 “小夫人”临晚镜还没发现,这位詹老板一直这样称呼她呢。 这位小夫人,命令倚剑公子的时候,那眉眼里透露出来的霸气,可非同小可。说不定,这位在无影楼的身份,才是真正的高呢。如果她身边的人真的楼主,那这位可就是楼主夫人。詹老板俨然已经把临晚镜当楼主夫人来对待了。 “小夫人客气了,为小夫人办事,是詹某的荣幸。” “那就借大夫吉言了。”临晚镜起身,顺便把景王也带起来,然后看向詹老板,“我们现下有要急事要办,不能在榕城久留。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就要麻烦詹老板多费心了。” 这一群人,看着就是大富大贵之人,而且,并非西夷百姓。但愿,以后平安永乐,心存善念吧。 “我瞧着夫人是个有福气的,就算这个孩子保不住,以后也还会有的。您只要放宽心就好。”见她似乎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古大夫再次宽慰道。 “古大夫放心,我是不会碰那些东西的。”就算要碰,也轮不到她呀。 “夫人现下身子虚弱,可不能不信。万一邪气入体,可会伤了根基。”古大夫虽然只是个江湖大夫,却也有些见识。对于邪魔之事,不可尽信,却也不能不信呢。 一切,不过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宝宝。 “咳,多谢古大夫提醒。”她怎么会碰那种东西是上次风无定想去寻红酥手,她便命无影楼的人帮忙找了一下。东西是找到了,但是没有她的命令,没有人会去取。而且,她也是以备不时之需,根本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用那玩意儿去和风无定做交换。 “红酥手那等邪物,夫人最好不要碰。”古大夫对此似乎有些讳莫如深。在他看来,在极阴之地长出来的,可不就是邪物那要多少人的尸体堆积才能生出那等邪物啊眼前这位年轻夫人,看着美貌不俗,应该远离那样的污秽之地才对。 临晚镜在现代夜没见淼淼那丫头说过这等怪物,只知道风无定很想研究红酥手。 说起这个红酥手,其实,就是一种在坟地才能长出来的植物。嗯,说它是植物,也不太准确。它长得真的像女人的手一样,嫩滑,细软,粉白。至于它的药效,有人说它能起死回生,有人说吃了可以长生不老,有人又说可以让人瞬间年轻十岁,还有人说它是人间剧毒,吃了会变成僵尸。反正,众说纷纭。 “古大夫也听说过”临晚镜旁若无人地倚靠在景王怀里,看向古大夫,挑眉,勾唇。 “红酥手”古大夫在一旁听得震惊,那可是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在穷凶极恶的至阴之地才能生长出来的东西。 只是,那位风神医不是已经离开燕都了吗用主子说的办法,真的能联系上他吗万一他直接回神医谷了怎么办 红酥手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但是主子说什么,他就照着做就好了。 “是。” “倚剑,让无影楼放出消息给风无定,就说,我这里有红酥手,如果想要,就来找我。”临晚镜对倚剑吩咐道。 想想,如果有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宝贝儿,眉眼像他一样精致,笑起来像个小喜团子。从不太会走路到处爬,到走起路来跟打醉拳似的,到后来会调皮爬树。从牙牙学语,到软软糯糯地喊她娘亲,喊他父王。嗯,光是想想,都觉得有多美好 临晚镜不是个擅长甜言蜜语的人,被景王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来。不过,他越是这样说,某女还越想给他生个猴子。啊呸,是生个孩子。拉着他的手,缓缓地,掰开他的手指,再十指相扣。 詹老板,羡慕嫉妒恨啊。这么恩爱的小夫妻虽然他是男人,但是真的难得看见这么疼爱妻子的男人啊而且,一看就知道这人还出身高贵。生在那样的家庭,真的是难得有情郎了。 倚剑,嗯,当他不存在就好。 古大夫的内心是崩溃的。感觉他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看人家小俩口秀恩爱的。 “” 夙郁流景认真地看着临晚镜,坚定道。 “镜儿,我们这辈子没孩子都没有关系,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何况,她肚子里都还只是个小胚胎,对她能有什么影响 “阿景,你胡说什么呢”不是都还没有肯定的结论吗,怎么就要拿掉孩子了 “那就拿掉孩子。”他完全不想听以后会怎么怎么样,只要有影响,就不要孩子。 “对夫人的身体肯定会有影响,但是具体的,要根据以后的情况进行判断。”他可不敢妄言,这位公子看着比拿剑的厉害多了。 只是,他不是应该关心孩子吗怎么看起来更紧张夫人呢 这位公子的气度,比刚刚一起来请大夫的那位公子还要贵上几分,难怪,小娘子养得那么水灵 古大夫被他问得一愣,原来搞了半天,这位才是夫人的丈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