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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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死气沉沉的。” 我倚着电梯的墙,并不想理杰克。我总觉得这次的任务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从前有一只麋鹿,他在森林里玩,不小心走丢了。于是他就给他的好朋友长颈鹿打电话说:‘喂,我迷路啦!’你猜长颈鹿说什么?恩?” “抱歉杰克,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讲笑话。”我说。 “他说:‘喂,我长颈鹿啦!’哈哈哈!” 我懒得理杰克,只是等电梯慢慢地升到了199层。 走出电梯门,就已经进入了荒版赖宣的房间。如果说酒店的房间已经使许多人望而却步的话,那么赖宣的房间,估计是许多普通人不敢想象的。暂且不提两层楼如同公园一般大的面积,吧台,泳池和迪厅,就单单说这中间伫立在房间里的大屏幕——军用科技的尖端货,价值就是普通家庭一生也赚不到的钱。 “哼,荒版帝国的继承人住的不赖嘛。”杰克发着牢sao:“比劳尔·威尔斯的儿子住的强多了去了。” “专心点各位,保险箱。”R说:“动作都给我快点。” “干嘛,你急个什么。” “我发现赖宣的信号变黑了。” “什么意思,他会变戏法吗?” “我估计是有信号死角,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你们赶紧干正事。” 赖宣把保险箱放在了很显眼的位置,也不知道该说他自信还是自大。总之,这大概是房间里最好找到的东西。保险箱放在保温装置里,稍稍靠近,就能感受到彻骨的寒冷。 保险箱的旁边就是一大片玻璃墙,墙外则是露台,上面种着些热带的树——有一些我在夜之城就从来没见过,就好像把度假海滩搬到了绀碧大厦的楼顶一样。我很难想象赖宣平时过着怎样皇帝般的生活,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就像R说的,现在时间紧迫,赖宣随时有可能进来。 “我们现在要干嘛?”杰克问。 “把你的个人链接插进去,然后我把它黑掉,我们就发了。” 杰克把他的个人链接连到了保险箱上,保险箱上出现了一个加载的进度条,应该是R在尝试黑掉它的安保系统了。进度条加载的不快也不慢,但是我在一旁等得很煎熬。 进度条还未过半,窗外就传来嗡嗡的声音——是荒版的浮空车队。 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透过透明的玻璃墙看到我们,但是我知道,有大事发生了,因为在平时,绀碧大厦作为酒店,是基本不会有浮空车光顾的。 “天上怎么来客人了?”杰克问。 “额,不知道是谁。”R说:“不过员工那边乱了,两百多个人,忙忙叨叨,走来走去的。” “感觉要出事啊...”杰克摇摇头。 “R,你那边还要多长时间?”我问。 “不知道...靠!有人往这个房间来了。” “别管他,开保险箱!”杰克说。看得出来,他有点紧张了。 “马上就好。”R说,进度条已经超过了95%。 通过加强的义体,我隐约听到有人正在往这走来,不过这脚步声听起来并不着急,看来他不知道屋子里有人。 “好了!”R说,进度条到了100%,保险箱自己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手提箱。 “厉害!”我说。 “放我这,我带着它。”杰克吧箱子拿了出来。 “Relic没事吧?”R问。 “生物芯片完整度——百分之一百,看来应该没事。” “好,咱们走。”我跟杰克说。 我和杰克朝套房的门口跑去。他提着生物芯片,我跟在他后面。 “靠!来不及了!赖宣要进来了——快藏起来!” “藏哪?”我望着空旷宏大的房间,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电子大屏幕,里面是空心的,藏那!”R说。 “你逗我呢?!”杰克还在发着牢sao。 “别废话!快进去!快!” 我和杰克带着手提箱跑到了屏幕旁边,发现了一道暗门,挤了进去。我不理解为什么一块屏幕要设计成空心的,还要加一道暗门。但是我已经没时间思考这些问题,一旦赖宣进到了这个房间里,我们再想出去,就不是像之前那么简单了。 “我们进来了。”我告诉R。 “但问题还没有解决,R。”杰克说。 “我知道问题还没有解决!闭嘴,让我想想,OK?” 透过玻璃,我可以看到外面的房间;但我记得刚进入房间的时候,我是不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赖宣究竟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放这么一个像密室一样的屏幕呢? 我的脚动了动,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 拿起来一看,是荒版集团的财务报表,明面的暗地里的都有。可是街头上都说赖宣是个不干事的二世祖,天天只想着混黑帮,他为什么要在房间里藏一间密室,密室里藏着公司的财务报表? 赖宣房间的房门打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个人看上去很年轻,带着墨镜,穿着一身休闲的西装。这一定是荒版赖宣,这房子的主人;走在后面的人看起来像是赖宣的保镖,一身的战斗义体——他的战斗义体已经够武装半座夜之城了。 “这不可能,这是...亚当·重锤?”杰克在我旁边小声说。 “谁?赖宣的保镖吗?”我问。 “可不止。夜之城的传说,死神一般的人物,这是玩的哪一出?” 赖宣在大厅停了下来,和亚当商量着什么。 “靠,他们说什么呢?”杰克说。 “R,你查清楚了吗,到底谁过来了?”我问。 “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通讯设备里传来R的声音。 “什么不可能?”杰克问。 “荒版三郎!” “那个土皇帝?” 门打开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走了进来。这一定就是荒版三郎,活了一百六十多年的老古董。他靠着夜之城的技术和钱财的堆积活到了现在,仍然是荒版帝国的掌权人,夜之城的土皇帝。 我从来没见过荒版三郎,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见到他。