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自立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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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着根烟的杜笙见状,微微一笑快速撤离原地。 不过他现在是伪装状态,并未前往居民楼附近,也没有与阿武、飞机等人汇合。 而是开启了随缘射击,不管是功烈堂还是忠勇堂的人马,谁开口话就射那边。 他就看不惯这种生死搏杀关头,还要骂街的人。 你特么不知道时间宝贵吗,好好干掉对方不行? 为了尽可能造成最大破坏,杜笙干脆来了一笔大投资。 分别往藏身车尾的郭鹏、以及准备撤到茶楼储物室的孙庸投掷了一捆炸药包。 这玩意还有很多,用了也不心疼。 不过效果出奇的好。 轰隆! 随着一声巨大炸响,两处地方瞬间升起耀眼白光,地面都跟着颤动、龟裂翻涌。 硝烟滚滚,食物横飞,车辆掀翻,爆炸声尖利刺耳。 来不及后退,处身在碰撞边缘的两个堂口中高层人员当场被炸飞,肢体血rou如雨。 杜笙扔出炸药包就已经飞身后退,但仍旧被爆炸余威波及。 还好他身体今非昔比,即使被坍塌石块砸中也不碍事。 扭头一看,浓烟滚滚,火焰炸裂,原本激烈厮杀的众人全都死寂了下来。 当看到自家大佬横死当场后,两个堂口的人马要么更加愤怒,要么惊惧失色开始撤离。 今晚闹得这么大,连炸弾都动用了,双方死伤惨重是肯定的,不定还会被警方一锅端。 简直是两败俱伤啊,留在这里只会等死。 然而这就是杜笙想要的结果。 或者是丁瑶付出极大代价换来的请求。 她想要安稳坐上帮主一职,这两个堂口注定要清理,哪怕三联帮实力大跌也势在必校 杜笙不知道孙庸与郭鹏死了没有,反正忠勇堂副堂主曹昆鹏几人肯定尸骨无存。 他见差佬还没来,干脆掏出AK47继续疯狂突突突。 直射得两个堂口人马抬不起头,现场惨叫哀嚎不断,这才左手一揽,快速离开。 “V5~V5~V5~V5~” 刺耳的警笛声适时大作,惊得现场鸡飞狗跳。 即使是再死忠的孙庸手下,此刻都顾不上其他,纷纷逃离现场。 至于阿武、飞机等人,在爆诈响起的瞬间就撤离了。 杜笙不管一地狼藉的场面,快速解除伪装坐上车走人。 想到丁瑶那边还有后续,便打个电话给她简单明,方便其接下来的运作。 譬如许诺拉拢其他堂主,收买孙庸、郭威背后的保护伞,将利益重新分配等,都是要尽快处置。 临挂断电话时,杜笙忽然来了一句: “我不管你用何种方法接管三联帮,要是忌惮副帮主何光的权力,那就让他来香江找我。” ‘地中海’何光作为六星巅峰的高手,不但擅于训练精锐,还懂得管理幇派大事务,又不喜争权夺利... 这种妥妥的大总管人物,他是必须拉拢过来的。 不然留在三联帮,迟早被丁瑶玩死。 可惜这两派人去苔萳没能联系上,只能让女人帮忙了。 丁瑶心中喜悦,嫣然一笑: “放心,我会让他‘心甘情愿’过去帮你的。” 对于何光这位副帮主,她怎么可能没详细调查过。 实力的确强大,还是长牙组的教头,但这个副帮主职位太重要,她想要稳住三联帮就必须收权。 至于如何让何光‘心甘情愿’过海,其实也不难。 对方有四位情妇的事不算秘密,而且都很重视感情,一身女儿债诶...... 杜笙知道对方肯定有办法,不以为意挂断电话。 随后瞥了一眼龙狱收获,顿时乐了。 碎片方面,入账了12枚。 白色5枚,绿色3枚,蓝色4枚。 毕竟需要角色人物爆出,而湾岛这边动作片有限,能有这个收入挺不错。 此外,技能也得了两个。 【柔道: 擅于以柔克刚、刚柔相济的技击法。长久锻炼可使身体的敏捷性、灵活性、力量性和精神品质都得到提升。】 【钢琴: 六级水准,熟悉全键盘音符,能够熟练弹奏乐谱,并掌握相关节奏,对作曲规律有较大认识。】 柔道就不了,暂时用不上, 不过长久锻炼的提升效果还行,后续看看能不能合成更高品质的技能。 倒是钢琴这个生活向玩意,让杜笙有种化身‘雷耀阳’的赶脚。 对方一边弹奏钢琴,一边给高空砸物助兴,妥妥的优雅人士啊。 以后无聊,拿出来助助兴或装高雅博学似乎挺不错。 ...... 当晚,虽然八仙茶楼的战斗已经熄灭,但影响相当深远。 湾岛一些与三联帮不对付的字头,都在蠢蠢欲动,想要来分一杯羹。 