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人不狠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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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半个月前你就说过,但效果如何?” 徐泽成直接打断他的废话,不耐烦道: “现在不但陈子午向各方施压,连广大群众都愈发不满,你觉得还能拖下去吗!” “这边已经有些眉目了,最多十天!” 赵德昌知道不给个说法不行,咬咬牙道: “只要方洁霞那边线人给出准确时间,我就可以全盘出动!” 徐泽成早已失去耐性,冷冷道: “这是最后期限,你自己好自为之。” 赵德昌心底发凉。 明白自己要是再不交出一个满意答案,接下来不但乌纱帽不保,还有可能被抛出来承受民众怒火。 不过再拖下去的确有失责嫌疑,便沉下心高声回答: “是,长官!” 尽管承受最大压力的是赵德昌,但现场众人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一旦赵德昌破不了案,那责任就落到他们头上了。 会议解散后,赵德昌第一时间拨打方洁霞的电话,和颜悦色先是称赞一番: “小方,今天这单案干得不错,再接再厉...” “这都是多得赵SIR你指导有方...” 双方客套一番,赵德昌话锋随后一转,道: “关于‘兔子’团伙的动向,你那线人有没有具体线索?” “具体还没有,不过据他说那支团伙有可能在近期再次作案,只是时间地点还未确定...” “这单案至关重要,上头已经下达最后破获期限。” 赵德昌想了想,给了个许诺: “接下来你的工作重心就是它,一有线索立刻汇报!” “只要能破获这单案,我可以破格举荐你升任高级督察,明白吗?” “yes,sir!” 虽然隔着电话,但仍旧听得出方洁霞的语气隐隐透出一丝欣喜。 正常来说,督察晋升高级督察,除了功绩与指标任务外,还有最快三年一升的默规则。 方洁霞去年才升的督察,这要是再升,那真的堪称警队明日之星了。 但他被迫得没办法,只能下重注。 当然,他也不可能将注全压在方洁霞身上,结束电话又联系其他得力手下。 ...... “死扑街,你到底说不说?” 天豪酒吧,一个包厢内。 杜笙翘着二郎腿,一边享受张丹丹的桉摩服務,一边看着前方略微粗暴的画面。 只见刀疤全狰狞着脸,握着甩棍兜头兜脸抽打几名矮骡子。 “懆你吗,说了不准在东莞哥的地盘散货,你他吗真以为开玩笑!” “说吧,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的?” 刀疤全完全被气到了,手上并未留力,没多久便将一名矮骡子打得皮开rou裂,口吐鲜血。 另外一個矮骡子牙齿被抽得崩碎一地,彻底昏死。 最后一名烂仔眼见对方又要来‘招呼’自己, 他终于受不住,惶恐道: “全哥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也是被迫的啊!” 杜笙挥挥手示意刀疤全先停下,看向这名烂仔: “你跟谁的?” 那名烂仔迟疑一下,当即又遭到当头一棍,半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别打,,别打,我说!”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指着昏死的黄毛: “我是大飞的手下,大飞让我们随这个黄毛来散货,顺便到公屋招点少女回去——” “这么说,伱还是一名马夫了?” 刀疤全冷笑一声,又是一棍抽了下去。 他最憎恨的,就是毫无道德底线的马夫。 对方口中的‘招’,简直就是沾污了这个词,用诱骗涉世未深的少女更合适。 至于骗回去干什么? 除了勾栏生意,以及让她们用身体充当散货工具外,他想不出其他。 随着国内政策收紧,以及双边打击偸渡与犯罪行为,现在想从内地搞一批菇娘来港难度颇大。 一些没能耐没底线的社団,干脆将主意放在本地那些穷困女子身上。 杜笙看过不少港片,对这一幕并不意外,只是仍有些不解: “大飞好歹是洪兴新晋堂主,会干这种偸偸摸摸的芶当?” 他们双方有些仇怨不假,但不至于这么没品吧。 至于会不会不知道? 呵呵,这几天杜笙管辖的三条街已经驱赶了不少粉仔与散货的蛋散,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还专门跑来别人地盘散货? 那烂仔见瞒不过,索性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大飞哥其实不太愿意的,但忠青社的人怒气冲冲找上门来,他就让我们随便敷衍一下...” 说到这,他将恨意转移到昏死过去的黄毛身上: “他们两个都是忠青社的,好像是打算配合差佬来个栽赃嫁祸。” “原来是忠青社,那就不出奇了。” 杜笙这才了然,否则一点小事何至于小题大做。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前天破大防的丁益蟹干的。 这厮暴跳如雷,但一时片刻又奈何不了杜笙,也就只能玩玩这种小把戏。 但他的场宁愿损失一些客人,也要清理干净,又岂是一点小手段能栽赃的? ‘看来丁益蟹这小丑还不安分啊,行,晚点再送他一份大礼...’ 杜笙挥挥手,懒得再多问: “大飞的人以后再来,就打断手脚丢出去。” “至于忠青社的烂仔,直接丢进江里游回去吧。” 刀疤全狞笑一声,不管几个矮骡子如何求饶,一手一个揪了出去。 他在这一行混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清楚杜笙的用意。 这摆明就是杀鸡儆猴! 至于这几个矮骡子会不会挂掉,那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了。 出来混,人不狠站不稳,拳头硬才是道理。 而且其他社団见你好欺负,还会惦记你的地盘。 大飞这次派马夫来‘招人’,其实就是一次试探。 要是杜笙无动于衷,那就肯定变本加厉。 这次杀一儆百,就是从根源上杜绝。 “东莞哥,还要不要桉摩呢?” 听着外面几名烂仔的惨叫,张丹丹身子下意识一缩。 见杜笙似笑非笑看了过来,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 她虽然来了一段时间,但一时片刻还是难以适应这种时常见血的生活。 “被你这么一按,浑身特别难受了!” “而且火气越来越大,你说怎么办吧?” 张丹丹俏脸一红,这么明显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她都快懐疑杜笙刚刚是真的被气到,还是自己的桉摩手法有问题。 不然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