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野先生
殷老师家中，清野先生坐在客厅里，早上已经接到李斌的电话。说是一会会过来询问些事情。 会问些什么呢？清野心想。 正想着，门铃便响了，清野先生抚了抚衣服走向门边。 “李警官您好，辛苦您过来。” “哪里哪里，是我打扰了，这是我同事常乐乐。” 常乐乐在旁边点点头。 “您好您好，快请进吧。”清野招呼着两个人进来。 清野家中是个3层的独栋别墅，装修的很有文艺气息，早年清野在上学的时候除了钢琴，还修习画画，所以对于设计房间很有见解，这个家中的装修基本都是清野来布置和安排的。殷老师对于这些都很支持，而且也非常乐于享受这种不用cao心的感觉。 “二位请喝茶。”清野笑了笑说 “谢谢，打扰了”李斌接过茶点点头。 “这次过来想和您了解下殷老师的一些私人事情。我们也知道殷老师刚去世不久，可能您的心情会不太好，不过这些事情也是为了案件的侦破。”李斌很官方的说着这些话。 “这个自然，我都理解。”清野低了低头，又随即挤出一丝微笑。 “好的，那我们就不绕弯子了。”李斌说到。 “上次和您谈话的时候您说过基本没有什么人对殷老师心怀怨恨。我们最近也走访了一下，发现其实还是有一些的。” “哦哦，您说的是她们学校赵教授吧，那个人是嘴厉害点，不过应该也不能说是怨恨吧。” “清野先生一下就想到了她啊，呵呵。”李斌笑着看了看清野。 “额······因为之前听殷老师提过一两次，所以有些印象。”清野尴尬的笑笑。 “提过一两次？怎么说的？”常乐乐追问到。 “嗯···就是说，她们工作上有些竞争和摩擦，我也记不清了。她学校的事儿我们聊的也不多。” “哦？那她没提过两家琴馆的抢生源的事情吗？我记得清野先生也是一直帮着运营着琴馆，怎么会不知道两家竞争的很激烈呢？”常乐乐总是比较直接，不过这个时候李斌就比较喜欢她直接。 “额，我主要负责，一些活动的事情和琴馆网上的运营工作。所以不太了解这些常务的事情。”清野说。 “这不算常务吧，抢生源本身就是运营的事情。”常乐乐接着问。 “我确实不太清楚，我们和别家琴馆有竞争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不止和赵教授那边，而我也一直认为，与其抢来抢去，不如多从网上招生，毕竟现在5g时代，网络授课一对多这种形式很受欢迎，利润比那一两个学生有价值的多。所以我也不太关注这些事情。”清野正经起来。 “5G？是对着镜头直播吗？” “我们有直播和录播课，价格不太一样，其实直播课一直很受欢迎，都是殷老师对着镜头讲，和一对一面授的效果差不多，价格却是面授的十分之一，所以很多学员都很喜欢，而且有些不在本市的学员就更方便了”清野谈到这个就显得专业的多。 “哦，这样啊，可是上课没互动啊。也不是一对一。” “还好，可以发信息，课后也有助教老师辅导，效果还不错。重要事价格便宜嘛，所以报名的人非常多。”清野说到。 “哦···”李斌点点头“清野先生还是很会经营的。” “推广国学艺术嘛，让更多的人认识古琴，琴馆也能盈利，双赢的事情。” 李斌看了看清野，今天出现在眼前的这个清野先生，和当天在告别会表现的很伤心的清野不太一样。可能这才是他平时正常的样子吧。清野对经商很有一套的样子，推广古琴艺术国学艺术，其实更多的是赚钱吧，不过这也正常，琴馆也不是福利机构。 “那其他人呢？这几天清野先生有没有想起一些其他对殷老师不太满意的人，比如一些学员？”李斌问到。 “学员不会的，殷老师上课态度很好啊，怎么会有学员不满。”清野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比如有些学生没考上，或者在你们这里退费不顺利之类。” “哦哦，我听汪洋说了，是董鹏程吧，你们那天碰到了，他们也是殷老师走了，有点激动，都已经协商好了。”清野说。 “这么快就处理好了？”李斌问 “本就没什么特别大的事情，殷老师走了，学生会有点激动也很正常。而且这都是正常的小纠纷，算不上什么怨恨之类。”清野恢复了很温和的样子赔笑说。 “哦哦，这样啊，那好吧，处理好了就好。”李斌也笑了笑。 “是，不会让学生吃亏的。”清野赶紧说。 “那好，我们今天先到这里，等之后有事情的话，可能还要麻烦您配合。”李斌示意常乐乐可以走了。 “这个自然，你们也是为了我妻子的事情忙碌，我也很感激。您知道，我们感情一直非常好。”清野有点难过的说。 “听说了，说你们的感情非常让人羡慕，而且您还为了您妻子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专心帮她做琴馆。”李斌说。 “嗯，我妻子比我在音乐上更有造诣，也更专注。而且我也觉得弘扬民族艺术也很有意义。”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李斌站起来，刚要走，突然又问了句“您家有很多琴吧？” “嗯，不少，都在1楼的琴室里，您想去看看吗？” “如果不打扰的话”李斌眯起眼睛笑了笑。 “不会不会，您这边请。” 顺着走廊走到北面的一间大起居室就是清野所说的琴室了。很雅致的中式风格。 正中心放着一张大的琴桌，琴桌前有一些摄影的灯和设备。 “平时我妻子就是在这里给学生上直播课的。”清野介绍到。 “这间屋子有点阴啊，为什么不把这些放到南边，那边阳光更好？”常乐乐问到。 “古琴放到南边啊，阳光直射会比较容易裂开，所以一般都是避光放，北边比较适合”清野解释到。 “哦，这样啊，这边放了好多琴啊。”李斌指着墙上的一排琴问。 “这些都是我妻子的珍藏。” “这是什么琴啊？样子中间鼓起来，还挺好看。”李斌指着墙上的一床师旷式的琴问。 “这是···我看看。”清野赶快走过去看下琴流苏上的标签。“是师旷式。这是帮学生买的，所以我也不太熟悉。” “哦···，这些弦都不太一样啊，有些是白色的，有些是金色的。有什么讲究吗？”李斌继续问到。 “这····我也不知道，老实说，我对古琴不太懂的，呵呵”清野露出尴尬的微笑。 “哦，我前几天在网上查了查，白色的那种粗粗的弦是丝弦吧。”李斌问到。 “不太清楚，呵呵，李警官还对这个有兴趣？”清野问。 “这倒是没有，只是案发现场那床琴，刚好是个丝弦琴，所以查了查。”李斌看着清野的眼神变得很有意味。 “哦···哦···弦的事情我懂得不多。”清野说到。 “哦，那没事了，我们打扰很久了，这就走了。”李斌边走边说。 “好好，二位慢走。”清野赶忙送二人到门口。 “鱼漂胶您这有吗？”李斌突然问到。 “什么胶？”清野一脸懵。 “没事了，我们先走了。”李斌礼貌的笑笑。 出了清野家的院门，常乐乐突然开口“还说弘扬国家艺术，民族音乐的，接过对古琴什么都不懂，还没李哥你懂的多。我看他是就对怎么赚钱比较了解。也难怪能够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 “哈哈，懂赚钱也不错啊，不过你说的很对，他不懂古琴，和古琴相关的事情，他也不懂。”李斌意味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