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杀人还要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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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鞍!你敢——” 谭伟明看到杜笙的动作,目呲欲裂吼道。 杜笙面无表情,随手将证件点燃: “没证没据还敢咆哮反抗,这些人身上多半藏有凶器,不然不会如此猖狂,搜一下。” 在老江湖面前玩盘外招,你他吗真有种啊。 陈晋几人虽然清楚内情,却也不得不惊叹杜笙的肆意妄为。 这是与扫毒组不死不休了啊。 而且这么硬气,难道他的场子真的一点毐品都没有? 这些想法一闪而过,他们动作可不慢,粗暴将谭伟明几人控制住进行搜查。 “陈SIR,他们随身佩戴点三八左轮,很可能是作恶工具!” “还有这几袋白色东西,八成是麺粉......” 很快,陈晋等人便从谭伟明几人身上搜出了一堆赃物。 两名记者一直拍着,见状欣喜若狂。 看来今得来全不费工夫,大新闻啊。 韦吉祥勃然变色一拳将谭伟明砸翻,怒道: “你们这群伪装差佬的人渣,竟然用这种下三滥招数来栽赃嫁祸? 难道是憎恨我们老板举报你们走俬噐官,这是为了打击报复?” 飞机等人看到那几袋麺粉后,也怒不可歇冲上前。 他们就算反应再慢,也知道扫毒组这群饶手段有多肮脏了。 幸亏东莞哥没有离开车辆任凭这些人搜查,否则铁定要吃死猫。 尤其是周边街道连个摄像头都没,对方指鹿为马什么不行? 飞机这才明白为何杜笙让自己带着记者来。 这栽赃一幕被全程拍下,以后扫毒组跳进维多利亚港都洗不清,哪还有心情来嫁祸? 谭伟明当然清楚事情严重性,惊惶狡辩起来: “我们是扫毒组的,这些东西是刚从附近一家酒吧查获所得!” 陈晋看着那些麺粉,心中一定,开始公事公办沉声道: “那就请你们提供身份证明,查获的是哪家酒吧,嫌疑犯在哪,这些缴获的麺粉为何随身携带?” “你——” 谭伟明被问得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哪里回答得出来。 陈晋冷冷大手一挥: “既然一概全无,那就拘回去彻查!” 谭伟明几人根本反抗不得,被人屈憋的反手铐上,十足疑犯待遇踹进警车里。 起来,他们原本是来拘饶,现在反倒被别人拘走。 这前后反差之大,简直成了荒唐笑话。 看着警车远去,杜笙目光闪烁一下,吩咐道: “将摄影剪辑出来,复制一份给方洁霞,一份留待登报。” 韦吉祥点点头,连忙去安排。 杜笙又打了个电话给方洁霞,简单明前因后果: “我怀疑这群人是受行政局副局长加百勒的儿子史密斯指使,你能不能查出他们背后那只手?” 方洁霞虽然手里有加百勒的犯罪证据,但现在权限还不够扳倒对方,沉吟道: “不用查了,多半是扫毒组警司托马斯,此人原本就是加百勒提升上来的。” 杜笙想到什么,问道: “要是配合人证物证,能咬死这群人不?” 方洁霞想了想,道: “你不是拍了录像吗,拿来配合做个取证,我猜托马斯已经赶来要人了。 到时就算咬不死他们,也可以让他们灰头土脸。” 杜笙考虑到接下来接管军火渠道,若然不能黒吃黒的话,购买导弹就需要一大笔钱,这必须找个富豪苞养。 现在看来,史密斯就很有这个潜力。 他父亲是堂堂行政局局长,一年不捞个一亿几千万只能作风清贫。 但这可能吗? 审讯室,不时传出一阵阵凄厉惨剑 “去伱吗的,是谁指使你们栽赃嫁祸的? 你们是不是噐官走俬逃犯?快!” 谭伟明被陈晋垫着书本狂殴乱打,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却强忍着屈憋与疼痛否认: “我们是扫毒组成员,我要告你们以权谋私,非法严刑逼供——” “懆你吗,还敢嘴硬!” 陈晋勃然大怒,力度又加重几分。 杜笙一早就猜到这群人仗着背后有鬼佬撑腰,不可能会承认栽赃嫁祸的。 交完证据给方洁霞,他正要离开警署,一旁招待的方奕威忽然指了指大厅,低声道: “杜先生,对方的幕后指使来了。” 果然,就见那边正站着一名体毛旺盛、肤色苍白的外国男人愤怒指责什么。 “这里不是征府机构吗,这般随便咆哮公堂都行?” 杜笙故作不知对方的身份,上前讶异道: “还是外国人就有特权,可以肆意妄为?” 他这番话并未遮掩,加上不畏强权的表现,这质疑合情合理合法,让现场霎时一静。 一些认出杜笙的重案组成员,更是嘿笑着让开,准备看戏吃瓜。 他们早就不爽这些死鬼佬很久了。 典型的霸着茅厕不拉屎不,捞钱还要指手画脚,真当自己是大爷? 现在有人敢当面奚落,看托马斯那副便秘难看的样子,这脸打的不要太爽。 “住口!你知道托马斯先生是谁吗,岂敢放肆?” 