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牺牲的火焰,燃烧的巨人,黄金之座,永恒圣主,挽救所有。 罪恶灭我之心不死,混沌,灭我之心不死,可怜我辈凡人,愚昧脆弱无知。 我辈,是圣主之勇士,是帝国之翘楚,凡人之庇佑,异形之咖锁,罪恶之审判,” “我们,即是帝皇告死天使。” 深空之中的群星数不胜数,穷帝国之物力不可究其数。 遥远的帝国之心泰拉,端坐黄金王座之上的帝皇,在重伤下以星炬的方式展示他对帝国所有人的爱。 而在远东,连伟大如帝皇都不能庇佑之域,一些星火希图点燃帝国之光。 这是帝国不起眼的星球之一。 狂风在这个荒芜的地表呼啸,黄沙与毒气、废气所凝结成的异色风暴在电闪雷鸣的伴奏下狂暴的冲向他的目标,冲向那个在天地间矗立、直入黑褐色云霄的超巨型的都市。 那比这个星球最高的山峰都要高耸的都市,直到风暴来临前依旧灯火通明,这巨大的都市,却更像通天的黑暗巨兽。 近千年的污染排出造成了整个世界的自然气候的改变,风暴中的污染不可估计,星球总督所在的巢都则花费了无以计数的资源保护了管理层所在的区域。 当风暴将都市吞入其中,诡异的蓝紫色光芒在其主要的城市中心处竖起,即使云层也让出了空间,它将风暴隔绝在外,丝毫不能进入其中。 “尊敬而伟大的埃利维斯总督,此项服务费用,包括后续清理在内,一共三千零五百万比弗伦。已从您的生活服务基金中扣除。” 强壮而诡异的人,深红色的斗篷随着哥特式站在总督宝座之前,他的声音柔和,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的躯体在斗篷之下不时有隆起与齿轮啮合转动的细微声响,斗篷遮盖了它大部分的脸,隐晦的红色辉光在斗篷的阴影下闪烁。 “……” 王座之上没有任何回应,王座矗立在巢都中心,是整个巢都最高的地方,云层尚在其下,那看似透明的穹顶让巢主可以享受整个星空的美丽。 “福莱斯特家族感谢您的付出。” 雄浑厚实的男声在王座之后响起,原本寂静的王座升起,王座之下那一根根管线随着机械结构露出,那原本严丝合缝的象牙白镶金座台,成了庞大的机械肢体,驮着王座稳稳的下降。 “总督大人的需求便是我们不懈的追求。”那个斗篷人弯腰恭敬地回应。 “这更是给那些为帝国辛劳的各个贵族与工作人员的。” 当王座降下,被精心调配的灯光随之而来,两个几乎毫无改造痕迹的机仆恭敬侍立在王座旁,他们是面容姣好的两个人,有着毫无累赘的身材与锐利的眼神。 而在王座之上,也许是人类对死神最无奈抗争的典范了,他的毛发雪白且稀少,皮肤削薄,身型庞大,即使华丽的丝绸覆盖下也不能遮住他的身形,庞大复杂的机械管道在他身后与王座相连。 “在之前我接受了大量的报告说,来自废弃区的威胁已经开始吞噬执法军的生命,甚至造成了贫民区的坍塌,以及拉基斯家族工厂货物的丢失。” 那厚实的声音再度响起,是他身边的机仆接受到了指令在他们的腹部播放总督的言语。 “可以为总督做什么?” 斗篷人依旧恭敬。 而女性样子的机仆,则倒上了一杯来自其他星球的佳酿。 “我知道你们可以扫描整个巢都底下最恶心的生物,现在报出你们的价格。” “一百万的帝国币。” 斗篷人几乎不须思索的脱口而出。 “帝国币?你知道帝国币的在这个星球的价值吗?” 思绪一动,那个女性样子的机仆便将琥珀色的佳酿送入他的口中抿了一口。 “这是成本价格,尊敬的总督,该器具的使用需要大量的工人、机仆、雇佣兵、场地以及逻辑引擎,以及其他各种生产线的制造材料与工时安排,我们需得这般价格。” “那就去做吧,雇佣兵由我们出,能便宜多少?” “九十九万七千元。” “……去做吧,除了雇佣兵。”
“告诉那些财务官,收税上调一个点。” 帝国币,虽然几乎所有帝国平民不会再见到这个币种,但任然是帝国大型星球交易间使用的公认货币单位。 “我们需要对底层的蛀虫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扫,上百年的时间里他们寄居于此,却从不缴税,这是不可容忍的。” “等你那里结束了,我会派遣我最精锐的执法军过去,至于他们所占据的各种杂碎,会有相关部门去负责联系商会清理。” 悠长的话语在厚实的声音里近乎呢喃地说完,结束时女形机仆恰逢时宜地将佳酿送到他的唇边,埃利维斯仰头便一口喝下,满足的哼哼便从他的喉管中发出。 “如你所愿我的大人。” 斗篷人再次躬身。 “退下吧,请不要关上门。” 王座再一次驮着他们三个立起,机械肢体在斗篷人的眼前转变着形态,重新恢复成了这个巢都最高贵的模样。 斗篷人转身,空旷的房间响起细小肢体敲击瓷砖的声音,他来不及感叹于总督室的庞大与豪华,便走出了那金丝银缕绘出的大门。 总督室大门外,便是一个庞大的停机场,那里有着下层永远看不见的阳光与植物,甚至连当地一些远古时代才有的生物都在闲庭信步。 “赞美万机神。” 斗篷人看着这些并没有其他话语或者表情,飞行器的所掀起的引擎风吹过,将他斗篷上的帽子吹开。 他的脸仍保持着人类的形态,甚至还有皮肤和眼睛,一只瞳孔替换成散发着多个红色光辉的传感器之类的东西,那在斗篷下的红色辉光应该就是从这其中散发的,他的毛发已经被替换成某种说不上的细小的软管类的东西,不时发出点点光粒,最后被扎束在一起,链接在身后粗壮的管线中。 狂风吹动着他的毛发一样的软管,他不在乎的将斗篷帽重新拉上,是用他的一个细小副肢,长长的斗篷被风吹起,将他身下那密集的移动下肢暴露出来,像虫子那样爬上了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