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坏习惯
“原来你也被我弄脏了!”景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闻言,天云郡主气的俏脸发白,抬脚向景泽踢了过来。 景泽右手搂着宁芝,抬起左手握住天云郡主的脚腕,道:“不陪你玩了,你以为我离开禹王府就活不下去了?” 说完放下天云郡主的脚就绕开她继续往外走,天云郡主顿时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景泽迈出院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道抽泣声。 “你别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景泽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天云郡主,认真道:“我告诉你,我怀里的女人不叫什么不三不四,她有自己的名字,也有自己的过往,以后也会有自己的未来!懂了么?” “懂了。”天云郡主道。 “道歉。”景泽平静道。 天云郡主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看着景泽的眼睛,说道:“对不起。” “我是让你和她道歉。”景泽道。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天云郡主红着眼睛道。 “呵!不知道不会问吗?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不成?”景泽嗤笑道。 天云郡主瘪着嘴,看着景泽怀里的宁芝,低声询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宁芝。”宁芝有些胆怯,搂着景泽的手臂不由紧了紧,因为禹王府的人绝对是临安城,甚至可以说是整个黎国最不能招惹的对象。 没有之一。 “对……对不起,宁芝,我……我不该那样说你。”天云郡主屈辱地低着脑袋。 “我没事,没关系的。”宁芝连忙道。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景泽道:“郡主殿下,请您将我的令牌给我捡回来。” 天云郡主愣了愣,道:“我明天让程管事给你一块新的。可以吗?” “不可以,我喜欢那块。”景泽笑道。 “折辱我让你感到很舒服吗?”天云郡主手指捏的发白。 “你可以认为是这样。”景泽并没有否认。 “好!”天云郡主说完,神情恍惚地将地上的令牌捡起来交给景泽。 “好了,我们要休息了。郡主殿下,你也早点歇息。”景泽说完抱着宁芝准备回屋。 “等等,你……你等一下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与你说。”天云郡主道。 我堂堂禹王府郡主,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那样的女人!天云郡主暗想。 景泽点了点头,进入屋子后关上了门,将宁芝从怀里放下来后,他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将屋里的青铜灯点燃。 旋即将厨房茅房等位置与宁芝大致说了一下,紧接着道:“困了就去床上躺着。” “嗯。”宁芝亭亭玉立,娇羞的点了点头。 “对了,在这里不能到处乱跑,你应该清楚吧。惹祸倒是其次,主要是担心你遇到什么危险。”景泽叮嘱了一番。 “知道啦,爷~”宁芝神情娇媚,紧接着她突然询问道:“您说的那个女人,难道就是她吗?” 景泽愣了一下,旋即胡扯道:“就凭她还不够格!这个问题以后你不许再问了。” “嗯。”宁芝点了点头,眼波流转道:“爷~奴家困了。” “去床上睡吧。”景泽道。 宁芝伸出了双手,景泽瞬间秒懂,将她抱了过去。 这种合理的要求景泽完全没理由拒绝,旋即在其迷离的目光中出了门。 走出门外,景泽看着遥远而深邃的夜空,眼神突然变得很冷漠。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往往是最盲目的,亦是容易cao纵的,同时也是最难以背叛的。 这就是等价交换,我带你走向新生,而你需要付出的,仅仅是让我走进你的内心。 做命运的提线木偶,被摔得遍体鳞伤,何不如做我的? 这个女人没有主见的柔弱性格,注定了她一生都将随波逐流,至少跟随着我,她还有一点机会走向辉煌的未来,虽然机会并不大,但也好过浑浑噩噩度过一生,连争夺的机会都没有,在时光中化为枯骨。 来到天云郡主的房间,两人对立而坐,天云郡主此时也已经冷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从容,端庄而优雅的坐在桌前。 