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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

    第418章一山还比一山高

    赵野可没心思听这些,不等阎埠贵把话讲完,就直接问道:“行啦,别瞎扯了,你还是先告诉我,傻柱到底怎么了?”

    当着秦京茹的面,阎埠贵不好说人家jiejie的闲话,于是便生硬的转移起话题。

    “你可能听错了,我没说傻柱。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老许回来啦。”

    赵野果然被勾起了兴趣,皱眉问道:“是说许大茂他爹?”

    “没错,就是他。”

    ”那你就没问他回来干嘛?”

    “当然问了。”

    提到这个,阎埠贵瞬间来了精神,向赵野表功道:“小赵,说真的,你这回可得好好谢谢我,我可是为你解决了一桩大麻烦。”

    赵野心里不由一动:“哦,你解决了我什么大麻烦?”

    阎埠贵生怕赵野不认账,连忙夸张的解释道:“你说什么大麻烦?我可告诉你,老许这次回来,原本是要找你讨要说法的,我一听这哪成啊。

    当即就施展浑身解数,给他讲了其中的道理,把口水都快说干了,总算劝他放弃了这个想法。你说,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虽然知道真相肯定不是阎埠贵说的那样,但能够免去一件麻烦事,赵野还是觉的挺高兴的。

    “那就多谢阎老师了,回头我请你喝酒。”

    要是换成今日之前,能白赚赵野一顿酒,阎埠贵自是千肯万肯,可在看到赵野登上人民日报后,他就不满足区区一顿酒了,他想要的更多。

    当然,阎埠贵也不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他决定让赵野欠着这个人情,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正所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他阎埠贵精打细算了一辈子,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嗨,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咋还当真了?再者,从于莉那论,她meimei也算半个阎家人,你帮了她就等于帮了我们家,咱俩就当扯平了。”

    赵野此时心思全在许富贵身上,也懒得去计较阎埠贵为何会前倨后恭,听到他这么说后,马上便顺水推舟提出了告辞。

    “既然这样,那这事就翻篇了,我家里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可惜阎埠贵却不愿放赵野离开,毕竟对他而言,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加深彼此感情的机会,哪能这么放过?

    于是,他赶忙找了个赵野感兴趣的话头,继续往下扯道:

    “哎,别急啊,我这还没说完呢!”

    “阎老师还有啥要说的?”

    “你想不想知道,老许这次回来除了找你之外,还要干什么?”

    赵野停住脚步,挑着眉问道:“听您这口气,你知道喽?”

    眼看有门,阎埠贵也不卖关子:“必须知道啊,我跟你讲,你绝对做梦都想不到,老许是来给儿子离婚的。”

    赵野听后还没怎么呢,秦京茹就先炸了,她愤愤不平道:“凭什么啊,我姐都没嫌弃他许大茂干出那种丑事,他们家凭什么先提离婚,要提也该是我姐先提!”

    阎埠贵把手一摊,转述起许富贵的原话。

    “老许说许大茂是不想耽搁秦淮茹,这才主动提出离婚的。”

    秦京茹闻言,语气不由软了下来:“这么说的话,许大茂还多少有点良心。”

    赵野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口中嘲弄道:“你可拉倒吧,许大茂要是有良心,母猪都能上树了!”

    阎埠贵深以为然:“不错,许大茂那小子向来损人不利己,他是不可能为别人考虑的,哪怕那个人是他媳妇也一样。”

    听二人一唱一和都这般说,秦京茹不信也得信了,她好奇的向赵野请教:“那许大茂为啥这样做?”

    赵野只是稍加思索,便给出了答案:“八成是为了房子。”

    “房子?”