只是还不等他们行动,就听到大批差佬连夜开拔,四处镇压和大清洗。 就连三联帮某几位有异心的堂主,也被差佬以参与八仙茶楼火拼为由全部抓了进去。 至此,聪明点的都猜到背后有保护伞在发挥作用。 而这,自然就是丁瑶的杰作。 她花费大代价镇压住外部,以及肃清异己后,又以幇派需要恢复稳定为由召开‘全体会议’。 不过丁瑶控制的毒蛇堂没有得力好手,又向杜笙借来飞机、陈鹏等人坐镇,这才有底气面对一众貌合神离的堂主。 “阿瑶,这些人是你新招的吗?” 作为头号舔狗的高捷,奇怪看着丁瑶身边的飞机。 “之前有跟你过快递、海匀商业合作,他们是杜笙安排过来指导的人手。” 丁瑶笑意盈盈道: “等这边彻底安稳,快递渠道铺设开来,到时就可以将他们全部剔除,只留下我们的人。” 高捷虽然奇怪丁瑶什么时候与杜笙联系上的,但现在对方还是帮主女饶身份,也不好表现得太急牵 俩人来到会议大厅,一边和到场的堂主打招呼,一边等待着最后时刻。 这次三联帮二十位堂主,只有十二位到场。 其他的要么挂了,要么怕清算找借口不来。 丁瑶并未在意,反正有高捷与幇派律师配合,结果几乎是注定的。 “鉴于帮主与几位堂主不幸离世,最近帮内动荡不安...” 高捷将捏造的雷功遗言交给律师,由其当众出: “接下来帮内一切事务将由丁瑶女士暂代,直到下届选出新任帮主为止......” 场中众人闻言,都各怀心思对视一眼,却出奇的没有话。 当然,也没人跳出来反对,算是默认了这个宣示。 因为有点脑子的都猜到,最近三联帮连环出事,背后多半有丁瑶的身影。 这个时候跳出来,那不是愚蠢,而是活腻了。 不过这不意味着他们认可了丁瑶。 大不寥事态平息,以后再斗一场就是。 丁瑶也懒得跟这群各怀鬼胎的人计较,她只需一个‘名正言顺’就足够施展手段。 会议散了后,丁瑶与高捷却并未离去,反而让陈鹏关上大厅的门。 “侯部长那边的关系,我已经重新打通,他答应可以维持合作,但金额...” 高捷见丁瑶如愿接替帮主职位,有些邀功似的道: “还有苔萳不理世事的副帮主何光,我也以老头子的名义发出邀请,相信他不用多久就会到来。” “阿捷,这次辛苦你了。” 丁瑶笑盈盈的看着他,柔声道: “忙前忙后这么久,很累吧?” “没有啊,只要能帮上你,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高捷听到这番称赞,心情就像吃了蜜糖一样,满怀爱恋看向丁瑶: “接下来料理完老头子的后事,我们就去国外度假如何?” 他脑海里已经充满幻想,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丁瑶曼妙眸光盈满笑意,伸出纤手摩挲着高捷脸颊,温柔道: “可我答应了别人去濠江,怎么办呢?” 高捷一怔,还没有明白过来。 丁瑶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手枪,浅浅一笑道: “阿笙各方面都很出色,完全是我的理想合作对象。 我不想你的存在影响到我们关系,所以很抱歉。” 砰砰砰! 高捷艰难低下头,难以置信看着胸膛炸开的伤口。 飞机早已扑上前,为了防止意外,直接捏断他的喉骨。 站在门口警戒的陈鹏,干脆取来麻袋开始不疾不徐清理。 “麻烦伱们了,接下来估计还得待一段时间。” 丁瑶笑盈盈看着二人,似乎刚才的事与她无关一样。 飞机早就得到杜笙的吩咐,无所谓的点点头。 倒是陈鹏,略带深意的看了这女人一眼。 对方漂亮是的确漂亮,但心肠也足够歹毒,他自恃根本掌控不了。 估计也只有自己大佬那等牛人,才有资格驾驭得住。 次日上午,杜笙被一个电话吵醒。 睁开眼,就看到光着雪白粿背的丁瑶正放下手机。 她笑意盈盈趴在杜笙耳边,轻声道: “阿笙,凌敬不知怎么晓得你在我这,点名要见你。” “凌敬要见我?” 杜笙将女人搂到懐里摩挲,有些诧异道。 这老鬼的名字,他已经多次听人提起。 前不久的鬼东,就是打算过来找凌敬借兵。 而新记之所以发展得如此迅速,也离不开此人。 要不是十多年前,凌敬为了免遭廉政公署的清算,提前跑去湾岛,还将半数地盘交给了王宝,目前也不失为香江江湖上一代巨擘。 不过就算是现在,香江不少字头都跟他保持往来。 其他不,单单麺粉进货方面,不少都是凌敬提供的渠道。 “是呢。” 丁瑶毫不介意对方运球的大手,轻笑补充道: “他中午在家等你。” “呵,等我上门?” 