她总觉得景泽将宁芝带回来这件事情另有隐情,询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景泽翻了翻白眼,摊开手道:“你觉得一个男人抱了个女人回来,他最想做什么?” “你给我正经一点。”天云郡主无奈道:“你是否觉得我很好骗,把我当傻子吗?你在琉香阁待了几个时辰都没动她。” 景泽笑道:“原来你还挺聪慧,那你刚才怎么没想到呢?某些人不会是嫉妒吧。” 天云郡主放在大腿上的手捏起粉拳,不屑道:“你觉得本殿下会嫉妒她?” “???”景泽一脸迷惑,道:“我是想说你是不是嫉妒我,嫉妒我抱了个小美女回来,而你却只能独守空闺。” 天云郡主愣住了,紧接着反应过来道:“你给我滚。” “郡主殿下,那我就告辞了。”景泽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旋即嘴里喃喃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费。” 景泽刚走出门外,就听见屋里传来一连串清脆的‘砰砰’声,他凭借多年观看宫斗剧的经验得出结论,这很可能是某些瓷器坠地的碎裂声,他不由感慨万分,有钱果然任性啊,想不到真有人爱摔古董。 这可不是和好习惯! 待景泽回到自己住处,发现宁芝还没睡着,一开门就看到宁芝睁开眼睛望向他。 他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紧接着很自然地躺在宁芝旁边,察觉到宁芝逐渐不安分的小手与大腿,景泽说道:“别闹,都这么晚了,早点睡。” “还不想睡。”宁芝娇羞道。 “我修炼了一种功法,功成之前不能……”景泽解释。 “真的吗?需要多久才能练成。”宁芝好奇道。 “当然是真的,还需要几年。”景泽道:“所以,你愿意等吗?” “愿意!”宁芝认真道。 景泽翻身将她搂在怀里,道:“睡吧,闭上眼睛。” “嗯。”宁芝。 抱歉,善意的谎言会伤人,但恶意的谎言只会让人变得更强大。景泽如此想。
一夜无话。 清晨,景泽翻身起床,宁芝还未醒,景泽也没喊她。 将血红骨刺拿在手里,来到桌子前把玩了一阵,景泽喃喃自语道:“这玩意儿虽然坚不可摧,可惜随身携带太麻烦了,如果能方便点就好了。” 刚从白骨地将骨刺得到时,他直接将其搁在腿骨缝隙中,之后躯体血rou突然生长,如果不是因为遇到突发事故,他也不会自残式将其取出来。 取出来以后他没想过携带这个问题,因为那个时候根本不需要随身携带,而现在这个情况就不同了,恐怕保护天云郡主的过程中随时都会遇到危险,而他很需要这一张底牌。 而且放在屋里又怕弄丢,如果带出去又非常不方便,因为骨刺太锋利,即使拿布裹着布也会被划破,极容易掉落。 正当景泽吐槽之际,却突然发现血红骨刺竟然产生了异变,它迅速转化为了一摊血液般的液态物质,并在转瞬间向他右掌心钻了进去,弄得他手心有些痒痒,旋即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直接就愣住了。 “出来!”景泽低声试探道。 猩红的液态物质从右手掌心钻出,逐渐凝固成一根血色骨刺,随后经过短时间的实验,景泽发现这根骨刺大概率没有灵智,反而更像拥有一种本能,这让他不禁松了口气。 景泽出门来到厨房,此时厨子们正热火朝天的准备着早饭,注意到景泽进来的厨子们神色一变,明显有些慌张。 之前那个态度嚣张的胖子连忙上前,对着景泽点头哈腰,恭谨地询问道:“大……大人,您来此有什么事么?” “随便看看,你忙你的。”景泽并没有刁难他。 随意在厨房转悠了一圈,景泽将一只活兔子带了出来,旋即便骑着马出了禹王府,来到临安城外的一处郊野。 用骨刺将手指刺穿,伤口瞬间愈合,只有一滴暗红的血液滴入兔子的嘴里。 兔子瞬间变得很狂躁,并充满了攻击性,随着时间的推移,竟产生了可怕的异变,它一双血红的眸子闪烁着血光,利爪伸出变得越来越长,看起来狰狞无比,头顶处甚至突兀的冒出了一截小角,浑身雪白的毛发竟然变得漆黑如墨。 景泽能明显感觉到,兔子挣扎的幅度越发剧烈,力量也越来越大,但好在一切都维持在可控范围之内,他能轻松应付过来,所以丝毫不慌。 “那时遭遇金冠凤尾雉,我刨rou取骨时留下的血液,都被大祭司收集了起来。” “如果不是我左眼能看到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看来我的血液果然很特殊,拥有不同寻常的作用。” 景泽正暗暗思忖,突然发现手里的兔子停止了挣扎。 景泽还以为它已经死掉了了,拎起兔子耳朵一瞧,却发现这小家伙虽然异变得有些古怪,但却依旧活得好好的,两只悬空的小脚还时不时蹬一下,还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对周遭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就宛若新生一般。