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真相

    一个“三哥”，一个“嫂子”，霎时让在场众人变了脸色，一个个皆目光疑惑地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

    南宫翰却丝毫没有被南宫焰的话震慑住，反而道：“那又如何，现在她的身份变了，你我的身份也变了，那么其他的为何不能变一变呢？”

    “混账！”南宫焰哪里会听不出他话中隐含的意思，很明显，天歌之所以恢复原貌正是因为南宫翰已经知道她与凤皇之间的关系，甚至南宫翰还想利用这层关系。

    南宫焰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更让他在意的是天歌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他一次，这让他不禁感到心慌。

    忍不住伸出手，对被南宫翰挡在身后的天歌道：“小歌，到这里来。”

    南宫翰闻言，面皮一紧，赶紧回头望去。

    但见天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怔怔地望着南宫焰伸出来的手，就像是个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宫焰等了片刻，见天歌完全不为所动，终于一把揪住南宫翰质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翰满意地对天歌笑了笑，一回头就狠狠将南宫焰推开，态度傲然：“三哥这话说得就过分了，我能对天歌做什么，我只是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罢了。”

    “什么以前？”南宫焰显然不相信。

    南宫翰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身对着凤寤言行了一礼，道：“晚辈南宫翰拜见凤皇陛下。”

    一听到他的名字，凤寤言和慕溪再联想南宫焰的名字，对他们的兄弟关系便多了几分肯定，凤寤言问：“你也是从下界来的？”

    南宫翰点头：“没错，不仅如此，晚辈与小歌前世就已经在一起了。”

    南宫焰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如果不是在凤寤言面前，他一定要打得南宫翰满地找牙，同时更对天歌身上发生的事感到不解。

    南宫焰这边积了满腔怒火，而凤寤言和慕溪听到南宫翰说“前世”二字，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巴，直觉南宫翰是疯了。

    然而，不等他们发问，南宫翰便解释道：“晚辈已经向白宗主求了返尘丹给天歌服下，这种丹药能够令人记起前尘往事，陛下若是不信，大可问一问天歌，看晚辈所言是否属实。”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回视天歌，将她带到凤寤言面前：“小歌，你看这是谁？”

    天歌闻言终于愿意抬起头来，在南宫翰的示意下一步步走向凤寤言，两张极度相似的容颜距离越来越近。

    凤寤言嘴唇微微颤抖，尽管只是隔了一天一夜，但是母女二人再见，没想到就变了一副光景。

    以前她还能若无其事地与天歌相处，想要暂时隐瞒两人的关系，但是如今看来，天歌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毕竟她们长得这么像，她又一直刻意隐瞒，从未提起，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难想象。

    “孩子……”凤寤言声音颤抖着对天歌唤了一句，就再也说出话来。

    天歌却像是仍然没有任何感觉一般，只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何反应。

    这时候，南宫翰来到天歌身边，低声对她说：“小歌，凤皇陛下才是你的生母，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找你。”

    他话音落下，在场之人全都不觉意外，默然地望着母女二人，谁也不说话。

    可是，在众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天歌的眸子使劲颤了颤，一只手五指也狠狠握了起来，某些画面飞快地在眼前掠过，让她猛地闭上了眼睛。

    天歌的反应落在凤寤言眼中，以为是天歌不想看到她，她登时慌了手脚，想要去拉天歌的手又不敢，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孩子，你早知道了是不是，凌子冽都告诉你了吗，是他让你易容的是不是，他就是故意不让我们母女相认的，是不是？”

    许久，天歌才缓缓睁开了眼，里面充满了疲惫之色，身形也微微颤抖着，似乎急需一个支柱。

    可是，就在南宫翰靠过去想要扶着她的时候，却被天歌扭身躲了过去，在众人疑惑地注视下，她方抿了抿唇，哑着声音问：“你要找的女儿……是我？”

    凤寤言的眼泪倏地滑落下来，她泪眼婆娑地凝视天歌，使劲点点头，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天歌看着这样的凤寤言，心中抽痛不已，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胸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女天性，那……柳氏呢，柳氏又是怎么回事？

    想起凤寤言曾经和她讲过的故事，她几乎是脱口问道：“凌子冽呢，他是谁？”

    凤寤言一时间也有些弄不清天歌到底知不知道真相了，可是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好退缩的，于是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她是你的生父，对不起，当年是我们没有尽到责任，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天歌闻言，不由想起她和凌子冽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候凌子冽表现得似乎异常平静，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不过有一点，她一直不知道凌子冽、凤寤言和柳氏为什么能扯上关系，原本因为混元生息功的关系，她还曾以为凌子冽和柳氏出自同宗，后来凌子冽遮遮掩掩地说她的长相很像一个人，所以她以为是柳氏和凤寤言有亲缘关系，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想通，原来竟然是这样？

    那么他呢，天歌终是忍不住向旁边瞥了一眼，当对上那双乍然明亮起来的眸子时，不由暗啐道，想来他也是知道的，竟然只把她一人蒙在鼓里，真是太过分了！

    原本她想要诈的南宫翰和饕餮山人，万万没想到却把自己绕了进去，还是这么大的事情！

    但是，做戏做全套，彻底忽略那双明亮耀眼的眸子，天歌回头看向凤寤言，面色复杂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好像忘记了很多事，你说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最后半句是对南宫翰说的，语气并不客气，甚至带了几分质问的味道。

    南宫翰在面对天歌的时候，一直都十分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