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五魁山
寿阳县城外一百五十百余里外有一座山,山有五峰名五魁山,其名出五星聚奎,有启文运之意。然五峰如竖指,山形五行属火,故又称火焰山。 而今匪寇盛行占山为王,五魁山上也蜗居几伙人,五峰各有一寨。 所以如今五魁山也被成为五鬼山。 五鬼山上有一条宽阔的山路,顺着山路上去就能够看到一座清风寨。 寨子有寨墙,哨岗都是以原木建造。 寨门两侧有原木制成拒鹿角。 寨墙上有几名山贼喽啰执着木枪看守巡视,寨门上方有一口铜钟,一旦有危险便敲响铜钟示警。 自高空俯视清风寨很大自寨门进入后,中部四方搭着木台围出一块空地,是一个演武场,四周分别在寨墙四个拐角处搭了一间木头房。 再往里些就是另一番风景了过了一道寨门一间间酒坛子似的木屋七零八落。 穿过寨门第一眼看到的木屋尤为特殊,四周小屋像是众星拱月般衬着它。 屋子比其他小屋大得多,白墙黄瓦,以白布作门帘。 帘上书着大大的忠字。 门上挂着一块以金漆写着忠义堂三字的木匾。 忠义堂 堂内七七八八站着五个人,明明两侧分别摆放着一排椅子足够所有人坐下,却无一人去坐。 站着的人都是一个模样,弓着身子诚惶诚恐的瞧着前方。 前方台阶上铺着虎皮的长椅是山寨首领的位子。 首座上,坐着一名庞眉白发面似靴皮,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老者脖颈上搭着一条破布擦汗巾,一身打扮如田间老农。 这样一个老人却坐在山匪头子的位子上,着实令人奇怪。 怎么看这老人也不像匪寇的样子。 老者用汗巾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端起身旁的瓷碗,一口饮尽温热的茶水。 将碗搁在身旁,老人扫了一眼陛下众人不紧不慢道:“巴适,人去哪了?” 一名头戴纶巾的黄袍男子抬手作礼道:“仙长有所不知,寨中银钱只剩些许,所以首领下山谋财路去了。” 老者手指轻轻敲着扶手接着问道:“几时离去的?” “回仙长的话,前日日出。” “已是两日光景,仍未归……”老者顿了顿接着道:“这里面你看上去倒是个有学识的,五天之内将上次我所需的材料再购置一份送至秘洞,此次淬火完成我便离开了。” “是!”黄袍男子躬身作礼恭敬道。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挥手道:“你且去准备吧。” 黄袍男子走出忠义堂,顿时感觉心中千斤巨石骤然无影无踪。 重重呼出一口气,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忠义堂。 老者要离开这无疑是这半年最大的好消息了。 每想到其余四个寨子的人全被老者拿去活活铸剑他就背后发冷。 幸亏大哥能屈能伸,不像其他寨主一样头铁清风寨这才能保存下来。 寨中银钱确实不多了大哥走的时候明明说过一日便归,希望能快些回来吧。 “二当家,大当家遣人送回来一辆马车的钱财。”一名山匪喽啰急忙跑来禀报。 “哦?可知有多少?” “约莫是有千两的。” 黄袍男子快步走到寨子外演武场马车正停在那边。 “怎地就你一人,寨主为何没有回来?” “二当家,寨主回来时在八公山看到一队人马,便想着在劫一批财货所以让我带着这些东西先回来了。” 黄袍男子点了点,清点过马车内财物大约一千五百两。 从中取了八百两后吩咐手下人将货物搬去仓库,带着七八个山匪喽啰驾着马车下山去了。 五鬼山三百里外有一座休宁城,乃是这一带商业最繁荣地区。 老者所需铸剑材料上回也是在休宁城中购买的。 一来一回约莫需三日 ………… 忠义堂内黄袍男子虽然离去谈话仍在继续。 “你四人另有一件事要办,亦如上回下山领几个孩童上山来,这回须得十个。”老者淡淡开口道。 四人侧头互相望了望对方。 老者将他们表现看在眼里问道:“怎么?有难度?” 四人心里陡然一惊,站的离老者较近的黑袍男子反应最快赶忙道:“哪里的事,只是我们四人一人两个也须些时日……” “这个你们无须担心我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不过我铸剑须循天理,你等需在三日前将十个孩童尽数带到我的面前。” “遵命!” “行了,都出去吧。” “仙长,牢里的那些人该如何处置?”黑袍男子拱手再问道。 “他们?先留着吧待我淬火完成再次祭剑,剑也能多几分威力。” “是,我等告退!”
四人躬身一步步后撤退出忠义堂。 个个如黄袍男子出来时一样重重呼出一口气。 “无山寨主,你说我们如何行动?这次还听你的。” 无山寨主便是那黑袍男子,事实上站在忠义堂外的四人都是五鬼山个峰已经被老者灭寨的寨主。 迫于老者强大和死亡的威胁几人选择屈辱求存。 老者看几人也有些能力所以留下几人性命。 黑袍男子沉吟道:“这次我们分三路。” “三路,那一个人的该如何应对?”有人发问道。 无山寨主道:“寻找目标,等我们汇合。” 无山寨主做好分配一行人便下山去了。 随着无山寨主一行下山整个清风寨一片寂静。 但隐约间似乎能够听到微弱的剑鸣声和若有若无的狼嚎虎吼…… ………… 寿阳城 阳春客栈 萱儿坐起身,舒展腰肢。 “萱儿,睡醒了?饿不饿?”安孟笑着问道。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萱儿瞧了眼眼前人嘟囔着嘴道:“哥哥,你衣服上有血渍。” 顺着萱儿所指,确实腰腹下方衣袍有一滴殷红的血渍。 安孟想了想笑道:“没事,可能昨天与山匪战斗染上的,洗一洗就好了。” “不用那么麻烦看我的。”话落萱儿手中泛起蓝芒。 空气中凝结一团弹丸大小水球飞向安孟。 水球与血渍融合后如丝线一般自衣袍流出重新化作一颗湛蓝的水球隐约透着点红。 “仙术还能这么用?”安孟忍不住道。 “当然!”萱儿骄傲的昂着头颅道,“在山上我娘就是这样洗衣服的,是不是很方便。” 安孟点了点头,确实是长了见识,阴雨天在也不怕淋湿衣服了。 更重要的是上厕所终于可以擦干净了。 这很重要! 无论是搅屎棍捅刮的酸爽还是麻布磨砂般的接触感都将远行。 安孟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水系仙术最简单的水咒就好。 用风咒行不行? 安孟摸着下巴沉思…… 一想到风咒形成的旋风作用在自己最脆弱的部位他顿时感觉那里一紧。 一定要学会水系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