杜笙轻蔑一笑,言语中不无讽刺。 丁瑶何等聪明,自然听得出他语气里的不屑。 不过她也不想让凌敬的手继续伸进三联帮,美眸闪烁: “凌敬认识不少幇派高层,还与两位议员关系不俗,不去的话会不会?” 杜笙叼起一根烟,冷笑: “你就我中午一点回香江,他想见我要么包机接送,要么就亲自来这边见我。” 丁瑶轻笑一声,趴在杜笙身边也不起来,直接回拔过去。 凌敬听完后,差点气得肺都要炸了。 要是放在十多年前,他绝对让杜笙活不过三个时辰。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没有这个能耐与气魄。 凌敬沉默片刻,恢复波澜不轻的语气: “丁姐,麻烦你将电话给他。” 对方这个下马威,用目中无人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过现在香江那边有人求到他头上,希望用他的人脉关系压一压杜笙,所以还不能意气用事挂断电话。 实在是这家伙崛起得太快了,地盘全是虎口夺食得来,各种高压手段搞得其他社団人心惶惶。 就连新记的话事人蛇夫都有点忌惮杜笙,这次也亲自出面。 没办法,鬼东死在湾岛的事,在香江早已经传开了。 而凌敬之所以应诺下来,自然是考虑到麺粉铺货、分红以及人脉往来方面的问题。 要是任由杜笙这么吞并下去,自己的收入也要大幅缩水啊。 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昔日的江湖地位,杜笙这个后起之秀多少也得给几分薄面,友好点的还会带礼登门拜访。 却万万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将自己放在眼内! 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比四大探长吕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想让他纾尊降贵去见杜笙,那是绝无可能。 他地位虽然不比以前,却还是要脸的。 “不知凌老找我,有何高见?” 杜笙一手摩挲着雪肌,一手接过电话不咸不淡道。 “伙子,做人不要太傲慢,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 凌敬端着架子冷哼一声,压住不快道: “古语有云:‘做事太绝,必遭恶果。凡事太过,必有灾祸。’ 香江江湖早就形成它的独特规矩,各个社団也与当地风俗与社会融成默契,各有各的生存方式与准绳。 你这样肆意扰乱和破坏秩序,势必会招致警方与廉政公署的新一轮‘大清洗’,何不以和为贵一起发财?” “以和为贵,一起发财?” 杜笙瞬间猜到对方的目的,脸上轻蔑更甚: “给你和新记当渠道走俬麺粉吗,你老真是神机妙算啊。” 除非他脑子进水,否则做不出这种事。
凌敬怎么可能听不出嘲讽,脸色瞬间就阴沉下去,明白多无益。 在他看来,杜笙不知死活赶绝这么多社団,迟早死路一条。 那些社団或余孽之所以还没狗急跳墙,只是因为还没被杜笙逼上绝路而已。 而且让他费解的是,麺粉买卖这么大利润的生意,只要你情我愿就行,对方却要赶尽杀绝。 自己不赚就算了,还不留活路给人? 这种奇葩能活到现在,简直是老眼瞎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杜笙根本没将一个倚老卖老的货色放在眼内,啪的挂断电话。 只怪他的视线,全被摇摇欲坠的丁瑶吸引走了。 此刻女人仰着头,既佩服杜笙的肆意作为,又感觉憋得难受。 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感觉整个人都差点裂开。 这餐饭,吃得太撑了。 下午三点,香江国际机场。 杜笙踏上有点久违的土地,对着坐上车的靓坤笑道: “坤哥,什么时候召开洪堂大会,提前告知一声啊。” 大佬b死了后,洪兴算是彻底撕裂,蒋生最近动作频频,明显按捺不住了。 为了夜长梦多,他必须将许诺的两个好处兑现,免得出现意外。 “就明晚上好了,我他吗不信蒋生能玩出花样来。” 靓坤骂咧一声,有些不爽道。 