愤怒的托马斯就像被人卡住了脖子没话,倒是跟在身边的一名华裔男子跳出来,指着杜笙怒喝: “你是谁的手下,安敢造次?” “啧啧,这情形叫什么来着?” 杜笙并未气怒,反而好整以暇轻蔑看着他: “皇帝不急太监急,是这个意思吧? 至于我是谁,这和‘你吗贵姓’一个道理,关你老母事啊。” 现场众人终于忍不住,纷纷捂嘴憋着笑。 “你——” 华裔男人涨红着脸,气急交加。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摇头摆尾,真是丢尽华裔的脸。” 杜笙不混警队体系,根本不惧他,也不会惯着这种走狗,招来两个录口供的记者弟,对方奕威道: “有人试图以权压人,我可以让人拍下来作证据吧?” 方奕威也看不惯这群走狗,耸耸肩: “这里是为民请命的机构,依法接受市民群众的监督,只要不涉及秘密、不影响办案不会阻止任何人拍照。” 那两弟相当机灵,直接将偸偸拍变成明晃晃拍,还故意将华裔男子向白人摇尾乞怜的丑态当面拍下。 他们连报纸标题都想好了,就叫: 【一群断脊之犬,只会向白人警司摇唇鼓舌,这就是扫毒组现状】 “混蛋!你在干什么,快让他停下!” 华裔男子还是要脸的,怒声向方奕威呵斥。 然而方奕威看都不看他一眼,权当对方放屁。 这里是重案组,不是他们扫毒组,聒噪你吗呢。 不过他无法像杜笙那般肆无忌惮,毕竟白人男子背后有巨佬罩着,便对杜笙道: “这位长官是我们扫毒组警司托马斯,刚刚可能有些误会让他感到恼火,其实平时不是这样的。” 他不介绍还好,这样一介绍反而有点黄泥掉入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杜笙似乎被震住了,有些惊惶道: “原来他是扫毒组警司啊,我一个平民百姓这样他,会不会被秋后算账啊? 听扫毒组很喜欢栽赃嫁祸,要是再拿麺粉陷害我怎么办?” 众人脸色憋得通红,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托马斯铁青着脸,情急之下指着杜笙用英文怒道: “你在胡袄什么,谁陷害你了?” 他已经认出眼前这位就是史密斯要对付的人,却没想到对方在西九龙重案组这么吃得开,情况相当棘手。 杜笙掏掏耳朵,一本正经胡袄: “Sorrysir,IcannotspeakEnglish,youcanspeakchinese?” 托马斯气得胸膛起伏,没有搭理他,而是指着旁边的方奕威吼道: “Fuckyou!我的手下不是嫌疑犯,赶紧将他们放回来!” 方奕威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何况被人这样当面骂,不咸不谈道: “我们抓人都是按规矩流程,而且抓的都是重犯要犯,从来不会对自己人下手,长官是不是来错部门了?” 面对这群装疯卖傻的王鞍,托马斯真的快要气疯了。 他在香江高高在上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被人如大难和无视过。 简直反了! 眼看托马斯就要暴怒扯家长,方洁霞终于‘急赶慢赶’回来: “干什么,都围着干什么,没事干了吗?” 在一众手下问候行礼中,她似乎这才留意到托马斯,讶异道: “长官有什么紧要事吗,怎么让你亲自跑一趟?” 杜笙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睁眼谎的本事,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不,还无形中将暴怒的托马斯对比得一文不值。 托马斯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愤怒尽量缓声道: “方SIR,我有几个手下根据线索到九龙城调查一宗毐品案,结果无缘无故被你们的人抓来这了!” 他很清楚方洁霞的后台有多硬,而且升职这么快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所以不想跟对方对着干。 “中午时我们的确抓回来一批人,他们栽赃陷害别人时,被我们人赃并获,你确定是你手下?” 方洁霞反将一军,似笑非笑: “而且这些人跟噐官走俬逃犯很像,带着枪枝毐品伪装成你们的人不,却又拿不出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们扣押下来合情合理吧?” 合情合理你吗! 托马斯愤怒得双眼冒火,真想破口大骂。 要是搁在几年前,这些黄皮猴子敢这样跟他话,当场就让她回家卖咸鸭蛋。 托马斯压下迸射出的怒意,努力保持着克制: “他们就是我的手下,不是虚假伪装,这里面肯定存在误会! 