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危机的开端
七八个人向李泽围了过来，李泽见状回头就跑，李泽虽然体型占优势，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同时对付一群人。 妈的，不讲武德，李泽在心中暗骂。马原那一群人在后面追着，像野狗一样穷追不舍。 后面的人将棍子掷出，打到了李泽身上，李泽强忍疼痛，一边跑一边护住头部，可惜后面的人还是追了上来。 一个人飞起一脚踹到李泽背上。李泽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转身一拳向那人打去，正中胸口。 那人顿时失去了战斗力，痛苦地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其余的人趁机蜂拥而上，几个人抓住李泽将他按倒在地上。 李泽双手护头，蜷缩着，只感觉到拳与脚砸向他的身体，他想哭，却强忍着眼泪，因为他不服，他明白只要求饶一次，以后就可能会求饶第二次。 马原一伙人打得有些累了，见李泽躺在地上，貌似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也纷纷坐到傍边的石头上休息。 李泽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气，他望着天空，乌云密布，和他的心情一样沉闷，他缓慢地挣扎着起来，在地上捡了一块砖，偷偷藏在背后，后退靠在树上。 “cao你妈！”李泽冲着马原怒吼。 “这傻逼挨打没挨够，干他！”马原带着几个小混混走向李泽。 李泽静静地靠在树上，手中的砖头握得越来越紧。 马原拎着棍子，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笑嘻嘻地靠近李泽，用棍子指着他说：“你小子刚才不挺牛逼吗，咋tm不行了呢，我告诉你！社会乱不乱，你马爷我……” 砰！一个砖头狠狠地拍在了马原的脸上。李泽一鼓作气，上步抓住一个小混混的棍子，棍子与拳脚交加，他忍耐着疼痛，又是一板砖挥出，有一人吃痛倒地。 其余几人全部围住李泽，混乱之间，李泽手中的砖被棍子打落，李泽挥拳，与一人拳拳相对，下一秒，那人便捂着手臂哀嚎。 李泽从小到大，没有什么特长，只有他的身体素质，力量，抗击打能力是超出常人的。打架？李泽从来就没怂过！ 李泽用身体将包围圈撞开。 最后剩下的三个小混混早已毫无战意，围着李泽却无一人敢上前，然而李泽的状况也好不到哪，打斗中挨了无数下棍子，头破血流，意识也有点模糊了。 天色渐暗，河边破旧的广场上满是残垣废石，红褐色的河水奔涌着，双方如是对峙。 一个冷冷的声音打破了局面。 “住手，别打了！”莫诩赶了过来，站到了李泽旁边，莫诩的面色比往常都要凝重。 “赶快离开这里，事情不太对劲。”莫诩拉起李泽就要走。 “别跑！”三个小混混追上来。 莫诩向前突刺，打头的小混混还没有看清就被摔倒在地，旁边的小混混连忙挥棍子，但挥到一半，他的手腕就被莫诩抓住了。 顶心肘！小混混被撞飞，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荡。 最后一个小混混傻眼了，这两个家伙还是人吗？本来的六七个人只剩下他自己，转身就跑，头也不回。 “走吧。”莫诩看向李泽，李泽的状态也恢复了不少。 两人沿着河边走，混浊的风卷着沙子，掀起一片昏黄，阴沉的天气更加昏暗。 啊！莫诩二人的身后的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好像是刚才那个小混混的。 “我去看看。”莫诩停住脚步，或许是紧张，心跳陡然加速。 李泽跟了上去，两人一路往回走，一直到李泽放倒壮汉的地方。 原本躺在地上的壮汉不见了，最后一个小混混好像摔了一跤，撕心裂肺地惨叫着，向莫诩指了指河边的一棵大树，眼神充满惊恐。 树上吊着一个人，正是壮汉，一根红色的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他悬挂在空中，耷拉着脑袋，额头上画着一个黑色的符号。 李泽看了一眼，腿瞬间就软了，莫诩看着壮汉的尸体，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莫诩认得那个壮汉，壮汉名叫汪成峰，初中便辍学了，父亲早逝，母亲生了病，他便去城里打工赚钱给母亲看病，偶尔有时间才会回镇子里来。 日落的余晖退散，警察赶到现场，一群人围着，将废弃的广场封锁，医院外面，汪成峰的脸上盖着白布，哭号声贯彻整个街道。 莫诩、李泽和小混混们被拉到公安局做了口供。汪成峰的母亲在公安局声嘶力竭地哭嚎，情绪激动地冲向他们，喊着要什么公道。 “情况已经汇报到城里了，会专门派人来调查的，你们先回去吧。”警员最后像莫诩他们通知。 莫诩回到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从到河边一开始他便压抑着情绪，他不过是个初中生，从鬼手到汪成峰，一件件事让他沉重的心愈发不堪重负。 莫诩躲在被窝里，一闭上眼，汪成峰的脸便出现在他脑海里，夜深人静之时，平日里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涌出，恐惧、焦虑、愧疚…… 后来城里派了人过来，莫诩推断大概是圣灵协会安排在公安局的人员，这种事情一般警察是无法解决的。 根据最后的调查，公安局对外宣布汪成峰为自杀，而莫诩知道，这件事大概率和明河有关。在那几个月后，莫诩听说汪成峰的母亲投河自尽了。 宣布结果那天，莫诩走出公安局的大门，他看到了沈汐在门外等着他，两人走在街道上，聊了一会，天空白茫茫的，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莫诩站在桥上看着河水，觉得河水真是愈发鲜艳了。 “圣灵协会会保证明河镇居民的安全，”沈汐对莫诩说，“我们需要你，你要是不想加入圣灵协会就算了，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解决掉明河镇的诅咒。” “明河是个巨大的隐患，一天不解决，明河镇的居民就一天不得安宁，危机才刚刚开始。” 沈汐的话在莫诩脑海中不断回响，当浩劫真正来临之时，或许他们谁也无法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