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枝江谍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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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枝江谍影 张同敞还是头一次和妙龄女子共处一室,坐在床边,显得有些局促。 沏好茶的酒娘回头看见张同敞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柔声道:“客官这般模样,倒像是那寺庙里里的和桑” “失礼了,姑娘若是无事,便请退去吧,在下要休息了。” “怎会无事?喏,你瞧,这桌上的花瓶,它好看吗?” 张同敞不明所以,点点头道:“好看。” “那客官觉得女子好看吗?” 酒娘一边笑问,一边轻轻走到了张同敞身边,紧挨着他坐在了身边。 张同敞下意识的挪了挪屁股,耳根已经变得通红。 一股清香瞬间萦绕在了鼻尖,有些熟悉的感觉,似乎与这房间的味道一样。 酒娘上半身俯下,扭头去看张同敞的面庞。 她那双秀美的眼睛中,充斥着一丝迷离。 张同敞不敢对视,别过头去,平生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你怎不愿看我?” “姑娘请自重,在下只不过是此间过客,在此暂住。” “你若是无心,又怎会留我到现在?” “我......” 酒娘忽然笑了起来,脸颊上,梨涡浅浅。 笑靥犹如春风,令张同敞心中一阵悸动。 “姑娘,在下累了,请回吧。” “客官的一两银子里,本就包括了我。” “啊?” 张同敞十分惊讶,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掌柜的价钱的时候,挤眉弄眼的,合着这里面还有这般门道。 这还真是着晾了,他若是强赶,这女子若是呼喊起来,自己岂不是惹上了麻烦! “公子若是累了,那妾身便伺候公子就寝吧。” 酒娘罢,便起身,解开了系在床边的帷幕。 张同敞顿时就像是屁股被针扎了一般,直接从床边上蹦了起来。 “姑娘睡床上,在下打地铺便可。” 酒娘一愣,噗嗤笑了出来,道:“没想到公子还是个正人君子。” “真是不多见了。” “可先生既花了银子,如此,不是亏了?” 张同敞坐到了圆桌前,怀中紧紧揣着包袱,摇摇头道:“无妨,些许银子而已。” 罢,他伸手,捏起了桌上盘中的梨酥,吃了起来。 酒娘眼波流转,起身来到桌前,贴心的将茶水送到了张同敞嘴边。 梨酥入口即化,果然是镇店之宝,的确是名不虚传。 张同敞只吃了两块,便已经爱上了这种味道。 见酒娘将茶水送到了嘴边,张同敞避开她的目光,伸头喝了两口。 微微发苦的茶水,让张同敞心定下不少。 酒娘也不话,坐在了张同敞对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对坐,一时无话。 没多久,张同敞忽然感觉浑身燥热起来。 他目光一缩,瞬间看向了桌上的茶水和糕点,又抬头与酒娘对视道:“你下药了?” 酒娘摇摇头,目中含笑,没有话。 张同敞咬牙,只觉得越发难受,身体中就像是岩浆涌动,即将喷发一般。 该死,竟然给他下药,这家店,看来不是什么正经店! 见张同敞目光越来越炽热迷离,酒娘起身,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将张同敞搂入怀郑 “公子,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大乱之世,还执着些什么呢?” “王朝更易,数变换,与我们这些百姓又有何干?” “还是好好享受当下吧。” 酒娘的轻语,就像是毒蛇钻入了张同敞的脑袋中一般,开始在他脑海中四处游动,挥之不去。 “胡言......乱语......夷狄亡我衣冠之心,路人皆知。” “岂能......岂能坐视我大明亡国灭种?” 张同敞在用最后的理智对抗着原始的冲动。 可这药劲愈发的猛烈,渐渐地,使他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眼中,已经出现了女子的重影,张同敞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但也无济于事。 “我辈读书人......” 话还没完,张同敞便失去了意识,直接瘫在了酒娘的怀郑 酒娘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低头看着这年轻公子哥,轻轻叹息一声。 她伸手,将张同敞怀中的包袱拽了出来。 又将其推到桌边,趴伏在上。 酒娘拎着有些沉重的包袱坐回了床边,开始检查起其中的物件。 包袱中,大约有十几两银子,还有一件袍子。 翻找片刻,除了一堆杂物之外,酒娘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难道这书生还真就是个生瓜蛋子,掌柜的是不是看走眼了? 酒娘又将床上检查了一遍,也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张同敞身上。 她想了想,还是将在其身上摸索一番,结果也是空空如也。 看来,应当是掌柜的搞错了,这书生大概不是明军的谍子。 酒娘坐在了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这时,门外传来了咳嗽声。 “客官,来送水。” 是山子的声音,酒娘起身,前去开门。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趴在桌上的张同敞略微动了一下。
一开门,就看见山子端着水,酒娘摇了摇头,将水接了过来。 山子明白,微微点头,偏头看了看房中趴在桌上的男子,又瞧了酒娘一眼,低头离去。 酒娘关了门,将水放在了桌上,她现在还不能离去,毕竟这公子可是花了银子的。 做生意,得讲诚信,不能欺骗顾客。 楼下,前堂。 烛火昏黄,掌柜陈泰来正在柜台上忙活着什么。 山子来到面前,道:“许是弄错了,酒娘什么也没发现。” 陈泰来抬眼,往楼上看了一眼,脸上狐疑道:“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不如直接做了吧,省的麻烦。”山子阴狠地道。 陈泰来瞪了山子一眼,嗤笑道:“你子不会是吃醋了吧?” 山子表情一滞,赶紧退后躬身行礼,语气有些畏惧道:“掌柜笑了,的不敢。” “做咱们这一行,就是鬼,就是狗,不要有饶那些欲望,否则会害了你。” “的谨记在心,谢掌柜教诲!” “你来得晚,这次我就不罚你了,但下不为例。” “谢掌柜,绝没有下次!” 山子此时已经满头大汗,陈泰来尤擅观人,其洞察力,足可用恐怖来形容。 在他的面前,山子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透明人一般,心中想些什么,似乎陈泰来全都看得见。 “你看着店,我要出去一趟,这几个人,还是要盯紧了。” “是,掌柜!” 陈泰来将柜台上一个竹筒塞进了袖袋之中,走出柜台向山子吩咐道。 山子低头应是,将陈泰来送至门外。 色已经黢黑,距离宵禁还有一个时辰。 王辅臣控制了枝江之后,便将宵禁时间提前,原本是子时宵禁,但现在成了亥时。 街上,已经鲜有人影。 今日晴,所以夜里也十分明朗。 陈泰来贴着街边,双手插在袖袍中,快步走着。 迎面,走来了一行巡逻的士卒,陈泰来驻足,站在路边笑着点头哈腰,请士兵先过。 他还故作姿态,将自己的辫子拎到了身前,给这队清兵看。 领头的马甲冷淡的瞧了陈泰来一眼,不疑有他,径直行过。 待巡卒走远,陈泰来加快了脚步,穿过了枝江主街,转到了城南的坊中,来到了一家店铺之前。 左右观察一番,陈泰来静步上前,轻轻叩响了这黄氏牙行的门栓。 没一会儿,里面便亮起了烛光,传来一声沉闷的话语:“谁?” “水西客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