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书迷正在阅读:喜提病娇夫君、精灵世纪:王者归来、我在高武世界捕捉万物为宠、王爷的嗜血宠妃、系统让我多财多艺、重生一九零二、我在元末种粮食、男神试婚365天:金牌娇妻有点野、神国夜行人、全民英雄:我能无限提取
“蛇兔一窝啊,爱丽丝。” 我怀里的那白毛小东西又在笑话我……可恶。 不过,我没心思理会它。 我实在是不咋想睡病房了,如果可以的话,柳姬的房间其实也不错。 因为我很讨厌消毒水的气味。 不过被一条大蛇抱着睡觉……真的是一件有点可怕的事情。 我的耳朵有点痒痒的……这家伙呼气会呼进我的耳朵里,有种让我错心蠕虫在我的耳朵里爬的错觉。 “我困了,你也早点睡。” 大概因为室内的暖气很舒服,我被一条大蛇搂着又什么都做不了,迷迷糊糊的倒在榻榻米上,便觉得眼皮沉了。 “晚安兔叽,我先睡了。” 我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让自己的意识尽可能的掉线。 但是白兔偏不,这小东西拿脚蹬我! 睡意刚刚涌上来,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就被这小东西用脚蹬醒了,再不然就是柳姬若隐若现的呼噜声让我根本睡不着。 反复了好几次之后,我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腾”的直冲脑门。 “你想干嘛!” 我气的要死,又动弹不了,就像个傻b一样一口狠狠咬住白兔的耳朵,熟睡的白兔“吱”的发出一种啮齿类动物的很尖锐的特有声音,一只兔子脚差点塞进我的嘴里。 柳姬只是翻了个身,并未被吵醒。 “不允许别人睡相不好啊!” 白兔冲着我大喊大叫(此时此刻,某只蛇猪依旧睡的不动如山)。 “睡相不好你就不准睡!我睡死了你才能睡!” 我气急败坏,如果能动弹的话,我肯定要给白兔邦邦两拳,然后再拎着耳朵往墙上抡。 “你睡死了我就不能睡了!你丫呼噜震天响,睡个屁啊!你磨牙,你打呼噜,你还流口水!不信你看看我身上的毛啊!” 白兔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毛,我了眼白兔身上湿漉漉的毛,有些心虚的咽了下唾沫。 但是,在这个时候认错的话,分明气势上就输了! “你自己流的口水你还好意思怪我!” 虽然可能是我自己错了,但是吵架一定要拿出气势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礼堂钟声,突然开始邦邦的敲,尖锐的声音搞得我脑壳子发疼。 柳姬翻了个身,终于,这条蛇猪悠悠醒转,蛇尾猛地松开我,一副“啊,我就是在等这个”的表情,然后这条蛇爬起来,吐着信子去开房间里的灯。 我猝不及防的被甩开,摔在榻榻米上,差一点摔了个狗吃屎。 “那是什么?” 我捂住耳朵,窗外的钟声绝不可能是整点报时钟,因为它敲个没完没了。 “是你蝶。” 白兔没好气的回答道——它的皮毛被不明液体浸染的一撮一撮的,耳朵上还有个很明显的牙印——我的。 “那你可真能流口水,流了自己一身。” ——我知道这口水八成是我自己流的,毕竟,一只兔子很难分泌出和自己体积相等的量的口水,但是管他呢,吵架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你!你个妇人…你无耻,你小肚鸡肠,你…” 白兔在榻榻米上疯狂追逐自己的尾巴,跳跃,它气的七窍生烟,我满意极了。 哼,让你吵我睡觉! “爱丽丝,我去开会了,你在办公室帮我看着,别让小偷进来。” 柳姬短暂的打断了我跟白兔的争吵,她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丝云彩。 大概是因为在榻榻米上趴了一会儿,这家伙发髻有点松了,于是她正对着门前的镜子梳理头发。 “开会?这么晚?” 我有点疑惑,晚上开会什么的——不过让我最迷惑的点还是柳姬的办公室根本没有可以偷的东西吧! 一想到这里,我就莫名其妙很想笑。 “黑泽的人来了,毕竟救援不是可以等待的事。” 柳姬简单的挽了给发髻,往头上插了两根挺好看的签子,接着开始吧唧吧唧的大口抽烟。 “吸烟可耻,迫使人吸二手烟也很可耻……” 白兔咳了两声,然后开始小声的骂骂咧咧。 不过,大概事态确实很匆忙,柳姬居然懒得怼白兔或者我,就拖泥带水的拖着那袍子跟她的尾巴头也不回的走了。 办公室的门“咣”的一声。 ……开会?救援?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救援的对象指的是黑矢那只大型走地鸡! “肘!跟我偷看!” 我一把拎起白兔的耳朵,把白兔放在头顶。 “…………为什么要偷看,你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偷看吗?” 我听到白兔特别不情不愿的声音,小东西骑在我的头上,用手拉扯我的两只耳朵往后拽。 ……我知道白兔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柳姬把手机放在了袖子里,我只能监听,不能通过摄像头看到些什么。”
这样的话,就会错过很多好玩的东西。 “麻烦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我想要暖气,我的毛还是湿的,又不是你的毛是湿的。” 白兔的语气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好吧。 我考虑了一下浑身湿漉漉的白兔,翻了个身倒在榻榻米上,假装自己是一只死兔子。 我把我的意识和柳姬的手机连接到一起—— ———— 那是一个很煞风景的地方。 柳姬的袖子依旧有些透光,半透明的袖子让我透过摄像头能看到外面白色的光。 几个人——应该都是老师,在围着个…铁盒子? 一股寒意,让我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那是个方方正正、像是棺材一样让人感受到不详的黑色方块,虽然没有那么精密,但是我能辨认出这是个有着基本器官的铁盒子,能发声、摄入能量和思考的铁盒子,是集结着意识的钢铁方舟。 “黑矢家一直为黑泽的下属,我们黑泽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铁盒子,或者说量产“黑泽”用那种毫无感情色彩、像是阴雨天气一样的声音沙哑的颤动着它的发声模块。 我感到全身冰冷,嗓子“咯咯”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连让意识暂时离开这个因为量产黑泽而变得不详的空间也做不到。 ……母亲,这个盒子让我联想到了母亲。 “非常感谢黑泽的慷慨支援,我们会尽力回报您的。” 那大概是老师……有个老师,用我不太喜欢的语气说着。 “你们已经把不苦照顾的很好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铁皮盒子一面说着,一面把捕捉视觉信号的机械模块——不,我没感到那玩意的光感意识有什么异常波动,但是我确定它发现了我的存在。 “你们的教学也非常不错,看来教出了很优秀的学生呢。” ——那玩意儿正在警告我,但是既然它没有做出更大的反应,我还是决定继续偷听下去。 不苦…因为那个量产型黑泽提到了不苦。 “谢谢您的夸奖,我们很荣幸!” 然而,还是有老师根本没觉察出来那话的意思。 突然,我感到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一股无可抑制的冰冷向我袭来。 我无法呼吸,大脑失去意识,冰冷扩散开来,逐渐变成针扎一样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