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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第二个信标(1)

    那是三天前,距离学校做出开除我的决定还有一天。俗话说的好,暴风雨前都是宁静的,那天教务处并没有对我像以往发出什么警告,所以我就自认为这段表现的不错,就像要趁机“表现一下”自己,我必须要保持我那种放荡不羁的气质,所以这时外出“假浪”是最好的选择,为何叫“假浪”?因为我虽然去那么些个酒吧,舞厅(所谓三无场所)其实根本就没有正二八经地玩。并不是我没有跟那帮败类鬼混的勇气,过去两年间不说去招妓但外出喝到吐,到宿醉断片的经历也没少过,但我是洁身自好的,虽然我这皮囊也不是世间之珠玉,但那毕竟是我爹妈给我的骨rou之体呀,那能被那些妓女糟蹋呢!

    过去我曾认识一个开夜店的王八蛋,对他虽然已有合法经营这臭地方三年的经验,江湖喽啰都尊称他“老师”(呸,真是侮辱老师一词)说明他对经营夜店这一块可以说是十足的老手了,他也自称这方面的专家,我却对他这一得意本领嗤之以鼻,如果一个社会对这种坑害穷人取悦富人恶人的本事加以推崇,那这个社会恐怕已是病入膏肓了。

    那天下午我又到了那家夜店来“陶冶情cao”,我就在一旁吧台闷闷喝酒,不知不觉喝了一瓶尊尼获加,说实在的我认为对我而言,我实在没有勇气不去喝醉而是长时间清醒地去面对这个世界,更无法承认我的可悲处境。这时我离开酒台去了那位“夜老师”的常驻地,想去嘲讽他一波,但今天他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壮硕非常、面相正派的年轻力士,他惊异地瞅了我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唉,这世道怎么就放任这样的小孩儿来这儿自甘堕落呢?”

    “啥,你说啥,声音大一点儿,我听不见。”

    “没什么,先生请问是要一个陪酒的还是陪舞的,如果想要特殊服务就请晚上去旁边的爱客酒店入榻,我会稍后安排的。”

    “哎嗨,你!听着,你这不当不正的玩意儿,你这最后一项服务,我怎么觉得这么刑呀,啊!”我那是已经有些醉了,便把我经常恶心夜老师的话来刺挠这个新人,以前夜老板总是基于我的身份,一个劲儿地装怂,让喝醉的我有一种凌驾他人之上的快乐。

    那年轻壮汉微微一皱头:“先生明知船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为何还要在这里炫耀自己会游泳呢?”

    “你……你这话是几个意思,我咋听不懂嘞。”

    “随便,也没想让你懂。”

    “那你给我听好,我要你们的特殊服务”我恼羞成怒

    他的眼皮稍微跳动一下,“好吧,来那个酒店47号房间,专对您这种人口味。”

    来到酒店,等到晚上九点,因为喝了酒所以并没有感到特别紧张而是感到有点心慌,人生多姿多彩,我却因为一时之气去干这事儿,妈的。

    一阵扣门声,一个身穿黑色上衣,下穿黑色紧身裤,身披黑色皮大衣,头发染的略微有些褐色的女士进了门,至于为什么第一印象是女士原因是这个女人所散发的气质确实不像干这一行的,如水的双眼,细长丝滑的双眸与眼线。现在的人大多就是这样,既想干坏事却又把自己伪装的如此优雅。优雅,真他娘的优雅。

    “安先生对吗?”

    “安……你找错人了吧!”

    “啊,你叫……唉看我这记性张安琪,不过一个男孩子叫这个名可有些少见,太柔了点,我光记得安琪了但没记住你的姓。”她一遍说着一遍摘下墨镜,脱下黑色皮衣与纱衣,露出纱丝做的胸罩,转身扭动她丰腴的宽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表示一下好吗?宝贝。”宝贝这个词确实好,能勾起欲望。相反“亲爱的”就十分拉胯,感觉像一个老妈子在教育你,这谁还提的起劲呢?

    “其实我……”

    “别说了,吻我。”她刚把手放在我嘴,唇逐渐贴近我的脸,就在那一刹那间。

    “啊啊啊!FBI,Openthedoor!”酒店房门被一脚踹开,我人都傻了,上了房卡锁的门,这个死壮汉咋就轻而易举的进来了呢?

    “好了先生,这是我老婆,你也不想让这事伸张出去吧,来吧不多,三千块封口费。”

    “我去你的吧,我的钱一开始不都给你了吗?你不给我安排好了吗?”

    那人身上散发着呛人的酒气,刚才散发的正派气息转瞬即逝,随着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步步逼近的狂徒的压迫感。

    “你在说什么呀?我给你安排的明天晚上才来。”

    “你胡说,明天我就回学校了。”

    “哦,那就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明天的………”他离我越来越近。

    “我……”话还没出口,我就感到自己的下巴失去了知觉,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剧痛,我飞出了一尺开外,又重重地碰在墙壁上,躺在地上后身体不停地抽搐,嘴里不受控制地吐出鲜血,停不下来。

    “这不比那些你期待的有氧运动来的更直接,啊?而且还尽显你的独特气质呢!我说了这是专门给你这种人准备的房间。”

    “我……可去你的吧。”

    “哦什么什么,你只会这一句吗?”他故意发出小孩儿般的叫声恶心我,又一只手单手把我拎了起来,意思是让我求饶。

    “行了,李哥我拿到钱了,我们走!”那女人说完,又扫了我一眼。“瘪三!”她脱口而出道。

    “我再一次被人扔在了地上。”我缓缓地讲述道。

    “然后呢?”老头问。

    “然后没了。”

    “你没去追上他,打他一顿,或者至少把那女的给办了,反正我是忍不了这口气。”

    “不,我当时那一会儿十分难受,可是我从那李哥就是这家宾馆的幕后老板,整个酒店都是他的人。我惹上了个硬茬。”

    “不过之后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感觉好了点,就是那个醉汉和妓女都是社会极端性人士,这种人一生只磨练一种能力,那女的性吸引力无法抵挡,那醉汉也似有万夫不当之勇”所以从此二人的体型、性格、能力似乎都看出他们就是天生干这行的,这俩配合的天衣无缝,我被玩弄的死死的是,这没办法,算我倒霉被这种时代的副产物给拿捏了一回。

    那老头不解地看着我“我还是不明白,像你这种人他们怎么会派你来寻找信标的。”说罢黑夜天空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将这里变为白昼,天色改变了,老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