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妖刀千荫
诡秘:血源的外乡神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五章妖刀千荫血月的光辉点亮了街道,红光透过窗户,在房间的地面里打出一道虚幻的人影。 身上有着海蛇纹身的壮硕男子正把手伸进破旧的背包内,明显准备拿出反抗军所拥有的,带有部分治疗效果的那件非凡物品。 然后,在转头的瞬间,他发现了阴影的异常。 宁静顿时被打破: “有人!” 壮硕的反叛军大吼一声,伸手毫不犹豫地摸向斜挎的步枪。 没错,步枪。 作为被代罚者追捕的法外人士,他们当然有着自己的武器库,并且收藏不菲,毕竟没有武器的那部分成员已经上了代罚者的绞刑架了。 其余几名脸上涂有红白迷彩的成员也立刻转身,当即立断地向窗户举起枪支。 黑洞洞的枪口在室内喷出耀眼的火光: “嘭嘭嘭!!!” 甚至没有对话,他们就选择直接开枪了! 拜亚姆民风彪悍。 嘹亮的枪声伴随着浓郁的火药味,飘散在这一片街区,让左右的门窗都悄无声息地被死死堵住,已经经验丰富。 房间薄弱的窗户瞬间破碎。 然而,迎接这些反抗军的不是他们看腻了的扭曲尸体,而是—— 一抹猩红在视线中一闪而过! 好像浪花的形状,又好像是带着肃杀气息的雨点,血液在空中拉成一道鲜艳的刀光,狠狠斩下! 空中黄澄澄的子弹被瞬间撕裂—— 【千荫】 【原为该隐赫斯特城堡内负责保卫‘污秽之血族女王’安娜莉丝的皇家守卫持有。当刀身精细的水波雕纹被血染透,千荫刀便会吟唱猩红的曲调。然而,这个仪式会吞噬使用者的本质。】 好看的玩具当然要拿出来看看。 握住长刀的右臂攀上丝丝红线,不断起伏,好像内部的鲜血正在被妖刀所吸食。 猩红的刀浪所到之处,黄澄澄的子弹被瞬间撕裂! 血液裹挟着的刀花在空中斩出华美的弧线! ‘非凡者!’ 这是脸部肌rou已经失控的几名反叛军目眦欲裂时的想法。 眼睁睁的,他们看着自己唯一的攻击手段被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但能够对付步枪的非凡者,在拜亚姆极其罕见,哪怕代罚者中都没有。这种非人的压迫感,让他们想起了一个人—— 风暴教会,‘海王’亚恩·考特曼! 而就在他们惊骇到全身紧绷,脸部肌rou不住抽搐的时候,刀光之后的亚格尔到了。 他在转瞬之间,就穿过了厚重的弹雨,轻而易举地出现在了房间的中央。 这也是他在为首的反抗军瞳孔中出现的唯一一次。 深黑色的眼睛倏然抬起,如猎杀的野兽般,锁定了几个人。 ‘病蔫蔫’的脸上一阵漠然。 手中的‘千荫’以rou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忽然转变了方向。 他蔓延着红色血线的右手骤然收紧,刃尖在身后拉长,然后像绷到极致的弓弦一样,陡然弹出! “咔,咔咔!” 这是步枪弹夹已经射完之后的无力空响。 样貌凶狠的反叛军男子已然浑身颤抖,眼珠在眼眶中不可置信地抖动着,已经惊骇到极致。 而手中的空弹夹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射出下一轮的机会了: 这就是他的死期。 眼前,血液的浪花再次盈满了房间! 在身躯像散开的积木一样崩解的时候,他破碎的眼珠中划过复杂的情感,不知道在生命的尽头,是否有回想过自己绝对称得上不幸的人生。 以及,耳边回响的余音: “他妈的,这帮人就不能站近一点?” 擦肩而过的,挥舞着血刃的青年这么阴沉地抱怨道。 而听到这句话后,在纹身反抗军停留世界的最后一秒内,他由衷地感受到了nongnong的荒谬—— 他妈的,他们都要死了! 你能不能放尊重点?! 会想着方便你就有鬼了?扑街仔!!! 带着这种想法,他彻底合上了双眼。 终年二十八。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他或许打出了某些圣者这辈子都打不出来的战绩。 原地,在迅速斩开这名为首的反叛军之后,亚格尔阴着一张脸,手上刀花翻转。几乎只用了一秒,就已经让房间尸横遍野! 他在最后两个人的面前重新出现。 一个是涂着迷彩的仅剩反叛军,而另一个,就是负责祭典的腹语老者。 壮硕的反叛军已然两腿发抖,连站立都十分困难了!
人生中,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知道,人在害怕到极致时,是会失去行动能力的。 亚格尔苍白的脸在反叛军眼珠的倒影中出现,仿佛恶灵袭击前的最后恐吓。 然而,他停顿了半步。 血色的刀锋在半空中被收回刀鞘。 ‘他准备放过我?!’壮汉的眼中猛地浮现期翼和劫后余生的狂喜。‘他准备放过我!’ 但他又猜错了。 长刀接口处的血色一闪,彻底消失了。 接着,亚格尔暴躁且阴沉地摁着刀柄,前冲的步伐却并没有停止。 皮靴在地面轻踏,他看似轻盈地一个翻身. 瘦削的身影慢慢跃过。 下一秒,右腿就像千钧的铁板,在地面轰然落下! “嗡!!!” 网状的螺旋裂痕仿佛陨石造成的坑洞,向外部层层扩散,层层裂开! 地面崩解,直接露出了地下斑驳的泥土。 在裂缝的正中,最后一名反叛军的头颅好像西瓜一样,在鞋跟底爆裂开来。鲜血混杂着脑浆,如同果汁,在房间内飞溅,涂满了大半墙壁。 亚格尔从地面上抽回腿。 “哗啦.” 碎石子和木片不断自皮靴上方掉落,混合着地面四溢的血液,黏黏糊糊。 不过,凶手本人的注意力却并没有放在这上面。 停在原地之后,他暂时没有去攻击自始自终没有拿出武器的腹语师,而是动作略微急促地,从一片紫白色的波纹中拿出了一个针管。 然后,毫不犹豫地对着大腿狠狠扎下! 针尖刺穿衣物,直接扎进了体内。 血疗中的“药物”终于被推进躯体,缓解了那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被抽离感。 亚格尔不虞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些。 但脸色依然难看。 一切解决之后,他不由在内心痛骂: 有病吧?是不是有病! 仪式中的‘本质’不应该指的是灵魂吗?吸血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小破序列九差点被抽干了! 干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