    赵野点头:“嗯,因为按照法律,假如许大茂不和秦淮茹离婚,那在他坐牢期间,不管是他名下的房子也好,还是别的财产也罢,秦淮茹作为他的妻子有着绝对的处置权,即便是许大茂的父母也无权干涉。”

    秦京茹听的一脸懵逼,好半晌才似懂非懂道:“你的意思是许大茂担心我姐会打他房子的歪脑筋,所以铁了心要离婚。”

    赵野选择实话实说:“是的,而且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换了我是他,摊上秦淮茹这么个媳妇,也会这么做的!”

    “呃,我姐她……”

    秦京茹有心为堂姐辩解几句,可一想到秦淮茹的为人,那些话就说不出口了,最终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自欺欺人道:

    “唉,我姐在老家时可不是这样,一定是嫁到贾家之后才变坏的,不是有个词叫近墨者黑嘛,她就是这种情况。”

    赵野见秦京茹嘴里竟能蹦出成语,忍不住调侃道:“呦呵,看来爱民教的可以啊,你都能出口成章了,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事隔三日当刮目相看!”

    秦京茹小脸一红,讪讪的说出来实情:“主要是爱民怕我去了厂里给你丢人。”

    赵野摇头失笑道:“我倒不怕你丢人,不过多读点书总是好的,因为知识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过时。”

    这话可谓说到了阎埠贵的心坎,令他连声叫好:“说的太对了,真应该让那些勒令学校停课的人好好听听!”

    见阎埠贵有点口不择言,赵野忙提醒他:“阎老师,隔墙有耳,有的话在自个心里想想就成,可千万别往外说。”

    阎埠贵一惊,赶忙看了看左右,确认没让旁人听去后,不由拍着胸口,朝赵野感激道:“多谢你提醒,我会注意的。”

    “嗯,你记住了就行。”

    …………

    视线再转到后院,且说秦淮茹今天在探望过许大茂后,心情变的极为低落。

    别误会,她不是同情许大茂,而是由其联想到了有着同样遭遇的儿子。

    算起来棒梗进少管所也快半个月了,在此期间秦淮茹不是没去看过,但每次去她都会发现,儿子总会比之前阴沉几分。

    她曾问过儿子,是否在里面受到了欺负,虽然棒梗总是回答没有,但她又如何放心的下。

    其实秦淮茹不知道的是,棒梗自打进了少管所后,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挨打更是家常便饭。

    没办法,谁让这小子在家里时被惯坏了,到了少管所还摆出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姿态。

    他也不动动脑子,能进那地方的孩子岂是易与之辈?

    然后,棒梗就不出所料的被揍了,一开始他尝试告过状,可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报复。

    久而久之,他不得不开始学乖,甚至当母亲去探视时,他都不敢说实话,就是怕会再次遭到毒打羞辱。

    而看过电视剧的朋友都知道,这小子天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因此他不敢恨那些打他的孩子,反而是恨上了许大茂、刘光福,以及贾张氏和秦淮茹。

    恨许大茂、刘光福的原因不用过多赘述,那为啥还会恨贾张氏和秦淮茹呢?

    那是因为在棒梗认知里,他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害的,若是她们肯赔钱给许大茂,他就不会被送进来了。

    尤其是贾张氏,明明私藏了那么多养老钱,却不愿拿出来救他,这算什么奶奶?

    就她这样还想让自己养老,做她的春秋大梦!

    棒梗都想好了,等自己回到家里,要做第一件事就是把贾张氏的养老钱偷出来全花光,一分都不给她留,以此作为对她的报复。

    秦淮茹可不知道她的好大儿,正暗自盘算着怎样孝顺奶奶,她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等儿子出来后,一定要买点rou给其补补。

    就在她琢磨着买rou的钱从哪来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易中海的说话声。

    对这个老家伙,秦淮茹可不敢有丝毫怠慢,刚一闻讯就匆匆迎了出去。

    谁知一出门,看清眼前的情形后,她立马傻了眼,结结巴巴道:“啊,那个、爸、你咋来啦?”

