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所以说死宅是有好处的
“TIAFIMH（吾手有火），IHTSOTS（其形为剑），AIHTR（其职断罪）。Kenaz（火焰啊）──PurisazNaupizGebo（赐与巨人痛苦的赠礼）！” 灼热的火焰爆裂开来。 “真麻烦呐，不过好在是解决了。”不去看眼前纷乱的惨状，红发的魔术师叹了口气，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那么，回收开——” “啊，北欧魔术呢，穆斯贝尔海姆（Muspellheim），是从火巨人之神苏尔特（Surtr）那里借来的力量吧。用符文做成火焰的象征，戒指上雕刻的燃烧的地狱犬和剑作为偶像……” 在浓烟和飞舞的火焰背后，响起了少女轻描淡写的声音。 “那是什么东西？他说魔法什么的，难道是在说真的吗？”随后又是那个少年有些困惑的声音。 “没什么，你就当他是个中二发火能力者就好啦，反正对你那只手而言也没差，不是吗？” 浓烟散去，站在史提尔面前的，是毫发无损地对话着的少年和少女。 叼在嘴里的烟不知不觉地掉在地上。 刚才的火焰明明已经击中了。 那是超过3000摄氏度的高温，来自的灭世的火焰巨人，不可能有人能抵挡。 “说的也对。”以舞动的火焰为幕布，持有不知名力量的少年冲勾了勾手指。“来吧，自称是魔术师的家伙，让我看看你最强的手段！” “可不要后悔啊！”感觉到对方的蔑视，红发魔法师的怒气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我叫史提尔·马格努斯，魔法名是Fortis931，好好记住这个要杀死你们的人的名字，然后——去死吧！” “MTWOTFFTO（构筑世界五大元素之一），IIGOIIF（伟大的始祖之炎啊）。 IIBOL（那是孕育生命的恩惠之光），AIIAOE（那是惩罚邪恶的制裁之光）。 IIMH（带来安稳幸福的同时），AIIBOD（也是消灭冰冷黑暗冻寒之不幸）。 IIZF（其名为炎），IIMS（其职为剑）。 ICR（显现吧），MMBOP（啃噬我身，化为力量）───！” “——Innocentius（猎杀魔女之王）！” 史提尔高叫着，魔力疯狂滴涌动、沸腾，周围的空气变得不自然的燥热，让人难以呼吸。 随着最后一个符文被正确地诵读，仿佛燃烧着的沥青一般，足足有两米五高的火焰巨人出现在上条当麻的面前。 炽烈，狂暴，毫无保留的恶意，只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由魔力和火焰填充而成的人形。 面对直扑而来的杀戮兵器，上条当麻挥出了充满怒火的一击。 “——别碍事啊！” 随后，巨人就碎裂成了漫天飞舞的火光。 “怎、怎么可能……” 在史提尔眼中，面前的少年仿佛只是挥了挥手，就仿佛拍苍蝇一般将自己的秘技打碎了。 “所以说，别碍事啊！”上条当麻猛地扑向面前的史提尔，然而随着一阵让人发毛的蠢动声，火焰的巨人又一次重新组合，挡在了上条当麻和史提尔之间。 “虽然的确很让人吃惊，不过，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完了，那可就让我有点苦恼了啊。”大概了解了对方能力的作用方式，史提尔舒了口气，取出一只烟点燃，“你那只手，能够击破魔力构成的东西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仅仅是这样的水平，可是没办法击败我的猎杀魔女之王的。” “是符文（Runes）吧。”史提尔脸上的笑容一窒，上条当麻听见身后传来名为月见山的少女冷静的声音，“你将符文和魔力刻录在影印纸上，只要那些符文还在，这个基于火焰的法术就能不断重生。” “哼，那又如何，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毁掉那些东西吧。” “那是公元二世纪流传在北欧一代的魔术语言，据说也是古代英语的起源。”并没有理会反驳的史提尔，少女用平板的语气继续描述道，“大神奥丁（Odin）以自己的眼睛换取了智慧泉水，又将自己倒吊在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Yggdrasil）上九日九夜，领悟了名为卢恩（Runes）的文字，他将这些象征着神秘的神圣文字赐予了人类，既是北欧魔法中的基础。” “那种事情谁都知道吧。”