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张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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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张石头令魏七给张任供些上好饭菜,魏七听了生气,又不好违背,只好于中间克扣不少自己拿去吃了,聊以解恨。 张任在囚车中空间狭小,又有恭桶在旁,甚是不便,好在一天无事,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饶是小心,时间久了,也是弄了一身油污,时值初春,不觉身上生出气味来。 魏家兄弟天天闻着难受,便禀了张石头。石头听罢也未在意,吩咐给张任洗洗,只是务必小心,莫让他趁乱跑了。魏七心道,我就不信这么大个张任能光着身子跑了! 第二天,魏七弄了个木桶,倒满热水,给张任松了镣铐。张任见了不禁道谢,毕竟一身臭气熏天的,自己也不好受。 趁着张任洗浴,魏七把换下的脏衣服交于小兵胡来去洗。哪知这家伙懒惰,直接跑去后营领了身新衣,把旧衣甩手扔进了垃圾堆!魏七也没注意。 待得张任洗漱完毕,换上新衣,不觉周身清爽。重新戴上镣铐,才发现虽然是里外三新,却是汉军服饰。刘备自诩为汉室正统,荆州军服饰自然也是如此。 张任自觉受了捉弄,奈何又不能光着身子,直气得哇哇大叫起来。 那张任不叫还则罢了,他这一闹,周边无事军兵均来看起热闹,一见张任换了汉服,不觉有人酸溜溜道:“张将军这是要易服明志,投效刘皇叔了!”川中降卒见了不免摇头叹息。 张任一见,欲要分辨,又拙嘴笨腮,恐越描越黑,不禁在囚车内,大呼小叫,只叫张石头过来。 石头进完午饭,正在帐中甜甜午睡。听外面叫驴一样的大嗓门吵嚷,一听便是张任。张石头多了个心眼,先暗把魏七叫了来,一问才知原委,也未责怪魏七,想了一想,便有了主意。 出得帐门,见张任还在那里大叫,帐篷前聚集了不少人。石头心道:可不能输了气势!遂挤了过去,大喝一声:“何人大胆,在军中喧哗,十七戒律、五十四斩皆忘了,欺吾刀不快否?” 众人听了一哄而散,张任戎马十几年,也知犯禁,便住了口。张石头进得帐来,抢先发难,不由责道:“张任啊张任,亏你还是川中名将,吾好心款待于你,汝不知报恩也就罢了,却还在此处坏吾营规,是何道理?” 张任一听,气得须眉倒竖,骂道:“你这无耻小人,诓吾换装,坏我名节,暗算某家还要倒打一耙!” 张石头看了张任一眼,佯装未觉,“一身新衣有何不可呀?” 张任张口结舌半天,说道:“吾乃川军,岂能着了汉军衣服!” 石头慢条斯理道:“汝是川军,可当今还是大汉天下,天子尚在,你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 张任一听,心道坏了,一不留神说出大不敬之语,立刻闭了嘴巴。石头抬出这一番大道理,任谁也不敢反驳。 张石头见唬住了张任,遂得理不让人,又道:“张将军自诩忠义,你家主公刘璋可是做的汉家益州刺史,让你着大汉衣冠,难道还辱没了你?” 张任无话可说,又吃了哑巴亏,不由得耷拉了脑袋。不远处,魏七趁张任低头,不由对石头暗中双挑大指。石头忙瞪他一眼,假意问道:“魏七,张将军旧衣何在?” “拿去洗了!” “洗完晾晒干净,速速还与张将军便是!” 张任见状也是无可奈何,石头见风波已平,就拱手离开了。魏七赶忙找来小兵胡来,那胡来见闹出事来,只得实言相告。 魏七一听,气道:“胡来呀胡来,你是真胡来呀,赶紧给老子去找,洗干净送来!” 那胡来吓坏,一溜烟跑了去垃圾堆,扒拉了半天,才翻了出来,胡来捏着鼻子,洗了半日。 胡来本就生气,手上不免加了力道,那衣衫又旧,等晾得半干,就赶忙拿与魏七交账。 魏七一见,衣服是干净了,但已成了麻袋片状,不由瞪眼。胡来摊手道:“衣服已糟得不行,吾亦没有办法。”
魏七无奈,只得将衣物送还张任。张任见了也不管干与不干,赶忙换上。这张任中午洗澡,又折腾半日出了一身汗,今又换上半湿衣服,初春天凉,小风一吹,只觉头重脚轻,睡至半夜,不免发起烧来。 魏七当值,也怕出事,赶忙找来张亮调治,又是灌药,又是捂汗的。应魏七之请,张亮又给张任扎了几根粗针。忙到了第三天,张任才缓了过来,期间石头几次前来探望。 虽被魏七捉弄,但好歹救了自己性命,张任恭恭敬敬与魏七、张亮作了一揖,答谢救治之情。 又将养了几日,张任自觉又欠了张石头人情,连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眼见得张任气势已泄,石头思前想后决定趁热打铁,准备与其摊牌。 为慎重起见,自己找纸笔打了对话草稿,又约来岳父马玄把关,二人参详许久,渐觉完美,已是改无可改,马玄捻须道:“有了这副猛药,那张任必败无疑了!” 事不宜迟,当晚用罢晚饭,张石头沏上一壶好茶,吩咐魏家兄弟将张任带着镣铐请了来,沙织担心石头安危,带齐短刀,飞刀,侍立一旁。张任一会来到。 近期,二人关系缓和不少,沙织张任以前见过。念在每日招待份上,三人相互见礼,石头请其坐下,魏七一旁侍候,斟上茶来。 张石头上来,先问了身体,又询问饮食如何。张任随口以答。 石头穿越前在工地无事,翻看过一本谈判技巧,知道欲占先机,须先让对手松懈下来,再突加压力,对方容易就范。 所以东拉西扯半天,张任坐在帐内喝茶,虽上着镣铐,也比囚车舒服不少,只道石头无事闲聊,也未在意。 石头见张任不备,遂言道:“张将军来此月余,不知有何打算?” 张任听石头一提,不由紧张起来,放下茶碗,拱手道:“忠臣不事二主,怀义将军恩情,只能来世再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