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章 挺进南阳

    袁朗本是爽性之人，又见识了赵重阳手下那些不知名武器的厉害，有了后怕之心。怕兄弟弟鲁莾吃亏，立即派人通知袁开收兵。恰好袁开派人通知袁朗，古家兄弟已死，手下大部分成了万通商会俘虏。听了袁开手下的报告，更坚定了袁朗不想与赵重阳为敌的决心。

    于是，派了个小头目到赵重阳这边来，邀请他们过去商量入伙事宜。赵重阳让武松带100匹马和150名士兵，押着部分俘虏到杏花山山寨去运送山寨物资，接纳留守人员……

    赵重阳与袁氏兄弟商谈好入伙事宜后，袁开带着三百精壮随石宝等人先一步去南阳，赵重阳、庞万春带着五十辆马车跟着袁朗去青杠岭接受山寨的物资。

    他们在山寨息了一夜，将山寨的人马整编好后，让庞万春带着老弱和物资先回唐州，交给汤隆随运矿的车队一同回安棚。赵重阳和袁朗带着精减后的四百人马于这天中午抵达南阳。

    汤胡两家在南阳有四五家客栈，规模都不小，由于提前派人过来作了安排，这几家客栈专门留着接待他们的人马。为了避免引起官府注意，他们分成若干批悄悄地入城进入各个客栈。

    万通商行连续拿下几个山头的事情，经过有心人的渲染，半个月之间，传遍了淮西的各府、州、县。特别是青杠岭在淮西的众多山寨中，是人马接近千人的较大山寨，还有铁臂熊袁朗，具有千斤神力，有万夫莫敌之勇，武艺精熟，在淮西的好汉中，排得上前六。竟然在瞬息之间，轻易就被万通商会少会主收服。

    要说对这件事最郁闷的，自然要数野心勃勃，有不臣之心的王庆。现在归属他直接管理的人员已经有一万余人，另外有两外多也表面上奉王庆为总寨主，他也派有心腹进驻各大寨，帮着他们出谋划策，拓展地盘。

    去年，大金国四太子完颜宗弼和丞相完颜希尹派了一个自称金剑先生李助的人来找他，说鉴于他在淮西的威望，金国愿意出钱和部分马匹帮助他，让他招兵买马，积蓄力量，待时机成熟时，揭竿而起。那时，金国必定已经拿下了外强中干的大辽。到时也起兵南下，大家分多路进攻宋朝，到时腐败无能的大宋王朝必然顾此失彼，大家就合力抢了宋朝的锦秀江山，各自称王。有人送钱赠马暗助自己，王庆自然是双手接住。

    这王庆平时就注意结交英雄好汉，丈义疏财，自身除了贪杯好色外，确实也算得上英雄豪杰。他在淮西这西年，先后结识了杜壆、丰泰、柳元、潘忠、縻胜等人。这几个人全都武艺高强，特别是杜壆和縻胜，有万夫不挡之勇，是西军中著名的猛士。因为不满童贯、折可求、刘延庆等人上下勾结，有功不赏，克扣晌银的行为，才忿然离开西军，流落江湖。王庆先是让这些人占山为王，然后不断吸收人马，五六年间，王庆手下的这些人马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成为近几年间英雄豪杰尽相投奔的对象。

    今年的春天，金兀术和完颜希尹在江南受错后，北上找到王庆和李助，支助了王庆一千两黄金，让他快速扩大地盘。金兀术他们走后，王庆采纳李助的意见，派李助、杜壆、丰泰、縻胜、柳元各领一千人马四处出击，连打带吓，收服了淮北路的七八十个山寨，灭了三十多个不服号令的山寨，从今年初夏开始，王庆在淮西一家独大，大小山头无不服从他的号令，并向他的总寨交钱粮。

    赵重阳和万通商会的所作所为，早有王庆和李助派往各处的细作把情报传到总寨。并且在袁朗的山寨中，王庆就派得有联络之人。只是王庆派去的几名联络员没有跟着去杏花山，袁朗如何投靠万通商会的细节他们不清楚，但打赌输了是肯定的。

