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你就说气不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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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你就气不气吧? 丧波从杜笙进来,就等着对方先开口。 一旦先开口,意味着气势上就弱了一筹。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杜笙进来后连一句寒暄都没有,直接就发难! 丧波勃然大怒,拍桌站起: “东莞仔,我扑你……” 然而不等他话完,杜笙猛的抓起谈判桌上的紫砂壶,兜头朝丧波砸去。 紫砂壶擦着丧波的耳际砸在后面墙壁上,轰隆一声炸开,guntang热茶将丧波一众弟溅得浑身都是。 杜笙没有理会那边狂怒的弟,伸手指着丧波,目光森冷: “你太吗算老几,有资格坐在帝王位跟我谈? 信不信今晚连谈都不用谈,直接砍死你个扑街,新记龙头都没话可?” 丧波睚眦欲裂,气得差点原地爆炸,吼道: “细虎,叫人来!” 他当话事人这么久,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更别当众摔茶壶了。 这个扑街仔如此嚣张,简直不把他放在眼内! 徐尧德就知道会是这样,叹气一声劝道: “两位有事好好,万事好商量嘛,没必要动气。” 韦吉祥却不动声色,对守在门边的杨添打了个眼色。 杨添早就经历过好几次这种谈判,对着外面大手一挥。 霎时间,茶楼外三十多名手下率先冲进来,将丧波在内的十几人团团围住。 而在茶楼外面,两批人马怒声而视,气氛剑拔弩张。 “东莞仔,伱他吗真以为我是吓大的?” 丧波坐在位置上不动,怒不可遏指着杜笙吼道: “我丧波今来,就不怕你玩花样!” 杜笙恢复儒雅随和气质,似乎刚刚一切只是幻觉。 他整理一下衣服,面无表情指着客座位置: “你要谈,那就坐客席谈。 如果你非要坐帝王位,没问题。吉祥,找坤哥要号码打给新记龙头项文龙,告诉他丧波谈判不守江湖规矩。 我帮他教训不懂礼数的弟,让他记得封个红包给我当谢礼。” “你他吗够拽!拿龙头压我?” 丧波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没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他吗还管什么豿屁座位问题啊。 而且谈判就谈判,谁还遵守这么古老陈旧的规矩? 对方之所以揪着这个不放,无非就是先声夺人罢了。 但现在有个懂规矩的叔辈当和事佬,对方又一口喊破什么豿屎帝王位,你根本拿他没办法。 你就气不气吧? 杜笙慢条斯理点燃根烟,瞥了一眼准备出门的韦吉祥: “打完电话就叫手下动手,早点送这群扑街上路,免得明年赶不上拜祭。 还有茶楼毁坏的东西,记得将榨送到项文龙手上。” 杜笙看都不看脸色铁青的丧波,对着徐尧德点下头: “德叔,对方没诚意谈,和事费记我头上,就这样了。” 完,转身往门外走去。 “诶,何必搞成这样呢。” 徐尧德当了这么多次和事佬,这次真是左右为难。 他见过当场翻脸的,也见过转瞬和好如初的,就没见过这种不上不下的。 但徐尧德没注意到,丧波已经坐不住了。 因为江湖规矩哪怕再迂腐陈旧,只要老一辈还没死绝,那就依旧是规矩。 哪怕如今没什么人再遵守,它的条约仍旧悬在龙堂上。 一旦杜笙走出茶楼,等待丧波的绝没有好果子吃。 而且,对方还真可以提前发难,等手下冲进来,自己早就下去卖咸鸭蛋了。 “你他吗有种!” 丧波怒目切齿离开上座,走到两边客座坐下,对着徐尧德吼道: “去坐主位,主持谈判!” 徐尧德眉头一皱,念及新记势大,懒得跟对方置气,叫回杜笙重新落座。 杜笙倒也没为难他,叼着烟慢条斯理入座,看着对面的丧波似笑非笑: “波哥是吧,刚刚看你枯坐无聊,所以开个玩笑,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无他,就是先搞对方心态。 “子,你先别嚣张,迟早被人砍死。” 丧波心中怒极,额上青筋暴起,盯着杜笙: “刀仔强是我堂口弟,你的马仔杨添不分青红皂白收他入门,是不是犯了江湖大忌?” “论嚣张我哪比得上波哥你啊,毕竟你波都要比别人大一圈是吧?” 杜笙指着丧波胸膛上比女人还大的肥rou,不咸不淡道: “至于刀仔强,既然你非要他是你堂口的人,那就晒花名册。 要是上面有他的名字,我二话不斟茶道歉,人随你处理。” 丧波拍桌大怒,道: “难道我堂堂一个话事人,还会颠倒黑白不成?” 