史提尔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了？” “不过，你使用的符文组合中，有数种是并没有记录在现有的符文体系中的。你其实并没有创造出更多的符文，而是通过将现有的符文、记载于《老爱达经》的传说和基督教中的教义结合在一起之后，创造出了似是而非的东西而已，所以……” 随着少女的叙述，史提尔的脸色越来越青，冷汗涔涔而下。 自己的法术来源被解析了。 魔术是通过象征和偶像理论来引发，因此同样也会拥有同样传说中的弱点，被了解了魔术的意义意味着会被从其中找出破绽，就像用于伤害神子的朗基奴斯之枪，对付恶龙的话需要圣乔治的屠龙枪，只要根据相应的传说和理论，构建出对应的术式，魔术就会被瞬间击溃。 而且，尚且对对方的力量尚且一无所知。 唯一能够知道的，是敌人拥有圣乔治之龙一般、足以摧毁以仿照神子的圣骸布编织而成的移动教会的，强大的力量。 “不，不可能……你是魔法侧的人？这座城市里应该没有会魔法的人才对！而且这种程度的神秘，怎么可能看一眼就知道啊！”史提尔用惶恐不安的声音大叫。 “那种不成熟的东西，马上就能够破解！构建对北欧神话专用术式，命名为‘诸神之黄昏’，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启动中……结合完毕——精炼魔术回路——尘世间的人们啊，请聆听这贤者之音。犹如苍天的泪水，洗去世界树的余烬中沾染的尘埃……”（注1）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让你完成啊！SqueamishBloodyRood（吸血猎杀红十字）！”史提尔和火焰巨人一同挥舞着手中火焰的长剑扑了过去，试图打断少女的咏唱。 “我才是你的对手啊！”为身后的少女争取时间，拥有不知名力量的少年阻拦住了史提尔进攻的路线上，不论是火焰巨人还是手中的烈焰之剑，都在他的攻击下灰飞烟灭。 虽然不知道月见山为什么会使用魔法，乃至于她到底在干什么之类一概不知，不过现在自己只要拖在敌人面前就好，上条当麻是这样认知的。 “混蛋，别碍事啊！” “你才是，乖乖地受死吧！” 被打散了火焰的魔术师和刺猬头少年的拳头同时打在了对方的脸颊上。（注2） “……宣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间一切恶意之人！（注3）……”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少女的咏唱，也到了最后关头，背着茵蒂克丝的少女左手比出一个奇怪的手势，放在左眼前，另一只手放在身体边，手掌翘起，身体微侧，念出了终结的咒文。 “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消失吧！这个世界！”（注4） “完，完了……” 史提尔不由得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末日的降临。 真遗憾，之后没办法守护那个孩子了，神裂，就交给你了。 萝拉史都华，尽管是个讨厌的家伙，不过好歹也算是认识一场，希望你能最后老死在病床上吧。 还有土御门元春…… 雪莉·克伦威尔…… 特奥德西亚·厄勒克特拉…… ……呃，还有谁呢，清教食堂那个爱八卦的大妈么。 在将自己所有认识的人都回忆了一遍之后，史提尔皱眉仔细搜索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脑子。 ……等等。 虽然听说临死前的那个瞬间，时间会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被拉长，但这未免也有些太长了吧！还是说我值得回忆的人太少了！ 还有，身体也并没有传来痛楚或者其他的感觉。 微微睁开眼，看到的是那个少女还是用可笑的姿势站着，而刺猬头少年的表情则由期待变得莫名其妙再变成呆滞。 ——静。 一阵灼热的微风吹过。 “啊，光靠口胡果然没效果呢，真遗憾。”少女敲打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果然还是在耍我！把他们烧成灰烬，猎杀魔女之王！” “骗你的啦。” 随着少女的这句话，从天花板的洒水器中，水像是暴雨一般倾泻而下。 注1：龙枪编年史，修订关键字。 注2：第二章说过。 注3：FateStayNigth，用于召唤从者的咒文。 注4：中二病也要谈恋爱，小鸟游六花。 PS：感谢投票、留言以及收藏者，知名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