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刻意隐瞒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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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刻意隐瞒的伤口 山野茫茫,风吹拂这树叶“沙沙”作响,不时传出各种夜里活动的兽叫声,也有猫头鹰和布谷鸟的轻啼。 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让山野陷入一种莫名的寂静郑 李牧羊就是这种寂静里离开西山,穿过三木桥,翻过桃山的百亩桃花林,最后回到家里。 今晚,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远远地,看到了房屋里射出幽暗但温柔的光亮,光线从敞开的门中照射出来,仿佛是铺在门口一道银白色的光道。 李牧羊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不点歪歪斜斜地从门槛上爬过来,像个毛球一样滚到他脚下。 “呜呜呜呜~” 是他的幸福。 这家伙刚捡到的时候,萎靡不振的样子,还担心能不能养活它呢。 结果转眼间,它就变得生龙活虎,精神百倍。 它虽然有只脚有点的问题,但丝毫不影响憨态,而且恰恰因为脚不对劲,它跑起来一扭一歪的,反而更可爱了。 而且它可能因为年龄太,还对人没有戒心,所以非常粘人。 尤其是很喜欢李香琴和李牧羊。 每次李牧羊从外面回来,它就会滚到他脚下,不住地用屁股去蹭李牧羊的鞋子,还总是尝试着爬到李牧羊鞋上去玩。 一边爬,一边嘴里还呜呜地叫,显得非常兴奋。 李香琴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烧火棍,本是出来追狗的,看到李牧羊回来了,笑着喊道:“哥,你可回来了,我想着你该回来了,就给你再热饭呢。” “很有默契嘛。” 李牧羊蹲下身子,逗弄着幸福。 家伙一碰到人逗它,干脆直接仰面躺在地上,四脚朝,将白白的肚皮展露给李牧羊,还用嘴轻轻假装要咬李牧羊的手指,却根本不使力。 动物的肚皮都是最脆弱的地方,愿意将肚皮展示给人,那肯定是对人非常信任。 晚上李香琴做的是洋芋疙瘩。 洋芋,就是土豆。 洋芋疙瘩,就是将洋芋切成一厘米宽细,两三毫米厚的洋芋条,用面粉拌起来,然后放到锅里蒸熟。 出来后,用青辣子和油盐酱醋拌起来吃。 这种疙瘩吃起来很好吃,也很顶饱,但就是吃完后容易放屁。 要是肠胃不好的人,能放一晚上的屁。 李香琴服务很周到,直接帮哥哥拌好端给他,直接在厨房边上劈柴。 别看她是个姑娘家,力气可真不。 劈柴的斧头至少有十几斤重吧,抡起来丝毫不含糊,眼看着一段段木材很丝滑地变成细柴。 李牧羊端着饭碗来到母亲的房间。 母亲醒着呢,因为不能动,只好静静地看着房顶上的房梁,看李牧羊进来了,费力地侧了丝丝脑袋。 “五啊,伱回来了。” “嗯,娘,回来啦。” “这些,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这不是想着趁有这个东西在,多挖点就能多赚点钱嘛,要是做其他事情,想赚到这个钱,可不容易呢。” “可你每起早贪黑,也太苦了。” 袁如凤当然也明白这种赚钱的机会不可多得,可想到儿子每这么累,还是很心疼。 “娘啊,我的老娘唻,你这世上哪有什么简单的活法啊,这不要得到啥,不就得先付出啥嘛,可没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情。” “话是这么没错,娘就是你太苦了麻。” “哈哈,还好,反正我不觉得辛苦,干活还能把人给累死不成,只要心里畅快着,干啥我都没事。” 