    王庆将两名心腹李助和杜壆找来商议对策，针对万通商会和赵重阳挖自己墙角的事，如何应对，并找回场子。王庆的意见是：由自己带着杜壆、丰泰、縻胜、柳元、番忠等几员大将，带着三千精锐，在南阳附近摆好阵式，派人给万通商会和赵重阳下战书，约好时间，双方交战定胜负，胜的一方占领两淮地区，败的一方退出两淮。

    杜壆道：“总寨主不可小瞧万通商会实力，你没有听说连江南方腊都放弃了称王称霸的野心，将小女儿许配给他做未婚妻，奉他为小主人吗？我们的力量最多与方腊相当，而一代枭雄的方腊都甘居下位，赵家的力量恐怕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强大。所以，依我之见，与其斗个两败俱伤，不如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反正这两淮地区足够大，不如就以南阳为界，我们在西边发展，他们在东边发展，大家互通有无，这边的商贸由我们指定一批商家代理，各守商界。这样商路通了，我们就不缺乏物资了。何况我们还可以把从他们那里批发来的货物转卖到西夏、土番、和辽国等地。”

    李助也认为，现在与赵重阳和万通商行大比拼，实在没有必要，基本同意杜壆的意见。

    既然是左膀右臂都认为这样合适，王庆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万通商会，也同意了这个建议。最后决定，由王庆和杜壆去和万通商会谈判。于是，王庆修书一封，派快马送到南阳，约定九月初二在南阳状元楼与万通商会举行谈判，大家划定商业即势力范围，以后双方都不得越界做生意。

    三天后，这封信就送到了赵重阳手里。这时，庞万春、武松、石秀也经回到南阳，只有燕达回到安棚和南宫永杰一道协助包道乙工作。赵重阳将石宝、庞万春、武松、石秀、袁氏双雄等人找来商议这件事。

    赵重阳让石宝将信念了一遍，让大家各抒己见。众人都是有主见之人，并非是只知道猛冲猛打的一勇之夫。大家一致认为，这正是双方握手言和，休兵罢战的好机会。石宝更是认为：“我们万通商会初次进入淮西，根基不稳，这也是我们巩固既得地盘，稳扎稳打的机会。王庆占领区的商路由他们去开避，归根结底还是在为我们万通商会推销商品，我们只消抓紧时间，扩大作坊，埋头生产东西即可。到时，哪怕他们把生意做到西夏、西军、土番，大辽，汉中乃至于蜀中，那都是他们的本事。他们的销路越广，我们赚的钱也越多。”

    赵重阳也认为，我们到这里来的首要目的是安棚的地下矿物，有了这一矿物，我们的商业就能大力发展，就能闷声发大财。所以与他们谈判是最正确的选择。

    既然大家都同意淡判，接下来就制定了谈判方案，划出了具体的商贸界线才散会。

    又经过了三天，即是九月初一这天，王庆和杜壆到达南阳，驻足状元楼。当天中午，赵重阳知道后，决定下午在汤胡两家经营的太白酒楼宴请王庆和杜壆。下午五点，赵重阳带着石宝等人在酒楼恭迎二人的到来，万通商会的主要头领中，只有袁氏双雄才从王庆那边跳槽过来，总觉无颜见故主，今天下午没有来。

    双方一见面，赵重阳和石宝等人就拱手陪罪，声称：因为为汤胡两家保送货物，无意间动了王总寨主的手下，实属不应该，今天特置酒陪罪，请王总寨主和杜英雄尽性，不醉不归。

    现在，万通商会的白酒神仙醉已经在淮西上层家喻户晓，各地的眼线已带有少量回总寨，所以王庆和杜壆虽然没有放开酒量喝过，但还是品尝过几杯的，他俩也知道不能像一般劣质酒一样大碗豪饮。当石宝等众人敬酒时，他们也是一口一只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