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极寒山洞中的可怕事件
极寒山洞。冰冷的湖面早已结冰。 秋千索跪在露出湖面的锥形礁石跟前,已达一天之久,身旁蜷缩着衣衫不整、怀抱小金人的贺勿缺。 山洞很黑,四处飞舞着幽幽的绿眼珠,这才不至于黑透,隐约中还能辨认些飘散的魂丝和鬼影。 “瓜娃子,洞中该不会没人吧?你口中所说的天霸道也许根本没呆在这儿修炼呢,要不,早就搭理我们了。”贺勿缺冻得直哆嗦。 “妇人之见,要跟天霸交朋友,主打一个心诚,再等等。”秋千索安慰道。 时间又过去两个多时辰。 洞内忽然响起怪叫: “来者何人?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 说罢,锥形礁石发出亮光。 秋千索立马向礁石叩头:“圣尊,在下乃峨嵋醉拳宗门宗主秋千索,想投奔你的麾下,原效犬马之劳,供您差谴。” 锥形礁石冒出一团黑影,厉呵:“既是投奔,那么带礼物没有?这点规矩应该懂吧。” 礼物?秋千索心头一怔,暗想,作为圣尊,怎么还稀罕礼物呢?跟世俗之人有何两样? “既然没带礼物,那就快滚吧,老子还以为你身边这个美人是送来的礼物呢。”黑影张开猩红的嘴巴,露出上下两排锯状般锋利的牙齿。 这时,秋千索灵机一动,大声道:“她就是在下带来的礼物,是个难得的美人,只是肚子够大,里面已有我的娃。” 贺勿缺气得两眼发直,暗骂,妈的,真把老子当破鞋,想穿就穿,想脱就脱,想扔就扔,这哪是爱,是爱就会敝帚自珍爱屋及乌。 “哈哈哈,肚子大更好,老子更省事,让这个美人站在冰面上,转一圈,老子先看看合格不?”天霸的声很油腻。 秋千索不得不将贺勿缺像抓小鸡般提了起来,让她转了一圈。 “呵,不错不错,前突后翘,该有的都有,怀中抱的是啥?”黑影合上牙床。 “抱的是小金人,”秋千索担心被当作礼物,略为停顿,“这个小金人是在下的法器,不过还不太灵验,想拜圣尊添加法力。 近一年来,小金人吸收了裤子云非常多的能量,在下想圣尊将小金人所吸能量传功于我。” 天霸似乎明白过来,极力表现出平静:“裤子云的能量何足挂齿不堪一击,这个忙老子可以帮,但你必须绝对忠诚。 一是把这个美女白给老子,二是老子必须在你的额头刻个‘犬’字,不愿意就拉倒,老子没时间陪你玩。” 秋千索纵有千般屈辱,也不得不点头。 就这样,贺勿缺先被黑影吸进漆黑一团的影子里。 然后,秋千索的额头被一道尖细的电光雕刻着,不一会儿,一个“犬”字便雕刻完成。 洞内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 锥形礁石这才现身,一身横rou、人高马大的天霸从礁石里蹦了出来,一团黑影跟在他的身后。 “老子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收你为徒。”说罢,天霸把玩起小金人,“哦,这小金人定是由万年心经石淬火之后的杰作吧,来头真不小,徒儿你是怎么得到的?” 秋千索只得把小金人的传奇经历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其实,他也只是照搬贺勿缺所讲而已。 “裤子云现在的功力如何了?”天霸问。 “师傅,不得了,了不得,徒儿亲眼看见他所产生的虚影顶天立地,还长有一对巨型翅膀,裤子云从虚影里跳出来后,浑身插满闪电,还把天幕撕开一道大口子,漏下不少天兵天将...... 唉,无法描述,徒儿我哪是他的对手?我想,全天下的修仙者也定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明显,秋千索使用了激将法。 天霸一听,牙床差点掉在地上,它稳了稳下颌,冷笑:“呵,呵呵,裤子云这家伙还真是天赋异禀,老子要不是得到一本无字天书,靠识海按照天书的图文进行修炼的话,说不定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尽管有天书相助,但老子在读心这一块至今还不行,老子最怕读女人的心了,读不懂不说,反倒惹一身sao。” “师傅,你能读到裤子云的心吗?