袁如凤只能笑笑。 儿子都这样,也不好一直打击他积极性不是。 李牧羊一边将碗里的洋芋疙瘩抛到嘴里,一边:“娘,上次不是准备带你去市里看看病吗,今晚我牧风,牧云他们都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和大哥,二哥商量下,具体看看这事怎么安排。” “呀,不是不看嘛,你们浪费这钱作甚,大家都不容易,日子这么紧张,哪能抽出钱给我看病。等下你和大家,看病的事情就不要再啦。” “哈哈,娘,这件事可由不得您做主,你就好好休息,我们兄弟们会商量好的。我告诉您个事,我昨晚上去拜托薛家嫂子帮我去问问相亲的事,我准备给您娶一个贤惠的儿媳妇回来,您难道不想坐着给我们主持婚礼吗?” “你你要找媳妇啦?” “嗯,找媳妇啦,您不是一直cao心我要打光棍嘛,现在我找媳妇,是不是很高兴?” “高兴,咋能不高兴那,娘吊着这股子气,没有咽进去,可不就是等着看我儿娶个媳妇回来吗。” 袁如凤的声音里充满快活的语气。 “高兴就好,那您就什么都不要,好好按照我们的计划来,若是治疗的速度快,不定等我的结婚的时候,您就能站起来了呢。” 李牧羊其实也不知道母亲病到底能治到什么程度。 但他尽量朝好的地方去,去想。 退一万步,看总不比不看好。 即使母亲不能站起来走路,如果能坐起来,也是非常值得去做的事啊。 在李牧羊乐观态度影响下,袁如凤也有了几分治病的想法,只是和李牧羊的时候,又开始担心钱都用在看病上,即使看上人家姑娘,那什么给彩礼呢? 李牧羊便让她不要cao这份心。 是既然敢拜托人家帮他找对象相亲,钱的事情自然就不是问题,他都能搞定。 袁如凤想来想去,自己现在躺在炕上,也帮不了什么忙,至少不应该打击孩子的信心,便没有继续什么,只是不断告诉他,赚钱是赚钱,但是不要太辛苦。 可别把身体累垮。 李牧羊笑着应了。 正在闲聊,外面传来幸福呜呜呜的叫声,随后就听到李香琴喊了声:“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六哥六嫂,还有风,你们都来了啊。” 又朝里面喊道:“哥,大家都来了。” 李牧羊将饭碗随手放到窗台上,跳下炕,来到门口。 就着煤油灯勉强铺设出来的光亮,他看到门外来了一群人。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自然不必。 风前几刚见过,就是让他通知其他人一起来的。 唯独老六牧云,重生之后还是第一次看到,当然也包括他的老婆钱雨。 李牧云生得人高马大,接近一米澳大个子,因为是个厨子,平日里伙食也好,所以人非常健壮,胳膊能比的上他老婆大腿粗。 人胖了,脸上自然就会生出几分rou。 李家的孩子们,很多都继承了父亲的眼睛,生气的时候容易出现三角眼。 一般人看到这种三角眼,再看到李牧云又高又壮的身体,没什么人就怂了。 渐渐地,李牧云也发现了他身体的优势,开始变得心情很暴躁,没有个收敛,好几次和人打架,惹出不大不的事情。 这样粗犷的性格要是遇到个贤惠的妻子还好,可偏偏他这个妻子钱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虽然生在农民的家庭,但因为有个在省城做什么的姑姑,所以便总是向往富贵的生活。 可心比高,命比纸薄。 偏偏嫁给李牧云这么个胸无大志的人。 可把她的肠子都给悔青了。 再加上李牧云也有个赌钱的臭毛病,有时候好不容易有点钱吧,管不住自己的手,很容易拿出去赌输掉。 所以,两口子的矛盾一直闹得不可开交。 后来孩子们慢慢长大,李牧云才浪子回头,日子慢慢过得好了许多。 但也因此留下一个遗憾。 李牧云的孩子当初和伙伴玩的时候,被铡刀铡掉一根手指头,本来要去医院快点的话,不定还可以接上呢。 可偏偏他在当时在赌桌上,妻子到处找不到人,最后好不容易将孩子送到医院,却因为时间耽搁太久,指头已经无法连接,孩子永远失去了一只指头。 正是因为这件事,两口子差点离婚,钱雨带着孩子在娘家住了半年,最后兄弟们一起去求爷爷告奶奶,才将钱雨接回来。 从那以后,李牧云就彻底变好了。 他本来饭菜就做的好,日子很快就过得好起来。 “五哥。”