他虽然已经老了,步履蹒跚,可是即使相隔这么远,我依旧能感受到他带给我的压迫感。 “嘘,小心这里墙板不隔音。”我跟杰克说。 “你先出去吧,亚当。”荒版三郎说话了。 亚当·重锤,这个杰克口中的传奇死神,对着赖宣鞠了一躬,之后便走出了这个房间。 荒版赖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了一瓶酒。荒版三郎慢慢走到他面前,他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只是不住地喝酒。 “你以为我丢了东西,我会发现不了吗?”先说话的是荒版三郎,他说的很慢,不急不慌,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错了,我是根本不在乎你怎么想。”赖宣说:“你的问题就在这里,以为世界就应该围着你转,傲慢!” “赖宣...” 荒版赖宣抬起了头,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荒版三郎,大吼:“你来干什么?羞辱我吗?还是亲自教儿子如何安分守己?” “枪打出头鸟...”三郎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 “想不出什么新鲜词了吗?”荒版赖宣逐渐失去了耐心和理智,他开始愤怒地挥舞着手臂,想把烦闷发泄出来。 “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在把我们的研究成果拱手交给西方佬——我们的未来,交给那些...野蛮人。”荒版三郎的语气里也多了一分愤怒与一点不耐烦。 赖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显得气急败坏,在客厅里来回地踱步。 “这跟未来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谁规定未来就是你的了?你只在乎你自己——和你的变态阴谋。” “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赖宣,我早就知道。你的厚颜无耻,迟早会越过我的底线。”荒版三郎说,他逐渐走向荒版赖宣:“我对你一向宽容,但背叛无法容忍。” 荒版赖宣也不再踱步,他停了下来,眼睛紧紧盯着荒版三郎。 “你的母亲没有看到这一刻,我恨庆幸...”荒版三郎说。 话音未落,荒版赖宣就动了。他把眉毛拧成了一个麻花状,紧咬着牙冠,狠狠地掐住了荒版三郎的脖子,把他按在了这块屏幕上。 透过屏幕,我能从他的脸上看到除了愤怒以外的兴奋——那是一种要解脱了的欣喜之情。
“这样你不用继续宽容了!”赖宣对三郎大喊道。 荒版三郎渐渐不再挣扎,倒在了地上。 “这...”杰克说。 要不是杰克在我旁边说了什么,我已经完全忘了我身处在这么危险的环境当中。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幕是难以置信的,我不敢相信夜之城的土皇帝,就这么被自己的亲儿子掐死在了我们眼前。 荒版赖宣不停地作者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回完了,彻底完蛋了。”杰克说。 “我要封锁整个酒店。”赖宣说,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喘。 “请问是什么原因?”房间中人工智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父亲被人杀了。” “已启动红色警报。”人工智能回复。 整栋酒店都闪起了红灯,气氛非常压抑,就像德克斯特的包厢一样。不一会,整个大厦都想起了人工智能的广播:“很抱歉地通知您,绀碧大厦已全楼启动红色警报。请留在您的房间内,并听从酒店工作人员指示。” 亚当·重锤和三郎的保镖从外面冲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 “有人...有人毒死了我父亲。” “毒死了?” “是的,看起来是...” “荒版先生,我怀疑...”说话的是荒版三郎的保镖。 “你的职责是什么,竹村?” “我不明白。”三郎的保镖,也就是竹村,说道。 “这问题很简单,请回答。” “我负责保护荒版家族的族长。” “我真诚的希望,以后你能履行好自己的职责。”赖宣瞪着竹村。 “抱歉,荒版大人。我会的,一定不让您失望。” 荒版赖宣走出了房间,身后跟着亚当·重锤。竹村本来想来看看三郎的尸体,可是想了想,也跟着赖宣走了出去。 “刚才究竟怎么了?”R问。 “赖宣...他杀了三郎。”我说。 “什么?” “那可是他亲爹啊。”杰克说。 “还不明白吗?这里马上就要站满保安了!靠,这下完蛋了!” “你得帮帮我们,R。”我说。 “我会的,我会的。OK,我有办法了,走窗户,快点!我把锁弄开!”R说,话音刚落,赖宣房间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就打开了,外面的狂风卷着大雨吹进了屋内。 “外面应该有个梯子。”R说。 “梯子...” “我靠...不要...别!”那边传来了R断断续续的声音:“我被他们发...啊啊啊啊...” “R!”我大喊道。 “我天,神呐...”杰克说:“R断线了!” 我和杰克使出吃奶的劲往外面跑去,生怕晚了一秒就会被正屋的保安围住。密集的雨点打在我身上,我站在看不见地面的高空,我有点慌了。 “这就是你说的扬名立万!这回满意了?杰克?” 我和杰克慢慢从房檐上往梯子那挪去。我尽量不让自己往下看,可是腿还是害怕的发抖——我应该庆幸,在腿软之前,它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了。 突然,我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向这边靠近。 “是创伤小组,”杰克说:“但愿他们没发现我们。” 杰克今天的乌鸦嘴从来没让人失望过。一架无人机靠近了我们,大灯照在我们身上:“发现疑似安全威胁。” 我还没反应过来,无人机的机枪已经开始了扫射。玻璃被打成碎片,无数的玻璃碴子打在我身上,是钻心的疼,却又好像没有知觉。 “别杵着了!”杰克喊道,随后拉着我从大厦的外壁跳了下去。 我们顺着斜坡往下划了一段距离。 砰的一声,我们砸碎了不知道哪层的玻璃,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