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更加紧张
池老夫人目光转向一旁的善若凝,池浩广立即介绍,“奶奶,这是我的未婚妻,善若凝。” 善若凝见老夫人看她的目光很和煦,神情很柔和,跟池兴国夫人的态度有天壤之别,便知道她不是那种势力的人,便恭敬地开口:“老夫人好。” 老夫人细细地看着她,觉得她没有一般千金小姐的盛气,也没有一般女孩的娇气,气质很清新自然,心里暗暗喜欢她。 她微笑着,“不用这么客气了,叫我奶奶吧。反正你跟浩广都订婚了,也已经是我们池家的人了。” 池浩广,善若凝,江浩歌的眼神顿时各异地闪了一下,各怀心思。 善若凝见老夫人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也不好拒绝,唯有牵强地叫了声,“奶奶。”。 江浩歌俊朗的眉间游过一丝隐忍。 老夫人拉过善若凝的手,示意身旁的贴身佣人拿过来一个盒子。“若凝,你们订婚的时候,我刚好遇上身体不适,没有回来。现在我送你一份小小的心意,以表歉意。” 老夫人一直在寺院里清修,平时偶尔回来。 她从名贵的盒子里拿出一只翡翠镯子,镯子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非比寻常。 老夫人轻轻抓着善若凝的手腕,亲手帮她戴上。 善若凝连忙缩回手,着急推托,“奶奶,不要这么客气。” 她知道像她这种年纪的老人拿出的玉器肯定贵重的不得了,说不定还是什么家传之宝之类的。 她和池浩广的情况这样特殊,到头来都不知道会怎样收场,她可不想浪费了老夫人的一翻心意。 “若凝,你不肯要,是不是嫌翡翠老土?” 她脸上立即一片着急,急忙解释,“当然不是,这镯子很漂亮,我很喜欢。可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怎么不能收了?你是我池家的媳妇,长辈送你礼物很正常。你再推托,我可不高兴了。”老夫人特意摆出一副想要生气的样子。 善若凝怕真的惹恼了她,犹豫了一阵,唯有心思恍然地收了下来。 池老夫人见她收下了十分高兴,又转头看着江浩歌,“这翡翠镯子有一双,另外一只等浩歌你结婚的时候,我再送给外孙媳妇。” 江浩歌英俊的脸上浮起很温和的笑意,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善若凝的脸,“谢谢外婆,希望到时候外婆也亲手为她戴上。” 善若凝立即侧过脸去,避开他的目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给你们的妻子吗?”老夫人看着江浩歌和池浩广,“你们一个是我儿子的孩子,一个是我女儿的孩子,都是我最痛爱的心头rou。我希望你们能够互相帮助,相互扶持。” 两个男人的速闪过别样的情绪。 池浩广望了江浩歌一眼,语气里有外人听不懂的意味,“奶奶,你放心。我们相处的很好,表哥对我特别好……对若凝也很好。”最后几个字他特地加重了语气。 好到为了她奉献了两分家公司给他。 善若凝瑟缩了一下眼珠,觉得好像被人透视了一般,浑身都不自在。 “既然这样就好了。”老夫人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家人聊了一会后,便进晚餐。 桌位的菜式很丰盛,善若凝夹了一些比较清淡的菜给老夫人。随后自己便夹了一块牛rou。 “弟妹,牛rou不容易消化,你胃不好还是少吃好。”江浩歌忽然沉沉地开口。 在座的人楞了一下,善若凝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好像是池浩广比较清楚吧,江浩歌怎么就出口了。 善若凝筷子顿在那里,眼光错乱地闪着,有些不知所措。 见大家神色有些疑惑,江浩歌语气一转,从容开口,“之前浩广带着弟妹一起到国外出差,浩广因为工作比较忙,所以弟妹在我家小住了几天,对弟妹的饮食习惯略微了解。” 话听起来挺合情合理的,大家没怎么奇怪,恢复了神态。 池浩广抿了抿唇,语气七绕八拐的,“我都说了,表哥不仅对我好,对若凝也很好。” 江浩歌淡淡一笑,语气也很有含义,“当然,你只顾工作,把弟妹扔下了,我唯有对她多加照顾了。”他特意把“把弟妹扔下”这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池浩广知道他在暗指国外赌场的事,心中立即涌起火来,不过见这么多人在场也不好发作,便只有忍着。 善若凝夹在中间,面对这表兄弟之间的话中话,觉得手心出汗,如坐砧板。 一顿饭吃的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晚饭后,善若凝陪老夫人聊了一会儿,借口上洗手间,偷偷地跑到阳台上透气。 因为在大厅里让她憋得得难受,尤其是池兴国夫妇那势力的眼光,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这个家庭的人物关系好像有点复杂。 池兴国夫妇作为江浩歌的舅舅,舅母,虽然表面对他很客气,可是眉宇之间都是透着生疏。 几个人当中,只有池老夫人对江浩歌是发至内心的关切。 “在想什么?”一道磁性爽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善若凝当然知道是谁,她拘束地转过身去,客气打招呼,“江……”话刚出口,她怔了一下马上改口,低声喊到:“……表哥……” 江浩歌走进她身旁,修长的身躯在夜雾中像披上了一层黑色的轻纱,整个人显得既神秘又孤清。 他静静地望着她,声音低沉微凉,“我不喜欢你这样称呼我。” “可是……你的确是我的表哥……”她的话语有些断续,自从知道江浩歌与池浩广是表兄弟后,她面对他时更加紧张了。 他斜斜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垂过修长羽睫,语气低柔中透着坚定,“但是我不会把你当做我的弟妹。” 善若凝呼吸一滞,知道他的话蕴含着另外一种意思,唯有拘束地装傻,“当然,不把我当弟妹,可以把我当朋友。” 江浩歌细细地望着她,目光既清澈又深长,好像要将她看穿一般,“如果我连朋友都不想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