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节 年末
帝国大陆一九零年七月二十一日,川森特地区被约里奥皇族攻陷,之后,一百多万军队长驱直入,向其他米罗家族的区域发动进攻,已经明白了大势已去,剩余的米罗家族军队并没有进行殊死抵抗,早早就打开了城门,亮起白旗宣布投降。 随着最后一座主城的被占领,伴随着德玛帝国历史一路走来的米罗家族终于走到了终点。 对于米罗家族的成员,大帝赛博表示出了他的宽宏大量,并没有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只是所有人的爵位全部降等,自公爵以上全部连降两级以示惩罚,曾经显赫无比的米罗家族,现在只有三个曾经是公爵的侯爵撑着场面,绝大部分的爵位都被剥夺,大部分的产业被充公,已经彻底沦落到了末流的家族行列。 一九零年,德玛帝国十大家族里的艾罗家族,米罗家族分别被约里奥皇族剿灭,正值另外八个家族人心惶惶的时候,大帝赛博却拿出了一大堆的证据,来证明这两个家族的横行霸道,嚣张跋扈。 同时,一百多万约里奥皇族军队仅仅在占领的这几个地区留下用来驻守的军队,其他陆续返回了自己的地区。 这种善意的举动仿佛是在向周边的地区释放着一种和平的信号——我们并不是要占领所有的家族,而只是专门针对这两个家族罢了。 但德玛帝国十大家族之所以能够屹立在德玛帝国这么多年,并非都是傻子,他们心中明白,大帝赛博拿出来的这些证据,不光是艾罗家族和米罗家族犯下这样的错误,几乎所有的大家族都犯过这样的错误。 骄横跋扈、横行霸道是帝国大陆贵族们的特权,但这并不是被剿灭的主要原因,真是的原因是他们所犯下的那个致命的错误——蔑视皇权。 大帝赛博光说艾罗家族奥威杀了侍女,但是他怎么不提他的三个皇子,一个比一个残暴,尤其是三皇子雾山约里奥,在街上看上那个女孩,就强行带回家,如果不从,动不动就杀全家。 还有大皇子沃夫,在朝堂之上和一位大臣发生争执之后,除了殿门就拔刀把那位大臣杀了,最后大帝赛博以发俸一年草草了事。 一个侯爵的命,仅仅值几万金币? 离开朝会之后,艾德蒙在后面匆匆的赶上在大殿之中一言不发的蒙蒂奇元帅,两人在东部地区战役之中结成了深厚的友谊。 “蒙蒂奇,您说大殿上面的那位说的是不是实话,听着他的话我怎么感觉后背发凉呢?” 蒙蒂奇看了一眼他,“你说的他是谁?” “别和老夫绕啊,你明明知道老夫说的是谁?都已经这个节骨眼了,蒙蒂奇你就快点说吧。” “陛下的心思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再有两个月就是冬季了,不宜动兵,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蒙蒂奇淡淡的说道。 “呃……那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你想象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猜的。” 蒙蒂奇说完这句话,留下艾德蒙丞相,大步离去。 看着前面那个腰杆挺拔渐渐远去的背景,艾德蒙丞相嘴角里露出了一丝微笑,“你个蒙蒂奇,跟老夫还这样谨慎,你就直接说赛博明年要出兵了,能死啊。” 随着一股寒流的强势到来,德玛帝国的大地上再次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此时已经接近十二月末,离新的一年还有几天的时间。 在艾罗家族和米罗家族封地被约里奥皇族军队收回之后,德玛帝国又再次恢复了平静,从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但实际上却暗流涌动,德玛帝国那些大家族其实心中很清楚,既然大帝赛博的战刀已经举起来,就一定不会轻易的放下,而下一个,就不知道会落在谁的身上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家族已经为了自保悄然采取了行动,在很多地区的主城之中,最为火爆的不是粮行、不是最繁华的商业街,而是军队征兵点。 就如同蝴蝶效应,虽然远离帝都的东部地区并没有受到艾罗家族和米罗家族战役的任何波及,但是却仍然受到了很严重的影响,那些花费巨额资金购买到封地的那些家族,不准备再为了这可能需要几十年才能恢复远去的东部地区投入任何的精力,当务之急,是保证他们自己原有的封地,此时在东部地区,许多主城之中已经建造一半的建筑都停下工来,一些维持秩序的总督家族军队也陆续成批的从这里撤离,在积雪漫野之中向着自己家族原封地方向行军,这为原本已经有些复苏苗头迹象的东部地区犹如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如今,东部地区的民众就如同没有了爹娘官的孩子一样,不少人在寒冷呼啸的寒风之中躲在四处漏风的房子里面,绝望的死去。 艾拉斯城 黄飞书房 和外面寒风呼啸,大雪飘飞相反,房间里的壁炉被熊熊燃烧的炭火烤的通红,即便是屋子里的人脱下了厚厚的皮毛外套,仍然还是感觉到太过于温暖。 此时,黄飞和卡顿、科勒、里奥、谬刹、翁差等人围坐在一起谈论着近期卡罗地区这几个地区的近况。 所不同的是,在最靠近黄飞身边的一个座位,一直空着,隔在里奥和黄飞之间,但是里奥却并不以意,这个座位以前一直是库伦的位置,即便是库伦早已经不在了,但是黄飞却说,将这个位置一直保存着,让库伦就在这里看着他一手组建的暗影发展壮大。 “根据最近一个月的统计,每天从东部地区各地涌入艾拉斯城的民众有近万人左右,光是十月份,就已经有三十万人了,很显然,按照这样的增长速度,我们之前所建造的房屋根本就不够用,就算到目前为止,艾拉斯城已经是人满为患,不堪重负了。” 里奥向黄飞汇报着近况,然后自己走到书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