他这次回来肯定焦头烂额,但对方既然要玩,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对了,你最好准备一下,只怕新堂主选举不会这么顺利。” 杜笙微微点头,他已经听到一些情报,但具体还得仔细商榷。 无他,因为一些原本墙头草中立的堂主,估计被蒋生拉拢要跳反了。 靓坤虽然同意撑他这边的人上位,但即使拥有双倍票权也不一定稳。 回到北角公司总部,杜笙顾不上客套,先将积压的重要事务稍作处理。 这才招来占米、阿彤、阿猫阿狗、副总黎若盈、师爷苏、秦姚钊等人召开了一个简短会议。 主要是商谈或解决快递、海运、启娱乐、观沧海贸易、新潮流服饰、联谊保安、柠檬报社等相关生意上的问题。 其中还谈到乾坤娱乐的新片,《八仙饭店》即将拍完,接下来得安排院线以及宣传上映等事宜。 这一谈,就持续了一个半时。 散会后,杜笙与阿彤、张丹丹、结巴几女闲谈几句,也顾不上温存,又赶到堂口商讨地盘上发生的事。 “都看,近期发生了什么?” 杜笙与骆虹、杨添、刀疤全、吹水达等人客套两句,直入正题。 骆虹地位比较特殊,也不推让,率先开口: “这段时间仍有不少字头惦记我们尖沙咀两条街,其中代表就是义帮与越萳幇。 新记也不安分,同样认为你去打擂必死无疑,不过还不敢太放肆,只是派粉佬到佐敦相邻的地方散货。 不过前擂赛结果出来,我又将一个想搞渗透的社団搞掉后,它们已经老实下来。” “他们要是想玩,以后有的是时间!” 杜笙冷哼一声,语带不屑。 他怎么可能猜不出这群饶心思,多半想吃自己尸体罢了。 现在见没有机会,又缩起爪子观望,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现在洪兴内部不稳,想还击或扩张也得等一等。 杨添接过话语,道: “山口组输了擂赛后,倒也遵守承诺,昨开始将价值三千万的大和酒店进行交接。 但由于酒店位于我们佐敦区,坤哥又没回来,暂时是我们的人在负责。” 到这,他顿了顿道: “还有上一任观塘区话事人大宇,已经被蒋生从牢房捞出来。 他得知你去了湾岛后,前带着律师到观沧海贸易哄闹,摆明想讨回股份。” 杜笙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呵呵一笑: “居然带着律师来,有点脑子啊。” 而这一切,多半就是蒋生授意的。 杜笙原本还挖了个坑等着对方跳呢,现在看来不太可能。 当然,大宇想要拿回股份也不可能。 毕竟整个观沧海贸易,都‘赔’得贱卖给启海运了。 “蒋生最近真不安分,可惜错估了东莞哥你的能耐,赢下了擂赛活着回来。” 刀疤全嘿嘿一笑: “这段时间他除了拉拢巴基、恐龙这些墙头草支持大佬b心腹迪文执掌铜锣湾外,还派出人马到坤哥地盘搞事。 据姚文泰、哈里都被塞麺粉陷害,要不是有弟主动顶替,只怕得进去龙场悟道了。”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都不懂抓住,那他就不是前龙头了。” 杜笙摇摇头,没有多什么。 蒋生借机搞事早在意料之中,他也早有准备。 现在看来,对方的主要心思却放在靓坤那边,己方倒是安逸得很,就是得苦一苦坤哥了。 吹水达早就按捺不住,不过他很是上道,等众人完才开口: “东莞哥,你不是让我留意濠江那边情况吗。 最近得到了些消息,崩牙驹准备脱离号码幇毅字堆,自立为王‘水房幇’,确定加入‘金碧豪庭’赌场合作的争夺。 除此之外,和联胜分裂出去的和安乐、以及义群逃去的义合社,也向赌王提出了合作申请。” 杜笙不动声色,问道: “除了这三家最大的社団,还有其他吗?” 吹水达显然做过功课,张口就来: “还有我们洪心代表细眼、新记的蛇夫、东星的四海都分别表达了意向。” “香江四大字头都想染指,这合法赌场果真是‘香饽饽’啊。” 杜笙呵呵一笑,意味难明道: “那赌王什么意思?” “赌王没有出面,不过派了人接洽,具体应该还得看实力吧。” 吹水达有点不确定,忽然想起什么,又道: “对了,太子那边出零变故,带着满腔愤懑提前出国。” “哦?” 杜笙听出零什么,顿时意外抬头: “有人惹怒了他?还是受到某人胁迫不成?” 别以为太子战力顶绝,就能无所顾忌,其实受到的扼制不少。 譬如家人,就是最大软肋。 骆虹似乎知道情况,忽然脸色复杂一句: “的确是,与蒋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