徒儿倒觉得,他的心简单幼稚,一下就可读完。” “废话,裤子云的心是复杂异常,老子,不,师傅读不进去,里面装太多的人了。” 后来,洞内生起蓝色的鬼火,天霸将小金人放在秋千索的心口处,然后默念咒语。 不一会儿,小金人变得通红,散发出一丝丝白气。 这白气跟水蒸汽并不一样,它聚集着从裤子云那里所吸过来的元神、灵力、真气等。 天霸将白气用犀利的目光拧成一股绳,然后将此绳用内力点燃,并叫秋千索张开嘴巴,他则小心翼翼一点点地将冒着火花的细绳放进秋千索的喉管里。 秋千索感觉身体异痒难耐,肚皮生起密密麻麻的水泡。 这时,总有似有似无女人的争吵声在洞内飘荡。 “徒儿,你给老子慢慢消化,老子要去调教你送来的礼物,免得跟黑影里的那个女人争风吃醋。”说罢,天霸顺手牵来一大团黑影,钻了黑影。 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母夜叉。 秋千索甚为好奇,一边用指甲疯狂地抓背一边出神地瞅着那团黑影。 没过多久,黑影漏洞百出,准是被女人的打架给抓成烂摊子了。 这不,还真掉下两个女人来。 呵,正是贺勿缺和母夜叉,她们强扭在一起。 “你个sao货,肚子挺得那么大,居然敢明抢我的男人,还想把事情搞大。” “你这个疯婆娘,脸都长反了,还好意思面对正直的我。” 两个女人一台戏,尽打口水仗。 “秋千索,快帮老娘,你杵在那边干吗?”略占下风贺勿缺直叫。 “秋千索是谁?既然你有野男人了,干吗还来抢老娘的男神天霸?”母夜叉气急败坏,努力地把脸反转成正面。 秋千索不敢分心,毕竟他还在接受小金人的传功。 在两个女人打得不可开交之际,这时,天霸从黑影钻了出来。 “母夜叉,快跟老子住手,这位怀胎婆是老子的小老婆,你还是为大,但不可欺负她,只要你听话,老子定把最好的修为复制给你,到时除了老子之外,你便是天底下武功与修为最高的人了。” 秋千索强忍着异痒帮腔:“是的,母夜叉,跟老大混保准前途无量,你那个东方也败和裤子云,到时都会战败在你的石榴裙下。” 母夜叉狠狠地揪住贺勿缺的头发,疑惑地问:“谁是东方也败?裤子云又是谁?” 唉,可怜的这个女人,她真的记不起曾经的事了。 天霸口吐一坨小黑影,喷在秋千索那张老脸上,骂道:“给老子,连帮腔也不会,哪有随便提醒母夜叉男人的道理,老子好不容易才让她忘记从前呢。” 秋千索顿感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口误,徒儿记下了。” 因为说话,喉管里那根冒着火星的细绳灼伤到喉壁,痛得他直冒虚汗。 天霸好不容易才掰开这两个扭成麻花状的女人。 “天霸哥,你答应过我要海枯石烂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搞来这么一个孕妇?” “老子这也是为你着想嘛,生娃这种事你就免了,继续保持你蜂腰般的身材多好嘛。” 贺勿缺插话:“把老娘放了吧,我肚子里的娃又不是你的,你高兴干吗?” “给老子还敢顶嘴,叉叉,赏你给她几记大耳光。”天霸露出凶神恶煞般的本来面目,秃鹫般的利眼怒目圆瞪,那张粗糙的脸皮颤动着大小不一的rou瘤。 母夜叉还真的给了贺勿缺几记响亮的耳光,像秋风扫落叶那般干脆利落。 一周后。 小金人传功完毕,这时的秋千索功力成倍上升。 为示庆贺,天霸让母夜叉在结冰的湖面表演起最近所学的武功。 锥形礁石边,还拴着一个纸片人,此人没有厚度,在微风中飘摇。 纸片人正是紫衣大侠赵走叉,唉,如今已被天霸当作玩物,一不高兴便开撕,还常用来擦屁股。 没想到一代英雄竟然落到如此田地,想想都令人唏嘘。 现在,母夜叉的功夫早已今非昔比,还掌握不少法力,居然能将自己幻化作黑色烟雾,只一个眼神,便令结冰的湖面立马解冻。 甚至,她还可以玩火。 天霸用黑影生起一堆愤怒的火苗,包裹着母夜叉烧了半天,然而,她却毫发无损,反倒将一些火苗编织成怪兽,供她使唤。 秋千索看得入神,要求亲自到冰面跟她比试一二。 天霸答应允,继续搂着贺勿缺,一双粗糙的手游入无骨的腰际。 没想到只三个回合,秋千索便败下阵来,被母夜扯下不少胡须,吹一口黑气,便再将胡须变作一条铁链,再吹一口黑气,那条铁链便像乌梢蛇一样缠绕于秋千索的脖子,吓得他尿湿裤子。 “师傅,徒儿我怎么不斗不过一个女流之辈?我不是得到小金人的能量了吗?” “哈哈哈,徒儿别怄气,现在的你若跟裤子云比拼,也许能赢,但母夜叉如今已是老子的财产,肯定得到不少真传,你打不过她才是正常的。”
