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覆盖的影子
沉默,无言的寂静。 伴随思绪宁静内心也归于平静,随后缓缓转头望向窗外,人性的褪去并未对其造成什么影响,或许变得更加有利了,至少现在他没有任何去窥探过去的想法。 随后拿起喝完的茶杯,轻轻一碰茶杯便化作了舞动的火焰,火焰燃起房间地面血水四溢在整个房间蔓延,随后再次触碰,火焰便会茶杯就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法纳对着杯子弹来弹去,杯子也被变成不同事物,房间内有时是火焰弥漫有时冰雪覆盖有时是无数的眼睛肆意蠕动、交叠、破碎,他看着滚到脚边眼睛对着轻轻一踢,那眼睛便咕噜咕噜的滚到一旁。随后便被墙壁上的眼睛挤压着碾碎。 “还是不正常,我应该再睡一下调整的”法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目光看向窗外仍在天上的太阳“算了,反正是早晚的事情,无所谓了” 带好帽子拿上手杖随后推门而出,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给人一种仿佛这个人永远都是如此从不悲伤感觉。 “为什么我会忽然有种去挖大鱿鱼的想法,大鱿鱼?绿色的那种吗?” 各种奇怪的思绪再度升起,其中还夹杂了像艾**之子很好吃让我去抓一个回来吧的莫名其妙的念头,还有像去找活火焰告诉他**消息之类的想法。 “这不对劲” 法纳飞速迈步入一个小巷,怪异的饥饿感和杂乱的低语再次浮现,不过索性并未出现多久便归于平静,不过相对的他的脑中开始浮现起更多奇怪的想法,例如像我也应该凑一套**匙的扑克牌,并且这些思绪大部分都是杂论难以“听清”,少部分能被“听清”也会有少部分被混乱掉,就好像是经过什么蹩脚的处理还没处理干净似的。 随着思绪的升起、翻涌,杂乱的声音嘈杂响彻令他不厌其烦,怀着烦躁快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渴望的情绪自心中缓缓升起,不同于饥饿,这是一种对情感的渴求。 诡异的是自己本来应该不会受到所谓的“副作用”影响才对,至少在雾气如此淡泊时自身“缺少”的部分也应该自“那一边”渗透过来补全自我。 那杂乱的低语和混乱的念头逐渐宁息,迷雾也再次升起将记忆遮盖,不仅是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而且还比之前变得更加厚重。 即使是自己有意的窥视目光也难以透过迷雾,那些“回忆”的事情也逐渐变得模糊,仿佛有个蹩脚的处理者在发现问题时紧急处理一般。 越是阻挠自己的窥视就越是想要知晓,因为不只是过去的记忆遭受遮盖,就连最近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但最终还是徒劳无功,那些回想起来的事物已经泛起了雾再难看清,久远的记忆依然断开了联系,就像一块帷幕落下遮盖舞台也挡住了追忆。 但那雾气之后的影子却仍徘徊不去,隐约的能看到祂仍在游荡四处徘徊,那个身影渐渐远去伴随浓重雾气涌起,记忆的海洋里再无其他余剩一成不变的迷雾。 躁动之心已回归安宁,梦境于迷雾仍在安睡…… …… 等法纳清醒过来时已经回到了家,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能够想起的只有一片灰白的雾气,他思索着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在雾气的角落几个细碎画面闪过,他翻找着自己的衣服最终翻出一直钢笔。 “这是……费尔南德的笔?对了,他们还欠我一个蛋糕……” 最终能够被回想起的记忆仅仅到他生吞了两个特性为止,再往后的事物则完全想不起来。 “我记得手臂上是有道伤口的” 法纳呢喃着随后一刀划开了左臂,随后汩汩血液流淌了出来蔓延到了地板之上,雾气、低语、杂乱的思绪什么也没有,伤口露出的是有皮肤之下的血rou还有因大力划开而清晰可见的骨骼。 法纳并没有处理伤口,任凭血液流淌。疼痛自手臂蔓延至全身,但他却好似毫无察觉一般,伴随着血液的流逝,寒冷逐渐袭来意识也变得昏沉,但他却只是注视着拿到伤口。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不断流逝,过了许久本应到来的死亡却未降临,鲜血仍在流淌将整个地面画上了美丽的花纹。 过了许久许久,不知自何处传来的声音,好似悲叹有似低鸣,随后伤口变得模糊灰白雾气自房间弥漫,最终在迷雾之中法纳闭上了双眼陷入了安眠。
等到其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了,昨日的记忆好似梦境,但地面上盛开的玫瑰却佐证的昨日的一切——或许是妥协或许是知道这一切已然没了作用,迷雾并未抹去昨日的痕迹: 地面上开满了鲜红的玫瑰,似水晶一般在光芒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左臂上的伤口并未愈合,而是变得模糊又扭曲,就似用画笔随意画上的一般,不时还会流露出一丝淡泊的雾气。 法纳摘下了地上的玫瑰,捏合上了手臂的伤口,随后他将那鲜红的玫瑰编织成环,用棘刺将枝条缝在伤口之上。 他将花环摆在书桌之上,随后摘下一片花瓣走到厨房随意的拿出一个茶壶将其放入,盖上盖子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芳香的红茶。 他品味着茶水的芳香,目光望向天空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许久,他喝完了手中的茶放下茶杯,整理好自己的物品,走出门锁上了房门,便准备回到东塔克郡。 至于为什么不在这里多停留一会……有一说一贝克兰德是个好地方,但是这里并不是什么适合久居的地方,之上现在还是算了吧。 一想起昨日做的脑残事情,法纳就止不住的头疼,自己为什么会傻到不给那俩值夜者抹掉记忆再走,虽然自己有信心遮盖占卜,但是万一真来个什么半神啥的,自己也顶不住啊。 ‘昨天自己一定是把脑子一块生吃了’ 法纳如此的想着,将样貌再度变回那个老人的样子,提上东西便快步的想着车站走去。 至于为什么不坐马车?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有没有被跟踪,毕竟昨日非常脑残做了一堆事情后,自己居然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回来的,虽然想不起来,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昨天是走着回来的,并且绝对没用什么能力掩盖……或许雾气给他修正了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我昨天应该没有穿墙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