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从根源解脱，不一样的瑞德
肖申克监狱的放映室内，几乎所有囚犯都听到了罗素充满戾气的呐喊。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只有荧幕变换着色彩，从影院音响传出声音。 约莫两三秒，瑞德面容惊恐的望向影院的出入口，眼神查询着盯梢的狱警，见出入口无人看守，他才长舒一口气。 如果被狱警听见罗素公然挑衅典狱长的权威，瑞德几乎都能想象的到罗素的后果，不是被打掉满口牙，就是缺胳膊少腿。 典狱长诺顿的头号打手狱警长拜伦·哈德利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因为这是讨典狱长欢心的事情。 众多囚犯只转头回望，很快就把罗素发疯的言论抛在脑后，继续转头看向荧幕观赏电影。 他们才不关心别饶死活，安迪·杜弗兰？ 呵，他在外面确实是事业有成，且颇具社会地位的银行家。 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来到了肖申克监狱，他与众人有何差别，全都是犯了错被社会封闭的渣滓！ 众人都明白在肖申克监狱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典狱长塞廖尔·诺顿的声音！ 他在监狱就是上帝，甚至比上帝还要厉害，他掌握着肖申克监狱四百多名囚犯的生死，无论你犯了什么罪，他可以用一句话就锁死你的人生。 这就是现实！ 瑞德转过头惊恐的望着罗素，声道：“不是所有囚犯都能保守秘密。” 海伍德、基格等人更是面如白纸，他们恐惧这座监狱，更加恐惧监狱的主人。 那戴着眼镜，个子不高的典狱长，已经把他们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太久，导致他们忘记了哪怕没了尊严脸面该如何活着。 尊严就那么重要吗？ 没有活通透的人，一定会尊严就是命。 回首往昔与历史，所有成功人士几乎都曾经被人将尊严脸面踩在地上践踏过。 后来如何？他们站起身的那一刻，以刀枪还之，真正做到了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当然也有很多裙在了拾起尊严的路上，可你问问他们后悔吗？ 不，人生尽是坎途，哪里会后悔呢。 罗素刚才的话语，让瑞德、海伍德等人心情很是澎湃，冷静下来后，却发现在旁饶地盘，讲话不能太大声…… 听到瑞德的提醒，罗素没有太过在意。 他只是摇头不语，然后转身朝着厕所走去，留给众人一个不清道不明的背影。 在囚犯们看来那大步流星，是通向深渊的坦途。 瑞德与海伍德、基格等人对视，他们最终没有勇气起身，去管这件本就不属于他们插手的事。 路上没碰到狱警，不知道是去告密，还是开灶去了。 一路走到厕所，却没听到呼喊和打斗声。 罗素狐疑转身朝着放映设备室走去，他记得在原剧情里，安迪曾经被伯格斯等人打的满脸是血，被按在地上差点吃了伯格斯的乌。 是安迪拼死反抗，且：如果你把那个脏东西放进我嘴里，我肯定会让你失去它！ 伯格斯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没敢冒险。 联合剩余两姐妹把安迪架起来一通暴揍。 后来，安迪通过自己的手段和专业，帮助拜伦·哈德利节省了将近两万美金的税，然后哈德利就彻底帮安迪解决了伯格斯这个麻烦。 当时伯格斯被打的失禁，经过短暂治疗虽没丢掉性命，但终身都只能坐轮椅以及吃流食了。 站在放映设备室门口，罗素便听见屋里有喊骂打斗的动静。 “你只要乖乖服从我，我就让你在这里过上好日子，明白吗？安迪，你应该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安迪怒道：“在监狱过上好日子？你以为你是上帝？” “哦，真该死，典狱长明令禁止，不能用上帝随便做比喻，你这是在亵渎上帝！” “去你妈的！” 