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更大的炸弹
与此同时，三泽塾，下水道。 上条当麻缓缓地将右手放在墙壁上。 从上条当麻右手触及的位置延伸出3米的范围内，红光猛地黯淡下来，但是在更远处的刻痕中依旧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可恶！”上条当麻用力捶了一下蛇头探出的獠牙。 “那样是没有用的。”一个声音缓缓说道，“这条衔尾蛇是炼金术的基础，代表着自我循环与再生，并没有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核心。” 上条当麻猛地抬起头，名为奥雷欧斯的魔术师正站在他身后的水流中，静静地看着他。 在红光照耀的脖颈处，并没有看到像是蚊虫叮咬般的红痕。 “假货……吗？”上条当麻喃喃自语。 “真货又如何假货又如何？”伪奥雷欧斯皱了皱眉头，“不过我得提醒你，你现在没时间再在这里发呆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伪奥雷欧斯的正确性，在红光照射下的下水道中，发生了某种‘变化’。 一股刺鼻的味道渐渐在下水道中弥漫，暗黄色的蒸汽缓缓升腾而起，在他们脚下的溪流缓缓变得凝固起来，原本清澈的水流变得沉重且不透明，恍如银白色的岩浆，反射着通道中诡异的光芒，空气的温度开始不正常地升高。 上条当麻捂住鼻子。 作为学园都市的学生，上条当麻经受过大量的药理学和化学知识，在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些到底是什么。 “这股刺鼻的味道是……二氧化硫！还有汞！” “对，因为你刚才的行为触发了这里的自主防御术式，高温、硫磺和水银的蒸汽很快就会将这里变成没有生物能够生存的地狱。”伪奥雷欧斯低头看了看表，“你的身体只是普通人的素质，大约能够坚持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你就会因为水银中毒而导致死亡。” “那你怎么还悠哉游哉地站在这里？”上条当麻努力屏住呼吸。 “在这里的只是我的一个幻影。”伪奥雷欧斯侧了侧头，似乎在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在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这样吧，我们玩一个游戏。” “游戏？”上条当麻不解。 “在我身后，有一柄能够中断这个循环的‘钥匙’，你可以用这柄钥匙来中断这个术式，让金色大衍术无以为继。”伪奥雷欧斯说。 上条当麻呼吸一滞。 “但是我也有可能是在骗你。你可以选择继续前进，找到那柄可能存在的钥匙，但是如果钥匙不存在，你就会死在这里，而禁书目录和那个古怪的少女则归我所有。”奥雷欧斯继续用平淡的声音继续说道，“但是如果如果那柄钥匙存在的话，你同样有会死掉，但是禁书目录等两人可能会得救。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转身离开，现在也还来得及。” 他的声音和身影同时缓缓消散在空气中，“那么，选择吧。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 就像奥雷欧斯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游戏，一个以上条当麻的生命作为赌注的游戏。 除非像个懦夫一样逃跑，否则无论游戏是否成功，上条当麻都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上条当麻的心中并没无半点犹豫。 是不是要为那个少女献出自己的生命？ 求证的过程虽然已经忘记，但是答案却早已刻在自己心底。 “混蛋，那个答案还用想吗！”上条当麻喃喃低语，“当然是——” 他在水银中艰难地迈起步子。 “打倒你，拯救她们！” …… 拼命地奔跑。 汗水像是雨点般洒落，浑身却像是浸泡在冰水中一样寒冷。 上条当麻的意识昏沉起来，呼吸道和喉咙中的刺痛让他几乎要觉得自己的肺已经被烧得千疮百孔。 他努力在水银中摆动着脚步，拼命地奔跑。 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机一样疯狂地抖动着。 虽然上条当麻自己感觉自己是在奔跑，但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他只是艰难地在已经没过小腿的水银之河中步履蹒跚而已。 一步，又一步。 最后一丝清明支撑着他没有昏倒过去。 还没有到达终点。 还没有找到那柄‘钥匙’。 在他模糊的视线中，仿佛能看到在硫磺的蒸汽后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浮在空中。 那似乎是一个透明的气泡，在里面是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东西，由艳丽的红、纯洁的白和高贵的金组成的东西。 那就是……钥匙吗？ 意识已经无法做出理性的判断了。 上条当麻笨拙地伸出手——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悬浮在空中的东西像是气泡一般被他戳破了。 在如同浓雾般的蒸汽后，一抹红色的影子在他面前晃动着。 那个红色的人影仿佛在对他说着什么，但传入上条当麻耳中的却是一阵不明所以的噪音。 他缓缓闭上眼，沉入水银的溪流之中。 一只纤细手臂扶住了他，另一只手…… 缓缓抽出了两米长的日本刀。 名为‘心渡’的妖刀。 手的主人单手持着这柄长刀，高举过顶。 随后—— 一阵仿佛闷雷般的轰鸣响起。 三泽塾的中庭，原本平整的土地在一瞬间隆起了超过十米高的小丘，像是原本束缚在地底的巨灵舒展了他的手脚，挣扎着撕碎他的监牢。无可匹敌的力量撕裂了地表，大地的伤口之中，红色的光芒伴随着棕黄色的气体像是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那的确是大地的伤痕，在三泽塾地下已经破损的炼金法阵仍然在不停抽取着地脉的力量，庞大的魔力在炼金法阵中流转，又从被打破的缺口中爆发出来，形成了rou眼可见的魔力流，又被大衍术形成的结界所束缚，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积蓄着。 任何有一定魔术知识的人都会知道，这种浓度的魔力如果被引动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三泽塾……已经变成了一枚巨大的、足以夷平第七学区的炸弹！ 在某个黑暗的角落中，有人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轻笑。 PS：画风一转（捂脸）。总之我尽力了…… PS2：这章本来叫IWan‘tToPlayAGameWith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