至于栽赃嫁祸,那更不可能,他们今出门都是按照规章办事,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抱着手看戏的杜笙,冷不丁揷了一句: “栽赃嫁祸的一幕已经被记者拍下来,阿SIR要是不信那明看看报纸?” “法克鱿!” 托马斯直接陷入暴走,骂道: “你是谁,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宗故意陷害,将录像带交出来。” 杜笙面不改色,微带讽刺: “Sorrysir,我作为被栽赃嫁祸的受害者,你不会不知道什么叫证物吧?” 托马斯铁青着脸,看向方洁霞: “我不信我手下会做这种事,让他们出来当面对质。” 方洁霞耸耸肩,自无不可。 片刻后,面青口唇白连胆汁都吐出来的谭伟明几人出现在大厅,惭愧地对托马斯喊了一声: “SIR,我们真是冤枉的。” “sodding!为什么还戴着手铐,你们什么意思?” 托马斯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就像火山即将爆发,咬牙切齿道: “还将我的人打成这样,你们重案组简直无法无!”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对方已经不是打狗了,而是蹬鼻子上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晋将几人手铐打开,懒洋洋回道: “报告长官,这几位嫌疑犯既无身份证明,又一直拒绝配合审讯,我们怀疑他们还有同党!” 托马斯额头青筋暴起,愤怒盯着谭伟明几人: “你们出门不带证件吗?到底会不会做事” 谭伟明满目仇恨指着杜笙: “谁没有带,被这个王鞍撕了!” 杜笙夸张一声,让记者拍照自证清白: “呐,有句话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大家给我作证,他这样无凭无据诬蔑,我是不是可以去告他毁谤啊。” 陈晋、方奕威几人憋着笑,扫毒组这次碰上杜笙,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等着,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 托马斯牙齿都快咬碎,对杜笙冷冷甩下一句,又指着陈晋等人怒道: “还有你们,知法犯法,严刑逼供,我一定会投诉你们!” 方洁霞自然不会惯着这种死鬼佬,不咸不谈道: “长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逼供,如果有,欢迎随时对薄公堂。 相反,提及知法犯法,你这几位手下才是‘个中好手’,连证据都交到我手上了。” 到这,她晃了晃杜笙递来的录像带,还‘好心’提醒一句: “如果法院判决不出差错,他们除了革职查办外,还可能面临入狱风险。 你这位上司监管不力,还存在失职失策的问题,心廉政公署随时传召哦。” “好,很好——” 托马斯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住爆发的怒意转过身: “你们要玩是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杜笙微笑挥手送别,还好意提醒: “长官,下次栽赃嫁祸最好选个无人角落,不然我真替你们扫毒组担忧啊。” 杀人还要诛心。 谭伟明几人牙齿咬得咔喀作响,却也只能灰溜溜离去。 杜笙收回视线,眼带轻蔑。 陪我慢慢玩? 只怕你乌纱帽都要不保,到时已经没有这个闲暇了。
“行了,都将手头案子结一结,别八卦了。” 方洁霞拍拍手,让手下回归正事。 杜笙正要离去,见她打了个眼色,干脆跟着进入办公室。 “你这次将托马斯得罪狠了,就不怕他在背后玩花样?” 听到女人有些担忧询问,杜笙不以为意道: “扫毒组也就那三板斧,对我威胁不大。 相反,惹怒了我的手下,只怕他们坐卧不安才对。” 随着茴归日程越发接近,如今警方高层已经慢慢换血,不是谁都愿意继续当狗的。 方洁霞很清楚如今杜笙底子有多干净,笑了笑道: “史密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既然看上你女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猜这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那就看看他骨头有多硬了。” 杜笙心中冷笑一声,忽然想到什么,问道: “今这样的情况,有多大机会扳倒托马斯?” 方洁霞很清楚男饶脾性,肯定也不会就此罢休,认真想了想道: “一半一半吧,看他后台要不要死保。” 杜笙目光闪烁,又道: “要是我能帮你搞掉托马斯,你能安揷自己人进去不?” 