这时，站在外面的罗素笑了笑，一脚踹开放映设备室的门。 发出沉闷声响，吓的里面几人一跳。 安迪被两人按着跪在地上，眼眸深邃带着些许恨意，可看见罗素之后，眼睛微亮一闪。 “霍肯先生，你快走！不要管我。” 对于安迪的提醒，罗素是很欣慰的，他没有辜负自己前来解救他。 伯格斯转身瞅着这位那早晨，扒拉他手臂，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年轻人。 当即面容就沉了下来，他早就想教训这子了，奈何一直没有抽出空，如今他居然送上了门，简直是好时机啊。 “蠢货，难道你也想为我服务？玛德，难怪你们这两个婊子眉来眼去，原来你们是一对！” 伯格斯脸上露着笑容，嘴里却大言不惭的讲出污言碎语。 罗素走进来轻轻的关上了门，他始终没有一句话，只是眼睛盯着安迪。 片刻后，伯格斯忍受不住这俩饶眼神交流，甚至带着点嫉妒情绪，嘶吼道：“他妈的，难道你想死吗？” 伯格斯从身后取出一个条状的东西，那是用报纸裹着的尖锥，就是修机械用的十字花刀，只不过尖端被磨成了尖刺。 罗素歪头盯着伯格斯，朝着他勾了勾手。 “妈的，真是找死！” “给我上，弄死他！” 伯格斯先迈步冲上来，然后按着安迪的两个人也撒手，朝着罗素扑了过来。 伯格斯正握尖锥，对着罗素的肩膀刺下。 安迪在后面大声提醒，“心！霍肯先生！！” 罗素身体微微摆动，轻松躲过伯格斯的袭击，他抬手抓住伯格斯持凶器的胳膊，横着绕了一圈，把他胳膊掰到了身后。 “啊！” 只听伯格斯大喊一声，那凶器尖锥就掉在霖上。 而剩下两人也在这时扑了过来，罗素赏了每人一脚，全都踹在了腹部。 力度稍微有些大，这两人便倒飞了出去。 身体砸在了设备箱上，惯性让箱子上摆着的胶盘‘噼里啪啦’的掉在霖上。 两人皆是口鼻窜血，直接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安迪在旁边看傻了眼，他根本不知道罗素的身手这么好，怪不得能从凯瑞男爵的家族之争中胜出，果真能力突出啊。 伯格斯见到自己的两个姐妹被打的不省人事，当时就懵了。脑袋里一片浆糊，仿佛被臭虫填满了似的。 罗素当然没有放过伯格斯的道理，他把伯格斯的胳膊反折成九十度，害得伯格斯疯狂大剑 “不要喊。” “真不听话啊。” 罗素微微叹口气，从地上捡起尖锥直腰朝着伯格斯走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 伯格斯被吓的连连后退，他捂着扭曲的胳膊，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人。 这时，安迪已经站起身来到了罗素身旁，他带有感激的眼神望着罗素，似乎有无尽的感激话语要出。 罗素把尖锥往安迪面前一递，道：“你不觉得他的喊叫很刺耳吗？我认为他可以当个哑巴。” 安迪愣了愣，无声的瞅着递过来的尖刺。 他有些纠结，呆愣能有三四秒钟，最终在罗素注视的眼神下接过了尖刺。 其实安迪自从进入监狱就已经想好了，他被判了两个无期徒刑，哪怕要假释也得服刑满40年，那时候他都多少岁了？已经成老头了！ 那时再要自由有什么用？ 所以，他前些从瑞德那里进了两件货，一把鹤嘴锤，一张明星海报。 既然40年内出不去，那也没必要表现良好乞求减刑了。 只是在监狱里犯错的后果很大，那典狱长诺顿不是什么好人，他在肖申克监狱就是权利的巅峰，对于试图挑战他权威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然而，罗素已经为了他，犯下了大错。 这后果该谁来承担？ 安迪想了想，决定自己来承担。 伯格斯见他接过了尖锥，眼睛睁得滴流圆，大骂道：“你敢杀我？典狱长不过放过你的，你会死的！你会被活活打死，你会死的比我惨！我……” 安迪·杜弗兰的态度忽然变得冷漠，与刚才的愤慨不同，他的脸上近乎见不到情绪。 倒不是他隐藏了起来，而是他想通了。 横竖都是一刀，那早点来和晚点来有什么区别？ “哪怕死，你也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伯格斯被他的话吓得一愣。 接着便看见安迪扑了过来，尖锥朝着伯格斯的胸膛刺去。 欻！ 伯格斯连续后退用胳膊挡了一下，尖锥刺入他臂膀上方。 “啊！” 他大吼、哭喊、大舰哀嚎。 可惜没有人来帮助他。 就像他欺负安迪一样，伯格斯也感觉到了绝望。 那站在门口的罗素·霍肯，就像是门神一样，让伯格斯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他的尊严也如同丢在煤堆里的石子，渐渐被染黑送进了锅炉，彻底被烧没了。 安迪的动作没有停顿，他胡乱刺了五六下。 等他停下来时，才发现伯格斯的脸上多出了两个血眼，而嘴里还有大量鲜血流出。 刚才有两下，安迪用尖锥扎破了伯格斯的脸，山了他的舌头。 尖锥取出来的时候，由于伯格斯一直在哀嚎，所以几乎把他的舌头拽了下来。 此刻，伯格斯的舌头有一半是裂开的，剩下一半则连着口腔肌rou。 “嗷…” 也是这声哀痛嚎叫，才让安迪苏醒。 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杰作，有些难以置信。 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发疯的一，真的凭借自己的力量伤害了‘人’。 这让安迪感觉自己都有些陌生了。 这时，罗素走过来拍着他后背，道：“做的不错。” “霍肯先生…” “你能叫我霍肯，明你没有失去理智，你刚才只是把这些的怨恨不公发xiele出来，没什么大不聊，我能解决，相信吗？” “相信。” 罗素从他手里接过尖锥，拍着他肩膀笑道：“好了，去擦擦脸上的血迹，然后和瑞德等人继续看电影去吧。” “啊，那您？” “不用担心我，恩…我们一起出去吧，这样更有服力。” “好，好的。” 安迪迈动沉重的脚步，当他走出放映设备室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一种无形的力在推动着他，让他的脚步逐渐变得轻便了。 罗素把尖锥放在了门框的缝隙里，然后关上了门。 与安迪一块走进了放映室。 瑞德和海伍德等人见到两人归来，脸上露着欢喜和激动。 “你们没事？” “能有什么事情？我们只是去了趟厕所。” 瑞德一直观察着两人，他注意到罗素很轻松，可安迪却有很重的心事，而且他的衣服领子上还有两三滴血迹。 在这黑暗混杂的放映室，看得无比清晰。 瑞德问道：“没有人注意到吧？” “应该没樱” 罗素笑着回道。 瑞德指着安迪的衣服领，道：“这几滴需要处理掉，否则典狱长会查出来的，到时候安迪肯定免不了受罪。” “你有什么高见？” 瑞德指着海伍德：“让海伍德和安迪换衣服，然后去洗衣服用清洁剂立刻清洗干净。” 海伍德起身：“我很会清洗衣物，这类东西我有独门秘方，保准洗的和新的一样。” 罗素拍拍安迪的肩膀，道：“照做。” 安迪点着头，他坐在位置上脱下囚衣与海伍德交换，然后海伍德就和基格两人离开了放映室。 “看起来你对这类事情很熟悉？” 瑞德听着罗素的疑问，他：“我们是一群正在赎罪的人，免不了被上帝派下来的使教训，而有些人少不了有各种各样的洁癖，所以久而久之就熟悉了，别忘了，我在这座监狱里已经呆了20年，从少年到中年…” 罗素认真打量着眼前的瑞德。 以前在剧情里，他始终认为瑞德是个没卵子的胆鬼，他三次假释从认真到不安，再到无所谓，若不是赶上政策，他的一生都将在监狱度过，哪里会有什么假释通过。 瑞德作为配角，罗素认为没多少人格魅力，他甚至不如老布，毕竟老布深知自己被体制化，假释成功重回社会也只是进一步迈入深渊。 所以老布用刀挟持了海伍德，期盼能用罪恶换来惩罚。 他挣扎过，但最终被向往自由，心怀自由的安迪等人劝导了。 老布重回社会之后，感受到了社会中人们对他这类饶另眼相看，也知道自己在接下来的人生里，只能如疵过且过，所以老布选择了一个体面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