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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以色愉人的村妇

    我在田宗剑道成仙正文卷第六百零四章以色愉人的村妇最新网址:“赭公在蜀地必须是‘天下良才’吧?”

    公孙止揶揄一句。

    谁知赭姮脸上臊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带他上来的那位甲士忽然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

    公孙止指了指那甲士道:“你有话要说?”

    “无妨,说来听听。”

    公孙止平时对身边的人向来没什么架子,是以这甲士听到了也就抱拳直言道:

    “回禀王上,方才卑下去提人时在降卒中打听了一下这位赭先生,便知他在蜀中的名号并非才名而是将名。”

    这下轮到姜思白也惊讶了起来。

    这可是他没打听到的趣闻啊。

    元铃颇为好奇地身体前倾了一点,还下意识地往姜思白那边靠了一点,令他闻到了一阵醉人的芳香。

    他又有些陶醉了。

    元铃又是嫌弃又是喜欢地白了他一眼,似是在说:聊正事呢,别开小差!

    姜思白立刻摆出了一副正经的模样。

    伴随着赭姮痛苦地闭上眼睛,那甲士已经忍不住揭晓了答案:“他们都称这位赭将军乃是蜀中无双上将!”

    “噗!”

    因为听得太认真,是以受到的冲击也特别大。

    反正元铃是忍不住笑喷了。

    而姜思白也是忍俊不禁,还真是能吹啊。

    他现在已经算是明白了,在蜀地要想当文官,那就得要有‘才名’。

    而要想当武官,那就必须要有‘武名’。

    元铃已经揉着自己肚子道:“这蜀地还真是有意思啊,我当初怎的没和你一起去看看呢?”

    “哎,你这姓赭的,又是怎么当享有这‘无双上将’之名的?”

    “我想这等名头,在蜀地也不该是轻易许人的吧。”

    赭姮一听当即怒了,站起身来冲着元铃就是一通输出:“你不过是个以色愉人的乡野村妇,竟敢在此大放厥词羞辱我等。”

    说着他对公孙止抱拳道:“不才愿请霸王诛此蠢妇,否则为天下人耻矣!”

    元铃都懵了,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这么哔哔。

    她不由得说:“我好像有些明白他是怎么被称为‘无双上将’了。”

    公孙止当时就说:“你辱我婶母,着实当诛!”

    赭姮立刻一惊道:“这天下岂有因言入罪的道理?!”

    “王上若要做千古圣君,怎可因此罪我?”

    很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元铃不是‘以色愉人的村妇’,而是霸王的长辈婶母,这就连他的嘴炮烈度都下降了一个档次。

    可惜,他已经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

    姜思白目光微微一开,随后说:“居然是个死不认错的。”

    “也罢。”

    “止儿,等你统一天下以后可以着人修史了。”

    “到时这蜀地的情况得要好好修一下,尤其是这‘无双上将’赭姮,因虚言而得将位,却在兵临城下时弃城而逃,实乃大周入蜀第一奇功也。”

    赭姮听了霎时脸色煞白。

    若说他还会顾忌什么,那绝对是身后名啊!

    关键就在这里了。

    若是他是临阵投降,还能称得上是‘拨乱反正’。

    这般只是对不起将他誉为‘无双上将’的蜀王而已。

    可他偏偏是弃城而逃。

    那他就不只是辜负了蜀王的信任,而在公孙止这里连献城之功都没有。

    他若是真这么被记载入了史书,可就是要被人贻笑千年了。

    不过赭姮还是个硬脾气,他虽然十分担心自己的身后名,可是依然硬着头皮说:“那又如何,我想后世之人终究会明白我乃对抗暴君的义士!”

    姜思白闻言哑然失笑。

    而他已经通过神念、推算知道了足够多的信息,然后还原出了一些有意思的真相。

    他说:“这位赭先生能够成为蜀国的‘无双上将’,便是因为这‘义士’之名了。”

    “他敢于直面霸王之恶,又能在国师之力下‘全身而退’,因此而有了‘义勇’之名。”

    “如此稍稍吹嘘,自然是成为了蜀王的座上宾。”

    “如今我们挥军入蜀,那蜀国朝堂当然得要想起他这个‘义勇’之人,认为他是迎击周军的不二人选。”

    公孙止闻言这才露出了了然之色。

    他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倒是让我没想到。”

    随后他说:“亚父,您准备如何处置他?”

    姜思白说道:“如此废物,杀了就是。”

    “反正他又不算投降,乃是兵败被俘,杀了祭旗也没人能说什么。”

    赭姮立刻脸色煞白。

    他当然不想死。

    可问题是他的‘风骨’让他无法低声下气的求饶,是以只能僵在原地说不出话。

    当然,姜思白要杀他也是准备给元铃出气,那‘以色愉人’肯定是对的,但是‘乡野村妇’就过分了。

    元铃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当时就对自己‘以色愉人’的定位颇为不爽,很是好看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说:“此事让我来做主如何?”

    姜思白和公孙止同时点头,这种小事他们可不会和元铃争。

    赭姮瞬间又是热血上涌,只觉得自己性命交予妇人之手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才不会吸取教训,已然脱口而出:“要杀便杀,何必以此辱我?”

    “若是让我死于妇人手,我便先一步在此触壁而亡!”

    他立刻东张西望了起来,想要寻找一块可以一头撞死的墙。

    当然,那一副义愤填膺却东张西望的样子,不免多了些做戏的成分。

    元铃则是压根不管他说什么了,反而道:“不如我们放他归去,然后大军衔尾而上,说不定还能让他继续发挥作用。”

    赭姮呆立当场,他在这一刻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他作为被寄予厚望的守将不战而逃,若是被后方知道了以后他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还不如被公孙止俘虏了吃牢饭。

    因为他可太清楚了,公孙止无法动摇他的‘名望’,而蜀国的那些‘名士’却能轻易将他变得一钱不值。

    这就是个为名所累的典型。

    不怕刀柄加身,却怕众口铄金。

    公孙止闻言抚掌大笑道:“婶母这个主意可太好了。”

    事情就这么往令赭姮最痛苦的方向滑落。

    他非常想问一句:他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

    可是公孙止已经丝毫不给他机会,直接就让人把他给叉了出去道:“给赭先生一匹马送他离开吧。”

    赭姮当时那个叫做羞怒交加,却是毫无办法,被人捂着嘴就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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