说罢,天霸扭了一把贺勿缺铿锵的屁股。 “霸哥,轻点,你太不老实了。” 贺勿缺油腻的声音令秋千索难过,暗骂,妈的,烂货,一点自尊也没有,跟老子的宫商角比较起来,差得太远了。 “哈哈哈,小金人真是块好宝贝,徒儿秋千索听好,老子,不,为师命令你带着小金人,潜入彩霞山,能靠多近是多近。 一定要把玄幻宗门宗主舟弃横的修为尽量多吸收一些至小金人体内,最好将九千弟子的功夫也给老子吸收了,直到小金人guntang时,方可带着此宝贝迅速撤离,哈哈哈,整个玄幻宗门不久便将是我们的了。” ... 就在这天。 趁戴着时空戒指去天界放纵的宗主舟弃横还没回来,裤子云带着豆娘和舟弃竖打算潜入极寒山洞。 “你们二位听好,我们不是去游玩,本不想带上你们的,可你们就是不听。”裤子云牢sao满腹。 “云哥哥,我们总得去摸摸底,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反正是带着总结经验教训的目的而去。再说,真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豆娘笑着说。 舟弃竖接话:“meimei说得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总不能蒙在葫芦里吧。” 裤子云不再争辩,脚踏火云,载着豆娘和舟弃竖,不到一个时辰,便出现在极寒山洞外。 这座戾气的大山黑烟弥漫,到处爬行着动物尸体的骨架,那些被谁剥皮的树木也在反复扭曲着枝干,花朵开成哭泣的样子。 一切景象令人发怵。 “怎么啦,上次都不是这个灾样子。”裤子云闪过一根刺的针对,轻声说。 豆娘警觉起来,弱弱地问:“云哥哥,会不会是天霸的修为达到了更高的境界?我们应该小心才是,你先读心吧。” “天霸无心,本质上,它乃人间戾气所幻化,不如这样,你和嫂子先呆在洞外,我先一个人进去一探究竟。”裤子云严肃成课堂。 想想也是,豆娘和舟弃竖不再顶嘴。 进入洞中的裤子云凭借识海里所产生的意念之火来提供照明,不一会儿便摸入洞中。 一口大喇叭形状的大钟置于洞顶,不时地发出幽缨蓝光。 此钟像长了眼睛一样,其朝向一直对准着裤子云。 其实,此钟正是天霸自创的涅槃境所幻化出的法器,自动化程度极高,能吸收外人的能量和修为。 然而,裤子云并不知道此钟为法器,没把它当回事,继续向洞内潜行。 不一会儿,便潜入洞湖之边。 这时,黑影成片乱飞的大洞内,不时地发出天霸的狂笑声。 裤子云掏出左眼,吹向山洞更深处(现在的他可以随时掏出眼睛去近距离、多角度地观察事物)。 仔细一瞧,天啦,秋千索怎么会在洞内? 他的额头刺有一颗大大的“犬”字,像狗一样趴在天霸的面前,任他一只脚来回地踩着身子。 奇怪的是天霸道左右两腿各坐着一个女人,她们居然是贺勿缺和母夜叉。 莫非消失一年多的贺勿缺原来也被天霸捉去了? 简直不可思议。 结冰的湖面上,一团团黑影冲刷着那一颗颗“爱”“恨”“情”“仇”等字体,在锥形礁石的一侧,纸片人紫衣大侠在微风中飘荡,偶尔体型半饱满之际,又被一些黑影吸成没有体感的纸片。 裤子云暗想:这仗还能打吗?如今天霸有人质贺勿缺、母夜叉和紫衣大侠在手,我得赶紧撤回去,静等岳父大人归来,将这里的一切先告诉他,再攻不迟。 令他纳闷的是秋千索怎么会在这里?还一口一个师傅? “师傅,徒儿我不方便混入彩霞山,上次,我差点被裤子云逮了个正着,我看这样吧,您先把缺娘放回去,让她带着小金人回去,如此效果更好,她毕竟是舟弃横的老婆。”秋千索说。 “好,这个主意好。”天霸说罢,拍了拍贺勿缺的屁股。 裤子云一头雾水,暗忖,小金人是何物?天霸为何要放走贺勿缺?难道秋千索想帮她脱困? 这时,贺勿缺嘟咙:“缺娘我肚子这么大,不敢再回玄幻宗门的。” 天霸笑道:“这有什么不敢,女人的肚子就是拿来装娃的。” 裤子云越听头脑越混乱,赶紧收回眼球并安进眼眶,一不小心,双脚打滑,整个身子重重地跌倒于地。 “谁?......” 警觉的天霸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