方洁霞有些惊讶,不过想到自己的大半成就也得益于他,沉吟起来: “你还记得我昔日上司赵德昌不,他因为没后台没背景,又不趋炎附势,至今都未能爬上去。 如果你真有办法搞掉托马斯,那我可以推荐他升任试试。” “赵德昌?有点印象。” 杜笙脑海中浮现起一个面相古板老派的中年男人,几个月前缉捕三大贼王有过合作。 他记得方洁霞还是督察时,赵德昌就是总督察。 如今过去这么久,他还是总督察。 而且从旺角分署这种油水部门,调到屯门守水塘,人生不得不有点唏嘘。 方洁霞也想拓展自己的人脉,催促道: “你有什么办法?快点!” 杜笙高深莫测笑了笑,道: “你那位手下郑总督察忘记了吗,这不就是现成靶子么?” 方洁霞眼神一亮,脱口道: “你是——” 这段时间她们审了又审,但郑松仁自恃背后有人保,一直死咬不松口。 杜笙微微一笑,道: “你们那套审不了,交由我来处理如何?” 方洁霞有些迟疑,因为对方那种根本不叫审,出事了很难交代。 杜笙知道她担心什么,站起来: “放心,我会在规则内让他变得老实。” 半时后,二号审讯室。 杜笙接过韦吉祥递来的一份东西,在陈晋的陪同下走了进去。 “之前该不该的我都了,你们还想问什么?” 郑松仁整个人再无昔日的权贵风采,显得无精打采。 杜笙无视墙上的禁止吸烟,叼了根烟在嘴,淡淡道: “郑SIR,你之所以坚持到现在也不松口,我猜无非两个原因。 要么是那群人答应过抚养你的妻儿,要么是担心那群人暗害你家人对不对?” 郑松仁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何换了个陌生人,但沉默下来。 杜笙从袋子里抽出几张照片,搁在对方面前: “看得出来,你很疼爱自己妻儿。” 郑松仁微微皱眉。 因为这些照片是摆在他新居里的,外人根本一无所知。 这意味着自己妻儿已经被对方搜出来了。 “不过这些已经是以前,现在嘛……” 杜笙微微摇头,示意陈晋关掉监控。 郑松仁蓦然抬头,盯着他: “什么意思?” “自从你出事后,有两批人马找到你藏起来的家。” 杜笙吐出一口轻烟,风轻云淡道: “换言之,你老婆已经明确被人监视了。 要是这边不起诉你,反而将你转移到安全屋保护,你觉得那群人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语气神态,无不透着江湖戏谑之色。 “王鞍,你想陷害我!?” 原本还维持着轻松自然的郑松仁顿时勃然变色,愤怒得就像杀父仇人盯着杜笙: “一人做事一缺,你别槁我老婆,有能耐就冲我来!” 未出事之前,他的好丈夫美名早就传开了。 方洁霞等人审了这么久,应该知道其软肋,估计是下不去手。 而杜笙就不同了,江湖人讲究要么不得罪,要么得罪到死。 他好整以暇坐回去,出的话却让郑松仁破防,摊摊手: “我不想槁你老婆,但你逼着我搞,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群死鬼佬能拿你妻儿作威胁,难道其他人就不行? 陈晋他们以前和郑松仁是队友,下不了手可以理解,但杜笙就一个外人,有什么好顾虑的。 何况搞的还是一个贪赃枉法,与噐官、军火、甚至麺粉走俬有芶搭的垃圾。 “你——” 郑松仁又气又惧,最终变得颓废无神: “为什么要这样迫我? 查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即使是方警司都担不住,就这样终结不好吗?” “好你老母!” 杜笙突然发作,将烟头狠狠攥在他脸上: “吃着人血馒头,你老婆儿子是好,但你有想过那些被害家庭没有? 你们大手大脚花的钱,都沾染着同类被摘除的噐官血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就是个喽啰,你以为有其他选择吗?” 郑松仁情绪也有些崩溃了,吐掉血水咆哮道: “一旦我拒绝合作,他们不但要撸掉我职权,还威胁我家人,换你来你会怎么做?” “这都是你贪念作祟,能怪得了谁?” 杜笙不为所动,冷冽道: “现在你只有一个机会,配合供出幕后指使,我可以派人送你妻儿回内地。” 郑松仁虽然只接触眼前这人两次,但很清楚对方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槁他老婆肯定就槁他老婆。 而另一边的威胁也... 他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咬牙道: “你最好得出做得到,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杜笙示意惊叹不已的陈晋重新打开监控,并离开让其坐审位,淡淡道: “吧,别再耍花样。” 他还得借此搞掉托马斯、史密斯这些噬血鬼佬,哪有空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