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爷爷
嘉西科岛南北长近200公里，东西宽约70公里，轮廓像个鸡蛋，面积近万平方公里。 岛上北部近的地区是高山，山地南面是少量丘陵地带，最南边是平原地区，这里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沼泽地。 一条大河由北至南穿过岛屿，岛上唯一的城市雅克肖城坐落于入海口冲积平原上。 整座岛上人口不到5万，雅克肖城有万余人，其余人口主要分布在丘陵地带，少部分在沼泽地边缘居住。 嘉西科岛主要出口物资是丘陵地区出产的橄榄油和葡萄酒，雅克肖城附近渔民制作的咸鱼，以及山中的铁矿石和火魔晶。 船队进港的时候，卡尔回忆着嘉西科岛上的资料，心里吐槽光明教会真是实在，几百年前嘉西科家族捐了一大笔钱就承认其公国地位，这实力放大陆上恐怕连伯爵都够呛。 不过这在当时是潮流，很多占据海岛的贵族爵位偏高。 船队轮流进港，港口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大量马车等候多时。 卡尔一下船就看见一位身穿燕尾服的彪形大汉在向自己行礼。 “公爵大人，”莱福深深地鞠了个躬，“老公爵早已等候多时。” 卡尔一听爷爷在等着自己，马上让莱福找人和弗里德里希安排人员物资下船事宜，自己骑上一旁的战马随莱福前往城堡。 在路上，卡尔问莱福：“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莱福平静地回答道：“和往日一般。” 卡尔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 前嘉西科大公朱斯特·嘉西科今年七十出头，身形高大魁梧，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站在城堡大门口等着卡尔到来。 爷孙两个一见面，朱斯特重重一巴掌拍在孙子的肩膀上，不仅叹道：“长大了，有出息了。” 卡尔的肩膀上挨的那一下不亚于被马踢到，但他的身子一动不动，好像只是蝴蝶落下一般。 朱斯特看他实力不弱心中很高兴，不仅多拍了几下。 卡尔做出一副龇牙咧嘴很痛的样子，还说道：“爷爷，大哥比我有出息呢，你该去拍他的肩膀才对。” 朱斯特笑了一下，拉着他的手往城堡里走，边走边说：“查理太老实了，约瑟就一个书呆子，彼得脾气太躁，汉妮和凯伊过于追求小伎俩而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力量，只能去当个给丈夫提点意见的夫人。” “我和凯瑟琳都认为你当国王最合适，所以我亲自去和她说，嘉西科大公的继承者非你莫属，不然我就从王宫的窗口跳出去。” 卡尔听后心中一惊，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 城堡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城堡立在山上，它的外围有一圈城墙和壕沟，城墙后面有兵营、马厩、水井、面包房、铁匠铺、木匠铺和仓库等设施。 嘉西科公国不算富裕，城堡位于雅克肖城北面的一座丘陵顶上，规模不算大。 卡尔在走进城墙后突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转过头去，发现面包房那边有位蓝色头发的姑娘正盯着自己，她和自己对上视线后低着头跑了。 朱斯特也看到了那个姑娘，笑呵呵地说道：“你还记得史莉姆吧，她也长成大姑娘了。” 卡尔眨了眨眼，回忆一下九年前的那个小胖妞，再回想一下刚才那个和自己年纪一样就已经胖的有重点的小姑娘，两人根本对不上号。 史莉姆的爷爷当年曾在战场上救了朱斯特一命，两岁那年父母出海捕鱼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因此朱斯特收养了她。 朱斯特突然说道：“史莉姆已经长成漂亮的姑娘了，你愿意的话就找她当情妇吧。” 卡尔嘴角抽了抽，很快就明白爷爷这是给自己提个醒。 贵族之间的婚姻是为了利益结合，能遇到真爱毕竟是极少数，只要双方生下两三个孩子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后爱干嘛干嘛去。 像史莉姆这样的平民虽然是在大公家长大，但最终也只是平民，不可能成为贵族的正妻，当个情妇顶天了。 卡尔自己的婚事轮不到自己做主，需要看爷爷和大哥的意思。 至于情妇，在贵族家里司空见惯了。 这年头，血缘关系是十分强力的纽带，私生子是很忠诚的手下。 例如大管家莱福，卡尔私下里可以叫他叔叔。 爷孙两人来到了书房，这里房间不大，书架上以光明教会的经书和劝善书为主，还有一些小说和游记，墙上还挂着一副嘉西科岛的地图。 朱斯特没有到书桌后面坐下，而是直接坐在桌面上，显然这不是一次正式谈话。 一位穿着蓝色裙子，年纪约五十岁的妇人端茶进来，放下后转身离开，关上了书房的门口。 卡尔眉头一挑，自己的奶奶在父亲战死后没多久就郁郁而终，这位应该是爷爷的情妇。 “现在岛上该是你当家做主了。”朱斯特说道，“亨利曾经和我说你有些鬼点子，只是没有细说就走了。” 提起故去的儿子，朱斯特的脸上没有悲伤的表情，但目光中流露出一分愤怒。 那年卡尔他们全家回岛上游玩与探望老人，没想到邻国趁着凯瑟琳女王外出的时候挑起争端，一家人得到消息后就连夜回去了。 朱斯特继续说道：“说说你的想法，不离谱的话你做什么我就不管了。” 卡尔坐在椅子上收拾好心情，明白这是一次考核。 “我的计划分几个步骤。”卡尔认真地说道，“我认为，有了农业才能使地方稳定，有了工业才能强大起来，有商业流通才能富裕。” 朱斯特点头说道：“你说得有点道理，但是道理只是道理，最终还要看具体怎么做，只靠嘴皮子是没办法解决问题的。” 卡尔回答道：“我明白，我已经有了一套初步方案。” “农业上，岛上有很多沼泽地，我的计划是将他们改造成良田，确保不会饿肚子。” “改造沼泽的方法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卡尔将自己的一系列计划吧啦吧啦地讲了一遍。 朱斯特听完后思考许久，最后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先吃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