杜笙好整以暇的抽出一根烟点燃,不置可否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上位得这么快吗?” 丧波皱起眉头,不知道对方扯这个干什么。 杜笙身体前倾,对着他勾勾手指。 丧波见对方忽然神神秘秘,身体下意识跟着靠过去,就听杜笙低声道: “不瞒你,我爸有个弟叫项文龙,我上位这么快完全靠他提携。” “你他吗胡袄什么!” 丧波勃然站起,指着杜笙的手直哆嗦。 “既然你刀仔强是你的人,我新记龙头提携我又有什么问题?” 杜笙叼着烟,懒洋洋靠在背椅上: “大家都是空口无凭啊,有张嘴不就行了?” 丧波身体因极度愤怒而微微颤栗,怒目切齿道: “你知道诬蔑一个话事人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杜笙依旧气定神闲,弹怜烟灰: “那就别废话,你要让人相信,直接晒花名册。” “花名册岂是外人随便看的?是你脑子进水还是我恼残?” 丧波冷哼一声,踹开椅櫈就想离去。 “还未谈完,波哥就想一走了之?” 丧波转过身,冷冷道: “怎么,你还想让我给你收尸不成?” 杜笙缓缓站起身,目视丧波一字一句: “你的人满大街传我手下杨添犯江湖大忌,一个交代都不给就想走?” 一直看着事态发展的徐尧德,这会儿已经不知道什么好,心中微微一叹。 因为他看得出,这俩人压根就不想谈。 只怕今晚过后,江湖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果不其然,丧波直接摊牌,目光狰狞道: “东莞仔,犯了江湖大忌的手下你都敢死撑,还想要交代?
我佐敦道两千人马,来湾仔给你个交代如何?” “哟!两千人马,我好怕啊。吓得今晚睡不着怎么办?” 杜笙肆无忌惮大笑两声,忽然笑容一敛,扭头看向杨添: “刀仔强入门时,封了多少红包给你?” 杨添斜瞥着丧波,沉声道: “3600。” 弟加入社団进门时一般都要给拜门利是,没钱的给36块,普通的给360,有钱的给3600甚至更多。 这除了寓意三六长长久久的含义外,给钱多少也意味着受庇护程度的高低。 “3600,你作为话事人,不会不知道这个数意味着什么吧?” 杜笙目光冷得可怕,道: “你诬蔑我手下又拿不出证据,人我是撑定了。 你要是连个交代都不给,我怎么在江湖混?” 丧波冷冷盯着杜笙,眼中怒火明灭不定。 他当上话事人已经七年,见过不少桀骜自负的人,但论嚣张,全部比不上眼前这位。 “行!我倒看看你要什么交代?” 杜笙看向沉默不语的徐尧德,淡淡道: “这里是德叔地盘,不给他老人家添麻烦,你自罚三杯出门。” “我要是不喝呢?” 丧波瞥了一眼韦吉祥端上来的酒瓶,目光阴沉得可怕。 因为这可不单单是自罚这么简单,而是涉及到面子问题。 何况,这还是被人强压一头去喝? 矮骡子在江湖上混,不就是为了名声与薄面么。 这要是传了出去,他还有什么脸皮可言? “那就不用择日子了。” 杜笙语气平淡,但话里的杀意溢于言表: “只要你踏出茶楼,我保证明年今日就是你死忌!” 丧波扫了一眼茶楼外面,自己人马愈来愈薄,连大门一角都占不住, 而对方的人马还在前赴后继冲来,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不用问都知道,自己后续人马出意外被挡住了。 他手上青筋暴起,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压住怒火,指着杜笙: “很好,你有种! 够胆这样得罪我新记的,你是第一个!” 罢,抓起一瓶酒灌了两口,直接摔在地上,带着人马出门前撂下一句狠话: “买好棺材墓地,我怕你活不到周末。” 杜笙神色从容的斟了杯酒,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站起对着杨添道: “今晚麻烦德叔了,一会去结完账再走。” 完,对着徐尧德点点头,闲庭信步出了门。 徐尧德看着云淡风轻离去的杜笙,心中复杂之极。 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判断,这子要是不死,以后绝对是头一飞冲的猛龙。 见丧波等人怒气冲冲散去,杜笙这才坐上车,看着身边几人缓声道: “这一战,打是肯定打的。 不是今晚凌晨就是明晚,你们做好准备。” 不提双方的冲突,如今他的地盘扩张不少,加上快递与海运蒸蒸日上,渐渐被越来越多的字头惦记。 即使这次丧波不搞事,也会有其他社団话事人跳出来摘果实。 既然迟早都要打一场壮声威,那干脆选个硬实力的祭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