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十九世大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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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与众魂魄迈步进了阎君殿。 刚进门,就听见有人喊到:“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夜天看去,却发现,竟然是大殿中央长着眼睛和嘴巴的一面镜子在说话。 此镜名为业镜又名孽镜,凡人魂魄到此,即可将人之一生罪孽映出,丝毫不能隐藏。 业镜旁一人道:“还请业镜前辈勿辞辛劳,映出这些人生前善恶诸行,也好尽快给他们安排去处。” 此人着黑红色调宽袍,大襟窄袖,腰系革带,面容冷峻,看上去很是干练,正是如今阴律司“话事人”李斯。 刘禅接着道:“是啊是啊,快快看一下这些人是好是坏,也好早些歇息。” 业镜道:“像话吗!像话吗!有好事不找我,干活倒是想起我来了。” 一边碎碎念一边道:“魂登孽镜现原形,减字偷文暗补经。 阴律无私实判断,阳人作恶受严刑。 呔,那个小鬼,过来让我瞅瞅你生前都干了什么坏事。” 站在最前面的魂魄战战兢兢走了过去。 就见业镜的眼睛与嘴巴如水纹般消散,镜子中走马灯似的一幕幕略过前面魂魄的生平事迹。 业镜打了个哈欠道:“无趣无趣,屠户一个,下一位。” “狗贪官一个,下一位。” “欺男霸女,横行乡里,下一位。” 业镜随便闪过几个片段,便是一个人一生的主要事迹,人生真是短暂。 业镜一个个魂魄映照过去,常务署的主簿们匆匆的记录者。 很快便到了夜天。 见到夜天,业镜眼睛一亮道:“咦,你不该来的。” “可是我已经来了”,夜天默默玩了个梗。 业镜又看了夜天一眼“哦,原来又是死于非命。” 夜天道:“这个‘又’是几个意思?” 业镜道:“哎,我跟你说,你这九十九世可有意思了,我这些年就靠你打发时间了。” 原本哈欠连连的业镜这会却异常兴奋,像是见到了久别的老友有说不完的话。 业镜兴奋道:“来、来、来,咱们先回顾一下那些年你追过的姑娘们。” 镜面快速波动。 (第五十六世) 夜天化身乞丐苦追富家小姐,无果,自尽,死前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七十八世) 夜天身为大将爱上敌国公主,无果,自尽,死前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三十二世) 夜天与表妹青梅竹马,却遭横刀夺爱,自尽,死前道:“多情自古空余恨……” 一幕幕爱而不得的画面闪过,接着是死前惨状,上吊的、服毒的、切腹的……惨不忍睹。 业镜贱兮兮道:“有没有想起点什么来,别着急,咱们慢慢来。你看你这一世就很快活。” 镜面波动:(第二十三世) 牲口棚下,母马刚刚产下一匹小马驹,一貌美女子依偎在夜天怀中,场面很是温馨。 女子温柔道:“小家伙还没起名字呢。” 夜天思索道:“它出生在荆楚,就该有个荆楚的名字,叫萌萌好吗?” 女子:“萌萌?” 小马驹动了动。 女子:“萌萌站起来,站起来!” 小马驹挣扎了片刻,没能成功站起。 女子继续温柔鼓励道:“萌萌,加把劲,站起来!” 小马驹又挣扎片刻终于站了起来。 夜天和夫人脸上露出了初为父母般的喜悦之情。 业镜道:“当然了,你也不是老这么怜香惜玉的,就比如这一世。” 镜面再次波动:(第三十九世) 阴冷的小屋内躺着一具尸体。 夜天怒道:“谁这么大胆敢杀我的结拜义弟!” 旁边一貌美的女子安慰道:“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夜天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女人的头按向了什么地方。 夜天:“我现在火气很大!” 夜天的表情逐渐变态…… 看着画面中的场景,夜天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自己还可以这么变态。 业镜道:“我寻思你后来对女子那么执着,可能是你第一世留下的病根。” (第一世) 一间昏暗的屋子内,炉火在噼啪的跳动着。 夜天握着酒壶,已有醉意,身边有一名男子神情激动的对着他说些什么。 男子道:“你现在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你老是在想,我要权倾天下!你老是在想,我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我很害怕!我很害怕我的朋友有一天,他会变成,变成那个赵高!” 面对男子咄咄的话语,夜天醉意全无,脸色也变得阴沉。 夜天道:“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现在可以骂我了!” 男子道:“我骂你怎么了!” 夜天道:“好!真好!你了不起啊!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受什么样的欺负?你知不知道,我受什么样的欺负!就因为我没钱没势!我残缺啊!我是个废人啊!你真了不起啊!大家都爱你啊!” 此时,夜天语气已接近哭诉,神情近乎癫狂,转身迈步朝石阶走上去。 夜天继续道:“我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追到最高!我要做赵高!” 夜天站在最高的石阶上,以手指天,大声宣泄着埋藏在内心最深处对权利的渴望。 夜天看着画面久久无语,自己竟然还转世成了赵高。 业镜继续道:“如果说你第一世的坏是对权利的渴望,那么你这一世就是纯粹的坏了。”
(第六十三世) 夜已经深了,寂静的石板街上传来马蹄“哒、哒”的声响,夜天站在街道中央,手中持着武器,似乎在等此人。 夜天道:“公公”。 那太监并未下马,居高临下道:“你武功很好,替我杀个人。” 夜天道:“二百两。” 太监从怀中掏出一袋银钱,扔给夜天。 太监道:“这一百两是定钱。” 夜天道:“公公要杀谁啊?” 太监道:“北镇抚司小旗官。” 夜天好像吃了一惊,质问道:“谁?公公不知道他是我师弟吗?” 太监面无表情道:“你这样的人,还在乎这些?” 夜天道:“公公你误会了,这个人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呀,得加钱!” 夜天道:“这不是自尽就是干坏事,我这九十九世有好的时候吗?” 业镜道:“有啊有啊,你看这一世。” (第二十一世) 一处峡谷的上方站着一位羽扇纶巾的花甲老者,他已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瓢泼的大雨早已浸湿了他的身躯,雨水划过他褶皱的脸颊,流过他花白的胡须,再被冷风吹落。 老者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老者内心的感受了。 在这短短的时光里,他似乎又苍老了许多,身子好像比之前又弯了些,但是老者的头却一直昂着,闭着双眼,对着苍穹,似乎在对苍天控诉内心的不甘。 一世的谋划、一生的许诺,都随着这场大雨成了空。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 许久、许久,老者叹息了一声,身子再也无法撑持。 和老者一起倒下的,还有他早年的梦。 那场梦,真的好美…… 看着一世世的人生,夜天心绪时起时落,虽然自己只是个蓝星的穿越者,但是那些画面却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 刘禅道:“按理说,我得喊你一声相父,不过既然身入地府,便与人间旧事再无瓜葛,我自然也不能徇私。业镜,映照夜天这一世事迹。” (第九十九世) 珠帘半卷,暖室生香,这是一女子的卧室。 女子娇滴滴道:“官人真个要勾搭奴家?” 夜天道:“还请娘子成全。” 夜天与女子搂在一处。 此时,屋门被撞开,一男子破口大骂:“贱人,你瞅你做的好事!” 夜天还在想这句话怎么听着耳熟,就听得身后一声暴喝。 魂魄甲:“yin贼!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