    许富贵先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秦淮茹一眼,随后含笑点了下头:“我来找你说点事。”

    秦淮茹咯噔一下,某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但面上则殷勤道:“您快屋里坐!”

    说完,她又看向易中海和傻柱。

    “一大爷、柱子,你们这是?”

    易中海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许富贵已然抢在他前面说:“老易是我请来的,接下来的事需要他做个见证,至于傻柱嘛,他要是愿意听就跟着吧。”

    撂下这番话后,许富贵便背着手,率先走进了房内,四下打量起里面的陈设,那模样就像是头一回来似的。

    秦淮茹被他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只好目视易中海向其寻求帮助。

    易中海见状,轻咳一声:“老许,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别耽搁了,处理正事要紧。”

    “行,那就听你的。”

    许富贵回话的同时,还不忘摆出主人翁的架势,向几人挥了挥手手:“都别客气了,坐下说吧。”

    秦淮茹试图扳回一局:“对,爸你们坐,我去倒点水来!”

    许富贵也不阻拦,任由秦淮茹忙前忙后,给几人分别送上热水,才开门见山说道:“淮茹,咱们长话短说吧,我今天来呢,是想和你商量下,你和大茂离婚的事。”

    秦淮茹霎时变了脸色,抱着侥幸心理问道:“爸,这是您和我妈的意思吗?”

    许富贵是啥人,怎会听不出秦淮茹的潜台词?

    “你误会了,这是大茂自己的意思。”

    “什么?”秦淮茹有些不信,自己上午分明已经向许大茂暗示过了,以那家伙对傻柱的敌意,不可能看着傻柱和她结婚才对,莫非……

    想到这里,秦淮茹将目光锁定在了许富贵脸上,试图从中看出点什么。

    许富贵对此恍若未觉,依旧往下说道:“当然,我也不瞒你,我和你妈呢,跟大茂是同一个意思,我们都认为,不能耽误了你,毕竟大茂这回进去,可能好几年都不能出来。”

    为了不让算计落空,秦淮茹顾不上易中海与傻柱在侧了,直接戏精附体,言辞恳切的说:

    “爸,多谢你们能为我着想,但我秦淮茹有良心,我做不出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所以,这个婚我不能离!”

    “秦姐,你怎么……”

    傻柱急了,下意识就想开口质问秦淮茹,好在易中海反应迅速,用最快的速度制止了他。

    “柱子,你给我闭嘴,这是淮茹的家事,你不要插手。”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又刻意加了一句。

    “我相信淮茹,她肯定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是吧淮茹?”

    秦淮茹干笑了两声,只觉嘴里一片苦涩,她又不傻,自是听懂了易中海的威胁之意。

    许富贵也听懂了,老东西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只听他说道:“老易,你是院里的一大爷,经常调解邻里之间的家庭纠纷,你怎么看这个事?”

    对许富贵的甩锅行为,易中海暗恨不已,可为了养老大计,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咋说呢,嗯……首先,我对你们双方的通情达理表示由衷钦佩。其次,我认真想了下,我觉得在这件事上,还是尊重大茂的意见为好。”

    接着,他根本不给秦淮茹反对的机会,就语重心长的劝道:“淮茹,我明白你的顾虑,可你也要理解大茂的苦心呐。

    你以为他为啥要和你离婚?他那是怕自己不在了,这个家从此没了顶梁柱,你和孩子们没法生存下去!

    你自己说,大茂那么为你考虑,你忍心辜负他的心意吗?”

    听到这些颠倒黑白的话,秦淮茹只觉一口老血堵在喉咙不吐不快。

    有一说一,她本来觉着自己够无耻了,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就冲易中海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是不服都不行。

    感同身受的还有许富贵,他内心的荒谬一点不比秦淮茹少,但他这人脸皮更厚,竟对此照单全收,甚至大言不惭的说:

    “老易,你说的太对了,你简直比我这个当爹的还了解大茂,他正是为了淮茹的将来打算,才非要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