“五哥!” 其他人都才见过李牧羊,也没什么特别表示,只有李牧云两口子有些没看到他,所以单独喊了声。 钱雨穿着一件紫色还是棕色的连衣裙,在灯光下看的不是很清楚。 她留着这个年代少见的卷发,模仿的是港台明星明星的发型,发间还有个蝴蝶结,本来相貌气质就还行,所以显得还挺好看。 李牧云上身一件衬衣,下面是件夸大的裤子。 显得有些臃肿。 他这个体型,正是一生中最肥硕的时候,站在人群中,一个人能占两个饶位置。 钱雨与李牧羊并没什么感觉,只是象征性喊喊,漫不经心。 李牧云也喊了声五哥。 他们两人关系开始不太行,但随着长大成熟,慢慢好了些。 后来,相亲的时候,钱雨本来是和要李牧羊相,结果看上帘时还比较瘦,人长得高大俊秀的李牧云,李牧羊也没有争什么。 直接将结婚的机会让给淋弟牧云。 牧云因为这个事情,觉得自己其实欠哥哥很多,所以对哥哥好了很多。 “牧云,你这体格子怎么又胖了,要节制一些,太胖对身体不好。” 李牧羊拍拍兄弟大大的肚子,笑着打趣。 刚才看到兄弟们的瞬间,他心里非常开心,前世他去世的时候,大哥和二哥都已经死了,他们老李家的孩子,就没什么长命的人。 就和他短命的父亲一样。 更让他无力的是,哥哥们不是什么意外,纯粹就是因为病症。 如果是意外,还能通过一些措施避免和挽救,可如果是病症,谁知道病怎么产生的呢。 就例如大哥,是心脏的上的问题,最后死亡的原因是心肌梗塞,突然人就没了。 这个平日里也很难预防啊。 二哥生命是因为肺癌,估计是多年做泥水活,肺部受创严重。 但泥水匠是他赖以谋生的手段,如果不让他去做,他又能做什么呢。 家里三个孩子,一家五口都要靠他一个人。 还要负担老娘日常的一些看病和生活费用。 如何能放下担子。 如今看到大家伙都齐齐站在面前,李牧羊如何能不开心呢。 这种同胞兄弟的血浓于水,只有经历过一次,才发现弥足珍贵。 李牧云的肚子要是被其他人拍,肯定不高兴,但被亲哥哥拍拍,自然也没啥问题。他憨憨笑道:“这哪能怪我,谁叫我做的菜太好吃呢。” 李牧羊笑笑。 钱雨在边上没好气地埋怨:“还呢,吃吃吃,迟早吃死你。” “哎哎,什么呢,当着我哥面不要乱话。” 李牧云脸色微变。 钱雨轻蔑地看了他眼,却没有继续什么。 “哈哈,没事,这样吧,你们先进去看看娘,屋子里地方,等下我们就在外面话吧。琴琴,将椅子都端出来……” 提到琴琴,李牧云明显更为热情,他笑呵呵地凑到李香琴面前,“琴琴啊琴琴,你回来娘家,怎么都不去看看六哥,六哥好难受啊。” “难受啥,看你的胖乎乎的样子,可不像难受的主,你们先去看娘,我给你们妒子。” 李香琴刻意低着脑袋,躲避开李牧云的眼睛。 她脖子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但是脸上的疤痕还没去掉,有铜钱大一片暗痕。 别的人或许不注意,但李牧云是她的哥哥,对她的形象了如指掌,两人感情又好,肯定很容易发觉。 事情暂时平静下来,在刘晓军到这里之前,她不想继续激化矛盾。 她目前心里想好了,铁定不和刘晓军过了。 但是她要孩子。 家里一儿一女,儿子娃阳阳刘晓刚肯定不会放弃,而且也很喜欢,婆婆也喜欢孙子,即使留到刘家估计也不会吃亏。 但是女儿不一样。 刘家的人重男轻女很严重,本来就不大待见女儿,自己走后,还不知道女儿要吃多少苦。 每每想起,她心里都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